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缠斗
公元2545年8月1日6：30
银河系·内华达星系·仲夏夜号驱逐舰·（724，334，681，102）
陈阳盯着自己面前的斯巴达之魂，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从来都没有见过地狱伞兵，或许除了科尔以外大部分舰长都没有见过地狱伞兵，但是他认识泰坦动力装甲右臂上插着匕首的血红骷髅标志，他只是不知道地狱伞兵在星舰大战的时候能起到什么作用。上将把他面前的人称之为“斯巴达之魂”，他们或许比一般的地狱伞兵更加优秀，但是陈阳还是认为这种兵种应该用于行星登陆战。
星盟战列舰离仲夏夜号驱逐舰只有三千公里，这个距离在大战中对驱逐舰而言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无论是联邦还是星盟，星际驱逐舰的主要火力都是导弹，尽管仲夏夜号牺牲舰载战机获得了比一般驱逐舰强得多的火力，堪比巡洋舰，对上联邦自己的“密西西比”级战列舰都毫无胜算，七千毫米厚的三次密复合钨在驱逐舰当中防御力相当高，但在联邦战列舰搭载的“马克Ⅴ”MAC炮面前就和纸张没什么区别，星盟战列舰的等离子武器更是可以直接融化仲夏夜号。陈阳凭着直觉和光辉号的配合解决了一艘星盟战列舰，这不代表着仲夏夜号真的可以解决怎么战列舰。
“我们需要直接登录星盟战列舰。”虽然陈阳看不见镀金反光层后郇明哲的脸，郇明哲却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陈阳的疑惑，“像现在这种状况我们根本无法登录星舰，除非仲夏夜号可以破坏掉星盟战列舰的装甲，至少要开出一个足够大的口子。”
星盟战列舰闪耀着蓝色的光芒，这股光非常明亮，虽然进过了摄像头和反光层的双重过滤处理，郇明哲还是觉得眼睛生疼，几欲落泪。维克多紧急调整仲夏夜号的航向，航向修正引擎全力启动把仲夏夜号推向另一个方向，尽管提供不了紧急推进装置一般的动力，仲夏夜号的舰身还是开始迅速改变位置，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等离子束。
仲夏夜号的量子偏导盾爆发出金色光芒，随后完全熄灭，驱逐舰装甲发出被撞击的声音，表面温度因为被高温烧灼变得滚烫，通讯系统布满噪点。
“舰体遭到攻击。”莎士比亚不带感情地叫了起来，“通讯天线被毁。三区及四驱装甲严重融化，初步估计剩余防护力为20%。三区外壳破裂，正在修理。”吉姆不安地扭动着，额头上布满汗珠，“质子加速炮过载，中子加速炮完全损毁，MAC炮还在恢复供能。”他说道。
“转向零点零三，下倾九十四。”陈阳迅速下达命令，“光子鱼雷发射舱A到F准备发射，MAC炮马上修正发射轨道。”
“是，长官。”维克多和吉姆齐声回答，“A至F舱发射程序准备完毕，所有弹头已启动，安全锁打开。”他们疯狂地敲着面前的键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MAC炮发射轨道修正完毕，供能恢复，随时可以发射，长官。”
“开火。”
“A至F鱼雷发射舱开火！”
仲夏夜号总共有二十六组常规光子鱼雷发射舱，六组备用发射舱，每组都可以直接填装并且发射至少三十枚“射手”光子鱼雷。根据屏幕显示，A至F发射舱已经打开，接着同时开火。一百八十枚鱼雷咆哮而出，直扑星盟战列舰。
敌舰开始改变轨道，它旋转着直到舰首面对飞来的鱼雷，干扰弹从战舰两侧喷出，接着便以令人震惊的速度向上冲去。
光子鱼雷迅速改变弹道追踪敌舰，但至少半数的鱼雷击中干扰弹，完全脱靶。剩下的一半鱼雷全部击中目标，氘核弹头爆炸，火光笼罩了星盟战列舰，丝毫看不出对方有幸存的可能。
