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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猫鼠古代】鬼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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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骡街是贫苦人聚集的地方,房屋破旧,小巷中更是污水横流,异味刺鼻。现在,展白二人就随着刘魏氏,带着请来的大夫走在这样的一条小巷中。刘魏氏歉意的道:让两位老爷到这样的地方来,真是------可这里房租便宜,我们也是为省点钱。展昭笑答:不碍的。原来大嫂家不是这城里的人吗?说着偷眼去瞧白玉堂,见他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污水,却没有不快之意,才放下心来。只听刘魏氏道:我和张婆婆本来是城外往北五里处的张刘村的人,家里出了事后才搬来的。
白玉堂发觉展昭看自己,回了他个笑容后问道:张刘村?那一定是张姓刘姓的人居多了?怎么张婆婆没有亲人么?竟随你一起搬到这里来?”“他有两个儿子的,和我丈夫一起失踪了。两人闻言大惊,刚要细问,却听刘魏氏说:到了。
一间低矮的泥土房,狭小破旧,墙上有漏雨时冲出的痕迹。靠窗的一张用石头和木板搭起的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老妇人。大夫上前去瞧病,刘魏氏出门去到邻家借了两个凳子——这个临时组成的家贫寒得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连凳子也只有一个,已给大夫用了。刘魏氏又在凳子上垫上干净的衣服,才请二人坐下。聪明细心的她早看出了那位白大人爱洁,她从心底里感谢这两个素不相识却一点架子没有的大人。
大夫开过药后,热心的邻居帮忙去取药煎熬了,这里刘魏氏也倒出了机会讲起事情的经过,小妇人的夫家公婆早丧,只有我丈夫刘升和小叔刘运两人相依为命,幸好薄有田产,倒也温饱不愁。又有邻居张家大伯从旁照顾,丈夫年少时体力活没少借助张伯。张伯是三年前去的逝,留下张家婆婆和两个儿子。他们是对双生子,凑巧和我丈夫是同年同月同时辰生的,大哥叫张恩,上半个时辰生的,二哥叫张义,下半个时辰生的。也就因了这个,他们三个从小就要好。小叔比他们小两岁,很有出息,去年进了秀才,现在被邻村李员外家聘做西席,原打算明年应省试的,唉!谁知道------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楼2014-05-06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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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魏氏擦了擦眼角,继续道:小妇人是一年前嫁过来的。张家大哥半年前娶的亲,姓贾,很好的一个人,对张婆婆也孝敬。二哥定了邻村的姑娘,本打算年末办喜事。本来好好的日子,又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可谁知就在半个月前中元鬼节那天,丈夫跟小叔约好了在村外岔道碰面一起去给公婆上坟。我因为前一天扭了脚,就没跟去。张婆婆寒腿犯了也去不得,张家大嫂就留下来照看我们。丈夫临出门时,我听见他在跟张家哥俩打招呼,应该是一同去的。后来张家大嫂提了篮子来找我,说是张家哥俩马马虎虎的忘记带张伯最好的那口家酿米酒了,张婆婆让她送去她就顺便来问问我有没有什么要捎过去的。我说没有,她就急匆匆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刘魏氏一时间说不下去了,揪着个帕子紧捂着嘴,双肩抽搐着,半晌才道:过了午时了还不见他们回来,我怕张婆婆饿着,就挣扎着拿了干粮过去。可谁知到出门就碰上后去上坟的邻居,说张大嫂被人杀了,我小叔就在一旁坐着,张家哥俩和我丈夫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保见出了人命就报了官,可县太爷竟说是我小叔淫奸不允杀了张大嫂!还把他判了斩刑关进牢里!天哪!我小叔哪是那种人哪?别说是我,就是张婆婆也不肯信哪!我丈夫他们也没找到,县太爷说在查,我们又有什么法子?张婆婆怕小叔受罪,我们就把田产抵给了村里的大户,搬到这城里来,一边照顾小叔,一边打听衙门的消息,盼着能找到我丈夫他们。<?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8楼2014-05-06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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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6 22:2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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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停了下来,白玉堂皱着眉道:你到牢里见到过你小叔吗?他对那天发生的事怎么说?”“见过。刘魏氏一脸迷茫,我和张婆婆一起疏通了牢头进去的,可他一句话也不肯说,傻了一样,就知道呆呆的望着天。我和张婆婆怎么喊他他也不应!听说当日过堂时他也是那样,不分辨,不喊冤,县太爷问什么他都只是发呆。展昭想了想又问:那个护身符,你确定是你丈夫的?”“嗯!刘魏氏很肯定的点头,那时我在山上的普念庵求的,上面还有庵主净云师太亲手用朱笔画的符,错不了。对了,您到底是在哪的来的那符?<?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白玉堂自己也不知道他挣扎中曾抓下过僵尸身上的东西,也好奇的询问展昭。展昭刚想开口,却看见刘魏氏的邻居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知县大人到了,说是要找你们家,已经到巷口了!刘魏氏一下子站了起来,糟,忘告诉您二位了,那个周公子就是我们县太爷的亲弟弟!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9楼2014-05-06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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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一听,噌地站了起来,手已按住刀柄。展昭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不急,看看再说。要是想找刘大嫂的晦气犯不上知县亲自来,派几个衙役就够了。”这时屋门外已响起了人声,“开封府的展大人白大人是在这里吗?”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明白过来——一定是那位周公子气不过,找了人去酒楼报仇,却被告知了二人的真实身份。县令得知后就找来这里了。
        展昭起身往外走,“在这里呢!”白玉堂也随后跟出。到了外面,果然见很多人站在巷口,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已来到门前,却未着官服。一见两人出来,那人连忙施礼,“不知两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启恕罪!”展昭忙抬手虚扶,“大人不必客气,展某二人只是办案路过,并非特异来此公干,也没有向县衙投递文书,大人不知道也再所乃免。”白玉堂冷哼一声道:“不知县太爷驾到所为何事呀?”周知县一脸愧色,“还不是为了下官那不成器的弟弟!今天下官公事刚一结束,管家就来告诉说他又在外面惹事了。我找来他一问才知道刘魏氏居然在酒楼卖唱!唉!下官无能,一直没找到她的丈夫,现在她一个妇道人家沦落到如此地步,却还被下官那混蛋弟弟欺辱!下官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此押了弟弟前来向他请罪,顺便也看看能不能相帮一二。谁知道了才知原来有两位开封府的大人在此。”
        二人没想到他是为这个来的,展昭忙道:“难得大人如此胸襟,展某佩服!”白玉堂的脸色也缓和了起来。周知县回身喝道:“周勉,你还不快过来给刘魏氏赔罪!”那位周公子立刻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矮身便对刘魏氏拜了下去,口中认罪不迭。刘魏氏慌乱的摆着手,“您快起来,小妇人担不起的。”周勉抬头看了一眼兄长,又转身给展白二人赔罪。展昭笑笑扶起了他,白玉堂却不知为什么突然眉头一皱,一脸厌恶的冷哼一声别转了头。
        周知县探头看了看屋内,“怎么,老人家病了么?”刘魏氏忙答:“是呀,不过这二位大人已经帮忙请了大夫瞧过了。”正说着,那位邻居已端了熬好的药过来,刘魏氏忙告个罪进去服侍张婆婆吃药了。周知县叹道:“这个地方怎么能住人呢?刘魏氏,你还是先跟张婆婆搬到县衙去吧!”展昭眉毛轻轻一动,若有所思。白玉堂一听接口道:“是呀,正好跟县太爷好好说说你小叔的冤情。”周知县惊问:“怎么,刘运有冤情?不是他淫奸不允情急之下掐死了张贾氏吗?难道是下官判断有误?那还真得请二位大人多加指点,可别因为下官的疏忽冤枉了好人!”
