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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 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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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7-24 05:55回复
    第一次见到小张,是相亲时。我妈跟我说她多好多好,某某名校毕业,多少男生跑断了腿,配我这个职专生绰绰有余,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三本分校而已。</br></br>小张有点圆脸,长发飘飘的,坐在那里知书达理,对长辈抱有耐心的笑,偶尔和我有个眼神接触,也是转瞬即逝的样子。</br></br>这是我第一次相亲,并没有体会到一见钟情的感觉,连来电都没有。大人让我送她回家,我们并肩在街上走,有一搭没一搭说话,尴尬的难以置信。走着走着我就想,难道真的要和这样一个陌生人过完下半辈子吗?</br></br>于是我就不争气的开始想小丽。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7-24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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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0 23:2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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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散伙饭时,都喝多了,大家乱哄哄凑钱去搞成人礼。有人满嘴仁义道德,可见大伙儿来真的,两百大元比谁放的都快,还强辩“我只是陪你们去,我又不玩那个。”后来那个人做了机关领导,令人不可思议。
        小丽推门进来,穿一件很薄的衣服,倚着门框问我,“可以吗?”
        我必须故作老练,被不然被失足看扁了多丢脸,很久以后才知道失足的眼才是阅历天下,谁也逃不过。是人是狗,一丝不挂躺那儿,一目了然。
        我说,“就你吧,赶紧的。”
        她就笑,带上门,唤我起来,铺了一层塑料单子的东西在床上,轻道,“你看你,那么急往上躺,你也不知道等我上来,多脏呀。”
        我一愣,“很脏吗?”
        她就笑了,“第一次来吧?那么小,不学好。”
        我脸刷一下就红了,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也不大啊!”
        她铺好床,把我放上面,“比你大多了,你得喊我姐姐。”
        我更觉得丢脸,“少来了你。”
        她很认真的盯着我看,说,“你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大你五岁。”停了停,笑道,“叫阿姨我会生气的。”
        她说很好听的普通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她解我浴袍,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那你自己来好了。”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时突然恨不得我们并不是在做这种交易,或者是在校外遇上个心仪的人,或者是在网吧碰见个有感觉的女生。
        “你叫什么?”我问她。
        她脸上又有了惊讶的表情,估计来这里的雏子并不多,会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的人也不常见,但她还是很快的回答,“丽丽。”
        “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我说。
        她忽然就把那薄纱给脱了,吓得我有点窒息,“你只有一个钟的时间哦。”说着把我按到了。
        房间的灯幽黄幽黄的,像山中的柴房。冷气开的十足,小丽的皮肤如水一般凉。
        我摸她,像冷藏的脂肪。几分钟,我就交了枪。
        她用薄荷味的湿巾给我擦身体,我跟老年痴呆的病人一样,死鱼般躺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期间几次想打个岔说点什么,可是发现脑细胞这会儿好像都射了出去。
        她穿好衣服,把她携带东西的小篮子拿起来准备走,我始终没发一言。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我,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她噗嗤笑了。
        “看你那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被鬼附体了似的。干嘛,不爽啊?”
        我也恼了,“你看过西游记没?”
        “看过啊!”
        “猪八戒吃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7-24 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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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亲完了我就没再联系过小张,我妈不断催我,“多好的姑娘啊!你也上上心,别整天下了班就窝家里打游戏!我跟你爸这么大年纪了,就差你这么个心事儿没办完了。”
          我一分神,空血的蛮王忘了开大,死在乱刀之下。
          “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媳妇儿迷!”
          媳妇儿迷是我小时候我爸常拿来笑话我的。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就有人喜欢逗我,“你将来娶了媳妇儿,是跟你媳妇儿过,还是跟你爸妈过啊!”
          我说,“跟媳妇儿过啊!”
          他们就一起笑话我,“媳妇儿迷啊媳妇儿迷!”
          这个笑话一直到我长大了也没理解,这些长辈结婚后不也是和媳妇儿过的吗?也没见谁带着自己老爹老娘一起过的啊,怎么着就我自己是媳妇儿迷了?
          我给小张发短信,“等你有时间,一起看个电影吧!”然后继续带兵线,拆塔时,手机响了,对面过来两个英雄,我扭头就跑,躲进草丛,回了城,身上的钱刚好出一把红叉。
          “你是谁啊?”
