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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乐医by老草吃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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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8楼2015-04-08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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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街那边给我邮递过来一些私酒,味道还是不错的。”蝴蝶君走到榔头面前说。
    榔头看下他,没有回话,蝴蝶君习以为常:“现在天色还早,不如去喝一杯吧。”
    榔头看下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心里无奈的叹息,那个人,已经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秘密,甚至他不得不承认的月光,都无法分享那些事情,他是……不可能和那个人比拟的吧。
    “走吧,好吗?”蝴蝶君哀求。
    榔头点点头,放弃了什么一般,也许喝一小杯真的不错,有助于睡眠。
    屋子里的鱼悦也在喝酒,他的酒量一向是最好的,那通昂长的交易结束后,未来几年内,也许真的会发生一些变化了。可是,这几年他渐渐熟悉了人类的规则,有时候,让步是必须的。灿灿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基因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五年前,明灿灿体内的基因发生异变,这意味着人类的希望人种诞生了。对于人类,也许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对于两方面的乐医,这无意是一个坏消息,最坏的消息,这个孩子的后代如果一代一代的生存下去,那么乐医这个职业,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只是时间问题。
    别说有风和融心了,就连他自己也多少有一丝丝的疙瘩,他在那样的家庭受的教育,不管他如何的轻视,有些观念在幼儿时期为你烙上封印,一辈子,即使你遨游世界,那些封印也是铭刻在骨头里的东西。乐医的尊荣,乐医的骄傲,乐医的境界,乐医的追求,还有……未来的……乐医的世界,会走向哪里?他们的后代将要去向何方?
    鱼悦把手里的上等水晶酒杯放在桌子上,无奈的苦笑,有多久没有摸那个老式的扁酒壶了,如今,他被生活宠溺坏了,人奢侈之后,能平淡的接受贫穷真的很难。
    “帝先生,请进来。”鱼悦拉开门,看着站在屋外的帝堂秋。
    刚走到楼梯口的榔头,停下脚步,回头看下鱼悦,他有些惊讶,因为,鱼悦没有叫他,也没有叫月光。
    鱼悦冲着榔头安慰的笑了一下,笑容还是如一的温暖,他们现在已经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不用开口,便会知道对方想着什么,鱼悦的笑容仿佛在说:“别担心,一切都好,只是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相信我,一切都会被我处理的很好的。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2楼2015-04-08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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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0 08: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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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要把灿灿算计进去,你明明知道,你的孩子,会成为两界最大的敌人,他们不会允许他生存下去的,而且把无辜的灿灿算计进来,这样太无耻了。”
      “当年,你不是没有阻止吗?我以为你是默许的。”
      “当年?是啊,当年,当年我以为,我们都活不下去,如果,有一丝丝的机会我都想,我身边的人可以继续的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心脏可以跳动,坦白说,我并不喜欢灿灿,我的不喜欢,只是因为她夸张的个性而言,但是,我还是……当她是我的亲人,因为在那个时候,肯出来为我们患难与共,那么她注定就是我的家人。”
      “是不是……乐灵岛注意到她了?”帝堂秋心脏跳动加剧,但是还是问出了那个最坏的答案。
      “是,不过别担心,他们只是习惯性的把将来要威胁敌人的东西统计起来,灿灿很不巧的成为了这里面的未来诱饵,说到底,一切却是因为我的原因。”鱼悦无奈的苦笑着说到,说完,仰头喝干那杯酒。
      帝堂秋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帮他斟满,鱼悦看着漫溢的杯子,笑了一下:“其实我不需要喝这么多,该喝这么多的是你吧?”
      “大概。”帝堂秋笑了下,没碰他的酒杯,他是一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当得知了那个最坏的答案之后,他要想想出最安全的办法,最全面的每一步步骤。
      “别担心,也许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也许那个孩子根本没继承灿灿的基因。”鱼悦低低的说。
      “我和你哥哥认识,大概在七岁,他从来不带我们去你们家,他不喜欢我们见到你,虽然他总是在说他的吱吱如何,如何了,但是,他怕我们的优秀伤害到你,那个时候的随知意,有个伟大的理想,那就是,建立一个乐医和人类平等的世界,即使成为不了一个悬琴救世的乐医,那么,每个没有天分的孩子,都要得到平等的权利, 温暖,公平,充满爱,那是我们最大的理想,甚至,为了这个理想,我们还很傻的歃血盟誓。接着世界毁去我们这些天真少年的温暖,没有给我们公平,我们的世界充满了算计,那个时候我真的愤恨之极,觉得,打败那些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要比他们还阴险,要比他们更加的无耻,我按照那条不如意的路走了很多年……直到…….”
