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上 断桥残雪
十二月 杭州西湖 瑞雪三日 初停黄昏。残阳斜跨于天,湖面散余晖淡淡。江南之寒不似北方凛冽,却是阴冷透骨。意外大雪,下散了晴日的胭脂流红,下跑了湖面上船棹如梭。少了往日的人来舟往、歌舞不休,倒是显得凄凉萧杀。孤山禽兽难觅,长堤行人难寻。天地之间,寂寥苍茫。惟一舟兀横于湖心亭外,船身隐于雪中。冉冉青烟,伴苦涩药味,自船头飘散。
煎药之人正是退隐数年的楚留香,为李寻欢煎药,炉火映的眸中,含著7分阴郁3分无奈。断断续续的轻咳自身后船舱传来,每咳一声,楚留香的眉便皱的更紧。不看也知,那人是如何生生抑住将心肺具咳出的痛。真是不该由着他的性子胡来。楚留香望着眼前无数名人骚客所赞美的天下雪景之最”断桥残雪”,心中却想着那人曾说起的李园,想必此时也是雪覆满园吧,他说那儿种着许多梅树,天儿越冷,雪越大,梅花开的越是红艳怒放。自己与寻欢可在梅下温梅酒,赏梅花,对弈品茶,抚琴弄萧甚是有趣。
药煎好了,楚留香收起飘飞的思绪熄了炉火,端着药,掀帘进了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