        刘魏氏刚要说话,却听见张婆婆喉咙里咕咕噜噜的有响动。刘魏氏忙把她扶起来轻叩后背,张婆婆咳了几声吐出一口浓痰,这才清醒过来。原来她的病本就是抑郁所致,方才展白二人来时他本是半糊涂半清醒,这时候一听见知县说起他儿媳的死和刘运的冤情,心中立时生起一线希望,竟清明了许多。张婆婆一看知县在自己家里,颤巍巍地扶着刘魏氏就要跪起磕头。周知县忙搀扶着她让她躺下,她哪里肯?就势一把拉住周知县哭诉起来。


        20楼2014-05-06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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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哪!运儿冤枉啊!他是绝不会杀我儿媳妇的!那孩子从小就听话懂事,是我看着长大的呀!我儿媳妇一定是被别的人给害死的!啊啊啊!我那可怜的儿媳呀!多么贤惠的一个人哪!怎么就死得这么惨哪!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非让她去送什么酒!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死了呀!”周知县连连劝解:“老人家放心,你儿媳是不会怪你的。”“怎么不会?”张婆婆糊里糊涂的也忘记了眼前的是县太爷,大声反驳:“刚才她还托梦给我说让我给她报仇!可怜她死不瞑目呀!那天她被村里人抬回来,我把她抱在怀里,她就那么睁大了眼看着我,眼睛翻着白,脖子耷拉着,那个样子我做梦都忘不了哇!”刘魏氏也忍不住在一旁垂泪。
          此时若有人进了这个屋子的话,一定会觉得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张婆婆和刘魏氏哭的凄凄惨惨,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周知县也忍不住一面安慰一面擦着眼泪。周勉却没听进去什么,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刘魏氏的胸脯上瞟,又怕别人发现,只得低了头掩饰着。白玉堂恶狠狠地盯着周勉,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架势。展昭却是盯紧了张婆婆,眼睛越来越亮,嘴边竟然闪过一丝旁人未曾发觉的微笑。
          等张婆婆逐渐平静了些,展昭开口劝道:“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您先节哀,保重身体要紧呀!至于杀害你儿媳的凶手,周知县一定会查清楚的。”周知县忙附和道:“是呀,您信不过本县,还信不过这两位大人吗?他们可是开封府来的呀!”又回头望望天色,“天已经黑了,咱们还是先回县衙吧。”展白二人起身,刘魏氏却道:“大人,我们就不跟去了。本就是贫苦人家出身,房子破点算不了什么。只求大人早日找到我夫和张家两兄弟,抓住害死张大嫂的真正凶手为我小叔昭雪,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周知县又劝了几句,见她执意不肯,也就作罢。展白二人也不好在两个女子家中再呆下去,便起身告辞。
          刚出了门,刘魏氏追出来喊住了展昭,“展大人,您还没告诉我那护符------”展昭一愣,偷偷给白玉堂使了个眼色道:“那是前天夜里我们遇到一伙强盗,在打斗中这位白大人从一个贼人身上拽下来的。你丈夫不会武功,这护符想必是他从你丈夫身上抢下来的。”白玉堂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那是前天夜里他从僵尸身上扯下来的。当时他觉得那几具僵尸与老术师描述过的颇有不同,所以想解开最后一具僵尸的衣服看看,就在那时僵尸突然复活袭击了他。护符想必就是从那具僵尸身上扯下来的。展昭这样说显然是因为这件事太诡异,怕吓到刘魏氏。刘魏氏听了展昭的话却还是吓得不轻,“那------那我丈夫定是被他们给害了?”展昭安慰道:“不会的。他们要是想杀你丈夫三人,直接在坟前杀就是了,犯不着把他们带走。他们可能是看你丈夫三人长得健壮,想拉他们入伙吧!”
          展昭不惯撒谎,情急之下编出的话漏洞百出。但刘魏氏也没什么大见识,竟被哄了过去。可周知县却听着纳闷,在旁问道:“那那些强盗呢?二位大人没把他们抓起来么?”展昭一时张口结舌,白玉堂接过话道:“人太多了,足有一百来个!我们杀了好几十,其余的趁乱跑了!”说完狠狠瞪了周知县一眼。周知县居然也真信了他的话,追问道:“啊?往哪里跑了?二位大人告诉当地官府了没有?可以让他们协拿呀!”白玉堂暗骂周知县笨蛋,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展昭一下子想起了店掌柜的话,随口道:“往北。”刚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声惊呼出口,“啊?往北?”
