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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vils]文摘 第九站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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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传讯器上的信息是:第九站,香烟,泰戈尔,郑贤,司机,郑晓芸。
虽然只有一瞬,我还是得承认,有一个关键字让人眼前一亮。
我试着闭上眼。还能回味起方才的满身桃花。像是做了 一场漫长的梦,我想找一捧凉水来冲散额头的沉闷。睁开眼就努力忘掉从前,从这间废弃的小屋开始,融入新的真实。
我站起身来,扰起了一些多年未动的灰尘。吱呀一声推开门,一缕早晨的寒气立即贴上了脸颊, 我不自觉地紧了紧长长的黑色风衣。真该庆幸,我喜欢冬天。
屋外的雪地上卧着两条直直的铁轨。听着脚下"窸窸窣 窣"的声音,沿着铁轨走了不多远,就到了一处小站。月台上的行人都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各自匆忙或是慵懒着。
“先生,要香烟吗"“当我意识到这就是所谓的“第九站”时,眼前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生涩的小伙子——灰色的尼龙大衣,浅褐色的平针围巾,深黑的眼仁里有着天生的澄澈。他的嘴角舒展着笑容, 呵出一连串白色的雾气。“香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愣住一会儿,“哦,是的, 我需要香烟。”
我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去。他面前简制的木箱里整齐地 摆放着一盒盒各色的香烟——各色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香烟。这才感觉不对。
"小兄弟,不好意思。"我尽量做出抱歉的样子,"我忘 了身上没带钱。"
"没关系。"他似乎早有预料,"其实是我母亲……她注意你很久了,说你可能需要帮助,让我过来打个招呼……你不会觉得唐突吧"
如果在这样一个冬天的小站里,你的穿着也着实引人注意,你敢随意相信一个陌生的年轻小贩吗?可如果你是我就不得不信。终于轮到下一个关键字。
我想了想,回答他:"当然不会,‘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
"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你喜欢泰戈尔!"这一次他笑得更舒展了,"我叫郑贤,贤者的贤。你也可以叫我小满。"
"小满,我叫徐久轩。"我在他木箱的玻璃板上比画我的名字,"你就叫我阿九吧。" 他看起来大概比我年轻二十岁。既然他主动表示亲近,我也不必再拘谨。"你说是你母亲让你来跟我打招呼的?"我接着问。
"哦,是的,她在那边的车里",他指了指停在出站口的一辆浅灰色小客车——和停在一旁的其他小巴相比,样式有些老旧。
"我们在这儿等去县城的客人,如果顺路的话,可以带你一程。"
"县城,好的,我正想去找份找工作。"
"好吧,你连买烟的钱都没有,流落到‘第九站’不知去向。我说的没错吧。"他没等我回答,接着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妈刚看到你时就说,你会需要我们的帮助。走吧,回去先到我家给你换身衣服……"
这是我第一次遇见小满,还有他的母亲,那个浅灰色小客车的司机——郑晓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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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听弦楼坐落在蜿蜒数十里的祁水边上,那是都城云州最有名的去处。每月十五的夜晚,这座高楼之上会响起清扬的琴声。这琴声一起,祁水上往来的大小船只都会缓缓靠岸;江岸的茶楼酒肆都会停止喧嚣;街市上的行人也会驻足凝神。只有这音韵受着人们的怜惜,游荡在江水和夜空之间。
无月词,庭商调,琴心素手霜弦绕。
这半阙《祁水小令》在洛国无人不知。它最初出自栖凤楼的老板柳元风之口。试想一下,洛国最受仰慕的神秘才子夫子无月的词,云州十八乐坊最具才气的乐师公子庭商的曲,再加上只有琴心小姐才能弹奏的洛国国宝霜弦琴,那乐声值得十里祁水为之静默。
当年柳掌柜在自家茶楼里挂出这句小令,盼着哪位留连于江岸的才子能够完成下句,却时过一年无人敢和。直到一天,夫子无月的紫杉木船靠在栖凤楼外,年迈的船夫下了船(夫子无月是从来不出船的,即使柳掌柜早已在楼上摆下和字青云庄的上等青云毫恭迎),将一封手笺送到楼上。手笺上正是无月为这首小令填补的下阕:
祁水平,江月小,十里归舟轻兰棹。
只有在十五的夜晚亲自到过听弦楼,才会明白那夜的琴声是怎样的诗情,那夜的祁水是怎样的画意。洛侑王四年秋,我在落花溪畔遇见段雨轩,一见如故。 雨轩邀我乘船赴云州轩文庄与众庄客一叙,特地在八月十五路经祁水听弦楼,让我亲身经历了那一幕。
听弦楼上的琴声一起,再匆忙的商旅都会停下活计,屏息仰望竹帘后抚琴的端庄身影;再明艳的画舫歌妓都会洗净了颜色和着曲声轻唱词调。这清润的琴声带着悠长的余韵直直潜入心扉,在这恬静的夜里就如月光般朗照,如美酒般醉人。
我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听着琴声在船头发了多久的呆。一旁的段雨轩禁不住一笑,念起一首夫子无月的《清平调》:
江烟如故,十里云州渡。 绿杨桥边风过处, 潮落几回难数。  欲说思念无由, 但听琴瑟泊舟。 明月不出寒岫, 盈盈一水清秋。
在这个醉人的夜晚,我打消了所有疑念,重重地咬碎了 一粒牙齿。之后的十年,恍如幽梦。


2025-11-19 07:3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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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赴远关风雪残, 嘶马回望几重山。
戎窗十载雕弓满, 塞门一箭狐裘寒。
夫子无月这四句诗,说的是当年牧云岗一战中的曹府少将军——曹骖,曹明远。
话说洛康王三十三年冬,八万溱军压到咸云关外,宣王 府曹家的将士们奉旨抗敌。十八岁的曹明远第一次跟随他的 父亲走上战场。
飘雪的咸云关外一片苍白暗淡。远远地望见一道黑压压 的兵线阻断这片白色,正当中一面刺有"袁"字的黄牙帅旗 立在寒风里呼呼作响。溱国大将军袁孝裹着厚厚的裘衣端坐 在锦帷下。他的前方,麾下这支无数次驰骋沙场的八万轻雷 骑,此刻颇有风度地静立在雪中等待着天明擂响战鼓的一 刻。
破晓的时候,袁孝看到对面曙光里整齐的军队亦已严阵 以待。宽阔的牧云岗上,一面青蓝色的"曹"字旗下,只有 一骑立在阵前,马背上的少将军正拉满手中的弓弦。相距千 尺,袁将军却生生感觉到这位箭矢直指自己座驾的勇士贴在 眉边的箭羽和他炯炯的眼神!
  重重的一声弓响,那一刻似乎风雪都停住了。袁将军高 大的身躯里,涌过一种稳坐沙场半生从未感觉过的、来自心 底的寒意。  等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回过神来,才发现头上银白的 狐裘头巾早已被一箭射落,稳稳地钉在身后红漆的帷杆上, 凛冽的寒风从头顶掠过。
  当日一战,溱军溃败,八万轻雷骑无法踏过两万洛军严 守的牧云岗。
"这便是,曹明远塞上落狐裘",小常有模有样地一字 一吐,定场落幕。这个在庄里端茶送水的十五岁丫头又在说 她最爱的故事。
  我取笑小常,说她这个故事不知经过多少说书人的杜撰,才变得这样神奇唬人。又说她一个姑娘家不去追捧无月、 庭商这些倜傥公子,原来是喜欢这神勇无比的少将军,直说 得她脸红嗔骂才算罢休。
  雨轩只在一旁喝酒偷笑。刚认识他时我很是摸不透—— 这样一个魁梧的汉子,束起发冠,穿起长衫来仍然风度翩翩。 当然这些年也正是靠他做事沉稳、考虑周全,帮着庄主把里 外事务打点得井井有条。但仔细接触过,就能看到雨轩也有 这样真实的一面。
  小常恹恹地走掉以后,雨轩用醉眼看着我说,即使稍有添油加醋,那确是真有的事。当年明远少将军那一箭射出去, 硬是把曹家祖传的断岳神弓给生生地震断了,这一击削减了 来势汹汹的溱军大半士气。凯旋之后,康王更是将国宝雪雕 弓赐予明远。又说这雪雕神弓自从在望月大师手下完工,就 没有被人挽开过,而明远将军是第一个拥有拉满这弓弦的神 力之人。见过的人都说,拉满的雪蚕丝弓弦,会显出幽蓝的  光晕,灼人眼目。
  我愣愣地听他讲完,只是说,喂,雨轩你也喝多了吧。
  牧云岗一战,使得强溱不敢再轻易进犯洛囯,这点是不 可否认的。也是那一年,年近五旬的洛国大司马韩洵只身赴溱商定 免战之约:愿将三成丝绸贸易划分溱国,以求两国交好。夫子韩洵的深思远虑和不辞劳苦在历朝重臣里都算是首屈一指的。
  数百年来,若是没有曹门的将士,这国恐是早为强橹所破;数十年来,若是没有毕生劳顿的大司马韩洵,这国也很难在各国微妙的对立关系中纵横。洛国就是这样神佑的地 方,总有那么多能人志士保得这一国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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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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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就在小满十岁那年的冬天,溯远走了,再也没有回 来。"
