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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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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aron-Dembski-Bowden
译者:Malcador


IP属地:山西1楼2014-04-25 00:57回复
    两只怪物阻挡了我的去路,他们那过长的舌头猛烈的抽击在我的铠甲上. 第一头野兽死于一阵汹涌的灵能冲击,将它轰到一堵墙上并使它的躯壳溶解. 第二头蹒跚着,他的头被我的反击砸的裂开,带倒刺的舌头带着无法控制的痛苦乱窜着. 我的第六感接触到了那蹒跚的怪物,用念力抓住了它的舌头朝我拉近. 把我的头盔撞在它窒息的脸上结束了它无意义的挣扎,撞碎骨头和任何藏在那可憎头颅里的东西. 我伸出一只手,把它驱逐到虚空之中. 让它在虚空中流出恶心的火焰.
    人物列表
    安妮卡- 贾斯都提尔(Annika Jarlsdottyr),恶魔审判庭审判官.
    阿克西恩(Axium),机械神教,钯之铁骑兵(PalladiumKataphrakt Coven)学会主执行者。
    布兰德-痛喉(BrandRawthroat),太空野狼战团狼卫.
    杜梅尼顿(Dumenidon),灰骑士,卡斯蒂安小队的战士.
    恩索雷迪斯(Enceladus),灰骑士,死亡旷野的守墓人.
    弗雷德里克-达福特(FredericDarford),审判庭特务,前狙击手,前莫迪安铁卫第151步兵团少尉.
    加里奥(Galeo),灰骑士,卡斯蒂安小队仲裁者.
    嘉文-梅里克(GarvenMerrick),审判庭特务,前法务部执行官.
    杰斯梅-吉斯纳罗斯(GhesmeiKysnaros),领主审判官.
    格拉威尔(Grauvr),太空野狼战团战士.
    海伯里昂(Hyperion),卡斯蒂安小队的控火(Pyrokine)战士.
    约罗斯(Joros),第八兄弟会大导师.
    罗根-格林姆拿(LoganGrimnar),”大狼,” 芬里斯的至高王,太空野狼战团长.
    马卡迪尔(Machadier),灰骑士,卡斯蒂安小队的念力(Telekine)战士.
    纳迪昂(Nadion),灰骑士,第八兄弟会药剂师.
    瑞米尔-克洛冯(Rymir Clovon),审判庭特务,异教”铜舌”的前教主.
    索莎-卡坦(Sosa Khatan),审判庭特务,前阿提兰第73莽骑兵团战士.
    索西斯(Sothis),灰骑士,卡斯蒂安小队战士,马卡迪尔的双胞胎兄弟.
    泰温-卡斯托(TalwynCastor),灰骑士战舰卡拉贝拉的命契船长.
    泰瑞玛-奥雷利安(TaremarAurellian),”金色的”;第三兄弟会的兄弟连长.
    托克里斯(Torcrith),灰骑士,预言厅的预言师.
    瓦希拉-特蕾斯(VasillaTeress),审判庭特务,修撰修女会的修女.
    沃尔曼德(Vaurmand),灰骑士,第三兄弟会大导师.


    IP属地:山西2楼2014-04-25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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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9 20: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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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无坚不摧的盾抵挡着即将到来的黑暗,
      一柄最后的利刃,在对命运的蔑视中被铸造.
      让他们成为我征服过银河的遗产,
      和我辜负的那些种族的最后的礼物.
      --恶魔之穹上的铭文,出自帝皇之手.
      序章
      觉醒
      I
      “我不知道.”
      他的人生可以被精炼成这三个词. 这是他仅剩的一点记忆,不管怎样.
      “我不知道.” 他对那声音说,每次他们都问他同样的问题. 他们从不问别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现在是哪一年?
      “我不知道.”
      然后会有一个停顿,刚好六秒钟. 他在心理默默的数着. 有时候,如果问题问的晚了,他紊乱的心跳会扰乱他的记数. 从不停止. 他们总会再次提问.
      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不知是从哪个方向来的---总是男性,但是不总是一样的声音.
      “我不知道,” 他对周围的虚无说. 他的声音没有发出回声. 黑暗似乎吞噬了它. 他甚至不能看见自己的双手举在自己的眼前. 正大眼睛从来没有将清晰从虚无中带给他.