      鱼悦很认真的听着帝堂秋的话,他为他的停顿表示出了疑问:“直到什么?”
      帝堂秋伸出指头弹弹酒杯,想到什么一般,他笑着抬头:“直到,我再次的遇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4楼2015-04-08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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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那个天之娇子,今日竟然想大哭一场了。他无奈的笑笑,低头吸吸鼻子,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6楼2015-04-08 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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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了他的老样子:“真的想好了,如果灿灿来到这里,这意味着,从此之后,你,我,这个家所有的人,都将会成为,乐医的敌人,即使这样也无所谓吗?”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群人叠加着跌了进来,这群人很无耻的趴在门口偷听,他们是被双手捧着一盘子冒着热气动物饼干的月光一脚踹飞进来的。
          月光露着坏笑,完全如鱼悦的翻版:“我无所谓,悦儿说怎么就怎么。”
          榔头伸伸手,做盟誓状:“我以小老板的意愿为主。”
          被压在地下的包四海艰难的抬头:“哥……说……什么……就……压死了,断气了。”
          易两笑着把他拖了出去,他冲鱼悦和帝堂秋微笑着点点头,一切都是尽在不言中。
          刘君,罗宽,笔直的冲着鱼悦他们行军礼:“我们乐盾,一生都会为自己的乐医活着,这是誓言。”
          他们身后,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回来的田葛兄妹,田牧戳戳自己的哥哥:“哥,我想好了,不远嫁,就在这附近住,只要和大家在一起就好,姓路的要是不答应,就叫他娶别人好了。”
          奉游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的不存在的灰,他走到桌子前,拿起帝堂秋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他看着帝堂秋笑了下:“我就不说什么了,当年一起盟誓,今日,我依然守诺,此生此世,为了,温暖,公平,充满爱,不死不休。”
          “还……还……有我……只要先生们不嫌弃。”花椒悄悄从角落里站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已经泪流满面。
          好像又到了某个时段,小豆的琴声再次缓缓的传来,琴早手上沾满泥巴的和妞妞互相折磨对方可怜的脸,孙宝云躺在摇椅上打着毛衣,摇椅一晃一晃的。
          琴早抬起头,几只归家的候鸟在飞翔着,他闭起眼睛对傻兮兮憨笑的妞妞说:“这里,真的好温暖,对吗?”
          “咯咯……”妞妞笑着,这是她唯一能给予的回答。
          好好的爸爸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7楼2015-04-08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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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堂秋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他仰头看着这颗挂着一面写着歪歪扭扭大字牌子的大树,若有所思。
            那面牌子上这样写着“好好的爸爸”
            帝堂秋也皱下眉头,这个样儿,竟然像极了刚才好好的表情,他有些气恼的看着明灿灿和儿子消失的方向,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欺骗自己儿子的吗?不知道从那里拐来一棵树,说是儿子爸爸?
            “妈妈,他是谁?”好好十分好奇的站在床上,明灿灿此刻竟然有一种债主上门的感觉,她是心慌意乱的,怎么办?那个人要来抢走他的儿子吗?
            怎么可能,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不会叫他带走好好,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弱女子吧?要是对方和自己打官司呢?自己是做律师出身的,要是告到法庭,自己的胜算有多少?面对国家对乐医的优惠政策,自己他妈的,是输定了啊!