          白玉堂认识展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态过,忙问:“怎么啦?”展昭转头盯着白玉堂一字一句道:“他们是往北去啦!”白玉堂瞥了撇嘴,“往北就往北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往北?你怎么知道的?”展昭皱眉道:“那个掌柜的说的!”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俩打的什么哑谜,周知县忙问:“怎么啦?”白玉堂忙道:“啊,没什么。反正追也追不上了,他们露了相,一定会潜藏踪迹专找偏僻地方走的,也许还会化妆夜行。与其我们两人去追,不如向开封府发一道紧急信,命驿卒八百里加急送过去让包大人发通缉文书来得快!”这后几句却是对展昭说的。展昭知道懊悔也没有用,只得点头。
          原来这赶尸风俗不是处处都行得通的。赶尸的地域范围往北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传说,这些地方是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赶尸人是�喜欢切┙┦摹6导实脑蚴牵挥姓庖坏赜蚍段诳栌凶鸥切└鲜擞玫目驼唬驼焕镉型锟暮谏竺牛寰屯T诿藕蟆6抢锏陌傩找估锾揭趿迳辣芸压匪┢鹄础J迮鹿芬В涣教鹾枚愿叮嗔烁鲜艘裁徽蕖6隽苏庖环段В傩彰遣恢勒庖环缢祝估锿蛞慌龅交嵯潘廊说模≡谡庖膊换嵊锌驼辉敢饬羲亲∷蕖?赡翘炷歉稣乒竦娜此的嵌咏┦峭比チ耍《嫜舯旧硪延攵赐ズ唤纾迨遣豢赡茉偻备系牧耍悄切└揪筒皇钦嬲慕┦�
          也难怪展昭一时想不到。白玉堂小时在苗疆时最喜欢的就是缠着他的本命术师问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后来到了陷空岛也常与他有书信往来。老术师两次来中原更是天天被白玉堂盯紧了不放(好奇宝宝小白?)因此对这些东西了解得很。展昭也是闲暇时听白玉堂讲过一些。前天晚上白玉堂已发现那些僵尸有异,但还没来得及深想就差点被僵尸扼喉窒息。过后任他胆子再大也难免后怕,潜意识里就再也没往那些僵尸上想。展昭并没有见到那些僵尸,又担心白玉堂,所以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却一时没想起来。这就是使他万分懊恼的原因所在。他也明白白玉堂说的有理——既然那些僵尸可能是假的,那么再往北走时就不会以僵尸的面目出现,而是另想办法改装易容。所以只凭他们两个就算是追也追不上的。到是让包大人下通缉文书怕还有用些。
          辞别了刘魏氏,展白二人随周知县回了县衙。白玉堂立即修书一封,写明了那九个僵尸的长相(赶尸人他没看见)和可能走的路线,用火漆封了交给周知县叫来的驿卒。展昭皱眉道:“对了,还应该发函给益阳县,让他们立即把那家高升店的掌柜的和伙计们扣起来!不行,展某还是亲自走一趟的好!玉堂,你------”话还没说完,正收好信往外走的驿卒好奇地回过身来问:“大人是说益阳县的高升店么?前面酒楼后面客栈的那家?”展昭一惊:“对呀?怎么了?难道那里出事了?”那驿卒诧异地道:“大人真是神了,这也猜得到?高升店是出事儿了!今天早晨后厨不知怎么着就走了水,连酒楼带客栈全都烧了!客人们倒是基本都逃出来了,酒楼的伙计们也没怎么样,可客栈的几个伙计和掌柜的却都烧死在里面了!唉!那叫一个惨哪!”
          展昭厉声问:“今天早晨发生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那驿卒见一直很温和的展昭突然变脸,吓得结结巴巴,“是------是听益阳县派往潭州(当时荆湖南路路治所在地,相当于现在的省会)报信的驿卒说的,他到这里换班。”展昭平稳了一下口气,“他还在吗?”那驿卒松了口气,“在呀,在这的驿站歇一夜,明天一早再返回益阳。”展昭点点头道:“好,你立刻连夜上路吧!”那驿卒答应一声去了。展昭回身道:“麻烦周大人把那个从益阳县来的驿卒叫来,展某有话问他。”周知县忙吩咐衙役去办。
          展昭本想着即使追查不到那些僵尸,也可以从高升店的掌柜的处下手——首先,他认得赶尸人的样子;其次,他即是湘西人,就应该知道赶尸不过洞庭湖的道理;再者白玉堂那夜是他送回来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现在那掌柜的就算没死怕也是逃了,线索又断了。周知县见展昭对这件事这么上心,难掩好奇地问:“怎么,这大火烧的有问题?”展昭没有心思理他,倒是白玉堂发了善心,冷哼一声道:“高升店是酒楼,不是早点铺,大清早的也就是住店的客人们吃点早餐,一般都是点心汤饼,又不像是中午和晚上需要煎炒烹炸,又是用油又是需要旺火,容易走水。再者说了,火是从酒楼着起来的,酒楼里的人都没怎么样,反倒是客栈里的伙计死了不少?这是烧的哪门子邪火?这样的破绽细数还有一大堆,你自己想去吧!”周知县听得连连称是,展昭看着白玉堂老鼠尾巴都快翘上天的样子,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益阳县的驿卒证实了展白二人的怀疑——那火确实起的奇怪,酒楼后厨通往客栈的木质楼梯和客栈的地面上、客房的外墙上都有油浇过的痕迹。火灭掉后在店中发现了十三具尸体,均已烧得面目全非,根本就认不出是谁。但清点人时发现酒楼的伙计都在,唯独少了掌柜的和另六名客栈里的伙计,外加六个没到前面吃早饭的客人,与死尸数正好相对,因此才断定掌柜的已经死了。
          屏退了那驿卒,又聊了几句后,周家管家过来告知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于是展白二人就随周知县去后宅休息。周知县告辞后,白玉堂打着哈欠嚷着要睡觉,自己就要了这间房,让展昭去睡旁边那间。展昭自然不与他争,笑笑起身回房。走到门口突然回身道:“小惩大诫就好了,可别闹得太过分,毕竟我们还得用到周知县。”说完转身离去。剩下白玉堂瞪着眼睛张着嘴半晌才自言自语道:“这个奸诈猫,怎么五爷想干什么他都猜得到?”
          二鼓刚过,天已全黑,但周知县的书房里还微微亮着灯光。突然,一个人影从一间客房里闪身而出,轻如狸猫般像书房而去。


          21楼2014-05-06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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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初次到过的地方打听消息去哪里最好?答案是市井闲人聚集的地方。白玉堂不想与周知县一起吃饭,只得出来找地方。又想着展昭去套周知县了,自己也该做点儿什么才好。于是白玉堂没去大的茶楼饭庄,而是先到估衣铺弄了套虽干净却洗得发白的半旧儒衫,又溜达到偏街的一个生意兴隆的汇泉茶馆儿,找了个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要了茶点慢慢吃着。
            这种茶馆是那些脚夫小贩、市井闲人们聚集休息闲聊的地方,消息传得又多又快,但点心和茶却粗糙的很。白玉堂虽说平日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这时到也忍得下去,假装着斯斯文文的细嚼慢咽,耳朵却竖得直直地听着四周的谈话。谁知听到的竟多是昨天自己二人在酒楼惩治周勉的事,直把他们说的天神下凡一般厉害。又由此说到了一年多以前的那场猫鼠之争,自然还是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夸展昭谦和大度,是个真君子,;有的说白玉堂艺高人胆大,连皇宫都敢闯。两人误会早解,琴瑟和谐,白玉堂听了也不在意。只听到有人夸展昭君子时,不禁想起了床第之间自己讽刺展昭“君子讷言敏行”的话,脸上一片潮红。
            定了定神继续听下去,却都没什么用处。白玉堂本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毕竟事隔半月,他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正觉着不耐烦想走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白玉堂抬头看了看他,忽然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的运气怕是来了。
            这是的展昭正坐在刘魏氏家,一边帮忙扇着炉子看着药罐,一边与两人闲聊。“老人家,展某有一个问题想问您,虽说可能勾起您的伤心,但事关重大不得不问,还希望您想仔细了再答。”展昭温和地道。张婆婆一脸真诚,“展大人说哪里话,您也是在帮我们呢。您尽管问!”展昭道:“昨日您说您儿媳被抬回来时您把她抱在怀里,她死不瞑目眼睛翻白,头还耷拉着,是您梦见的还是事实如此?”张婆婆斩钉截铁地答道:“不是梦见的,她当时就是那副模样!”展昭忙问:“她的头耷拉到什么程度?是像脖子断了一样吗?眼白上有没有红点?”张婆婆想了想道:“您这么一说,她的脖子还真像是断了,要不怎么能向后耷拉着呢?眼睛上吗?没注意到有血点呀!”
