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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最近在面包店打工。
早上九点半到晚上六点半，中间有一个钟头的午饭时间。
不用穿制服，套上公司的围裙，李东海负责把货品上架还有收银。
他不是没试过打工，可一天下来，腿都酸了。
李东海是大学研究生，租屋处就在面包店附近。李东海每天都来买蛋糕，是这家店的熟客。
原本的店员离职后，店家一直没聘到新人。
新学期还没开始，李东海在家里闲的发慌，自动请缨当店里的工读生。面包店里除了卖面包还有蛋糕外，还有李东海想像不到的东西。像是饮料之类都是李东海预料之中的，可是兼卖的糖果等零食叫他有点莫名其妙。还真是当上店员才知道当店员也不简单，谁知道店员要兼顾的东西这麼多呢？
收银台后有一块擦得精亮的玻璃。透过玻璃，店里的顾客可以清楚看到厨房里的状况。像天花那样高的烤箱、比一般家用厨房大的工作台、各式各样的烘焙用具，还有埋头苦干的师傅……都能收进眼底。
中午时份的客人不多，李东海会透过玻璃，观察厨房里的糕点师傅。
「东海很喜欢吃蛋糕吗？」李东海的拍档问。
「唉——」李东海不懂回应。
「你看著赫宰做蛋糕的表情，很享受耶。」拍档笑了。
蛋糕师傅叫李赫宰，店里的蛋糕都是他的作品。
李东海很喜欢吃这家店的蛋糕，於是忍不住多看了李赫宰几眼。
俐落的动作、灵巧的手指、专注的眼神，李东海彷佛可以隔著玻璃嗅到砂糖的甜味。
怪不得这家店的蛋糕那麼好吃，原来蛋糕师傅造蛋糕时都这麼认真。
「有机会叫他教你烘焙吧，那家伙技巧可好了。」拍档的提议令李东海心动了，他也想学会做好吃的蛋糕。
趁老板不在，李东海便偷溜进厨房，厚著面皮向李赫宰拜师。
李赫宰见李东海一面诚恳，把搅拌器推到李东海前面。
「三个鸡蛋，搅拌，然后再放砂糖。」李赫宰说。
李东海在厨房待了半个钟头，参与了蛋糕的制作，却摸不清蛋糕是怎样做出来的。
李赫宰把一个又一个模具放进了烤箱后，脱下厨师的工作服、网帽还有口罩。
李东海终於看清了蛋糕师傅口罩下的脸庞——笔挺的鼻子、厚唇、突出的颧骨线。
还有他一直在看著的，李赫宰永远都那麼专注的眼神。
李东海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看到李赫宰的脸之前，李东海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家店里发现有比草莓奶油蛋糕更令他喜欢的东西。
老板对李东海主动提出要到厨房帮忙感到奇怪，但连李东海的拍档都不反对他在客人不多的时间进厨房帮忙，老板也不好反对。
「进厨房的话要套上工作服啊。」老板叮嘱东海，谁叫他们家的厨房的外墙是一块大玻璃呢？客人看到便不好了。
李东海每天都会趁客人不多的时间套上厨师的工作服，喜孜孜的推开厨房的门，看李赫宰做蛋糕。他就对李赫宰特别殷勤，隔壁的面包师傅在擀面团也不看一眼，忙著拿著刮板把模具里的面糊刮平。
李东海哼著快乐的小调，面包师傅忍不住向李赫宰打打眼色。
「要是他喜欢吃的是面包，那就换你了。」李赫宰口罩下的嘴角向上扬，李东海当然没看到。还好，李东海喜欢吃的是蛋糕。
托李东海的福，李赫宰最近的午饭时间都比平日提早了十分钟。
李赫宰只要卸下厨师的装束，李东海都会目不转睛的盯著对方看。
意图太明显，李赫宰都不知道自己眼睛该往哪里摆。这男孩的注视，总会令李赫宰觉得自己是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草莓奶油蛋糕。
唉，刚好这男孩很喜欢草莓奶油蛋糕。