            “妈妈……妈妈!妈妈!反了。”好好跺着脚,拼命叫着,妈妈正拿着一条裤子当衣服使劲给他套。
            “呃……对不起,好好……”明灿灿抱歉的一屁股徒然的坐在床铺上,心里有几十只老猫在拿利爪抓着她的心,她紧紧地抱着儿子,不停的念叨着儿子的名字,泪水不停的向下掉,她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她以为自己躲避在这个偏远的小镇,那么谁也不会夺走他了,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妈妈?你哭了?”好好伸出肥手帮妈妈擦眼泪,他的小手还是那么脏,其实换衣服的应该是妈妈才是。
            明灿灿坐在床上,搂着孩子,无声的掉泪,她从来没后悔有过他,好好是她的全部,全部了。现在,那个人出现了,他来夺走他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生物,那个人在小店市的威风依然历历在目,她该怎么办?
            好好搂着妈妈,很懂事的拍着妈妈的后背,拼命的拿另外一只手去擦着妈妈止不住的眼泪。
            帝堂秋仰头看着这栋白色的小楼,它真的很小,但是位置却是十分好的,对着阳光的房间,他看到了那里面漂亮的童话故事窗帘。这个女人,没有用他提供的那张卡里的一个钱,她靠着自己悄悄的在这个小小的镇子,深深的扎了根,这令帝堂秋十分的佩服,原本他也不想打搅这孩子的生活,但是,现在不接他(她)们回去,确是不行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9楼2015-04-08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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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吗?”
              帝堂秋没说这个问题,他冲她笑了一下,安慰着说:“我来带你们一起走。”
              明灿灿呆了一下,怎么可能,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他了解那些乐医家门槛有多高。
              “鱼悦,在外面。”帝堂秋指指外面。
              “哎?小老板?”明灿灿呆了下,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双眼放光,自己是敌不过这个人的,但是小老板在,那就完全不怕了啊。
              她站起来,把自己家胖子放到地面上,醒醒鼻涕,左右看下,自己这个样子太狼狈了,不能叫小老板看到,毕竟,当年自己……还是喜欢过他的,不对,不对,明灿灿停顿了下,小老板怎么会和帝堂秋在一起?她的脑袋一团糨糊,傻乎乎的站了好久才喃喃的说:“我要换条裤子。”
              帝堂秋笑了下,弯腰抱起小胖子好好,不管他怎么挣扎,他就是想抱他。
              鱼悦和榔头站在明灿灿的小院子门口,他看着这栋白色的小木楼,隐约着觉得这栋小楼的样式竟然有些像自己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海边小楼。
              “小老板,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榔头耸耸鼻翼,他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是,虾酱,我看到路口有一排卖虾酱的铺子。”鱼悦冲他笑了下说,这次,家里只有他们三人来到这个小镇。
              “真难闻。”榔头捏捏鼻子。
              小院子,低矮的栅栏门被打开,帝堂秋提溜着一个挣扎的肥球走了出来,他没办法好好的抱着他,这家伙会抓人,外加咬。
              鱼悦和榔头对视一眼,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对水火不容的父子,街边,几个正在玩耍的小孩,被好好杀猪一般的呐喊招了过来。
              好好突然住了嘴,他先是擦擦眼泪,接着不说话了。
              帝堂秋突然觉得很奇怪,他把小胖子放到地上,蹲到他面前:“怎么不哭了?”
              好好把脑袋扭到一边:“哼!”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1楼2015-04-08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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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悦有些忍俊不住,这小家伙的样子,像极了家里的四海。
                街边,几个提着菜篮子的主妇,悄悄的扎堆在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也难怪了,明灿灿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本身又泼辣,长的也是漂漂亮亮的,在这条小街,本身就是个问题人物,现在家中突然来了这样三位,如此英俊、高贵、优雅且不凡的男士,难怪周围人要议论了,更何况,因为开不进来,而停放在街口的那两辆只在电视里,电影里才出现的高贵的车子。
                院子的栅栏门再次的被推开,明灿灿换好衣服,走了出来,鱼悦和榔头对视一眼,接着一起冲明灿灿微笑。几年前患难与共的那份情再次回到大家脑海,鱼悦是个压抑的住的人,即使如此,他还是伸开手:“灿灿,我们……来接你回家。”
                灿灿呜咽了一声,满肚子的委屈,终于得以喷发,她一头扎进鱼悦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
                好好再次不知所措了,他能明白的,妈妈这次哭是好哭,可是,为什么他也想哭呢。于是他也跟着大泪小泪的向下掉,正在不知所措的当口,榔头却一把抱起他笑眯眯的问:“我看看这是谁啊?”
