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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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终。





一、懵懂年华



那年的冬季，地处江南的苏苑比往年冷了许多，淅淅沥沥地下起冬季难得的雨。接连几日的绵绵细雨引得鸳鸯湖雾气缭绕，原先的温婉景致掩在蒙蒙烟雨中，却意外地添了些蓬莱仙境之感。



泛舟湖上，跟着黄家过来接自己的随侍，彼时还不叫黄翊然的小姑娘，正努力克制着自己四下张望的冲动，听着年长的嬷嬷给自己介绍着苏苑的风土人情，努力端庄地随着嬷嬷的指点轻轻扫上几眼当前的景色，即使内心其实万分渴望。



随着离别苑越来越近，小女孩的紧张感也越发高扬，小手紧紧地揪着从不离身的小木牌，再也无心欣赏周围的绮丽山水。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嬷嬷了然的开口，和蔼万分的音色：“不妨事的，小姐不必担心，大老爷和大夫人都是再温柔不过的人了。”



小姑娘安静地点了点头，可是紧张的感觉一直不曾消散。





后来，她见到了养父母。



后来，她有了新的名字——黄翊然。



翊然来自北方的州府，本不该畏惧冬天的寒冷，只是与北方风雪漫卷的洒脱不同，江南一旦冻起来，是那种伴随着不惹眼的水汽，一点一滴侵入骨髓、无可抵御的湿冷。因为毫无预期，才来没多久的翊然极为不适，总觉得再这么下去离风寒也不远了。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过了没多少日子，苏苑索性罕见地飘起了大雪，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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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对于子女方面一向开明，虽然当世仍流传着“男女七日不可同席”的旧约，但黄家女子却能摒除世俗之见，与男儿同堂就学，接受相同的教育，历史上亦不乏赫赫有名的女性宗主。就像此刻，黄家家塾中，坐在黄翊然的身后的就是黄家同辈男孩中的行七——黄奕轩，翊然的堂兄。



对于翊然来说，这个名义上的堂兄，在初到厮见后，也就只停留在了“黄奕轩”这三个字和有这么个人的份上。

其实，一开始对奕轩而言亦是如此，只是渐渐地就有所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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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能一起厮混打闹、稍不留神对方就已梨花带雨的女孩子，黄奕轩一向是敬谢不敏的。总是陪着小心去哄人倒不打紧，问题是一天下来除了陪看花、陪看湖、陪家家酒之外再没有旁的活动，着实是无趣得紧，让人提不起精神去接触。所以，对于黄奕轩来说，果然还是可以勾肩搭背的老六好使些。



可渐渐地，他却发现，自己前排的姑娘有些不同。



很安静，但却不是原本的大小姐、现今的二小姐——黄静姝的那种安静法。黄翊然总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静静的、端正的跪坐在坐席上，那些烦人的书本就像是看不够似的，在学堂里无时无刻不看着她捧在手上，课间也不像他们这样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去放风，依旧埋首在经史子集里，或者是抄抄写写做着笔记，亦或者是在练习书法，简直好学得不可理喻。



奕轩无数次在放风时光里偷偷瞄着教室的身影咂舌，所以也就无数次被自己的死党黄家六少爷——黄逸雅一脸坏笑地用球砸中。接着俩人就打打闹闹了起来，再接着黄奕轩忙里偷闲地继续瞄人咂舌。男孩间的课余体育活动也自然在这种不走心的状态下，次次都输了个彻底，弄得搭档逸雅不久之后也就踏上每天都挂着“认识你这种笨蛋我果然是倒了血霉”的怨念目光对他进行心灵凌迟的旅程。



明明是那么专注学习的女孩，如果外面有人招呼出去玩耍，还是会放下手中的书本或者毛笔，带着微笑走出来，而不是像静姝那样，选择嗫声拒绝，继续怯怯地将自己锁在教室里。



「可是，那份微笑明明是很不自然的啊？明明她心中该是很不情愿的才对啊？大家难道都没发现吗？」



这样的疑惑自从一起开始就学的时光后就一直盘旋在奕轩的心头。





就像此刻，纵使心头万分不愿，那个名叫黄翊然的女孩依旧顺从的放下了课本，出来和大家一起堆雪人。



是的，奕轩万分笃定她定是不情愿的，他可没有错过在那个标准的“黄翊然”式的得体微笑前，快得来不及捕捉的叹息声。



奕轩突然对这种机械化的表情感到万分厌恶，虽然最近学堂里那个迂腐的老夫子总是絮叨着什么“发于情，止于礼”的废话，但好歹也得先有些感情吧，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敷衍是什么意思啊！