            展昭忙起身道:“您儿媳的尸身埋在哪里?展某想要亲自看一下!”张婆婆道:“就在村外燕儿坡的坟地里。”展昭道:“记住,这事只你们两人知道,其余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就是周知县来了也不行!。若有人问起展某今天来这里说了些什么,你们就说闲话家常。明白么?”两个女人一见展昭说的郑重,忙连连点头。展昭起身告辞,张婆婆忙道:“等一等!大人,这是我亲手做的叶子粑粑,您带回去。您和白大人这么帮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好谢的。也不是什么贵重吃食,只是这糯米却是我家乡的特产,两个月前我娘家侄儿来看我时带过来的,一直没舍得吃,搬到城里来后也只给运儿做过一回呢。可惜没有家乡的香柚叶子,只好用粽叶代替了。”那边刘魏氏已递过一个提篮来。
            其实展昭进门时就已闻到这房中有股沁人的清香。如今见张婆婆说的郑重,似乎这东西颇为味美,又想起自己那只挑嘴的耗子,也就笑着收下了。回到县衙,已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白玉堂已回来了,一见展昭便道:“猫儿你吃饭了么?五爷早晨就没吃好,又跟个无赖闲扯了大半天,现在觉得饿了。咦?什么味儿?好香!”展昭笑着把提篮递给他,“张婆婆说是用她家乡的糯米做的,很难得的样子,你快尝尝看!”白玉堂笑着抓过一个剥开粽叶,想了想先塞在展昭嘴里,又笑眯眯的给自己剥了一个,正品着味,眼睛却突然盯到了那提篮上。展昭边吃边道:“嗯,味道是不错。对了,我打听过了,周知县的确是湘南人。”只听白玉堂喃喃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走,猫儿,找张婆婆去!如果五爷没猜错的话,她一定认得那些密函上的文字!”


            23楼2014-05-06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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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爷 爱泪猪 爱猫鼠 爱生活 (⋈◍>◡<◍) ~❤


              来自Windows8客户端24楼2014-05-06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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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楼2014-05-0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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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6 22: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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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凄迷。燕儿坡的坟地边突然闪现两道身影,接着极快地在坟地间穿梭、寻觅,最后终于在一座新坟前停了下来。
                  “人家谈情说爱是对月吟诗,咱们却是对月挖坟,真是辜负了这大好的月色!煞风景!”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里面却带着几丝戏谑。“嘁!谁稀罕跟你谈情说爱?再者说了,这次半夜出来挖坟好像是你提出来的!”一个清越的声音把话接了过去,语气中却并没有什么不满,反而也带了一丝促狭,“也不知道是谁说过的,两个堂堂四品带刀护卫,大半夜的跑出来挖坟掘墓,要是被人知道了可怎么说?”那个温和的声音接道:“还能怎么说?说咱们尽忠职守,遇到疑点绝不放过,为了江源县的安定百姓安居鞠躬尽瘁,利用休息时间夜间查案,誓将不法之徒消灭干净!”话音一落,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这话几乎与上次两人在京郊坟场里说的一模一样,但说话的人却倒了个个。
                  “唉!可惜猫猫不在。”展昭边说边动起了手。白玉堂一想起上次展昭抓了猫猫扮鬼把自己吓得钻进他怀里的事就气得要命,“怎么,你还想吓唬五爷?哼!不管用了!五爷现在的胆子大着呢!否则敢半夜去看僵尸吗?”“玉堂终于说实话了?”展昭的声音里透出了点阴谋的味道:“原来玉堂去招惹那些僵尸只是为了向展某证明自己胆子大?”白玉堂自知说露了嘴,忙低着头卖力的干起活来。
                  展昭也不再追究,两人齐心合力将棺材抬出墓坑。白玉堂刚要去起开棺盖,展昭伸手拦住他道:“玉堂,这具尸体可不比上次的那具白骨。现在伏天刚过,张贾氏死了不到一月,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开棺后一定恶臭扑鼻,你还是躲开些。”白玉堂哪里肯,反而加快了起棺钉的速度,口中道:“你能受得了,五爷也能,可别小看人!”展昭没想到在这上面他也不肯服输,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随他去了。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白玉堂还是没想到正腐烂着的尸体会臭到如此地步,恶心到如此地步!尸体上的衣服已烂得差不多了,尸水四溢,蛆虫满布。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两人戴上白布做的手套,一个从头一个从脚迅速而又仔细的的检验起来。一柱香以后,两人终于验完了整具尸体,急忙重新盖上棺盖,再把棺钉钉好,重新放到坑里填土埋好。终于做完了这一切,白玉堂再也忍不住,翻江倒海般的吐了起来。展昭轻轻抚着他的背,力图让他舒服些。
                  等把能吐的都吐完了,白玉堂这才直起身来强笑道:“五爷太没用了,这么点气味都受不了,真不知道那些仵作是怎么捱过来的。”展昭温言道:“玉堂,洁癖本是由心而生,哪里是一时的好强就能克服得了的?你能坚持验看完尸体已经很不错了。要不是怕你怪展某独自行事,展某根本就不会让你跟来。这事展某自己也能做的。”白玉堂忙道:“好了好了,你有什么发现吗?”展昭道:“确定了她确实是被人扭断了脖子,因此凶手绝对是另有其人。你呢?”白玉堂苦着脸道:“什么也没发现。看来这份罪咱们白受了。”
                  两人颇有些沮丧的往回走。出了坟地,刚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一片小树林。白玉堂方才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这时脚步虚浮,又强挺着不肯让展昭背他,结果一时不甚,竟一步踏进林中的一道深沟中。展昭忙过去扶他,却见他一脸古怪的趴在了沟底,接着探头往坟地的方向看了看,又皱着眉想着什么。忽然,白玉堂一拍脑袋,大笑道:“猫儿,此行咱们也没白来呀!”展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猜到几分,“你认为宋毅成可能看到了什么?”白玉堂道:“对呀!宋毅成说他纠缠张贾氏,结果张贾氏喊人,把他吓得跑到林中的沟里躲了起来。从张刘村到燕儿坡只有这一片树林,这道沟也足够藏人的了,所以他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展昭点头道:“不错。如果在这里喊人,她的丈夫、小叔和刘家兄弟是绝对能听得到的,但玉堂说宋毅成见到的是几个不认识的人救走了张贾氏?”“嗯!”白玉堂道:“这样一来,就说明那时她丈夫四人已不在坟地里或是已被什么人控制起来了,而宋毅成见到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带走张氏兄弟和刘升的人。张贾氏恐怕也是被他们给杀害的。”展昭一把拉起白玉堂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快点回县城!玉堂,这下你还拧着不让展某背你么?”白玉堂翻了个白眼道:“急什么?那小子又跑不了!五爷才不用你背呢!不过扶一把倒是可以的!”