                明灿灿这声声贝相当大的啼哭,震动的周围的树叶子沙沙的,鱼悦连忙拍拍她的后背,某些人。因为某种原因,必须压抑自己的情感,她的嚎叫不比实验兽的威力小多少。
                擦擦鼻涕,灿灿伸手抱过儿子,这次到是破涕为笑了,是啊,只要鱼悦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进家吧,站在外面做什么。”她让着。
                “好。”鱼悦点点头,跟着灿灿向回走。
                街边扎堆的街坊,到是很主动的凑过来,一位太太故作关心的问明灿灿:“好好妈妈,这几位可是亲戚?”
                明灿灿想了下,反正也是要离开这里了,这几年被这些长舌妇也害得够苦了,她冲那几位太太笑了下:“不是外人,是我娘家兄弟和好好爸爸来了。”
                那几位太太顿时更加有了兴趣,齐齐的过来,根据好好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这三位不凡的男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2楼2015-04-08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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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0 08: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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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要晚上了,这附近的河风景还是不错的,你想去便去看看。”明灿灿在二楼,指指附近的河流,这些不深的小河给附近的人家提供了几代人的衣食住行。
                  鱼悦点点头,尽量维持着微笑的表情,他和帝堂秋还有榔头迅速撤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他们随便哪一个都无法拿出证据,来证明房东先生的话是真的。
                  好好站在家门口的箱子上,捍卫他的玩具,这孩子奇扣,无论灿灿怎么说,他都不舍得把自己的玩具送别的小朋友,即使灿灿说,到了新家他会有无数的玩具,那也不行。
                  帝堂秋觉得,这一点来说,儿子还是非常像他的,他小时候就小气,现在……也大方不到哪里去。
                  “好好,爸爸出去会迷路。”帝堂秋放下身段,讨好儿子,的确,这周围的街巷太奇特了。当然,这里也包含了帝堂秋充分想和儿子建立友好的,亲切的父子关系的意思。
                  好好放下手里的大铁人,看下那些没有一件完整的玩具,又看了一下完整的好不容易得来的爸爸,他终于点点头,冲帝堂秋伸出手。
                  帝堂秋楞了一下,孩子也许觉得被大人抱是理所当然的,即使这个孩子现在已经五岁,可是,在他的印象里,每次出门妈妈总是抱着或者背着他,她怕他累到。但是,在帝堂秋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年纪出门,小小的一个孩子,后面跟着成群的人,所以从来没主动要求谁抱过,谁也不会主动去抱他。偶尔,乐盾会把他放在肩膀上,这个时候帝堂秋就会很高兴,因为可以不用自己走路了,可是,他又不能被别人看出来他很高兴。
                  昨天,父子闹了一顿不愉快,以帝堂秋的脾气和视点来看,他觉得儿子应该最少几个月不理自己,最起码他以前就是这样做的。
                  他伸出手,抱住了那个软绵绵,带着一股子早餐味的儿子,觉得很亲,这种感觉是奇妙的,他甚至还略微带着一点骄傲的看了一下鱼悦和榔头,他在夸耀着他的某种权利。
                  鱼悦微微笑了一下,并不觉得有儿子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但是他倒是真的很替帝堂秋高兴,因为他的儿子和他很亲近。
                  “我们应该走哪边?”帝堂秋问脖子上的儿子,他把儿子顶在肩膀上,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顶他到脑袋上。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5楼2015-04-08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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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的眼泪好像一条河啊。
                    明灿灿看下鱼悦,鱼悦竟然低着头,拿着一本从她家的不知道那个角落拽出的一本画报在看,画报上,帅气的各种型男标榜着自己的肌肉和战神一般的身材。
                    明灿灿顿时脸色通红。
                    好好拿起车上的纸巾盒,打开车门,走到帝堂秋面前,他拽拽他的裤脚,帝堂秋蹲下来,好好趴在他的耳朵上:“再哭,再哭,啊呜咭吃掉你哦。”
                    这个啊呜咭,是明灿灿自己发明出来用来抑制儿子的怪物。
                    “好,爸爸不哭。”帝堂秋,拿起纸巾擦擦鼻子和眼泪,他自己也觉得在孩子面前哭泣,很丢人,但是,却不知道,就是这刹那的眼泪,引发了那个孩子深深的同情。
                    “这是?”钬溪节听到他们的对话后问。
                    “我儿子好好,好好,叫伯伯。”帝堂秋抱起儿子,脸上带着夸耀的某种表情。
                    好好没说话,他挣扎了几下,从帝堂秋身上爬下去,接着跑到钬溪节身边,对着他的腿就是一脚,大概他认为,就是这个家伙把爸爸弄哭了,他踢完就跑,头都不带回的。
                    帝堂秋脸上顿时一片尴尬:“不……不好意。”