“击中目标，长官。”吉姆向陈阳反馈信息。
陈阳舰长皱着眉头紧紧地盯住屏幕。“不。”他低声说道，“等等。”
火光闪耀片刻，随后褪去。那艘星盟战列舰的装甲像夏季马路上的灼热空气似的波动了几下，然后又闪耀出一种金属般的光泽，又立刻变成明亮的白色。火光黯淡下去，星盟战列舰的全貌逐渐显露出来，防护盾闪亮，舰身毫发未损。
“量子偏导盾，该死。”陈阳喃喃说道。他咬着牙齿，思索着，“星盟的量子护盾功率到底有多大，就连这么多鱼雷都炸不开。”
“吉姆，重新确认MAC炮射击轨道。”陈阳咆哮道，“关闭战舰主引擎，启动转向推进器。旋转定位，保证所有MAC炮射击轨迹稳定。”
“明白，长官。”
仲夏夜号主引擎的轰鸣声逐渐显示。本来正对着星盟战列舰的驱逐舰，在惯性和旋转力作用下让侧面整个都面对着星盟战列舰。
“你在干什么，舰长？”站在郇明哲身后的凯丽问道。
“MAC炮能量输出提升到200%。”陈阳对吉姆说，“让他们尝尝重炮的威力。”
郇明哲明白这样做的原因，虽然MAC炮的底座可以旋转，在为了保证最高射击准确度的时候，大多数联邦战舰还是会选择改变舰身位置。MAC炮是联邦星舰除了反物质导弹外最重要的武装力量，防御粒子束武器的量子偏导盾对MAC炮毫无防御作用。但MAC炮不像光子鱼雷和反物质导弹那样拥有制导能力，虽然不会受干扰弹影响，却也意味着发射时必须算好发射轨迹，才能击中目标。当两舰都在快速运动时，要做到这一点确实很难。
星盟战列舰开始转向，将其侧翼暴露给仲夏夜号。“据我分析，它们是准备完全输出等离子武器。”莎士比亚冰冷冷的声音提醒着陈阳。
“这样更好。”舰长低声说，“让我有个更大的靶子。”他立刻手动修改了仲夏夜号的位置，让舰身向下移动了零点零四二的位置，不影响MAC炮的发射。
细小的蓝光在星盟战列舰武器发射口上跳跃着。突然仲夏夜号晃动了一下，转向推进器全力维持仲夏夜号的航向。郇明哲听到头顶上传来烧灼的嘶嘶声，接着是高速减压产生的爆炸的沉闷巨响，连舰桥天花板都跟着晃动。
“遭到等离子攻击。”莎士比亚报告，“三区到七区装甲仅剩四百毫米。导航天线被毁。二、六、十三区舰体破损，已启动备用装甲。左线常规燃料舱泄漏，完成修补。”各个区域的受损情况报告发疯一样地弹到陈阳面前，“备用燃料舱以填补左舷燃料舱。封闭单元受到冲击，有人员受伤。”陈阳关闭莎士比亚的提示，等离子束没有完全轰击在仲夏夜号上，不然他现在就没有办法看到莎士比亚那些烦人的报告。郇明哲呆呆地站在原地，现在他还帮不上忙。
“MAC炮能量输出200%。”吉姆喊道，“发射准备完毕。”
“开火。”陈阳命令道。
舰桥的灯光暗了一下，仲夏夜号震动着。MAC发射出炮弹，那是一枚枚灼热的金属弹，时速高达二十万公里没秒，飞速在太空中冲刺。
三千公里根本没有给星盟战列舰舰长反应的时间，虽然星盟战列舰已经意识到错误，引擎开始喷射出火光，舰体开始转向，但是太迟了，四枚炮弹正中星盟战列舰。
星盟战列舰向后翻滚着，一块块装甲碎片从星盟战列舰上剥离。陈阳盯着屏幕，一开始战列舰疯狂地旋转着，逐渐减慢了旋转的速度，最终停下来。它的前端被炸裂了，空气不断涌出，可以看到里面有无数火光闪现。这艘战列舰缓慢地调转方向，再次把等离子炮对准仲夏夜号。
细小的蓝色半点出现在星盟战列舰等离子炮上，数目越来越多，并沿着武器发射口开始聚集。
陈阳舰长说：“吉姆，听我命令，准备再次发射MAC炮，根据我的命令来发射。”
“明白。MAC炮能量输出120%，还在继续提升，发射参数准备完毕，长官。”
“不。”郇明哲说，“我们需要规避，舰长，马上！”
