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刺
风过指尖,冷过心扉,只一次痛过,千年的泪滴,凝成冰刺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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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雷满腹心事的跟着尊走进了王的帐房。
“雷。”亦儒看见雷,心头还是微微的歉意。
“亦儒。”雷对着亦儒微微一笑,从逃出无回城的那时起他已经不恨他了,对救了自己和东的人怎么能恨得起来。
“王,是不是战事有变?”王背着手站在窗前,面色凝重的样子,让尊心中的担忧越发的沉重,况且把他们三个都叫来了,却独独不叫上东。难道这件事情和东有什么关系?
“嗯。”靳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三人,“先让你们见个人吧。”
“见个人?”三人疑惑的看着王。
帐房外走进来一个人,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身形也遮住了脸,但是却莫名的熟悉,纤长的手指抚开黑纱露出苍白却仍依然秀美的脸。
“亚纶!”尊和亦儒惊呼。
“你来做什么!”雷愤恨的盯着亚纶,声音冰冷刺骨。东不恨你,不代表我原谅你!
“雷,不要这样。”亦儒看了亚纶一眼,拉住了雷,“我想亚纶冒险过来,已经不是我们的敌人了。”
“先听听亚纶怎么说吧。”尊看着亦儒,亚纶眼里混杂着愧疚和悲伤神情,他们比谁都熟悉。
亚纶苦笑,错了就是错了,即使想弥补也只是为了自己好过罢了,除了东,谁的谅解他都不要,只是东也许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亚纶。”靳拍了拍亚纶的肩,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即使做了许多上海大家的事情,他知道他的本性还是那么纯真善良的。
“嗯。”亚纶微笑着示意自己没事,背着缡冒险出来,他还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这次冥界的鬼灵军之所以变得灵力如此强大,完全是因为受到了鬼蜮之花的影响。”
“鬼蜮之花?”尊瞪大了眼,没想到这种传说中得至邪之花居然真的存在。
“可是,那种花不是会吸收力量来供自己生长么?怎么反而给鬼灵军供输能量呢?”生长在冥界的亦儒自然比尊知道的多,但是也没听说过鬼蜮之花卉公输能量啊。
“鬼蜮之花原本的确只会吸收能量,但是经过了缡的催化,现在的鬼蜮之花已经变成能摧毁一切的恐怖之源”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让亚纶在飞鸽传书之后还是不放心的冒险亲自过来一趟了。
“这么说,鬼蜮之花供输给鬼灵军的能量只是在培育食饵?”雷皱眉,问题似乎比他想想得更加的严峻。
“鬼蜮之花,邪魅之最,花开之日,风云变色,血流成河。”靳的语气非常沉重。
“那,我们要想办法趁它还未成形把他摧毁。”尊焦急地说。
“可是,我们的力量加起来还不能跟它抗衡啊。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么?”亦儒很清楚鬼蜮之花积蓄了历代冥王的力量,加上扎根在鬼蜮之中,根深蒂固,如果不能一举摧毁,只能被它捆住成为养料。
“办法是有一个,只是......”靳犹豫着。
“王,难道......”尊看着靳的样子,心中原本的不安开始变得清晰,难道要动用灵界的至尊圣者的力量,可是那个不是已经在上一次的圣战中灰飞烟灭了么?
“嗯,鬼蜮之花的力量只有灵界的至尊圣者可以抗衡。”靳的语气相当沉重。
“那就好,我们可以不用担心鬼蜮之花的力量了。”亦儒松了口气,却疑惑的看到王重重的叹了口气。
“亦儒,至尊圣者已经在上次的圣战中灰飞烟灭了。”尊拉了拉亦儒。
“王,是不是要我们做什么?”如果已经不存在希望了,王是不会提起的吧 ,只是雷看着王的表情,似乎隐隐透露着不安,难道这件事跟东有关?
“至尊圣者为了保护皇城的确是灰飞烟灭了,但是他的力量被封印在一颗名为冰刺的水滴状紫水晶里,戴在他指定的人身上,只要是需要就能开启,只是,由于这是最后的一点力量,开启之后他的承载人也会随着能量的耗尽而消逝。”靳说完,转过身,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雷的目光。
水滴状的紫水晶,戴在指定的人身上,东的那颗护身符似乎就镶嵌着那样一颗水晶。这么说......“不,我绝对不答应!”雷怒吼,“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东!”
“王,我们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怎么会是这样!尊不能接受,东,那么温和善良,受了那么的苦,他承受得还不够多么?!为什么!
“尊。”亦儒扶住颤抖着的尊,他的心中也是一片苦涩,老天,你为什么安排了这么多的折磨给雷和东。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开启冰刺的力量!”亚纶看着王,眼里漫溢的是倔强也是恳求,“我会找出解决的办法的。”
“唉,你们以为我忍心么?只是如果没有其他的办法,也只能......”靳转过身,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痴,痴到令他心疼,“看现在的情形,如果不能在半月之内找出解决的方法,就只能选最后的一条路了。”
“可是......”还会有其他的方法么?事关东的安危,雷的心中已经是一片混乱。
“不会有万一的,我会从缡那里找出解决的方法的。”亚纶看了王一眼,“我现在就回去。父......王,您保重。”亚纶硬生生把那个字吞了回去,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没有资格再这么叫他了。
“亚纶。”无论亚纶怎么想,靳都还是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还是当初那个可爱纯真的小王子。
“亚纶,你要小心。”亚纶孤独的背影,让亦儒的心中有点不忍,“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等你回来。”
“嗯。”亚纶没有回头,他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眼里的泪,原来他没有被遗弃,原来他不是孤独的一个,这样就好,这样就很满足了。
亚纶走了,大战前离别的气氛沉重而压抑,没有人注意到帐房外颤抖着的身影,踉跄的离去。这一夜注定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