被李东海那水汪汪的眼睛盯得不太自在，李赫宰主动跟对方聊天。
「你叫什麼名字啊？」李赫宰一直没问他名字，也没花心思教李东海做蛋糕。几天下来，他只叫李东海参与其中几个步骤，结果李东海过了几天连做一个蛋糕要用多少砂糖都不知道。
尽管如此，李东海还是笑眯眯的帮他的忙。
「李东海。」李东海抿嘴一笑，蛋糕师傅终於主动跟他讲话了。
李东海开始跟李赫宰混熟了一点点，老板跟他说刚聘到新人下星期会开始上班。这意味李东海的工读生生活快要到尽头。
最后一天，趁店里没客人，李东海推开厨房的门。
厨房里的烤箱在运作，气温有点高。李赫宰正在挤奶油花，全神贯注。
蛋糕师傅只有做蛋糕时才露出这表情吧。李赫宰戴上口罩，李东海明明只看到李赫宰专注的眼睛，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李东海问：「师傅喜欢蛋糕吗？」
李赫宰愣了一下，把注意力由蛋糕移到李东海身上。他喜欢蛋糕吗？他也不晓得，不过，应该没李东海喜欢吧。
「我喜欢草莓蛋糕，认真教我做一次吧？」李东海牵牵嘴角笑著说：「我呢，今天最后了。」
还没等到李赫宰的答覆，李东海便要求对方认真教他做一次蛋糕。他晓得李赫宰没用心想要他学会，可能是自己没天份，可能是秘方不外传。
更可能是，李赫宰觉得他烦。
李赫宰又愣了一下。他想，李东海果真比他喜欢蛋糕，为了蛋糕眼睛都红了，嘴边却还要挂著笑。
他点点头，然后看到李东海撇过脸，举起手捧著自己的脸，瞪著眼睛不眨眼。
大概一眨眼眼泪便要掉下来了。
李东海吸鼻子，想要把眼泪吸回去。
听到李东海吸鼻子的声音，李赫宰的心像是被什麼东西撞到一样。
他一直没认真教李东海，不是因为藏有什麼秘方，不是因为觉得李东海烦。他只是觉得，李东海不是真的想学做蛋糕。
李东海给他的感觉，像是在收看LIVE版烹饪节目那样。而且，他技术还未到家，凭什麼授徒呢？
夏天要来了，草莓的供应期即将过去。
李东海也跟草莓一样，转过头便不会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出现。
李赫宰准备好各种厨具，决定认真教李东海做蛋糕。
材料的份量、搅拌粉团的技巧，李赫宰倾囊相授。教别人做蛋糕，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自己示范了，再叫李东海再做一遍。
示范时李赫宰有点战战兢兢，心情好像第一次做蛋糕那样。他第一次被人那麼认真盯著的情况下做蛋糕，有点不习惯。
就算李东海之前观察李赫宰做过那麼多蛋糕，也不一定代表他能做得好。好几次，李赫宰几乎想要执著李东海的手帮他忙了。还好李东海有套上工作服，他连头发都沾上了点面团。
终於，李东海把面团倒进烘焙用的模具，把刚刚的心血送进已经预热了的烤箱。
多了一台烤箱在运作，厨房内的气温好像又升高了一些。
李赫宰明明长时间在厨房工作，早已适应了厨房的高温工作环境，但他胸口还是觉得有点闷。
烤箱还在运转，李赫宰准备待会装饰蛋糕要用的奶油。他把刮刀给李东海：「你来吧，这个你做过很多遍了。」
李东海捧著大碗，小心翼翼的去处理这一盘奶油。想说李东海每次来厨房他都拜托对方搅拌奶油，李赫宰安心的转身去把草莓洗乾净。
跟草莓一样期间限定的李东海。
可能也像草莓一样脆弱，动辄就流眼泪。
早上九点半到晚上六点半，中间有一个钟头的午饭时间。
不用穿制服，套上公司的围裙，李东海负责把货品上架还有收银。
他不是没试过打工，可一天下来，腿都酸了。
李东海是大学研究生，租屋处就在面包店附近。李东海每天都来买蛋糕，是这家店的熟客。
原本的店员离职后，店家一直没聘到新人。
