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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拉觉得那是存放在中的诗的地方.
她想像那是一个白色的空阔房间,在那里在中把它们一点一点叠放在角落,像他做很多事情那样安静而有耐心。绯拉无数次想看一看这个房间。她幻想自己站在那中央,一点一点看着这个房间变满,白色的纸片和蓝色的笔迹像潮水一样涨上去,漫过她的脚、小腿和天空。
但她没有在在中家看到这个房间。那里墙面整洁,家具简单,没有隐蔽着暗道的可能。她知道不过是幻想,而在字迹铺满房间地板那么大面积之前,在中一定不会沉默到底。她想到这里就没办法评价这些诗,只能对在中说,真动人啊。
有次在中对绯拉说,等我没办法沉默的时候,我会把诗给她看的。你帮我送给她。
绯拉说,好。没什么不好。
说到那里她忽然停下,做错事情一样尴尬地看着在中。她语气里太多端倪给人看,像是突兀地从空间夹缝里冒出来,不着天不着地,难堪到自己忘不掉。
可是在中只是很开心地微笑:就拜托你啦。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
于是她朝着他一样的去微笑。
好。
她答得如此和顺乖巧,可是他只以为那是慷慨的允诺。
从最初她就只是他的兄弟。而在最初之前他就不可能是她的兄弟。
我们老是看到这种事,我们老是掉进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