      现在是哪一年?
      “我不知道.”
      有时,在那声音质询他的时候,他用指节按着他闭着的眼睛. 试着在眼前压出光斑,只是为了在这黑暗中带来一点颜色.
      这么做从来没有奏效过. 这就是他如何知道他已经瞎了.
      II
      他不能确定已经花了多长时间让情况改变,但是那些人的确改变了:先是问题,然后是答案.
      他的”日子”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依旧,他不能走出认为他是禁闭室的小房间. 每次醒来他都检查过, 顺着感觉像是冰冷平凡石头移动他的手. 石头尝起来像盐,闻起来像血. 而且没有门.
      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要求道. 一个低沉而且侵略性的阳刚语气,今天. 几乎生气了.
      “我不知道.”
      现在是哪一年?
      “我不知道.”
      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很严重的罪. 或许这就是对他的惩罚. 那样讲得通,不是吗?这并不是一个新的想法, 因为它总是从意识里一跳而过, 产生更多无益的, 无回应的沉默.
      当然他也曾经问过那声音,很多很多次. 他也很快学到了那声音很不愿意回应. 他们会问,但从不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叹了口气,溜回到那张他认为是床的薄毛毯. 在看不见的黑暗中,他把那张破布卷到了自己的肩上,重新开始发抖.
      “我不知道”
      现在是哪一年?
      “我不知道”
      他很饿,这惊讶到了他. 他很少从饥饿中醒来. 尽管他不记得有吃过或喝过任何东西自从他第一次在这里醒来,他知道那些人喂过自己. 尽管如此,他唯一知晓的味道还是石墙那刺痛舌头的咸味,所以他怀疑他唯一的食物来自于在他失去意识时的静脉注射. 在他前臂上的细小针孔在醒来之后总是最痛的.
      他用手指抚摸那些针孔,一直下到他腰间链接的金属接口.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可以给出不同的回答,在刚开始. 他朝那看不见的声音谩骂着,要求回答和坚持他不应该在这里. 最近的要求总感觉不仅仅是一点空虚,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他是否应该呆在这. 他经常想知道他是不是该想这样被关在这. 或许他是. 或许他是个谋杀犯.
      这些想法只带给了他一点点罪恶感,因为他对他在这些石墙之外的人生一点也不记得. 苦修对一个记不起自己罪过的人来说真是一个简单的考验.
      到了最后,例行公事步上了正轨. 他不再发明新名字或者骂出无意义的音节. 他陷入了阴郁的沉默,还有同样无效的大声喊出问题. 当他说出除事实以外的话时他们会伤害他.
      “我不知道”
      现在是哪一年?
      “我不知道”
      他永远不知道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来伤害他的,但是疼痛会从头部开始向外发散. 一种慢性的抽痛会从他的眼后蔓延到他的耳朵和颚部,然后爬到他的脊柱. 上一次他设法坚持直到他感觉手指在燃烧. 疼痛一直蔓延到他的躯干,感染他半个身体.
      疼痛就像是诚实的催化剂,过了一会他说出了实话. 他确实的告诉了那些人.
      你叫什么名字?
      他会死在这吗?他还有活的欲望吗? 这些想法带着比任何罪恶感更强大的力量冲击着. 他感觉的血肉从来没有给与他任何明示. 在没有视力做参考的情况下,他沦落到靠猜想. 尽管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皮肤松弛,伤疤和明显的皱纹,他的血肉及其不协调的紧贴着骨头,那也许只是简单的老化现象或者营养不良. 他不知道是其中的一个,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
      连他自己的年龄都不知道是种荒诞离奇的感觉, 不知为何比起连名字都不知道感觉更奇怪,或者不记得因为何种罪过被判决呆在那个小房间里.
      你叫什么名字?那声音这次咆哮着说.
      那是个重复吗?他错过了一次回答吗?痛苦像第二个心跳在他的脑内发出火花,在他的鼻窦和连接眼睛和脑的纤细组织上引起阵阵疼痛. 他不得不吐口水来清理口中那些突然涌出的唾沫.