                    “你哭了,这真令我惊讶。”钬溪节笑着冲他说。
                    帝堂秋眼睛看着旁边的一颗种植在河堤边的大树,那棵大树上,因为动物的栖息,一些树枝是弯曲的,那些树干的关节□着,就像老人因为苍老而暴露的手关节。
                    他哭了,不是为这些年的委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哭了,那是因为钬溪节,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他的手粗大,厚实,充满力度,出力的关节上到处都是深深的伤痕,手还是钬溪节的手,但是,他的手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弹奏任何医器了。
                    钬溪节知道帝堂秋为什么哭,他笑着安慰他:“我总要穿衣吃饭的,要知道每个月的乐医治疗费要把我逼疯了。”
                    是,他的手,因为长年劳作终于变形了。这个音乐天才,曾经的帝国骄傲,阳光一样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劳作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1楼2015-04-08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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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过去了。”他甚至出言安慰这个可怜的人。
                      钬溪节把烟头丢进那条河,他苦笑了一下慢慢站起来:“能过得去,我还用得着站在这里吗?”
                      帝堂秋轻轻摇头,看着他:“你……钬家,钬家没来找过你吗?他们是乐灵岛在吴岚的最前沿,他们不可能找不到你的。”
                      钬溪节突然开始哈哈大笑,那种笑声就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肠子都搅拌纠结在一起了。
                      “就……就我,我这样的一双手,谁还会需要啊?谁还会需要啊?要不是我身上流着的某种奇怪的血统,那种非我所愿的血统,我怕是要做随知意第二了吧?”
                      他的声音很大,顺风的声音,把随知意这三个字送进了鱼悦的耳朵里,他缓缓放下手里的杂志,抚着眉毛轻轻的叹息了下,身体微微后倾咬着榔头的耳朵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
                      榔头点点头,转身下了车子。
                      “你要跟我走吗?我现在的日子还不错,有个可以追求的梦想,有个还算有奔头的人生。如果可以的话,一起走吧,知意和我们不是还有个梦想吗?温暖,公平……”帝堂秋的话还没说完。
                      钬溪节的手突然重重的拍击在身边的那棵大树上,他的表情狰狞着,声音低低的从喉咙里挤压出来:“别说了,如果可以面对的话,如果这双手能挽回什么的话,我还用站在这里吗?我还用躲在这个孤岛默默的过我的人生吗?帝堂秋,我是个懦夫,是个连死都不敢的懦夫……你叫我去面对吱吱……你觉得……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榔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的动作虽然不能和专业的易两相比,但是,瞬间放倒一个人他还是能做到的。
                      榔头弯腰,扛起了一身鱼腥味的钬溪节,他走了几步,回头招呼帝堂秋:“上车了。”
                      帝堂秋显然呆在那里了,他真的吓了一跳。
                      鱼悦看着被丢在车上的钬溪节,弯腰看了他一会抬头对帝堂秋说:“我想,我也需要个人质,舌头,什么的,对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3楼2015-04-08 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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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感觉?”小豆的表情很严肃。
                        “什么?什么感觉?”鱼悦问他。
                        小豆突然弹出身子,对着鱼悦的嘴唇就贴了过去,一阵怪风刮过,明灿灿和孩子们眯住眼睛。
                        当他们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小豆的脸贴在月光的手掌上,他睁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月光,而月光只是露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接着,他们像约定好了一般,一起离开。
                        大约十分钟后,月光和小豆出现在草坪上,小豆好像是跑了几万公里一般的感觉,汗水湿达达的贴着他的额角在滴答。
                        而月光却穿着一件长身围裙,端着一盘子吃的跟在他后面。
                        小豆一头扎在鱼悦怀里,嘴巴呢哝了几句呼呼睡去,他累坏了。鱼悦惊讶的看着他,再看看月光,趁着孩子们哄抢之际,月光悄悄在鱼悦的耳朵边说到:“知道吗?每个动物都有发情期,他的发情期到了,而……我的,我想……也到了。”
                        说完,他竟然舔了一下鱼悦的耳垂,鱼悦拿在手里的书,成功的掉在了地上,月光慢慢站起来,仰头看着这个巨大的树木,微微叹息:“嘿,悦儿,它可真大,对吗?”