                  白玉堂说的没错,宋毅成的确跑不了,事实上他再也不能跑了。


                  30楼2014-05-07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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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并没有急于回县城,而是来到了张刘村东南角的一户人家。这家人也姓张,当家的张武德是张氏兄弟的堂叔,过世的张老汉的堂弟。张武德忠厚老实,值得信赖,这是展昭临离开张婆婆家时打听到的。展昭问这个不为别的,一者他知道白玉堂绝对受不了带着一身恶臭走那么远的路回城去,二者被县衙的人发现了自己二人曾暗中查看尸体也不好,很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又多了一条——两人的打听到宋毅成的下落。
                    叩开门,张武德见了张婆婆的一块绣着特制花纹的帕子,立刻将他们让进了屋。等展白二人说明了来意,张武德一听他们是为了张家的案子而来的,更是喜不自胜,忙喊起儿子老婆来烧水给二人洗澡,又燃起苍术、皂角给二人的衣服除尸臭。等一切妥当,展昭这才问起宋毅成来。一提起他,张武德先打了个嗨声,然后讲了起来。
                    原来宋家是这张刘村里少数几家外姓人之一,但因为宋毅成的父亲宋德隐老先生的缘故,他们家在这里是很受尊敬的。宋老先生本是个大生意人,因厌倦了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晚年时就搬来这里隐居起来,闲时就教教村里读不起书的孩子识识字,后来干脆办起了免费的私塾。村里的很多读书人都是他开的蒙。宋毅成是宋老先生的独子,而且还是个老来子,从小被宠坏了的。他本来到也聪明,还中了秀才。但自从宋老先生病死后就耐不得乡下的寂寞,搬到城里去了,只清明中元等节回来扫扫墓。后来渐渐跟着一般富家子染上了坏毛病,吃喝嫖赌无所不沾,几年间败光了家业。村里人看在宋老先生的面子上,在他回来时也肯接济他一二。他在城里有时也替人抄抄书写写信挣几个度日钱。至于住处,却是宋老先生一个旧相与借给他的,就在城南的花市街上。
                    打听清楚后,看看天色不早,二人急忙赶回了城。进了县衙,来到后院客房,二人先检查了一下门窗上事先做下的埋伏,见没人动过,知道二人行踪并没被发现,这才各自回房歇下——他们并不急于去找宋毅成,而是先要瞒过周知县的眼睛。等到天亮了,展昭假装一夜好眠,起床梳洗后就想出去吃早饭。出门时却见白玉堂也已起来了——想是他昨夜吐得腹中空空,耐不得饿,也就没有赖床。二人刚要出门,却被周知县拦住,邀他们一起用饭。展昭却不过情面,白玉堂饿的前胸贴后背,也就都不再推辞。
                    三人正吃着,突然听见衙外想起了堂鼓声。周知县皱眉道:“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击鼓鸣冤?二位大人先吃着,下官去看一看。”说着起身离去。展白二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也好奇这么早有什么事,于是一起跟了过去。
                    到了堂上才知道,原来是城南花市街上的一口水井里发现了淹死的人。二人一听花市街就心里一凛,等衙役把死尸抬上来一看,果然是宋毅成。白玉堂气的直跺脚,展昭拉住他轻声安抚道:“少安毋躁,听听仵作怎么说。”仵作验完尸后呈报说宋毅成应该是死于昨夜亥时,有邻人曾看见他午后大醉而归,想是天黑后感到口渴,起来去井边提水,却因为醉得厉害再加上井边地滑,不小心跌落井中。又因为天色已晚人们早睡,呼救声无人听见,因此才溺死于井中。
                    这反说辞倒也合情合理,而且展白二人验尸时一直在侧,见到宋毅成确实是死于溺水。但要说他是不小心跌落井中,他们却是说什么也不信的。白玉堂略一思忖,突然飞身向衙外跑去。展昭见状急忙追了出去。展昭心里清楚,宋毅成之死绝对与他昨日里在聚月楼跟白玉堂的谈话有关。如此看来白玉堂的一举一动早已有人监视了!白玉堂的能为展昭再清楚不过,想监视他而不被发现可不是件容易事。那么对方的手断之高明,武功之高强可见一斑——展昭这时是绝对不会放任白玉堂一人犯险的!他要紧紧跟住了白玉堂,不容他有半点闪失!
                    白玉堂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与宋毅成在聚月楼吃饭时,由于早饭时间已过,而午时未到,所以酒楼中客人极少,加上自己二人也一共才三桌,而且那两桌都比自己去的早,自己到时他们的酒菜都已摆上,显是到了一会儿了。自己是临时起意到的聚月楼,对方不可能提前安排人等在那里。后来那两桌人也是先于自己吃完离去的。所以听全了自己与宋毅成的谈话的人只有那个招呼自己二人的店小二。而那个店小二也是早早就等在店门口的,基于同上的原因,他也不可能是对方事先安排好的,那么只能是对方发现自己进了聚月楼后花钱买通来打探消息的。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也危险了。
                    冲进聚月楼,白玉堂上上下下的找了一遍,果然没看见那个店小二的影子。一把抓过掌柜的,白玉堂厉声问道:“昨天伺候爷和宋毅成的那个小二哪去了?快说!”那掌柜的没想到这个面目俊美的公子哥居然就是昨日里落拓的酸秀才,而且还这么凶,也料想其中有事,忙道:“小的也不知道呀!他昨天午后就走了,再没回来。”展昭拉开白玉堂钳制着掌柜的手,缓声问道:“他没说去哪了?”掌柜的见他问的温和,也松了一口气,“问了,可他也没说就跑了。”展昭一皱眉,又问:“那他住在哪里你总该知道吧?”掌柜的苦着脸道:“他哪有地方住呀?一个投亲不遇的,就快要饭了,我好心收留他在这里帮忙,晚上就住在柴房里。这小子,几天前好说歹说让我赏碗饭吃的是他,现在一声不响就跑了的也是他!”