新学期还没开始，李东海在家里闲的发慌，自动请缨当店里的工读生。面包店里除了卖面包还有蛋糕外，还有李东海想像不到的东西。像是饮料之类都是李东海预料之中的，可是兼卖的糖果等零食叫他有点莫名其妙。还真是当上店员才知道当店员也不简单，谁知道店员要兼顾的东西这麼多呢？
收银台后有一块擦得精亮的玻璃。透过玻璃，店里的顾客可以清楚看到厨房里的状况。像天花那样高的烤箱、比一般家用厨房大的工作台、各式各样的烘焙用具，还有埋头苦干的师傅……都能收进眼底。
中午时份的客人不多，李东海会透过玻璃，观察厨房里的糕点师傅。
「东海很喜欢吃蛋糕吗？」李东海的拍档问。
「唉——」李东海不懂回应。
「你看著赫宰做蛋糕的表情，很享受耶。」拍档笑了。
蛋糕师傅叫李赫宰，店里的蛋糕都是他的作品。
李东海很喜欢吃这家店的蛋糕，於是忍不住多看了李赫宰几眼。
俐落的动作、灵巧的手指、专注的眼神，李东海彷佛可以隔著玻璃嗅到砂糖的甜味。
怪不得这家店的蛋糕那麼好吃，原来蛋糕师傅造蛋糕时都这麼认真。
「有机会叫他教你烘焙吧，那家伙技巧可好了。」拍档的提议令李东海心动了，他也想学会做好吃的蛋糕。
趁老板不在，李东海便偷溜进厨房，厚著面皮向李赫宰拜师。
李赫宰见李东海一面诚恳，把搅拌器推到李东海前面。
「三个鸡蛋，搅拌，然后再放砂糖。」李赫宰说。
李东海在厨房待了半个钟头，参与了蛋糕的制作，却摸不清蛋糕是怎样做出来的。
李赫宰把一个又一个模具放进了烤箱后，脱下厨师的工作服、网帽还有口罩。
李东海终於看清了蛋糕师傅口罩下的脸庞——笔挺的鼻子、厚唇、突出的颧骨线。
还有他一直在看著的，李赫宰永远都那麼专注的眼神。
李东海的心跳漏了一拍。
在看到李赫宰的脸之前，李东海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家店里发现有比草莓奶油蛋糕更令他喜欢的东西。
老板对李东海主动提出要到厨房帮忙感到奇怪，但连李东海的拍档都不反对他在客人不多的时间进厨房帮忙，老板也不好反对。
「进厨房的话要套上工作服啊。」老板叮嘱东海，谁叫他们家的厨房的外墙是一块大玻璃呢？客人看到便不好了。
李东海每天都会趁客人不多的时间套上厨师的工作服，喜孜孜的推开厨房的门，看李赫宰做蛋糕。他就对李赫宰特别殷勤，隔壁的面包师傅在擀面团也不看一眼，忙著拿著刮板把模具里的面糊刮平。
李东海哼著快乐的小调，面包师傅忍不住向李赫宰打打眼色。
「要是他喜欢吃的是面包，那就换你了。」李赫宰口罩下的嘴角向上扬，李东海当然没看到。还好，李东海喜欢吃的是蛋糕。
托李东海的福，李赫宰最近的午饭时间都比平日提早了十分钟。
李赫宰只要卸下厨师的装束，李东海都会目不转睛的盯著对方看。
意图太明显，李赫宰都不知道自己眼睛该往哪里摆。这男孩的注视，总会令李赫宰觉得自己是一块令人垂涎三尺的草莓奶油蛋糕。
唉，刚好这男孩很喜欢草莓奶油蛋糕。
被李东海那水汪汪的眼睛盯得不太自在，李赫宰主动跟对方聊天。
「你叫什麼名字啊？」李赫宰一直没问他名字，也没花心思教李东海做蛋糕。几天下来，他只叫李东海参与其中几个步骤，结果李东海过了几天连做一个蛋糕要用多少砂糖都不知道。
尽管如此，李东海还是笑眯眯的帮他的忙。
「李东海。」李东海抿嘴一笑，蛋糕师傅终於主动跟他讲话了。
李东海开始跟李赫宰混熟了一点点，老板跟他说刚聘到新人下星期会开始上班。这意味李东海的工读生生活快要到尽头。
最后一天，趁店里没客人，李东海推开厨房的门。
厨房里的烤箱在运作，气温有点高。李赫宰正在挤奶油花，全神贯注。
蛋糕师傅只有做蛋糕时才露出这表情吧。李赫宰戴上口罩，李东海明明只看到李赫宰专注的眼睛，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李东海问：「师傅喜欢蛋糕吗？」
