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他甚至出言安慰这个可怜的人。
钬溪节把烟头丢进那条河,他苦笑了一下慢慢站起来:“能过得去,我还用得着站在这里吗?”
帝堂秋轻轻摇头,看着他:“你……钬家,钬家没来找过你吗?他们是乐灵岛在吴岚的最前沿,他们不可能找不到你的。”
钬溪节突然开始哈哈大笑,那种笑声就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肠子都搅拌纠结在一起了。
“就……就我,我这样的一双手,谁还会需要啊?谁还会需要啊?要不是我身上流着的某种奇怪的血统,那种非我所愿的血统,我怕是要做随知意第二了吧?”
他的声音很大,顺风的声音,把随知意这三个字送进了鱼悦的耳朵里,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杂志,抚着眉毛轻轻的叹息了下,身体微微后倾咬着榔头的耳朵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榔头点点头,转身下了车子。
“你要跟我走吗?我现在的日子还不错,有个可以追求的梦想,有个还算有奔头的人生。如果可以的话,一起走吧,知意和我们不是还有个梦想吗?温暖,公平……”帝堂秋的话还没说完。
钬溪节的手突然重重的拍击在身边的那棵大树上,他的表情狰狞着,声音低低的从喉咙里挤压出来:“别说了,如果可以面对的话,如果这双手能挽回什么的话,我还用站在这里吗?我还用躲在这个孤岛默默的过我的人生吗?帝堂秋,我是个懦夫,是个连死都不敢的懦夫……你叫我去面对吱吱……你觉得……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榔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动作虽然不能和专业的易两相比,但是,瞬间放倒一个人他还是能做到的。
榔头弯腰,扛起了一身鱼腥味的钬溪节,他走了几步,回头招呼帝堂秋:“上车了。”
帝堂秋显然呆在那里了,他真的吓了一跳。
鱼悦看着被丢在车上的钬溪节,弯腰看了他一会抬头对帝堂秋说:“我想,我也需要个人质,舌头,什么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