“你无权质疑我的命令。”陈阳都没有看郇明哲一眼，他意识到他其实一直都忽略了一点，干沉第一艘星盟战列舰的不是他和哈密尔，而是整整一支舰队的牺牲。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移动，莎士比亚不断给出战舰修改轨道的模拟，他则根据这些模拟设定规避航向，“恕我冒昧，士兵，我知道你有最高优先权，但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给我服从命令。”
郇明哲立刻闭嘴，他知道陈阳是对的。
“MAC炮能量输出150%。”
蓝光继续在星盟战列舰上聚集，最终形成一条密实的光带，越来越亮。
“MAC炮能量输出180%。”
“它们的武器能量输出过量了，长官。”奈子报告，“我认为这一次等离子束攻击可以完全毁掉仲夏夜号驱逐舰，长官，我建议规避。”
“MAC炮能量输出195%……200%，达到最高值。”
“让他们下地狱去吧！中尉，开火。”
等离子炮和MAC同时开火，分别冲向敌舰——四枚MAC炮弹速度更快，和等离子束擦肩而过，最近距离不到二十米。蓝光闪烁的脉动光犹如液体，边缘不断变形，最终延伸成一滴在宇宙中流动的十米长的蓝“泪滴”。
陈阳把规避航向直接和紧急推进系统锁定，然后立刻启动紧急推进系统。舰身又一次被抛离等离子武器的弹道，所有站着的斯巴达之魂全部被甩到墙上。
一枚MAC炮弹击中了星盟战列舰中央的护盾能量供给装置，它的护盾闪了两下，明显黯淡下去。剩余的MAC炮弹穿入星盟战列舰，使其失去控制，无规则的旋转起来。
“闪避完美，舰长。”莎士比亚难得体现出具有人性的一面。
“舰长，准备好‘棺材’的抛射仓，把反物质导弹的弹头给我。”郇明哲向陈阳敬礼，这位舰长确实值得他的尊敬，“凯丽，萨姆，准备出发。”
“收到，队长。”凯丽和萨姆齐声回答。
“让我们去把星盟人送回老家。”郇明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离开舰桥。
公元2545年8月1日6：30
银河系·内华达星系·仲夏夜号驱逐舰·（724，334，681，102）
陈阳盯着自己面前的斯巴达之魂，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有从来都没有见过地狱伞兵，或许除了科尔以外大部分舰长都没有见过地狱伞兵，但是他认识泰坦动力装甲右臂上插着匕首的血红骷髅标志，他只是不知道地狱伞兵在星舰大战的时候能起到什么作用。上将把他面前的人称之为“斯巴达之魂”，他们或许比一般的地狱伞兵更加优秀，但是陈阳还是认为这种兵种应该用于行星登陆战。
星盟战列舰离仲夏夜号驱逐舰只有三千公里，这个距离在大战中对驱逐舰而言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无论是联邦还是星盟，星际驱逐舰的主要火力都是导弹，尽管仲夏夜号牺牲舰载战机获得了比一般驱逐舰强得多的火力，堪比巡洋舰，对上联邦自己的“密西西比”级战列舰都毫无胜算，七千毫米厚的三次密复合钨在驱逐舰当中防御力相当高，但在联邦战列舰搭载的“马克Ⅴ”MAC炮面前就和纸张没什么区别，星盟战列舰的等离子武器更是可以直接融化仲夏夜号。陈阳凭着直觉和光辉号的配合解决了一艘星盟战列舰，这不代表着仲夏夜号真的可以解决怎么战列舰。
“我们需要直接登录星盟战列舰。”虽然陈阳看不见镀金反光层后郇明哲的脸，郇明哲却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陈阳的疑惑，“像现在这种状况我们根本无法登录星舰，除非仲夏夜号可以破坏掉星盟战列舰的装甲，至少要开出一个足够大的口子。”