  在一个昏沉的下午,一场骤雨来临之前,我向郑小芸问起小满父亲后来的故事。
  "你是说,他在你生活中出现后的第十年?"我在一开 始就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她望向窗外漫天的阴云,时间好像定格了。 我耐心地等着。她转过头来,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流下来。   "是的,你早就感觉到什么了吧。”
 “是他骗我母亲说他就是我孩子的父亲,帮我隐瞒了夷城监狱里那个我再也不愿提起的男人;是他让我在乱作一团 的生活中找回笑容;也是他帮助我走出父亲去世的阴影。他就像冬天壁炉里的火,无比安稳,让我信赖,直到无法离开。
"然后他又告诉我有一天他会离开,那时我又要依靠自 己生活下去。他说抱歉他会忘记我,但请我一定记得他。其实,他应该被叫做‘诗人十号’。"
  "诗人十号!"我不由得叫出来。
  "我以为你至少不会这么惊讶。"
  "我确实想过这位‘石溯远’可能恰巧是另一位时间诗人,可没想到他会是比我还要优秀的那个人——诗人计划的 最终人选!我本以为十号会被遣往拉丁语系地区……"
  郑晓芸又一次望向窗外,我马上打住自己的话,接着问:  "那么他跟你说明了一切""
  "所有的细节。"
  外面积聚了好久的雨终于落下来了。先是一点一点迷蒙了窗户,很快便如倾盆。雨滴重重的摔碎在玻璃上,抹掉上 面的水迹,换作新的。
  "……对不起,让你回想这些事。"
  "没关系,这半辈子确实有太多时间很难熬,可只要坚 持过下去,时间总会教人坚强。你知道吗,那天我在第九站 看见你,一样的黑色风衣,还有安静、坚定的眼神,一瞬间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天温暖的中午。"
  郑晓芸又笑了。虽然微微烫卷的额发已掩不住爬上眼角 的皱纹,可是爱笑的她总是显得还那么年轻。她的笑比她耳垂上那对廉价的珍珠还要温润明亮,让我不能相信这是个背负了那么多沉重往事的女人。
  暴雨很快过去,夕阳返照了刚刚沐浴过的小城。因为小 满马上就要从学校图书馆回来,我们的谈话也再次结束。
  后来郑晓芸告诉我,她不像小满和溯远那样聪明,在谈话之前花了很长时间考虑过告诉我这些事会不会触犯那个所谓的镜子原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只有站在在我的角度,你才会明白我是多么感激她这次多虑的谨慎,毕竟我的存在就是在和这个宇宙的终极法则打擦边球。 再后来,郑晓芸给我看了"十号"留下的一个笔记本,里面是他所有没有"送回去"的诗。
  第一首很奇怪:
  一念森牢鬼神嚎,一念沙场矢相交。
莫叹红尘万念泯,醒罢寒梦日月昭。
  晓芸说,这短短四句话包含了溯远的三次旅行。 那是他的第三次跳跃。溯远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一座深夜的皇宫中,传讯器上没有任何关键字。他还在犹豫的时 候就被巡夜的侍卫击晕了。他醒来后已身处一个阴森的地牢里,手脚被绑在刑木上,大衣和传讯器搁在一边的桌案。溯远赶紧闭眼,用力咬下左边臼齿里的开关。睁开眼后,他又 发现自己跌坐在一片喧嚣的古战场上,只看见漫天的烽烟与 交坠的箭矢。他赶紧捡起身边的传讯器,上面依然没有留言。  这时一辆疾驰的战车擦身而去,车轮正好碾过他的左腿。溯远顾不得疼痛,再次闭眼咬下开关。这一次他来到一座深山 中,放眼只能看到远处更多的山。打开传讯器,MPM 中终 于有了一个词:相信。后来他被一个上山采药的药师所救。 那是当地一位有名的神医,他在一年内医好了溯远的腿。
  溯远在这四句诗下面写了这样一段话:  几次连续跳转,我的公元计时已经混乱。神宗十二年, 感谢温厚的李继祠先生,他让两次惊梦后的我认识到“相信” 这个词的分量。
  笔记本上最后一首诗是留给小满的:
  如果别离是阴霾的冬季, 时间就是十二月的冻雨, 它让所有曾经深埋的根芽, 融烂在土里。
  如果别离是寂静的夜, 时间就是月光下的深海, 它让所有曾经汹涌的风浪, 在水面宁息。
  孩子,请你忘掉我。 就像我会忘掉所有的过去, 和我两眼含泪时 写下的诗句。
  根芽开出花朵终会凋零, 风浪到达彼岸终会拍散。 孩子,我却要你记得 赞美生命和消亡, 赞美喜悦和忧伤。
  前路多少寒暑昼夜, 孩子啊, 我却要你记得: 你只要唱自己的歌。


  • 奔驰的长颈鹿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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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去死 太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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