      或许如果他在回答上有所迟疑那些人就会杀了他. 他曾经在最开始尝试过那样死去,但痛苦总是摧毁了他,让他喘息和流泪中再次说出实话.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朝上看,什么也看不见,在疼痛像一簇火焰向他的下颚流去的同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他从湿润的嘴唇里哼了一声,很难算是笑. 他感觉自己在微笑,感觉到他脸颊上欣喜的泪水. 或许他已经疯了好几个月了.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脸颊很疼,出自于伸展刑罚和咧嘴的疼痛. 这不应该好笑,但很滑稽. 从某一方面来说,真的很滑稽. 他到底干了什么使他呆在这? 一定是某些邪恶的事,某些真正邪恶的事.
      他很重要吗?他知道什么那些人想要从他脑壳里撬出来的东西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运气已经用光了;他头脑里无记忆的黑暗和他眼前的一样空.
      这让他又笑了起来,比上次还要厉害.
      “我的名字”,他开始回答到,但是被幼稚的嗤笑打断了. 疼痛又加强了,比上一次更迅速,以很快的节奏切割着他的舌头和喉咙. 他窒息了,但嗤笑没有停止. 如果他的消化系统里有任何东西,他会立马吐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 痛楚远去了, 但没有完全消散. 他在面孔仍然保持着疯子一般的微笑的同时呼吸着. “我不知道.”
      他向后靠着墙,大笑终于停止了. “我的名字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我的名字需要叫什么都可以. 只要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
      在一瞬间,疼痛消失了. 那声音也一同消失了,留下他一个人又冷,又瞎,而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通过了某种测验,或者失败了.


      IP属地:山西3楼2014-04-25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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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妮卡向后甩了甩头,或许她没发觉在那一瞬间她就像一只精力充沛的战马. 她水晶般的眼睛完全地强化了她的怒容. 事实上,审判官贾斯都提尔显露出近乎实质的愤怒, 作为她脾性的一种有效的指示. 我曾经很多次接受过这种表情.
        摄政仍然微笑着.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宫殿.” 他说,伸出了他的纹章戒指等待着亲吻.
        安妮卡仍然呆在原地, 理直气壮的站着,作为芬里斯的儿女和帝皇审判庭的一名特务. 在她直视摄政的同时我能够感觉到她噌噌的怒火. 摄政完全搞错了对象;很快那也没多大关系了.
        “那上一个审判官呢.” 安妮卡发出一种不快的低吼声. “你也欢迎了他么?”
        有几位朝臣笑了起来, 好像她说了某种俏皮话一样. 她的不满变得更强烈. 我能够感觉到她多么的想拿起爆弹枪结束掉这场哑迷, 不过优势还不在她这边.
        即便对一个星球总督来说, 他的皇家会所仍然奢华得夸张. 机械小天使装点着王座室的边缘,携带着宣告着摄政的神圣还有许多切斯遥远的帝国卫队赢得的旗帜. 这些加速生长而成的克隆婴儿用白铁制成的反重力翅膀飞翔着,在它们不唱诗的时候用单音节的嗡嗡声相互交谈和咯咯笑着. 它们被那些醉心于无价值的装潢的人使用着, 我很肯定. 我仍然觉得生产这种东西是一种亵渎和可恶的浪费资源. 人类的角色就是用来生产这些毫无灵魂的活物复制品吗?显然不是.
        一队由大理石雕塑组成的仪仗队在红毯中央排成一列,每个都是一名毫无用处的历代统治者的完整再现. 更不用谈拿起剑去保卫他们的世界了. 一个铭刻在石头上的王朝,低着头用骄傲自满的神态看着聚集的朝臣们.
        摄政的统御之座可以与我在油画中见过的帝皇的黄金王座相比. 装饰过的扶手连向有弧度的椅背,整个椅身重重地坐落在十二根桩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什么样的头脑会觉得这样的东西漂亮. 在我的眼里, 它就像某种有瑕疵和被半加工过的东西. 不管你给这丑恶的建筑加上多少金子,过去某些疯狂的艺术家肯定尝试过. 这王座就是一个低等星球财富的丑陋化身,被皇家护卫和一片由朝臣组成的红色汪洋护卫在左右.