星盟战列舰闪耀着蓝色的光芒，这股光非常明亮，虽然进过了摄像头和反光层的双重过滤处理，郇明哲还是觉得眼睛生疼，几欲落泪。维克多紧急调整仲夏夜号的航向，航向修正引擎全力启动把仲夏夜号推向另一个方向，尽管提供不了紧急推进装置一般的动力，仲夏夜号的舰身还是开始迅速改变位置，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等离子束。
仲夏夜号的量子偏导盾爆发出金色光芒，随后完全熄灭，驱逐舰装甲发出被撞击的声音，表面温度因为被高温烧灼变得滚烫，通讯系统布满噪点。
“舰体遭到攻击。”莎士比亚不带感情地叫了起来，“通讯天线被毁。三区及四驱装甲严重融化，初步估计剩余防护力为20%。三区外壳破裂，正在修理。”吉姆不安地扭动着，额头上布满汗珠，“质子加速炮过载，中子加速炮完全损毁，MAC炮还在恢复供能。”他说道。
“转向零点零三，下倾九十四。”陈阳迅速下达命令，“光子鱼雷发射舱A到F准备发射，MAC炮马上修正发射轨道。”
“是，长官。”维克多和吉姆齐声回答，“A至F舱发射程序准备完毕，所有弹头已启动，安全锁打开。”他们疯狂地敲着面前的键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MAC炮发射轨道修正完毕，供能恢复，随时可以发射，长官。”
“开火。”
“A至F鱼雷发射舱开火！”
仲夏夜号总共有二十六组常规光子鱼雷发射舱，六组备用发射舱，每组都可以直接填装并且发射至少三十枚“射手”光子鱼雷。根据屏幕显示，A至F发射舱已经打开，接着同时开火。一百八十枚鱼雷咆哮而出，直扑星盟战列舰。
敌舰开始改变轨道，它旋转着直到舰首面对飞来的鱼雷，干扰弹从战舰两侧喷出，接着便以令人震惊的速度向上冲去。
光子鱼雷迅速改变弹道追踪敌舰，但至少半数的鱼雷击中干扰弹，完全脱靶。剩下的一半鱼雷全部击中目标，氘核弹头爆炸，火光笼罩了星盟战列舰，丝毫看不出对方有幸存的可能。
“击中目标，长官。”吉姆向陈阳反馈信息。
陈阳舰长皱着眉头紧紧地盯住屏幕。“不。”他低声说道，“等等。”
火光闪耀片刻，随后褪去。那艘星盟战列舰的装甲像夏季马路上的灼热空气似的波动了几下，然后又闪耀出一种金属般的光泽，又立刻变成明亮的白色。火光黯淡下去，星盟战列舰的全貌逐渐显露出来，防护盾闪亮，舰身毫发未损。
“量子偏导盾，该死。”陈阳喃喃说道。他咬着牙齿，思索着，“星盟的量子护盾功率到底有多大，就连这么多鱼雷都炸不开。”
“吉姆，重新确认MAC炮射击轨道。”陈阳咆哮道，“关闭战舰主引擎，启动转向推进器。旋转定位，保证所有MAC炮射击轨迹稳定。”
“明白，长官。”
仲夏夜号主引擎的轰鸣声逐渐显示。本来正对着星盟战列舰的驱逐舰，在惯性和旋转力作用下让侧面整个都面对着星盟战列舰。
“你在干什么，舰长？”站在郇明哲身后的凯丽问道。
“MAC炮能量输出提升到200%。”陈阳对吉姆说，“让他们尝尝重炮的威力。”
郇明哲明白这样做的原因，虽然MAC炮的底座可以旋转，在为了保证最高射击准确度的时候，大多数联邦战舰还是会选择改变舰身位置。MAC炮是联邦星舰除了反物质导弹外最重要的武装力量，防御粒子束武器的量子偏导盾对MAC炮毫无防御作用。但MAC炮不像光子鱼雷和反物质导弹那样拥有制导能力，虽然不会受干扰弹影响，却也意味着发射时必须算好发射轨迹，才能击中目标。当两舰都在快速运动时，要做到这一点确实很难。
星盟战列舰开始转向，将其侧翼暴露给仲夏夜号。“据我分析，它们是准备完全输出等离子武器。”莎士比亚冰冷冷的声音提醒着陈阳。
“这样更好。”舰长低声说，“让我有个更大的靶子。”他立刻手动修改了仲夏夜号的位置，让舰身向下移动了零点零四二的位置，不影响MAC炮的发射。
细小的蓝光在星盟战列舰武器发射口上跳跃着。突然仲夏夜号晃动了一下，转向推进器全力维持仲夏夜号的航向。郇明哲听到头顶上传来烧灼的嘶嘶声，接着是高速减压产生的爆炸的沉闷巨响，连舰桥天花板都跟着晃动。