          我啪啪回过去,“小祥。”然后拖着我饥渴难耐的大刀,传送去了没人防守的下路。带过去兵线,拆了塔,又绕过去,打了龙,手机才姗姗来迟的响了起来。
          “呵呵,这个周六下午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7-24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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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那次之后,我就养成了攒钱的好习惯。我爸见了,夸奖道,“媳妇儿迷学会存钱了啊,还没上班就寻思着娶媳妇呐!”
            我嘿嘿讪笑,心里磕了一万个头。对不起爸爸,我悉心攒钱是为了护失足的。我不是媳妇儿迷。
            再去那地方,从一开始的陌生感,夹杂着隐约的恐怖感,竟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我问吧台,“小丽在不?”
            吧台冷冷道,“这里只售公共浴场套票。”
            上次是同学交的钱,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个环节,匆匆交了个通票钱,潦草的冲了个澡,便上了三楼。
            门童唱,“三楼贵宾一位——”
            立马有个勤快的服务生跑过来,年纪和我约莫大,热情道,“先生有指定没?”
            我觉得三楼和一楼这么一对比,的确有天上和人间的区别。
            “小丽,比我大几岁那个。”我比划道。
            服务生做了难,“先生,咱们这儿叫小丽的有好几个呢,而且好像都在上钟,您知道她的牌号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要不您先到房间等着,一会儿小丽下了钟,我让她去找您。”
            “也行。”
            “不过您进了房间就要开始算钟了,45分钟到了您就得出来了,要不您换个试试?”
            “不了,我就等等吧,你尽快。”
            “好好!先生里边儿请。”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7-24 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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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上次有些方位不同的房间,装饰布置都一样,灯光有久违的熟悉感。
              我记得小丽的话,不敢乱往床上躺,就在那儿直挺挺的站着,腿酸了就溜达溜达。冷气还是很低,好像故意要把人冻跑似的,我找了找,却没有遥控器。
              过了会儿有人敲门,进来个女的,我看她,她也看我。
              “可以吗?”她问我。
              “不可以。”我回道。
              她讪笑一下,转身过去的时候变成了厌恶的神情,带上了门。
              又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个女的,问,“可以吗?”
              我问她,“你叫什么呀?”
              “小丽啊!”
              “此小丽非彼小丽。”
              “什么?”
              “对不起,我在等人。”
              “什么玩意儿,切。”
              墙上有块老旧的表,我心想该不会是暗喻老表子的意思吧?又琢磨了会儿,觉得店长没这么内涵。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席卷着包裹着我,像是从梦里无限的坠落,被抽干了力气。
              我蹲下来,难过的想掉泪。
              二百块,我攒了他妈两个多礼拜。抽他妈红梅,喝他妈白开水。就这么在这憋屈的小屋里,傻了吧唧的站没了。
              一站没。
              我小时候学过的古文全冒出来了,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7-24 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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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高秀敏彪呼呼的在我脑子里冒出来了,“你此刻就是给我们喝云南白药,也弥补不了我们心中的创伤。”
                我蹲在那里,傻呵呵的笑出来。
                门又开了,她好听的普通话在我身后问,“可以吗?”
                我扭过头,像至尊宝一样蹲在那里,眼里可能还有泪花。
                她惊倒,“她们说来个怪人,怎么是你啊!你蹲那里干嘛?”
                我觉得自己像小溪汇入了大海,枯木扎进了森林。一股委屈顶风冒雪的冲了出来,我差点没憋住,鼻子酸的要死。
                她想起什么,“你的钟快到点了吧?”
                我突然被戳中泪点,眼泪扑哧扑哧掉了下来。
                她吓坏了,把小篮子丢在一边,扶我坐在床边儿。“哎呦好弟弟,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吗?跟姐说说。”
                门外服务生敲门,“还有五分钟啊!”
                我再一次霍金附体,瘫痪在那儿,越他妈想告诉自己别哭别哭,越他妈哭的厉害。后来我每逢回忆到这天,都由衷羡慕夏侯惇真汉子。
                小丽说,“哎呀,你赶紧的,要到钟了。”
                我摇摇头,鼻涕甩了出来,她赶紧拿湿巾给我擦。
                “不了姐,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很久了。”
                她给我擦鼻涕的手停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真的?”