        “亲爱的.” 摄政开始说道. 他的丝绸外衣因为那一身肥肉绷紧了. 我总是很难对那些容许他们的身体变得臃肿肥胖的人保持尊重. 或许你除了用钱和接受复原手术意外就无法与年龄斗争了- 不过单独一个人就能与懒惰斗争. 腐坏的身躯是一个脆弱灵魂的结果.
        “你将以审判官贾斯都提尔称呼我.” 安妮卡对他说到. 更多的笑声从朝臣那边传来.
        “审判官贾斯都提尔,” 勉强地再次露出微笑. 他并不是不知道他的傻笑激怒了她. 甚至不需要触碰他的脑海,我都能看见他眼中机敏的光芒. “你的到来令我们万分欣喜. 我确信迄今为止你很享受在这里停留的时间? 收获季是赞扬伟大帝皇的季节. 告诉我,审判官,你听见从神庙区传来的圣歌了吗?那难道不是一种抚慰灵魂的声音吗?”
        “我收到了审判官科尔曼最后的灵能传讯.” 安妮卡满满的,坚定的,转身面对这整个王座室. “我依靠皇帝陛下授予的权柄, 讲在此开展神圣审判庭的工作.”
        更多的笑声传来. 甚至连摄政的下巴都在他试图忍住笑声的时候抖动着. 在没有读取他思想的情况下,我猜不出来到底是外表上假装很自信,还是他真的觉得一切顺利.
        “我们迎接你来到了我们的宫殿,不是吗?” 他那蜜糖一样的声音推动了我的思绪, 让我联想到他对聚集的人群做出的重大演讲. 抛开他的长相, 他的简历上注明了他是个极好的演说家.
        “够了,摄政.” 安妮卡仍然没有去动她武器的意思. 她微微的转向摄政. 我不会让你带着这个世界陷入叛乱. 忏悔,你会死的痛快一点. 你的朝臣们会被监禁, 经过拷问后如果他们没有任何异端的痕迹的话就会被释放.”
        摄政不再微笑了. 他的朝臣们仍然在低语和发出哼声,但没有再发笑了.
        “如果我反抗呢?”
        安妮卡露出了一个芬里斯式的笑容,从她露出的牙齿间呼吸着. “反抗,那么没有人会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无论如何,切斯的摄政机关在日落之时就会不复存在.”
        日落. 另一个芬里斯式措辞. 安妮卡总是在她失去耐心的时候倒退到依靠她的直觉. 她说不定很快就要咆哮起来了.
        “你玩的很大啊,姑娘,” 摄政对她说, 某种邪恶的东西在他的牙齿后闪烁着.
        “一名军事总督会被指派来领导切斯渡过接下来纷乱的几个月. 至于你那小小的集会- ” 她清楚的吐出了那个词, “甚至都不会被记入历史.”
        摄政开始长高,长得越来越高. 我可以看见他脸皮下上的血管像鞭子抽在栅栏上一样蠕动着. 那个穿着他人皮的东西终于现了形.
        安妮卡朝后退了退, 同时一道意念刺入了我的脑海. 我的名字. 她默默地念出了我的名字.
        “海伯里昂.”