                    “什么?你说他是几天前才来的?”白玉堂又瞪起了眼睛。掌柜的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引得他不高兴,吓得忙道:“是呀是呀。” “到底是那天?”白玉堂心里已有了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掌柜的呲着牙想了想道:“前天晚上。”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都写满了震惊——前天晚上正是二人到达江源县的时间!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展昭语声中也不自觉的带了焦急,“你仔细说说那天的情形!”这时掌柜的也镇静下来了许多,突然想起自己没必要回答这两个人的问题。他也是这江源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又听着展白二人不是本地口音,心道强龙难道还能压得住地头蛇吗?于是咽了口唾沫脖子一梗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又不是官差!”
                    白玉堂本就急得火上房,见这掌柜的到了这时还拿大,顿时气得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就凭这个!快说!爷才不信你那么好心会收留一个要饭的!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许了你什么好处?说!”展昭心中暗骂这掌柜的不识抬举,却不肯发火,而是冷冷道:“你想必已听说城里来了两个开封府的护卫,那正是我二人!此事关乎人命,如果你实在不想说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回县衙谈谈,三木之下不信你不肯从实说来!”掌柜的这才知道今儿真的碰到了硬茬,忙不迭地讲了起来。
                    原来就在前天晚上要关店门时,突然有一个自称黄玉林的年轻人闯了进来,见到掌柜的就立刻矮身一跪,自称是来此地投亲不遇又没了盘缠,求掌柜的收留他做个打杂的,工钱不要,只求有碗饭吃有个地方睡觉就行。掌柜的见他年轻力壮是把干活的好手,哪肯放过这等便宜事?于是一口应下,又借口另一个伙计干活不勤快辞了他,用黄玉林这个这个不要钱的顶上。两天来黄玉林干活倒也麻利,嘴也好,应门招呼客人都是把好手。可谁知道昨天突然就跑了出去再不见人了!
                    二人离开聚月楼漫无目的地走着。“奇怪!”白玉堂忍不住道:“聚月楼生意红火,晚间打烊通常是在巳时,这个小二到聚月楼的时间正是咱们随周知县回县衙之后,难道他是周知县安排下的?”展昭皱眉道:“可是他安排人到聚月楼做什么?他又不知道你会去那,难不成他能未卜先知?除非他安排此人另有所为,却碰巧遇上了你和宋毅成。”白玉堂摇头道:“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小二后来有点热心得过份了。当时我只想着他是瞧不起宋毅成吹嘘所以才过来插话,可仔细想想似乎他是在有意地套问宋毅成。而且宋毅成走后他也随即失踪,可见他的目的已达到了。否则他可以继续留在聚月楼,如果我们来问,大不了说是被人收买,再随便编出个人来一推了之,我们也拿他没法子。”
                    展昭沉吟了一会儿道:“也许我们高估了周知县。他虽有些城府,但也未必就是安排这一切的人。不如这样,咱们先假定安排那个小二、杀死宋毅成的均另有其人,周知县并不知情。那么现在我们就要依靠县衙的人来查一些东西了。”白玉堂担心道:“那万一要真是他干的呢?”展昭嘴角一挑:“那也无妨。展某就不信整个江源县衙的人都被收买了。只要衙役们不知情,咱们叫他们查案周知县也无法阻拦,衙役们回报的事情周知县也无法左右。所以咱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能达到的。”白玉堂也明白了展昭的意思——对方的来历越大、所图谋之事越秘密,知道的人就会越少,因此衙役们不会知情。只要让衙役们直接向自己二人汇报所查的案情,周知县就没机会从中作梗。
                    “猫儿你究竟想查什么?咱们两个查不了么?”白玉堂好奇地问。展昭看了看他道:“展某心中忽然有了些想法,一时却说不清楚,只能等查过了才好跟你说明白。要查的地方太多了,咱们俩查不过来的。”白玉堂知道展昭不会刻意瞒着自己,见他为难,也不再追问。回到县衙,展昭想周知县打了个招呼后就命衙役们到县城中的各个酒楼、客栈、会馆甚至青楼等处查问有没有前天晚上到昨天才招进的伙计。如果有,就立即带回县衙;如果人已经不见了,就把老板带回来。白玉堂已隐约猜到了展昭这样做的用意,额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31楼2014-05-07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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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源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查全了展昭说的那些地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也得两天时间。反正急也没用,白玉堂见衙役们都出去了,反而定下了心来。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顿时又让他心头升起了一线希望。悄悄的起身回后衙稍作了些准备,回来见展昭和周知县还在说些场面上的官话,白玉堂不耐烦地插言道:“展兄,周大人,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牢里去见见刘运吧!”周知县没理由反对,也不怕痴呆的刘运会生出什么是非来,于是连连说好。展昭纳闷儿的看了白玉堂一眼——他们这两天一直没去牢里,不是因为疏忽,而是觉得刘运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早就被灭口了。而贸然探监反倒可能引来对方的戒心,给刘运带来厄运。此时白玉堂突然说要探监,却不知为的什么。
                      接到展昭询问的目光,白玉堂趁周知县出去吩咐人时,冲展昭低声说了几个字“当时刘运在哪?”展昭略一思忖,立即恍然大悟,不禁暗叹自己自觉心细如发,却忽略了这一点,如今到是这平日里粗枝大叶的小耗子发现了纰漏。展昭冲白玉堂一竖大拇指,只见方才还皱着眉头一脸郁闷的耗子立即飞扬了眉眼,尾巴顿时翘到了头顶上左右招摇。展昭最爱的就是白玉堂这意气凌霄不知愁的个性,也不禁笑了起来。
                      进了大牢,白玉堂只觉得一阵阴寒之气伴着霉朽的味道扑面而来。犯人们一个个蓬头垢面,面现饥色,见有人进来他们也不动,只是好奇地向外看着。展白二人明白必是周知县命人提前做好了准备,也不多说,只跟着牢头往最里面的死囚室走。许是张婆婆和刘魏氏打点的结果,刘运的处境并不十分糟糕,牢房里还算整洁。他一直痴痴傻傻,也没被用刑。因为老实得很,连刑具也只加了脚镣。见人来了也不言语,只呆坐在草铺上望着开在近房顶处的小窗发呆。
                      牢头刚要喊刘运,展昭一摆手,命他打开了牢门。白玉堂回身对一旁的周知县笑道:“看上去他还真傻的厉害。白某不才曾于早年学过一些医术,随只略通皮毛,到也可以为他诊治诊治。”周知县见白玉堂突然客气起来,不禁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不自觉地望向展昭。展昭见白玉堂说的正二八经,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得替他遮掩道:“是呀,这位白大人早年确曾随杏林圣手学过些医术------”一见周知县眼中疑色更深,不禁暗骂自己怎么也被那小耗子拐了去——白玉堂年方十九,早年又是早到哪一年?小耗子最怕别人说他年纪小,平日里装大装惯了的,自己也顺着他胡说惯了的,今天居然也顺嘴溜了出来!忙又加了句,“玉堂他天资聪慧,年纪虽轻但涉猎甚广------”却见周知县一副了然的神情,不禁再次暗骂自己多嘴。这话本没错,但经自己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欲盖弥彰了。
                      展昭这里跟周知县纠缠,白玉堂那边却装模作样的一会儿诊诊脉,一会儿翻翻眼皮,一会儿掰开嘴看看舌苔,忙得不亦乐乎。最后他站起身来一拍衣服道:“这人没救了!傻到底了!”说完转身出了牢门,对二人道:“走吧!这里的气味实在不好,爷都快给熏晕了!”周知县一脸的莫名其妙,展昭也不多言,三人各踹心思向外走去。周知县急于指导白玉堂有没有做手脚,借口还有公事先行离去。二人也不阻拦,等回到后衙见左右无人,展昭才一把拉住白玉堂笑问:“你给刘运吃了什么?”白玉堂恨声道:“你这猫眼睛怎么这么毒?”展昭还是笑:“猫眼不毒怎么捉得到耗子?快说,到底是什么?他居然肯放心吃下去?”白玉堂也不再吊他胃口,“叶子粑粑包毒药!”