怒气在蹭蹭上涨，奕轩就这么看着翊然仪态得体地步出教室，温顺地对着每个人报以相同的却也没有真心的微笑。明明她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怒意，明明也为此感到困惑，却在犹疑了些许之后，依旧选择了那种除了温驯以外什么也没有的微笑。



「简直可恶！」



黄奕轩生平第一次对女孩子涌起了愤怒，或者该描述为不甘，所以很想撕下她伪装的面具，所以很想看看她真正的表情，所以很想了解真正的她应该是怎么个模样。

然后，一向是行动派的奕轩，几乎是立刻就打定了主意，并付诸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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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原本从未离身的小木牌，须臾间就从翊然的颈间跑到了奕轩的掌心上。



如奕轩所愿，翊然立时便慌了，焦急地跺了跺脚，忙忙朝着奕轩喊：“诶，快还给我！”



“不，就不给你~”奕轩看着翊然不同于往常的表情，就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嘴角不自觉却又和当下情景万分相宜地咧得开开的，手中刻意剧烈地晃动着那个乌黑的小木牌，仿佛随时就会脱手将它甩出去。虽然实际上，黄奕轩一直紧紧将系绳以不被慌乱的翊然察觉的姿态握于掌心，如同逗弄宠物一般的姿态。



果然，毫不知情的翊然更加慌乱，奕轩甚至眼尖地看见翊然眼角沁出了泪水。没有像往常那样感到不耐，甚至有些开心，奕轩更加得色了。



“还给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像是怕不够诚恳，顿了一顿，又补上，“真的。”



翊然近乎于哭求的声音，让奕轩莫名有种满足感，这才对啊，这才是真正的你嘛，终于没有那该死的令人厌恶的微笑了。奕轩得意地眯起了眼睛，大声宣判了翊然死刑：“没有什么条件好谈，不给就是不给了。”



「才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交换的，小爷我忍了很久了。」



后面的事情，不仅是奕轩，其实在场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度娘又在抽风，人家才没有点修改字体呢，各位将就着看吧= =

补充说明一下：大致的主线剧情脉络肯定会跟着起始和小桂花走的（所以该便当的还是会有便当……），但是细节处理可能不同，比如咬人事件和落水事件就分开了，嗯。（我才不说那是因为我记忆有点糊了忘记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呢，扭头）

有种副标题该叫“小木牌的爱恨情仇”，嘛才不要这种传奇故事风啊，Hold不住的。

才看见啊啊啊，莲叔你果然业界良心的大段吐槽啊，这让我情何以堪orz
我最近没看什么东西啊，相信我，就算是看东西，我的口味也很小清新的。的和地的问题我也注意到了，主要是因为赶工的问题，所以检查步骤糙了点，我会注意的。
所以我说我不是中文系的，我真的是很严肃认真地在抽风模式，用语当然很穿越了，因为同样是赶工，后续也会努力端正的。毕竟是现代人，思维当然是现代模式，所以赶工情况下就没注意那么多了，我错了。
另外七少居然扭曲而狰狞了？啊咧，我自己是没有感觉到啊，所以真的这样么？！我去面壁去QAQ
关于牙印的问题，其实如果很深到见血那是要一两天的，不过最后那句话不是时间轴的问题，而是总结的问题，所以并不是想表述牙印一直留到了翊然关完禁闭后，所以果然还是我的问题么，已经没脸见人了。（蹲墙角）
另外文风君是咋的了？
P.S.回复框的字数限制，所以以上是诚恳地反省与解释，请莲叔继续指正。@莲之篱

