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城文章的问题出在先自说自话将将速度矢量(一阶张量)改成以三角函数表示的标量,然后在讨论角度是否大于直角时又不顾物理条件。换言之,当角度大于直角时,第一个模型其中一个关键公式应是相加而不是相减,第二个模型其中一个关键公式应是相减而不是相加。由于他所使用的公式不是矢量或张量形式,因此角度大于直角的条件应当在推导前考虑而不是在推导后考虑;而如果使用的公式是矢量或张量形式,则可不必考虑角度的条件,其结果会在导出的公式中自动显现。问题的关键,在于杨金城对于标量,矢量和张量的概念完全模糊。相对论变换因子只有一个,不可能有两个。可笑的是,若干年后,他在许多网页上散发帖子说:“沈惠川先生: 你发表的‘我的世界线:相对论’,我认为你太不谨慎,太狂妄了点,你的文章想说明什么呢?”他对别人的不同意见不好好反思,相反以小人之心对正常的学术批评恨得牙痒痒的,想要吃人似的。这种人在学术上是不会有前途的。不可能每个人都报喜不报忧。我说你100遍好,也无法掩盖你文章中的原则性错误!这种说“好”就是虚伪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之所以臭名昭著(杨金城、崔君达等人都是臭名昭著的“北京(反)相对论联谊会”的成员),其原因就在于此。
接下来便是对许少知一伙错误观点的反驳。许少知(北京),郝建宇(大同),李映华(广州),曲元春(贵州),程稳平(珠海),刘玮颉(广州),程实平(上海),崔继东(山东),张建军(河北),苏钟鳞(福州),杨光京(山东)和李安宝(北京)等12人组织了一个反相对论的小集团,在2000年7月30日发表“致全世界负责任的科学工作者的公开信”,声称相对论中的(1)“同时性的相对性”是“伪命题”,(2)“光速不变原理”是“不能成立的”,(3)“Lorentz变换”是“无效数学式”,(4)“等效原理”是“经不起推敲的”,“弯曲时空”是“虚妄概念”,等等。在同一天发布的“会况报道”中,许少知一伙大言不惭地说:“相对论是一个建立在错误的数学基础和虚妄的理论前提上的理论体系,无科学价值,说它‘已获实验验证’是失实的。”
许少知的文章“Lorentz变换之证伪(一)”是北京广播学院(现改名为中国传媒大学)黄志洵于2000年8月27日寄来的。黄志洵附信说:“当然您不会同意他们的说法,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可以了。”黄志洵出于他四处收集“超光速”证据的需要,凡是反对相对论的文章,凡是宣扬量子力学“非局域性”的文章,他都视若珍宝。我对此很不以为然。为了打消他的错误念头,避免他误入反相对论的歧途,我一收到他寄来的信便花了几个小时对许少知的文章进行了研究。(其他物理学家根本不愿花时间与这些无聊之极的人打交道,对他们的文章看都不愿看就扔进纸篓里去了。)
许少知的错误与崔君达以及杨金城的错误是同一类型的。在许少知的“悖论”中,波矢方向与坐标系运动方向并不一致。在这种情形下,就只能应用“一般型”(张量形式)的Lorentz变换公式,将波矢方向的“尺缩”投影到坐标系运动方向,得到的结果仍与Einstein一致。但许少知连“通用(特殊)的Lorentz变换公式只是其张量形式的一个极特殊的简化形式”这一点都不知道,反而自以为是,大放阙词说:“爱氏从他想要的(相对论性)4维时空出发,终于钻进了一个1维丝洞世界。何方有此单维世界,任爱氏等绞尽脑汁去吧。”“Lorentz变换······如今终于真相大白:它原来是个自悖的虚构物,毫无科学价值,除了可作反面教材外。”
由于许少知的错误与崔君达以及杨金城的错误是同一类型的,因而我将批判三者的错误放在一起,写了一篇题为“Lorentz变换真的不堪一击吗?”的文章。此文先寄黄志洵处的的《北京广播学院学报》,愤于该《学报》某编辑说我的文章是“鲁迅笔法”,遂又将此文改寄《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发表时,文题被《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的赵国求改为“关于Lorentz变换公式的几种错误理解”(武汉工程技术学院学报,2002,14(3):9-14);文中涉及陈有恒的一句话也被他删除了。后来,黄志洵在他的《超光速研究的理论与实验》(科学出版社,2005)一书中,也不得不承认:“2002年沈惠川发表一篇短文,指出一般书的通用Lorentz变换公式只是其张量形式的一个极特殊的简化形式;此外,一般的通用Lorentz变换公式只是在两坐标之间有相对运动的方向上成立。一些文章作者由于不明白(或未注意到)这两点,抨击Lorentz变换时就发生错误。”他书中所说的“未注意到”这两点的人,其实就是他自己(学过狭义相对论的人或者学过经典电动力学的人都知道这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