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我妈别突然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潘西困了,她眼前的天花板慢慢模糊……
“进展如何?”潘西漫不经心地问。
“不错啊。”德拉科说。
“哦。”
“这么不关心?看来你很了解。”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潘西说,她是真的不了解德拉科的意图,也许这只是他的手段。“我已经被他玩弄太多次了。”她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德拉科。
“我得走了。”他站起来说,好象有急事。
“随便你。”潘西说,回了宿舍,钻在被子里,拿出窃听器。
“你为什么要制造魂器?”赫敏问。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德拉科努力很轻松地说。
“说!”赫敏坚持道。
“解除痛苦吧。”他说,听起来很像实话。
“解除痛苦?马尔福,你当我是傻瓜?制造魂器只有痛苦,哪来的解除痛苦?”赫敏质问道,有点生气。
“小孩子,如果你是我就明白了。”
“小孩子?别老气横秋的!我和你一样大!我现在就很想变成你,好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看,”德拉科似乎掏出什么东西,“安静——你明白了吗?我怎么告诉你?”
“这是……就算这样,你也没必要……”赫敏很惊讶。
“安静!”德拉科用命令的口吻说,那声音让人不得不服从。
潘西醒了,她的床上有一本书,是德拉科的日记。“又是她。”潘西想。她原本以为世界上只有她聪明,也许是娇生惯养惯了,她忍受不了别人不按她的意志行事,但是现在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盯着那本日记,哑口无言。
“德拉科,亲爱的,你爱我吗?”潘西很神经质地拿起日记,轻声问。她停了很久,然后把日记扔到地上。
她下了床,到镜子面前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她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脸色苍白,“想高贵很难,想堕落却很简单。”潘西想。她不知道,自己从未高贵,她对高贵和堕落的理解太简单了,是肤浅的,也许很久很久以前,她是高贵的,但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潘西洗漱完毕,换了新衣服,但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振作点,一切都过去了。”她安慰自己,走出宿舍,到空地上散步——或许根本不算散步。
“你还记得吗?就是在这里。”一个声音传来。
“什么?”潘西问,知道是她——赫敏·格兰杰。
“有人死了,有人笑着,有人哭着,很多很多。”
“你,”她转身,“你非要让我痛苦吗?我也许欠你的,但是我也失去了爱人,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把他的日记给别人看?你又有什么资格帮他死?”
“我以他的资格。”赫敏很简单地回答。
潘西摇摇晃晃地走上去,突然倒在赫敏的怀里,像个小小的女孩,只是为一件失去的玩具在痛哭——因为是她造成的。
“你很值得可怜。”赫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