二、彼时年少
来到黄家的第一个新年渐渐近了，融雪时的寒意终于还是击倒了翊然，因为得了风寒而在床上躺了好些时候，课业自然也落下了不少。
翊然懊恼的紧抿着嘴，本来在舅舅家寄住时就没有机会上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端正写好，来到黄府后立刻就感觉到了和这里的孩子的云泥之别。害怕因为不如人而被义父义母抛下的翊然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却犯了那样的过错，再加上现在又生了病……果然情况糟透了。
其实被关禁闭的结果早在翊然的预料之中，但她真得看见很担心义父母失望的目光，翊然不希望重新回到一个人的世界中去，因为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感情所带来的温暖，所以更加不想回到那样的时光。
而咬人的那一幕，唉，一直温驯的迎合着别人，想着如此就能慢慢被这个家庭接纳的计划，估计也彻底泡汤了吧。
在禁闭的时候，因为一直沉浸在无边的失落感中，即使后来奕轩也被带进了小黑屋来，翊然也没有气力和他说一句“抱歉”。实际上，她甚至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头看他一眼。
「果然……完蛋了……」
这么想着的翊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只能把自己埋进被褥中，再没有勇气去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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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事情证实，翊然的担忧有些多余。
抱恙期间，义母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慎重的对待让翊然心中盈满了暖意。长年抱病、行动不便的义父也常过来探视，担忧的神色让翊然万分感激。
那是一种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自从父母过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的待遇。原来还会有人把自己放在心上，原来自己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原来他们没有就这么丢下自己不管，这种认知让翊然忍不住哭了。
正在削苹果的苏梓为养女突如其来的泪水感到错愕，寻思着是否是先前的批评过于严厉，便努力把声音放得更加柔和：
“呐，总之，虽然是对方有错在先，但你咬人到底不对，等病好了，要郑重地给人家道歉才是。”
“嗯。”翊然看着义母，轻轻地点头。
不过翊然到底还是没能把这句抱歉说出口。
为打理产业而出门一趟的黄奕轩的母亲苏琳，刚一回来就得知了自己家那个熊孩子的光辉事迹和翊然生病的事情，立刻就火急火燎地揪着奕轩过来登门致歉。
苏琳是个随性且不拘小节的女子，一进门就压着奕轩道歉。
听到那个男孩子扭捏着说了“真是对不起”这样的话，其实早就因为自己冲动咬人而后悔莫及的翊然反而觉得更加不知所措。
“不，是我错得更多。”于是只能诚恳地低头认错。
“哪有哪有，都是我家这个皮猴儿惹事在先，以后他还欺负你，你就尽管来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苏琳边说边怒瞪了奕轩一眼。黄奕轩被自己母亲气势汹汹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好了好了，小孩子家打打闹闹都是常事，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的。”
正巧过来看望翊然的苏梓小心扶着自己的夫君跨过门槛，含笑回到。