“遭到等离子攻击。”莎士比亚报告，“三区到七区装甲仅剩四百毫米。导航天线被毁。二、六、十三区舰体破损，已启动备用装甲。左线常规燃料舱泄漏，完成修补。”各个区域的受损情况报告发疯一样地弹到陈阳面前，“备用燃料舱以填补左舷燃料舱。封闭单元受到冲击，有人员受伤。”陈阳关闭莎士比亚的提示，等离子束没有完全轰击在仲夏夜号上，不然他现在就没有办法看到莎士比亚那些烦人的报告。郇明哲呆呆地站在原地，现在他还帮不上忙。
“MAC炮能量输出200%。”吉姆喊道，“发射准备完毕。”
“开火。”陈阳命令道。
舰桥的灯光暗了一下，仲夏夜号震动着。MAC发射出炮弹，那是一枚枚灼热的金属弹，时速高达二十万公里没秒，飞速在太空中冲刺。
三千公里根本没有给星盟战列舰舰长反应的时间，虽然星盟战列舰已经意识到错误，引擎开始喷射出火光，舰体开始转向，但是太迟了，四枚炮弹正中星盟战列舰。
星盟战列舰向后翻滚着，一块块装甲碎片从星盟战列舰上剥离。陈阳盯着屏幕，一开始战列舰疯狂地旋转着，逐渐减慢了旋转的速度，最终停下来。它的前端被炸裂了，空气不断涌出，可以看到里面有无数火光闪现。这艘战列舰缓慢地调转方向，再次把等离子炮对准仲夏夜号。
细小的蓝色半点出现在星盟战列舰等离子炮上，数目越来越多，并沿着武器发射口开始聚集。
陈阳舰长说：“吉姆，听我命令，准备再次发射MAC炮，根据我的命令来发射。”
“明白。MAC炮能量输出120%，还在继续提升，发射参数准备完毕，长官。”
“不。”郇明哲说，“我们需要规避，舰长，马上！”
“你无权质疑我的命令。”陈阳都没有看郇明哲一眼，他意识到他其实一直都忽略了一点，干沉第一艘星盟战列舰的不是他和哈密尔，而是整整一支舰队的牺牲。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移动，莎士比亚不断给出战舰修改轨道的模拟，他则根据这些模拟设定规避航向，“恕我冒昧，士兵，我知道你有最高优先权，但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给我服从命令。”
郇明哲立刻闭嘴，他知道陈阳是对的。
“MAC炮能量输出150%。”
蓝光继续在星盟战列舰上聚集，最终形成一条密实的光带，越来越亮。
“MAC炮能量输出180%。”
“它们的武器能量输出过量了，长官。”奈子报告，“我认为这一次等离子束攻击可以完全毁掉仲夏夜号驱逐舰，长官，我建议规避。”
“MAC炮能量输出195%……200%，达到最高值。”
“让他们下地狱去吧！中尉，开火。”
等离子炮和MAC同时开火，分别冲向敌舰——四枚MAC炮弹速度更快，和等离子束擦肩而过，最近距离不到二十米。蓝光闪烁的脉动光犹如液体，边缘不断变形，最终延伸成一滴在宇宙中流动的十米长的蓝“泪滴”。
陈阳把规避航向直接和紧急推进系统锁定，然后立刻启动紧急推进系统。舰身又一次被抛离等离子武器的弹道，所有站着的斯巴达之魂全部被甩到墙上。
一枚MAC炮弹击中了星盟战列舰中央的护盾能量供给装置，它的护盾闪了两下，明显黯淡下去。剩余的MAC炮弹穿入星盟战列舰，使其失去控制，无规则的旋转起来。
“闪避完美，舰长。”莎士比亚难得体现出具有人性的一面。
“舰长，准备好‘棺材’的抛射仓，把反物质导弹的弹头给我。”郇明哲向陈阳敬礼，这位舰长确实值得他的尊敬，“凯丽，萨姆，准备出发。”
“收到，队长。”凯丽和萨姆齐声回答。
“让我们去把星盟人送回老家。”郇明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离开舰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