                      32楼2014-05-07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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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知县本指望展昭能帮他说句话,可一听展昭的口气分明也是怀疑他了,不禁连叫冤枉,“二位大人,下官为什么要害死刘运哪?那样做下官有什么好处呀?刘运不明不白死在牢里,下官今年的考功可就完啦,几年之内是升迁不了啦!”。只听白玉堂怒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本想拿刘运做杀害张贾氏的替罪羊。现在看我们追得紧,怕担个办案不利的罪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刘运了事,反正是死无对证!”
                        周知县也急了,顾不得什么体面和官仪了,指着白玉堂大声道:“你血口喷人!”白玉堂眼眉一立,“你草菅人命!”
                        “我怎么草菅人命啦?”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刘运判为杀人凶犯收监!”
                        “刘运就是杀死张贾氏的凶手!”
                        “那他怎么杀死张贾氏的?”
                        “掐死的!”
                        “被掐死的人脖子怎么会断?”
                        “你怎么知道他脖子断了?”
                        “我们前天夜里偷验过她的尸体啦!”
                        两人一起呆在那里——周知县是因为诡计被揭穿害了怕,白玉堂是因为说漏了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展昭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就不瞒周大人了。前晚展某二人确曾夜验张贾氏的尸体,看出她是被人瞬间拧断脖子而死的,不是被掐死的。这个贵县的仵作不会看不出来吧?”周知县的冷汗已冒了出来。展昭却假装没看见,继续道:“而刘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徒手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呢?这是个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道理,以周大人的精明又岂会想不到?可你也不仔细审审就将刘运判为凶手,不是在找替罪羊又是在干什么?”
                        白玉堂早就不耐烦了,“猫儿!少跟他废话!扒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官帽先扣起来再说!等这边事一了就押他回京治罪!”说着上前就要动手。周知县一见连连后退,边退边喊:“你敢!你又不是钦差,没权力罢我的官!就算是我真有罪,也得有大理寺审查后才能定罪!你轻易罢我的官是要被治罪的!”展昭也忙阻拦,“玉堂,他说的也对,咱们只禁他的足就好了!”周知县一听展昭的话,还以为自己方才所言吓到了他,于是腰杆一挺道:“禁本县的足?你们同样没这权力!”这下展昭也来了气,冷冷的对他道:“周大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你与你的‘主上’之间通同谋反的密函已经在我二人手里!那是用女书写的吧?”周知县一听这话,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白玉堂一把拉起周知县来,转身就往牢外走。众衙役不知其中缘由,但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当然不敢多问,更不敢阻拦。展昭吩咐两个人把刘运的尸体抬出牢房,先停在县衙后院。白玉堂把周知县锁在了他的卧房里,刚想与展昭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却突然听见衙外一阵大乱,几个衙役的声音随即传来,“快抓住他!快拦住他!”两人一惊,刚要出去看个究竟,就见白影一闪已扑入白玉堂怀里。展昭以为白玉堂中了什么暗器,忙一把拉过他来要查看一下,却听见“喵”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白玉堂和另一人几乎同时发出的惊喜的叫声:
                        “猫猫?你怎么来了?”
                        “展大人白大人,你们怎么在这?”


                        34楼2014-05-07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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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楼2014-05-07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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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了郜喆的叙述,白玉堂眯了眼道:“好一只奸诈猫,果然不出他所料!”又看了看一旁发傻的郜喆,“放心吧!既然那个躲在幕后的主子有意收服咱们的猫大人,他一时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为今之计,你还是先把刘运他们送走是正经。如今五爷已文明了当日的经过,这一点对方想比也猜得到,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但此案未了,刘运还背着杀人的罪名,此地怕是不宜久留。你还是带他们会你的家乡妥为安置吧。这是三百两银子,你先拿着。”郜喆知道白玉堂素来出手阔绰,不过------他不禁问道:“这么多?您二位也是出来办事中途搁在这里的,怕是也没多少余钱了吧?”
                            白玉堂一翻白眼,“五爷干嘛非用自己的钱?是姓周的那昏官害得他们有家难回的,这安家费自然应该由他出!”郜喆这才明白白玉堂是动用了周知县的银子。按理说周知县的家产是应该充公备查的,也只有白玉堂这么大胆敢动这笔银子。白玉堂看郜喆一脸讶然,不耐烦地道:“充了公也是入国库,还不如分给老百姓一点。就姓周的犯下的事,少了这几百两银子也照样算得上罪大恶极!快去吧!”想了想又叫住郜喆,脸上微显出一丝忸怩,“那个------郜兄弟------”郜喆了然地一笑,“放心,无论怎样属下都不会让展大人知道这件事的。”一见白玉堂立了眉毛要吼,忙加了一句,“您当然不怕展大人,您只是受不住他唠叨------哎哟!属下告辞啦!”说完捂着被飞蝗石打出了包的脑袋窜出了门去。
                            白玉堂刚想追出去,忽然觉得有东西在腿边蹭,低头一看原来是猫猫。抱起它来亲了一口,白玉堂笑道:“乖猫,这次得靠你去找那只黑猫啦!”猫猫懂事的“喵”了一声,跳上了他的肩头。出了门,郜喆已扶了苏醒不久身体还有些衰弱的刘运上了车。刘运还想过来道谢,郜喆知道白玉堂不耐俗礼,拦住他赶了马车去了。白玉堂叫来了一干衙役、师爷,嘱咐他们留守,自己已将这里的事写了折子八百里加急发出去了,略等一阵朝廷自会派人来处理。自己有事先走一步。众人应着巴不得送他这煞星早走,走上却恭恭敬敬的闹着虚套。白玉堂也懒得理他们,迈步走出县衙放下猫猫道:“乖猫,看你的啦!”猫猫“喵”一声向前窜出,白玉堂一声轻啸追了过去。
                            谁知刚跑到城门口,突然有一个推车的老汉打斜刺里冲了出来,嘴里大喊着“让路让路!”猫猫一个猝不及防撞到了那老汉身上,老汉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坐在地上,小车也倒了,车上的脆梨顿时叽哩咕噜滚了一地。白玉堂急忙刹住脚,上前扶起老汉问:“老人家,没撞疼你吧?”那老汉嚷道:“疼倒是不疼,可是我的梨呀!快帮我捡我的梨!”白玉堂抱起猫猫,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汉,“这些够买你的梨了吗?”老汉点头笑道:“够了够了,我帮您收起来。”白玉堂拦住他道:“不必了,这里不用给我,我急着赶路呢!”那老头一听不干了,“什么?不把梨给你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我又不是要饭的!我不要你的钱,可你得把梨给我捡回来!”