不等他去湖里寻人，早有一抹身影迅速闪过，不多时，奕轩就看见翊然被自己刚从王都回来的小叔给捞上了岸。
岸边一同回来的小婶梧桐接过了脸色惨白的翊然，语调有抑制不住的焦急：“凤珠，你先去找医生还有通知大哥大嫂，我带这孩子回房去。”
奕轩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即使昏迷不醒手中仍紧紧抓着小木牌的翊然，看着梧桐小婶给她做了急救让她吐出了腹中的积水，看着凤珠小叔匆匆远去的步伐。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注意到在一旁的奕轩。其实，如果这个时候逃跑是再好不过的。可等到梧桐抱着翊然匆匆回自个居住的院落时，奕轩还是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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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翊然尚昏沉着，这边因着在与胞姊说着体己话，碰巧听到凤珠报信的苏琳早就直冲冲地杀将过来。在凤珠疑惑的目光中，果不其然的发现了蹲在院落门槛前耷拉着脑瓜子的奕轩。
“黄奕轩！你最好祈祷翊然没事！不对，你死定了！！！”
那天，自从夫君过世便再也没有对奕轩说过一句重话的苏琳，提着竹藤把自家的捣蛋鬼痛打了一顿。
那天，忧心忡忡看顾翊然的苏梓，因为自家夫君又犯了忧虑过甚而又犯了病，在小叔夫妇的再三保证下，先行回了自己的院落。
那天，被身上青紫交错的瘀痕疼得龇牙咧嘴的奕轩，又老老实实地跑到了凤珠小叔的院子，趴在窗子前，小心翼翼探着头张望翊然的情况，心中无限懊悔。
“退烧了。”
梧桐轻轻探了探翊然的额头，回首给自家夫君一个“不必担心”的微笑。
凤珠轻轻颔首，没有言语，不过紧抿着的唇终于松了松。
“这孩子就是大嫂信中提到的，托你假期里开开小灶的女娃吧，看起来是个安静讨喜的姑娘呢。”
“嗯。”
“应该像你一样，是个勤奋认真的。”看着夫君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梧桐觉得调侃也就到此为止了，“那么，凤珠老师要加油咯~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当老师~”
还顺手比了个打气的姿势。
“嗯，当然。”
因为过于羞涩，在整个对话中语言能力近乎丧失的凤珠，只能别扭地扭过头，视线却恰好落在了窗上，正巧看见一个猛缩回去的小脑袋。
“她没事的，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你母亲担心。”
无精打采的小身影方才慢腾腾地往自家院落挪步。
待翊然再次康复，美好的新年假期里得到了份美好的新年礼物——有着美好容貌的老师悉心指导她书写美好的字体。
先是正楷，一字一划都有了陪伴，即使未能如家中其他孩子那般奔跑在阔朗的冬景里，翊然也觉得这是自己生命中最为美妙的新年。
临近除夕时，翊然惊异地看着一向端肃认真的凤珠叔叔展示了飘逸的飞白，满脸不可置信。
对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腼腆地挠了挠头，温润的音色充实了书房：
“今年就到此为止吧，明个儿是除夕了，一家人好好团聚，要不大哥大嫂该怪我了。”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元宵后我就回国都去了，你在家要好好练习，来年春假，我教你梅花小楷吧。”
“我，我可以么？”小姑娘显得分外紧张，不自觉地绞着绦带。
“你是个认真的孩子。”
轻轻一句夸奖，照亮了少女的脸庞。

才更过3次呢，加精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叔你真是饿坏了- -|||

凤珠颇有兴味地挑起了一边眉，拈起一颗梅子就口。品鉴了一会儿，发出了感叹：
“奕轩那孩子的手艺有长进啊。”
“诶？”
显然，翊然尚在状况之外，凤珠没有开口解释，纤长的指径自拾起置于桌面的瓮盖，在本是为了密封之用，层层叠叠裹好的蜡纸中看似随意地抽出了一张。
油黄的蜡纸上有着细细的墨色，龙飞凤舞的字迹就像它的主人那般，虽然张牙舞爪，却又承着满满的颓丧——
「对不起。」
凤珠好整以暇地看着翊然错愕的神情，淡淡地开口：“看来你这一年都没有给他开口道歉的机会呢。”
“嗯……”
分明没有犯错的翊然，却无措的低下头，生怕被最喜欢的叔叔批评。可凤珠却没有在这个话题多做计较，闲聊般地接过了话头：
“不过，能劳动逸雅那孩子巴巴地跑一趟，看来你在黄家的人缘还不错。”
翊然偏过头，想起了六哥哥一向淡漠的剪影，也想起了去年春和景明的日子里，发生的一件小事儿——
那时恰好是黄亦寻的生辰，往日总是跟着逸岫在外头奔走而难得着家的亦寻风尘仆仆的被三哥领了回来。
平日里，孩子王黄亦阡总不忘对着弟妹夸耀自家胞弟于笔墨方面颇为精通，凤珠小叔临走的时候也嘱过“习字时若有不解的，尽可以找你五哥问去”，翊然便多了个心眼，那日下午，便取了几张临帖去找亦寻。
黄亦寻带着惯常温润的笑意看完了翊然的字帖，少不得鼓励了几句后，抽出了一张飞白，问出了声：“正楷部分只要多练习就好了，只是你怎么会想起练飞白？”
翊然支吾了半天，到底也没能把原因咕哝出来。亦寻没有勉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字由心生，你不是写飞白的性子，更适合簪花小楷这样的。”说着便回身从书架上抽了好几本帖子，又从如林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紫狼兼毫递予翊然，摇首叹道，“‘没有人能赢得所有人的心，你无需勉强，好好做自己就行了。’——当年三哥是这么劝我的。笔墨上本是要费心思勤写勤练才行的，所以，一定要是真心喜欢的才好。”
翊然听着，温驯颔首。当捧着满当的收获辞别兄长，迈出门槛时，仔细思索，才察觉到在惊鸿略影的几次见面中，对方打叠起的柔和的神色里，眉梢上却总有一丝不自觉凝起的愁绪。
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有愁苦难解的恐惧，所以，也都没心没肺的笑。
似乎就是从那时起，翊然决定放下自己拷上的枷锁，好好的做黄翊然。不再刻意迎合旁人，不再过分勉强自己，为自己而好好用功。即使心中与这个家，与家中的某些人事物有着小小的疏离感，但至少，不会再因此焦心难眠。
后来，果然也未曾被排挤呢。
这么想着的翊然，满心欢喜，略微扬起头看向美丽的叔父，眼眸笑成了弯弯的小月牙儿。
“因为，这里的人都很好呀。”
过去，义父义母担忧自己刚来，曾多次问及“可还习惯”云云，那时的翊然都迫着自己端起安心的笑容，说着这样的话。
但这次，从这次起，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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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梅，色淡意浓。
雪未融尽，日头渐暖。学堂就在这个时候重新开启了。奕轩闷闷不乐地落了座，摆放好文房四宝才怏怏抬头，瞬间瞪大了双眼，那个已经有一年多没理会过自己的姑娘正扭头看着自己。奕轩只觉得呼吸一窒，接着又默默垂首等着对方定罪。
“小木牌的事情，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可别再有下次了。”
说完便回过了身子，不多时，夫子就开始了授业。所以奕轩也就没有机会得寸进尺的问出最近一年开始思索的新问题——
「那个小木牌是谁给你的，这么宝贝？」
——待续——

