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拖了整整两天,才逼着自己开始写。头痛啊!这一章,演唱会,该咋写?我实在不想再记流水帐了这事儿去年干过了,而各场的回忆录亲们也都在写了。想来想去,也让自己的逻辑乱七八糟一回吧(PIA,你丫儿啥时候不乱七八糟的? =_=)。想到啥我就写啥,重点自然放在幸福鸟。
接上文。
演唱会开始了。
之前一直没觉得紧张的我,此刻双手有点凉。
从某V在舞台上升起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单是双手发凉,我的头皮保持在发麻状态至少10分钟。
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会在这次的中国巡演中看到这样一个从里到外锋芒必露的他!我不想仔细描述那身战甲披风的细节,因为那本非我特别喜欢的style。但我必须承认,它一度让我想起02年的那个天马行空的少年,但很明显,更嚣张更霸气。那是个有魔力的造型,它赋予了同一个人同一首歌不同的涵义。而这个舞台上的精灵,真的有本事每改变一个造型,就把众人眼前的那个自己也彻底改变——他毫不客气地展现着自己与生俱来的表演欲和表演天分,并且非常乐在其中——我喜欢这样,这也正是我所追求的境界,虽然我永远没有机会附诸行动。
在第二首歌《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刚开头的时候,由于某V回身脱披风,估计话筒正对着返听音箱,所以很严重地啸叫了一次,并且因此损失了这首歌的头一个小节。但这并不妨碍我对这次新加入团队的音响师表示我由衷的肯定,话筒啸叫很难技术避免,演唱会里偶尔出现一两次很正常。我不知道其他各场尤其是成都场的情况,但就我所亲耳听到的而言,能在体育馆里达到这样的音响效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尤其是V的声音,突出得恰到好处,混响加得干净又不张扬,令无数亲感叹他的现场声音真的比CD更好听。
说到V的声音——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那一开头,真把我吓到了!听过去年6月上海场,也一直都很清楚V的发声极度彪悍精准,但我还是被吓到了。同样把我吓到的还有《别人的忧愁在哭泣》里的那段华彩。忘记去年巡演完,是谁的博客里说过(大意):越会唱歌的人就越会嫉妒Vitas。的确如此——该怎么唱,知道,却做不到。——那种已经跑在同一个跑道上,却是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感,只会让旁观者眼红,但会让同行发疯,偏偏某V还貌似无辜实际上不带半点客气地肆意游走于一切有名堂没名堂的歌唱方式,并且每一种都可以唱到极致。这种打击,对于根正苗红的某些人来说,就好比自认无所不达的丈八大个儿,得仰头看着一小P孩儿插着翅膀在自己头顶悠哉游哉扑啦啦飞。由此可以解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出来说些不温不火抑或歇斯底里的话,妒忌可是七宗罪之一。话说某扣心里盘算:从今天起,每天练声6小时,没准10年后,我也可以像他这么唱歌吧。。。。
有亲抱怨,也有媒体拿来不停说事儿:玩话筒。。。我真的要说:其实这次某小孩已经玩得比上回少了。。唱很多歌的时候已经比上回老实多了。我本人其实是非常介意一首歌的完整性的。但是这一原则到他这里不管用。必须承认,我们把个小破孩宠坏了,然后他回过头来把我们拖下水,让我们自食恶果还不觉得委屈。。。
很开心,这回没有听到《妈妈》。也许他也考虑到快过年了,不唱这么悲伤凝重的歌吧。不管他回俄罗斯之后是否还是坚持每场必唱这首,至少我愿意将此视为他肯将自己从对母亲的痛爱中解脱出来的小小印记,哪怕只是暂时的解脱。我一直记得阿莫的文里,大意:他强迫自己每场演唱会都要撕开这个伤口,不给自己机会麻木淡忘。只是解脱,而不是遗忘。
我恨《第七元素》!!!
老布翻译和挫哥哥一再交代,V唱到这首歌的时候,我就要候场准备上台。我没有听演唱会看目录的习惯,结果一直以为合唱的环节理所应当是在下半场,结果我不单没等到半场休息(这也是我此次北京场录音失败的原因),甚至没有半点思想准备这么快就要上台。当时我是因为出乎意料而被吓了一跳,只是慌了一下下,没想到后遗症如此没完没了——现在每听到《第七元素》的节奏,我就会直接条件反射开始紧张!敢情这也是我上台后半点不紧张的报应么?!OMV~~~算你狠!!!
当时我听到第七元素的开头,西瓦拉的声音,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几乎是跳起来然后猫着腰钻出观众席。挫哥哥这回倒毫不含糊,一路把我领到舞台后面的通道处。一大片帆布遮住了那个入口,门外是一整排保安——如果有谁想在演出过程中到这里探探班,除了土遁或者爬上舞台穿过来,别无他法。挫哥哥回身走了。他不能进去。我一掀帘子往里钻,就看见安哥正站在通道那一头,最后一级台阶右边,而左边是一面穿衣镜。上前和笑眯眯的安哥打招呼,拥抱之后由衷地说谢谢,他是保护天使的那个人。。。然后我在想接下来干嘛呢? 有镜子不照有点可惜,遂开始整理我的衣裳(之前裹在外套里,有点压乱了)可能安哥以为我很紧张,所以在一边一直冲我鼓励性的微笑着,还把我的手掌比在他心脏的位置,暗示我让心跳恢复正常,我当时几欲发笑——安哥真的很友善很可爱很讨女生喜欢呵呵。
V在我头顶上的前5米的位置念那段绕舌了——当我突然意识到这点时候,刚才那一点点小惊吓已经瞬间消失。不由自主张嘴和V一起哼哼,顺便跟着拍子摇头晃脑(动作标准请自行想象02哲思),借此告诉安哥:甭担心,某扣好得很!
《第七元素》音乐停了。 安哥送我上了台阶,一路走上去。
视野 一点一点 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