                        鱼悦没说话,一边满嘴食物的琴早喷着饼干沫附和:“大……”
                        他下半句话成功的被妞妞给阻止了,这丫头最近喜欢把她的小手指伸进他的鼻孔探险。
                        琴早一声惨叫,捂着鼻子跑开……
                        帝堂秋和奉游儿陪着钬溪节慢慢顺着阳光大道走,阳光大道是祈兆最最宽广的大街了。
                        “几年前,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小镇。很贫穷,很落后,你看,现在他真的很好,我觉得,我们的乐医新制度对社会,对乐医都是没有坏处的,是可行的。”
                        帝堂秋对身边的好友介绍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1楼2015-04-08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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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制定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制定一个又一个有利于他们进步的计划,他带着他们向前走着,他们站在山顶发誓,一定要实现那个伟大的目标。
                          然后,他们一天,一天的成长,友谊依旧是那么好,然后有一天,爷爷突然对他说:“也不知道我的金孙,和随家的知意,在音乐攻击力上那个厉害。”
                          他的父亲骄傲的说:“自然是我的溪节。”
                          爷爷非常平淡的摇头:“我看不见得,若是溪节比知意厉害,我怎么看我家溪节对他百依百顺着,你知道他的脾气,若赢不过他,他怎么能服气呢?所以,我觉得还是随家的知意要厉害的多。”
                          是呀?到底是谁厉害呢?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钬溪节找到随知意提出了决斗,接着他受伤昏迷,昏迷的一刹那,他看到了躲避在暗处的爷爷,他依旧带着那么,那么慈祥的微笑,但是,他看到了他手里的“暮鼓”。
                          暮鼓,是爷爷一直藏在袖子里的一件微型小医器,以前他总是想和爷爷要,但是爷爷总是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说:“等我的金孙长大,全世界爷爷都送你给。”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钬溪节的心中总是得意的,虽然他很少把那种得意露在脸上。
                          他跌倒了,接着进入了奇妙的昏迷状态,他什么都能听到,他根本没有被打伤,他只是被有些人击晕后,注射了某种肌肉麻醉剂。但是那些人显然低估了他身体抗击麻醉的能力,他什么都听到了。
                          爷爷的说话声,随家爷爷的哀求声,老祖宗说琴岛主计划的时候,他们在他面前既无忌惮的说着坑害他最好朋友的丑事,而他,竟然是这件阴谋的最大帮凶。
                          他听到随家爷爷的反抗,他拒绝那么做,他大喊着:“吱吱已经没了,你们还要害我的知意,除非拿了我的命去。”
                          接着,他听到了威胁,各种各样的威胁,丑恶的威胁,无耻的威胁,他都不敢相信,他最最亲近的那些人,那些给他世界上最温暖笑容的脸上,那些总是赞赏他的嘴巴里,竟然可以说出那么多丑恶的话。
                          那一夜,天黑的影子都看不到,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他在夜里穿行,他摔了一跤又一跤,他□着双脚,双脚鲜血淋淋,那夜的凉风一直透过他单薄的衣衫,灌进他的肺,他的心。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3楼2015-04-08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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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终于跑到了那个悬崖边,他看着那些人把知意丢下去,那夜,特别的黑,但是他看到随知意竟然看着他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笑……
                            “溪节,想什么呢?”奉游儿拍拍钬溪节的肩膀,他吓了一跳的回头。
                            “啊?”钬溪节叫了一小声。
                            “我说的话你可听到了?”帝堂秋无奈的看着他。
                            “什么?”钬溪节没听到,只好问一次。
                            “哎……我是说,我们要办一所不大的学校,我们希望你成为那所学校的校长,为我们的梦想培养更多的第三方乐医。”帝堂秋看着钬溪节说。
                            学校
                              钬溪节轻轻抬起头,看着帝堂秋和奉游儿,轻轻摇头,一言不发。
                            “没事,那件事情并不着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刚买了地方,学校正在修建中。”帝堂秋并未劝阻钬溪节,他只是邀请他去看学校。
                            一辆公共汽车停在路边,钬溪节有些惊讶的看着帝堂秋冲它打招呼,他们从口袋里拿着一张卡,在车门上划了一下,机械声木木的传来:“已付费!”