                            白玉堂没想到这老头子这么倔,只得道:“这样吧,这梨我要,但我真的有急事,所以你先把它们捡起来收好,过一会儿我再来取。”那老头却仍是不依,一把抓住白玉堂衣襟道:“你骗人!你是想把银子给了我自己溜走了事吧!我再说一遍,我是靠卖梨过活的!不是要饭的!你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吗?怎么有钱人都是这副嘴脸?哎呀!快来人呀!有钱人欺负人啦!年轻人欺负我这老头子啦!”白玉堂又急又气,又不好跟一个不会武功的老人动手。眼看着人群围拢上来,正不知如果是好,突然发现人群外一个人闪过,那侧影似乎在哪见过,只是他正被那老头闹得心烦,一时想不起来。
                            这是人已经围了很多了,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远,白玉堂忽然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喊道:“白某有事急于赶路,不小心撞翻了这位老汉的梨车,哪位帮忙拣梨,这些银子就是他的了,梨子白某已买下,也送给大家了,见者有份!”喊完一挥手把银子撒了出去。众人一见,发生喊冲过来便抢。白玉堂乘机一把甩开老汉的手,把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道:“给你梨钱!”然后飞身窜出人群,可那人已没了去向。白玉堂疑惑地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潘成?他怎么来这里了?”又想了想,忽然失声笑道:“管他做什么,也许是采买什么东西吧?还是追猫要紧。”放下猫猫,继续追了下去。
                            展昭被高明远用牛筋绳缚紧双臂,眼睛也被用黑布蒙上,甚至耳朵都被用棉纱堵住,然后被塞进一个轿子里,抬了一段后又被转到一辆马车上。展昭眼不能视物,耳不能闻声,既辩不得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能数着自己的心跳算时间。大约两个时辰过去,车停了下来,他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蒙眼布解下,耳塞也被拿出去了。眯了一会儿眼,展昭渐渐适应了光线,才见到高明远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托着一粒黑色的药丸,笑嘻嘻道:“展大人,这是一粒软筋散,对身体没什么妨碍的,只是让您暂时不能运用功力。只要您吃下它,绳子就可以解了。等到了主子那吃了解药,自然就会恢复的。您看------”展昭笑道:“展某有拒绝的余地吗?”说完张开口,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高明远上前替展昭解了绳子道:“委屈展大人了,咱们先------”突然外面一个人闯了进来大喊道:“高爷您快来!总管来了!”高明远一瞪眼,“鬼叫什么?”又回身对展昭道:“展大人稍等,在下去去就来。”展昭等他出去了,暗自一运气,果然气血不通畅,但行动却无甚妨碍。他皱了皱眉,伸手从发髻里拿出一个蜡丸,剥开后塞进嘴里。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高明远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包袱,脸色非常难看,右脸上红红的,分明是一个巴掌印儿。展昭很好奇是不是那位总管打了他,为什么打的他,但想了想还是厚道地装作没看见。高明远一挥手,两个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进来,放好后又退了出去。展昭一看,木桶里是一下子热气腾腾的水。高明远把包袱递给展昭道:“展大人,请您沐浴更衣。这包袱里面是换洗的衣物。”展昭一愣,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竟内衣鞋袜俱全,甚至连发带衣带都有,顿时心中明白了几分。
                            抬头见高明远仍站在那里,展昭笑道:“怎么?掌柜的?你还要留在这里替展某擦背吗?”高明远皮笑肉不笑,“展大人若要在下服侍,在下也愿效其劳。”展昭道:“不必了。展某不习惯与人赤身相见,高掌柜的还是回避一下吧!”高明远又是一笑,“彼此都是男人,在下也没有特殊的癖好,展大人又何必如此扭捏呢?在下见展大人生得眉目清秀,莫非是女子所扮?”展昭气得直咬牙,恨恨地道:“当然不是。只是展某另有隐疾。”见高明远仍然不为所动,知道想把他赶出去暗动手脚是无望了,只得脱了衣服跳进桶中。
                            高明远紧张地盯着展昭的动作,等展昭脱下鞋袜,才发现他的双脚居然都生有六指,这才明白他所谓“隐疾”的含义,不禁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等展昭进了桶,高明远抱起展昭的旧衣道:“展大人慢慢洗吧,在下先告辞了。”展昭心里暗喜,脸上却冷冷地。谁知高明远刚要出门,却突然又转回身来。展昭警觉地问:“你还不走?”高明远一笑,过来一把扯下展昭的发带道:“展大人还是连头发也一并洗洗吧。”这才转身离去。展昭气得恨不能一掌拍死他,无奈自己功力受限,只得呼一口气往后一仰,想了想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贼耗子还真有先见之明!只是他防了搜身,却没防还有这一招!唉!”眉头又皱了起来。
                            白玉堂追着猫猫寻找展昭,一路上猫猫跑跑停停,边嗅着味道边辨别路径,却是一直往北。白玉堂心中高兴,不时夸着:“真是只能干的猫!不比那只御猫差嘛!”“郜喆看来蛮会训你的嘛,这么远你都能追得到。”猫猫似乎明白主人赞赏在赞赏它,高兴地“喵”上几声,卖力的在前面带路。追了近三个时辰之后,他们进了一个树林。猫猫突然停了下来,茫然的在原地打着转转,最后直扑一堆枯叶,用力扒了起来。白玉堂心中纳闷,追过去一看,悍然发现猫猫扒出的竟是一件他再熟悉不过的底裤!白玉堂急忙拨开枯叶,只见下面是一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白玉堂嘴里数着,“里衣,外衫,腰带,袜子,鞋子------腰带,发带?”越看心越凉。等到查看过最后一件东西后,白玉堂不顾地上的肮脏,一屁股坐了下去,懊丧地道:“这下遭了!”


                            41楼2014-05-07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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