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又是二人重来,灿烈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心儿在屋外守着。鹿晗进到屋里环顾了四周便对他笑了笑说:“朴公子这里一点都没变化。”
灿烈对他回以一个眷念的微笑,鹿晗径自做到了琴边,白玉温润,一把精致无双的古琴,灿烈曾说它叫问天,轻柔抚摸着琴身,他与它已经十分熟悉,抬眼看下已经坐在曾经软塌上的灿烈,他一袭藏青色长袍,剑眉星目,玉面如冠,还是当年那样清逸俊朗。挑弦弄音,鹿晗檀口清唱:“眉月伴三星,历历成心字。月下刚排雁影斜,心上人儿是。月有向西沉,雁又向南去。暮雨楼空不见人,化作心头泪……”一曲歌罢,鹿晗起身站在了琴旁看着灿烈说:“朴公子珍重,奴家回去了。”灿烈对他点了点头,鹿晗自己开了门,走出去时他面上挂着一行被风吹冷的泪。
灿烈听到那轻轻的关门声,心里是缩进的疼痛,他闭着眼睛靠在软塌上一滴泪水顺着眼窝就迅速没入了斜鬓中消失不见,“暮雨楼空不见人,化作心头泪……晗儿,你保重。”许久一声沉沉的叹息,灿烈闭目睡去,心儿这时推门进来,为他悉心搭了被褥,屋里的火也生的再旺了些后才默默退了出去。
鹿晗回到屋里的时候,吴世勋已经下了朝,吴景希也随着吴世勋一同来的,他过来看到鹿晗一身的雪花就说:“小嫂嫂,你身子才好了些,怎就这样漫天飞雪的跑了出去?”
鹿晗施然一笑说:“我只是想去看看梅花,也没待多久,只是雪大了些而已。”
艺兴为他脱下沾满了雪的斗篷,吴世勋拉住他的手,从他手里拿下那把他握着手里却未撑开的伞说:“既拿了伞为何不撑开?”将他已经已经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 鹿晗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他原来是拿了伞的,从灿烈的清风斋出来,他便失神回来,却不想就这样伞就被他拧了一路,笑了笑说:“雪这样好看,就不忍打伞了。”
吴世勋颔首,便侧头对艺兴和子墨问道:“东西可收拾好了?”
艺兴和子墨一同答道:“是,已经好了。”
吴世勋点头看向吴景希说:“你陪你嫂嫂先上车,我去向灿烈辞行。”
吴景希应下,鹿晗却叫住了吴世勋说:“王爷不必去找朴公子了,我已经向他辞过行了。”他想这个时候,灿烈还是不见他们的好。
吴世勋闻言看了鹿晗一会儿,最后对他微笑说:“好,那就改日再来向他道谢吧。”说罢就牵着他的手朝外走去,艺兴和子墨一同跟着。
吴世勋和鹿晗乘的是同一辆马车,子墨和艺兴坐在车外赶着马车,吴景希和他的小厮在后面的车上,这些日子因为查鹿晗他爹冤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