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SNoW_
我的最后一个冬天,依旧下着雪。
——————题记。
[一。逝。]
[璃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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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纷飞,我始终看不见雪那边的身影,只能隐约的看见墨蓝色的眼瞳。笑。是我看错了吧。怎么可能是他。他早都已经不在了,不是吗。我们都在等待,等待雪的停止。这算是确认么。我微靠在石椅上,冰凉冰凉的触感仿佛要渗入骨髓。雪终究还是停止了,应该过了很久了吧。我从来都不是爱计时的,只不过却感觉时间已经飞逝了多年。等待,是那么难以做到的事情。是错觉么,那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自己仍旧没有踏出一步,算是逃避么。算了吧,反正都逃避了那么多回了,何必在乎这一次呢。我微迈出脚步,踏入了回家的一条小路。喏,那个人好似不见了的样子。罢了,我又不知道他是谁。
经过吵嚷的十字路口,感觉世界上最普通的颜色就是黑白。就像黑白电视一般,怎么看都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很是夸张。我始终不懂,为什么回家的路总是那么的远。相对而言去别的地方好似还近些。是错觉吧。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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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我靠着门倾听着里面的声音。难得的,一直很安静,只是偶尔有水滴落下的声音。正准备推门而入时,突然从屋里传出玻璃碎掉的声音。感觉上是惨烈的,唯一改变的是水滴声不断。我夺门而入,却又害怕看到某些景象。大理石地板上一片血红,玻璃碎片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流淌下去,始终不停止。这是现实,却不会有异样的感觉。很奇怪。对吧。
眼前的女人倒了下去。印象中她那乌黑色的头发被她的血染成殷红,草绿色的眼瞳变得无神,指甲里掺杂着红至黑的血液。样子很是可怕。可恶。这就是世界么。杀,被杀,自杀。只有这三种道路的选择——这是我从5岁起被贯彻的真理,属于我们这种人的真理。
很讽刺的,我看到了一个人,在院里。那个人有着一对恶魔的翅膀,深蓝色的眼瞳,墨黑色的头发,穿着暗红色的皮靴,肩上还有一只黑猫。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引魂师,对吧。那个人,如果她算是人,脚尖一点,很快就消失、不见。
紧接着门被推开,我站起。进来了两个人。一个身份是我的父亲。喏,在普通人类看来应该就是这种关系吧。陌生人怎会晓得,这个人只是把我当成工具使用罢了——只因为我天生的傀儡师天赋。至于另外一个我并不认识,或说是见过而不记得。只是那墨蓝色的眼瞳与在雪中见到的那个人的是那样的相似。是我想太多了吧。他应该只是我的父亲夏米尔带回来的工具罢了。我想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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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米尔说他的名字叫夏朔,是我的哥哥。噢,哥哥。多么美好的词汇。但让我拥有这么一个人物始终还是太牵强——当然我并不拥有及从未拥有。从开始到现在,陪伴着自己的只有傀儡和剑而已。我不会也不能再有些什么了。
很明显夏米尔对我的表现很是不满。他低吼我的名字,我转过头假装没听见。夏米尔皱眉,叫我出去。喏,出去就出去好了。我才不想待在这里。在我迈出三步后,夏米尔叫我停下并命令我去杀死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洛蕊·洛伊丝。
我笑着走出门去。不晓得这个洛蕊·洛伊丝又是怎样跟夏米尔结下仇了。这次的夏米尔说的可是“杀死”。没有谁会不知道这两个字的严重性吧。难得可以见到他那么生气的样子。笑。好似蛮有意思的。杀死——没有任何计划性,只要把那个人杀了就可以了。只要把那个人,杀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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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找到那个叫洛蕊·洛伊丝的人。她总是微笑着,散发着一种很是美丽的粉色光芒。旁边跟着一名男子,他吹箫,箫声很是动听。然后我接着跟在她们的后面。之后,看到几个人欺负小孩。这是十分常见的状况。我木木然的停下来——因为前面的两位停了下来。她们好似要管这件事呢。我不出声,只是将怀中的傀儡抱的更紧了些。
我讨厌小孩。没有理由的。就是讨厌。我讨厌自己,讨厌所有存在着的东西。
“洛蕊,你不是又要管这种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