李赫宰愣了一下，把注意力由蛋糕移到李东海身上。他喜欢蛋糕吗？他也不晓得，不过，应该没李东海喜欢吧。
「我喜欢草莓蛋糕，认真教我做一次吧？」李东海牵牵嘴角笑著说：「我呢，今天最后了。」
还没等到李赫宰的答覆，李东海便要求对方认真教他做一次蛋糕。他晓得李赫宰没用心想要他学会，可能是自己没天份，可能是秘方不外传。
更可能是，李赫宰觉得他烦。
李赫宰又愣了一下。他想，李东海果真比他喜欢蛋糕，为了蛋糕眼睛都红了，嘴边却还要挂著笑。
他点点头，然后看到李东海撇过脸，举起手捧著自己的脸，瞪著眼睛不眨眼。
大概一眨眼眼泪便要掉下来了。
李东海吸鼻子，想要把眼泪吸回去。
听到李东海吸鼻子的声音，李赫宰的心像是被什麼东西撞到一样。
他一直没认真教李东海，不是因为藏有什麼秘方，不是因为觉得李东海烦。他只是觉得，李东海不是真的想学做蛋糕。
李东海给他的感觉，像是在收看LIVE版烹饪节目那样。而且，他技术还未到家，凭什麼授徒呢？
夏天要来了，草莓的供应期即将过去。
李东海也跟草莓一样，转过头便不会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出现。
李赫宰准备好各种厨具，决定认真教李东海做蛋糕。
材料的份量、搅拌粉团的技巧，李赫宰倾囊相授。教别人做蛋糕，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自己示范了，再叫李东海再做一遍。
示范时李赫宰有点战战兢兢，心情好像第一次做蛋糕那样。他第一次被人那麼认真盯著的情况下做蛋糕，有点不习惯。
就算李东海之前观察李赫宰做过那麼多蛋糕，也不一定代表他能做得好。好几次，李赫宰几乎想要执著李东海的手帮他忙了。还好李东海有套上工作服，他连头发都沾上了点面团。
终於，李东海把面团倒进烘焙用的模具，把刚刚的心血送进已经预热了的烤箱。
多了一台烤箱在运作，厨房内的气温好像又升高了一些。
李赫宰明明长时间在厨房工作，早已适应了厨房的高温工作环境，但他胸口还是觉得有点闷。
烤箱还在运转，李赫宰准备待会装饰蛋糕要用的奶油。他把刮刀给李东海：「你来吧，这个你做过很多遍了。」
李东海捧著大碗，小心翼翼的去处理这一盘奶油。想说李东海每次来厨房他都拜托对方搅拌奶油，李赫宰安心的转身去把草莓洗乾净。
跟草莓一样期间限定的李东海。
可能也像草莓一样脆弱，动辄就流眼泪。
在李赫宰的提醒下李东海才记得要用隔热手套，海绵蛋糕烤出来就算不成样子也没什麼，铺上奶油还有草莓装饰的话还是一件精品。
李赫宰帮李东海挑了几颗大小相约的草莓放在上面当装饰，其他大小不一的草莓就切粒后当夹心馅。李东海在蛋糕表面抹上奶油，想像之前吃过的草莓蛋糕的样子装饰蛋糕。他手指夹著不锈钢挤花嘴，摄手摄脚的挤奶油花。
眼见李东海快要毁掉自己刚刚努力一番的心血，李赫宰终於忍不住，从后面执著李东海的手帮李东海挤奶油花。
李赫宰的举动令李东海吓了一跳，差点手抖连挤花袋也拿不稳。
「你看好了，这样。」李赫宰执著李东海的手，稳住了挤花袋，完成一个漂亮挤花。
李赫宰的口罩很薄，讲话的气息还是会穿过口罩刷过李东海的脸颊。明明没在用烤箱了，李东海觉得厨房比刚刚烤蛋糕时还要热。
李东海自觉自己的手也不小，李赫宰的手好像比他大了一圈，可以好好抓住自己。李赫宰是蛋糕师，洗刷用具的工夫做不少，双手比李东海的粗糙。
他的手很温暖，跟自己的手不一样。
李赫宰就站在他后面，头颅搁在他肩膀，抓著他的手——感觉像在拥抱自己那样。
李东海心跳的很快。他跟李赫宰距离这麼近，对方会感觉到吗？李赫宰还是不忘指导他挤奶油花的技巧，李东海觉得那不叫指导，叫耳语。
