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子航一起生活的日子其实很愉快,又吃有喝有三陪,时间也就飞速得溜走了,很快几个月就过去了。重回南极的大业却没多大进展,说实话向着暖和的地方走这个目标有些不清不楚的,有时候楚子航和路明非也说不清楚到底哪边更暖和,只能凭感觉来。
迷迷糊糊转了三四个月,路明非也稍微有点急了,有时候会到处乱跑,楚子航也不曾对此提出异议,虽然有些不满……
那天路明非正在漫无目的地乱转,它走的有点远,回去的路线有点模糊。但是问题不大,楚子航很快就会找到它。
又胡乱绕了几圈后,路明非明智的放弃了找路,那样做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乱。
于是它非常心安理得的在海豹通气孔旁边找了块稍高的冰块靠着坐了下来,边发呆边数海水冒的气泡。
坐的时间长了,冰就被它的体温稍稍暖化了。柔软的毛贴在冰上被融化的冰濡湿,圈曲成一撮一撮的卷毛,贴在它的后背上。路明非不舒服的蹭来蹭去,后来干脆蹭到了地上。
四仰八叉的望天数云彩,后背被冰面沾湿了就圆润的翻个面,让后背充分享受不温不火的阳光的烘烤,背后干了以后再翻一面继续晒。路明非被太阳烤的暖烘烘的,在冰面上肆意翻滚起来,滚到海豹出气孔的时候还拨两把水,吹几个泡泡。
三点的阳光下,很少有人能保持清醒。很快路明非也昏昏欲睡了,在通气孔边摇摇欲坠。在路明非犯迷糊的时候,一辆雪橇拖着两道雪痕汹涌而来,雪橇前是两列吐着舌头的雪橇雪橇犬奋力向前迈步,一边扑哧扑哧的喘气一边卖萌。
雪橇在高速运动中正巧嗑在了离路明非不远的冰块上,冰面猛的一震,蜷在出气孔边的路明非虎躯一震,一个翻身掉下了水里,在冰凉的水中上下扑腾起来,浮在水面上就像一个毛茸茸的球。
赶车的因纽特人也看见了在水面上扑腾的毛球,好奇的驱车掉头赶来。几只雪橇犬也欢愉的汪汪汪起来,口水挂在嘴边都快结成冰了。
路明非没能再扑腾几下,雪橇就赶来了它的身边。几只雪橇犬兴奋的一个劲往水里蹭,后爪找地,前爪在水中扑棱扑棱的不停拨水,一个个被项圈勒的脸红脖子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