                            钬溪节没有那张卡,帝堂秋只好刷了两次卡。当然,刷卡也是正常,钬溪节惊讶的是,不管是奉游儿也好,帝堂秋也好,他们活得很随意,即使身上穿着最最昂贵的衣服,但是他们依旧坐着公车,公车上没有座位,他们便拉着吊环站着。
                            有几位年轻的少女,正站在他们不远处,胆子大的,就明目张胆的看,胆子小的,便羞怯怯的看,钬溪节觉得身上有种东西正慢慢回来,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是,他受到了那些爱慕眼光的鼓励。
                            没人去注意他们身上的高档衣服,有些东西过于高档了,反而返璞归真了。
                            自从上次在明灿灿那里出事,帝堂秋就不再穿那种把记号放于外面的牌子了。
                            “真没想到,你们会这样的生活。”钬溪节叹息了一句。
                            公车到站,这里是一个大站,许多乘客下车,空下不少位置,奉游儿忙不迭的跑到最后一排,愉快的打招呼:“快来,快来,这里有座。”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4楼2015-04-08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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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30 08: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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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钬溪节坐在好友的中间,空气里的味道是他这十几年所熟悉的,廉价化妆品味,劳动者的汗酸,头油味,这些味道夹杂敞开的公车窗户吹来的灰尘和泊油路上的车位烟。
                              没有乐盾,没有侍卫,没有随从,没有亲随,他们很自由的坐在那里,很自在,很习惯,仿佛生活在此,天生如此。
                              钬溪节很惊讶,这些年,他想过无数次自己所承受的东西,他认为,那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东西,他在折磨自己,因为自己的罪孽。
                              “你看什么?”帝堂秋冲他笑笑。
                              钬溪节轻轻摇头,笑了下:“我很羡慕你们坐车免费。”此刻,他的语调里,竟然多了一股子,许多年之前,他爱带的那股子调侃的味道。
                              “回去,叫克羌给你办一张,还有医保卡,你的手,我们准备找专家帮你会诊下,鱼悦说有一种好药可以缓解,虽然,这些关节已经变形,但是,你是不是考虑转下医器呢,有些医器对气的要求比手要多。”帝堂秋建议。
                              钬溪节依旧不说话,他看着窗外,那些景物一直在倒退着。
                              “那边是最新的综合医院,除了吴岚那家斯兰第一医院,这里将会是吴岚第一大的医院了,那边,那边是祈兆最新的商业步行街,有十二公里长,那里现在所有的铺位都定完了,咱们家的四海,一口气包了半条街,接着三倍价分租出去。那个家伙,其实……做乐医还真是屈才了。”
                              帝堂秋叹息着,一句屈才,钬溪节终于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世界在变,许多东西都变了,伙伴们长大了,知意没了,他的弟弟却来了,可是不管怎么改变,随家兄弟总能站在领导者的位置。
                              这是注定的吗?
                              帝堂秋缓缓站起来:“下一站。”
                              也许是公车的节奏太适合睡觉了,此刻奉游儿跟着节奏简直睡得香甜,帝堂秋习以为常的扯着他下车,完全不管车上的人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在那边!”帝堂秋伸出手指着远处的田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5楼2015-04-08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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