他耳朵都发烫了。
李赫宰就这样紧抓著他的手完成了蛋糕的装饰，李赫宰一心只想李东海最后能成功制作一个漂漂亮亮的蛋糕，没察觉李东海脸颊都变红了。
「这样可以了吧？」李赫宰盯著完成品，他刚刚可是比装饰店家卖的蛋糕更用心呢。
「冷冻一下会更好吃。」李赫宰很满意，李东海还是手执挤花袋，他还是执著李东海的手。
李赫宰松开他的手，把李东海刚刚做的蛋糕放冰箱。李赫宰脱下口罩，他现在心情不错，感觉像是达成了李东海的心愿。
他好久没试过做蛋糕做的这麼高兴了。
回头，发现李东海还是维持刚刚的姿势，傻兮兮的站在工作台旁。
李赫宰打量对方，发现对方鼻尖也沾上了奶油。
李赫宰想要撇过面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有想要把对方鼻尖舔乾净的念头。但他终究还是没撇过面，因为他瞄的对方脸上的奶油时，也注意到对方憋红的脸蛋还有湿润的眼睛。
李东海是因为完成做蛋糕的心愿太高兴了吗？还是因为自己最后抢著装饰蛋糕不让他表现？李赫宰有点烦恼，原来自以为那是为对方好，对方也不一定领情。
他搔搔头，总不能这时候要人家重做。他走到李东海身边，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要讲什麼。
「那个……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还没回答。」李赫宰抓抓衣角，他有点紧张。
李东海仰起头。
「我做蛋糕起初是为了兴趣，变了职业之后好像兴趣变淡了。不过，能凭自己的兴趣过日子，我想我很幸运。」
「你问我喜不喜欢吗，我想……」李赫宰很认真的想，自己当初好像也像没李东海那样，为了蛋糕又哭又笑的。
「……唉，你的脸上有奶油。」李赫宰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用衣袖擦李东海的鼻尖，还花了许久的时间擦对方的眼睛。李东海再怎麼吸鼻子也没用了，他离李赫宰就这麼一点距离，自己脸上的表情啥都被看清。
李东海想要挡住自己的脸，李赫宰却抓住了他的手。
碍於面子，李东海还是很天真的觉得吸鼻子可以把眼泪吸回肚子去。
李赫宰盯著天花，思考了好一阵子。
他还是执著李东海的手，没头没脑地说：「……喜欢吧？」
李东海趁李赫宰不知在想啥时好好管理了自己的表情，总算可以好好回话：「喜欢蛋糕吗？」
李赫宰有点困扰，把视线由李东海再移去冰箱，然后再移去李东海。
他牵牵嘴角，总觉得有些话还是得看著人家的眼睛说。
「不对，我是喜欢你。」
他盯著李东海的眼神，专注得令李东海以为自己是还没抹上奶油的海绵蛋糕。
还没等到李东海回应，老板适时敲了敲厨房的玻璃墙。
老板尴尴尬尬咳了一声：「我儿，你想在自家店里的厨房里干什麼？」
看到外面差点把脸贴在玻璃上看戏的客人，李东海吓的想要退开万丈远，李赫宰还是紧抓他的手，不放开。
李东海花了一点时间才承受李赫宰原来是老板儿子的真相。
他都不好意思再出现在店里买蛋糕了。还好，草莓的供应期要结束了，这阵子应该没机会吃到草莓蛋糕。
虽然没啥机会看到李赫宰做蛋糕有点可惜，不过现在李赫宰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做蛋糕时那样……
啊，最后，李东海跟李赫宰一起吃完了冰箱里的蛋糕。
不是李东海第一次做蛋糕，更不是李赫宰第一次做蛋糕，而是两个人同心合力的第一次。
过些日子，等草莓收成时，再一起做蛋糕吧？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