因为梅花分为观赏梅和食用梅，作为青梅依旧是梅树、梅香的，没有单独的称谓，我特意调研过了，。所以叔有什么好建议么？
断句那儿果断我标点打错了没挑出来，其实底稿版是对的，抱歉。
3、4问题一起说了，亦寻在第二节是有提过身份的。亦阡其实也提到了。人物介绍因为我没有写的习惯，我还蛮喜好让人物自我发展的，最后人物的性格可能发展的和我最初描述不同，我比较喜欢用文来写人，最后兜园这样的。
最后一个喜好问题依旧是连着上面一个问题补充说明，其实翊然那个处理确实突兀我自己也有意识到，问题就在于如若是小五正传我就有脉络说明为什么能发现，放到灼华，对于四五而言是来串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还要怎么处理了，难道要说请期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的五少篇一并结合阅读么……会被打死的吧。
最后人物出场奇怪果然是笔力的问题，曹公那样的就不会被打了（顶锅盖逃）
@莲之篱

其实有这种心态被驳不适合练反而不好，五哥你管太宽了。真心想写就会写好，迎合他人才不能写出来。限制别人的字体什么的，我咬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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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明天忘记了，睡觉前回一个。
第一，果然每个人都会喜欢跟自己相近或者跟自己想成为的人相近的角色，注定六少是叔的菜而五少不是了。
第二，关于翊然的飞白问题，其实不是五少管太宽哟，叔你注意到了么，前文表示翊然是带了自己一堆字帖去的，里面有正楷也有之前凤珠布置的簪花小楷还有自己好奇练的飞白，之所以单被学院派书法家某五抽出来正是因为这个与其他的一比明显就写的很勉强，是为了写这种字体而写，于是职业病犯了的阿五就开始从专家角度表示你不适合这个啊妹子，你的性格没洒脱到这程度。当然，如果哪天翊然爆发了小宇宙，练出了飞白，阿五也会送字帖这样的。其实他都有库存。
第三，翊然的心态纯粹就是一个小姑娘好玩的心态，所以也没什么不好的。
然后再次强调，翊然奕轩一年多没和好，不是心窄更不是奕轩软柿子，纯粹翊然实在怕事了，心理阴影比较大，所以一直不敢和奕轩靠太近，没给他机会说对不起（当然某七是想了办法的，虽然不是凤珠，翊然可能把梅子吃完了蜡纸都丢了都看不到抱歉）而不是不原谅他，后来收到奕轩的道歉就立马找机会反馈了就是明证啊。
以上。
@莲之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