                我的嘴被湿巾堵着,有清凉的薄荷味,让我想起她上次给我擦身体的样子来。她依然穿着那件薄薄的衣服,在灯光下看不出是粉红还是大红。
                我不争气的又人参树了。
                浴袍很松,她轻易识破了我的谎言,却笑道,“弟弟真好。”
                我必须男人一次。我警告自己,话都说这份儿上了,要是敢做,我就自宫!
                我接过湿巾,自己揩了揩,站起来,“到时间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着我就想往外走。见到了小丽,突然觉得那两百块即使没用在了刀刃上,起码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心疼的感觉不翼而飞,我心情又好了起来。
                “呐,”她叫住我,“你给我你的手机号,这周六下午我给你补回来吧!”
                我冲口欲出,可是又仔细想了想。她该不会讹我吧?找几个黑社会把我绑票了?还是拍下照片管我要钱?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7-24 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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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醒来,她的短信平静的浮现在屏幕上。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电影的话,就礼拜二下午去呀,半价哦!”
                  我兴奋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谁他妈说婊子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们约了时间,在影院门口碰面。
                  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要了一百块出来。买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午两点半,三点开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貌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担心会不会不认识她。
                  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前提下。
                  向我一样早来一会儿会死吗?
                  会死吗?会死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7-24 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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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1-20 23: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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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我喜欢听。
                    她手脚麻利,一会儿弄好了。房间里除了有淡淡的饭菜味,其他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机械性的打蜘蛛纸牌,小丽在我旁边看了会儿,跟我说,“诶,现在还想哭么?”
                    “……提这干嘛?”
                    “你要是哭出来,我就安慰你呀。”
                    “我才不哭,有病啊。”
                    “真的?”她用手撩撩我的大腿,那颗小树又旺盛起来。“你弟弟比我弟弟诚实。”
                    “去你的。”
                    “叫声姐就给你做。”
                    “我不。”
                    “现在呢?”她的手伸了进来。
                    “真的可以?”
                    “叫不叫?”
                    “别说姐姐,婶婶我也叫得。”我把本子放在床头,向她凑去,她吃吃的笑。
                    那身朴素的衣服,被我笨拙的剥。
                    时而卡在这里,时而卡在那里,断断续续的。
                    小丽始终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好像鼓励般似的。
                    终于在胸罩的扣子上卡了壳。
                    我像个稚嫩的坦克维修师,满头大汗的精修她背后的铁扣。
                    小丽的颈间传来淡淡的发香,皮肤上是沐浴露的味道。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7-24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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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是香皂,白色那款的舒肤佳。
                      我怕气氛僵了,便凑过去想吻她的嘴。
                      她却躲开了。
                      我本能的楞在那里,她就趁机笑着解开了衣扣。
                      我魂牵梦绕的冷藏脂肪,雪白的跳了出来。
                      我摸摸,像小时候玩过装水的皮球。想去亲时,又被她轻轻挡住了。
                      “只可以碰,不可以吃。”她在我耳边轻道,然后开始解我的衣物。
                      “为什么啊!”
                      她没说话,但是她眼睛里分明写着,脏。
                      小丽把我轻轻放倒,找到小树苗,含了起来。
                      天花板也很干净,墙角没有蜘蛛网,是用了心打扫过的。
                      周遭的温度仿佛都静止了般,凝聚在小树苗的顶端。
                      我去看她的脸,认真的仿佛像小学生在做功课。
                      与第一次不同的是,她做的很轻,很慢,不像上次那般赶时间。
                      又或者,她并没有把我当成客人。
                      就像恋人般的,用心的照料。
                      生怕一不小心,就扫了对方的兴。
                      一个人爱你不爱你,很多小事都可以看出来的。
                      她牵着我的手,放在她那个地方。
                      和这个房间一样,那里似乎也一尘不染。
                      “姐没给你准备小雨伞,不过姐这里很干净,你放心便是。”
                      我笑,“牡丹花下死——”
                      她打我一下,“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姐不爱听。”
                      然后她扶着我,一点点了进了去。
                      我贴着她的皮肤,一点也不冷。反而随着天气,越来越烫。
                      她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尽量压抑着,仿佛怕隔壁有人偷听一样。
                      我想她这样,是怕我听到她的声音联想起她的工作。
                      还是怕我扫了兴。
                      我突然很感动。
                      想起一句台词,便问她。
                      “不工作了好么?”
                      她一愣,笑的眼都没了,“你养我啊?”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7-24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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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以最深的城府去面对我所应该面对的一切,而他们却以最深的城府揣测我的一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7-24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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