        IP属地:山西6楼2014-04-25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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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冰霜之子
          I
          一条太空野狼的战舰。至少说,一条战舰残骸。
          从某一方面来说,这条船也走到了尽头。从芬里斯的冰雪中出生,到如今在虚空中陷入死寂,冰冷并且远离任何太阳。舰内的冷却剂和油料估计也冻得跟钻石一样硬了,将内部系统堵的死的不能再死。
          我随着一次透过盔甲的轻微震动踏上了机舱甲板。在没有动力并且整艘船向虚空敞开的情况下,整个船舱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并且没有重力。除了呼吸以外,我在头盔的供氧系统后面叹了口气,船舱里唯一的声音就是索西斯在我身后把靴子锁在甲板上的嗡嗡声。
          一副人类的眼镜,绝对是属于某个战团仆从的财产,撞上了我的下巴。在它飞走的同时我朝下扫了一眼。镜片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室内到处都是残骸啊,”杜梅尼顿传讯说。“个人物品,到处飘动的火箭与弹药箱。几台起重机。野狼们的炮艇和犀牛运兵车都已经固定在甲板上。船里已经浸满了星云中的尘埃,肉眼能见度很低。镜片正在提供补偿。”
          “尸体呢?”审判官嘈杂的回信传了过来。我们很难听清。星云干扰了通讯连贯性。
          “没有发现尸体。”我解除了鞋底的磁力锁向前飘去,上升到船舱的顶上。为了移动,我在房顶上缓慢地拖行着。一颗单独的,没有被发射过的爆矢弹敲在了我的肩甲上缓缓地飞走了。“这什么也没有,审判官。没有活物。”
          她的回复被静电干扰给阻断了。
          “请重复。”我说。“有干扰。”
          再一次的,她的回复被挣扎着的通讯器给阻挠了。
          “仲裁者,我与卡拉贝拉失去联系了。”
          +我也一样。+我的脑海内感觉到了加里奥的声音,温和的并不带有冒昧的坚硬感。+意料之中。+
          +审判官,+我将灵能伸展开来。
          “我听见了。”她的声音近到仿佛在我身边响起一样。几乎都近到和我共享一副盔甲的地步。我一瞬间有些恍惚,在虚空中扭了一下,把我的磁力靴锁在了天花板上。“让我看看你所看到的。”
          分享视觉是我们几个天赋之中对我比较容易的一个。我需要分出一小片注意力将我所看见的呈现出来-透过在我眼前闪动的目标锁定和一连串符文,整个房间的棱角;打开的机库门外那些轮转的星辰;空气中飘荡的残骸,像一座沉没都市里的遗骸一样。
          我们的风暴鸦炮艇就像一只银色的飞虫一样勾在机库甲板上,它的舷梯像舌头一样伸了出来。马卡迪尔,我们之中的最后一人,正在从炮艇上降落。索西斯正飘过一排捕食者坦克,用手抚摸着它们漂白过的,扭曲的装甲。加里奥站在破损的船坞门前,凝视着虚空。杜梅尼顿正朝着一台未激活的控制面板走去,一边清除着路上的箱子。
          “我看见了。”安妮卡回应道。在一瞬间,我们的链接变得太过深入,我和她的视觉开始重合。她站在卡拉贝拉的战略厅里,面对这观察窗。达福特和克洛冯和她在一起。那个异端在嘟哝着什么。
          我的一阵恼怒使灵能融合绷紧了起来,这使我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让我花了一小会使它稳定下来,看向一片黑暗与调整视觉的区别并不大。
          “发生了什么?”她问。
          +没什么。+
          “我听得见你在嘀咕些什么。”
          我花了九十秒的时间集中精力背诵着经文。宁愿不回答她的问题,我开始审查天花板。越过天花板主梁并不难;没有任何的意外撞击能够击破我的盔甲。审判官的存在感稍微减弱了一些,使她在我的感官内成为一名被动的感知者。
          血液像水晶碎屑一样凝结在几根黑铁横梁上。它们在我的触摸下变成红色的粉末飞入虚空。
          +兄弟们。+加里奥发送道。+准备继续前进。海伯里昂,那个灵能求救讯号怎么样了?+
          “在我们登船的一瞬间就停止了。”我传讯说。“这看起来像是个残忍的陷阱,仲裁者。”
          “几乎可以肯定是,保持警惕。”
          我解除了靴子的锁定并穿过天花板上的一堆堆残骸。在最后一秒我转过身降落在甲板上,再次将我的靴子锁了起来。
          “没有尸体。”马卡迪尔幽幽的说着这一我们知道也仍然在考虑的事实。“他们在这有炮艇,但没有用到。”
          通过我与安妮卡的灵能链接,我听见达福特嘟哝着说。“越来越有意思了。”


          IP属地:山西13楼2014-04-25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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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我们在机库与安妮卡碰了面。她圆弧形的穿梭机与我们有棱有角的炮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我觉得没人对她不是只身一人感到意外,有几个身穿无光的黑色宇航服的身影陪伴着她,都带着审判官的标记。一只机械狗陪伴在其中一个的身边,它并不为无重力所烦恼,铁制的爪子牢牢地抓住甲板。
            “双枪。”其中一个黑色头盔向我点头。
            “你好,海伯里昂。”那个最瘦小的,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我们快无聊死了。”另一个,最高大的。甚至连通讯器都挡不住达福特那俏皮的语气。他总是被自己逗乐,我纳闷为什么。
            审判官贾斯都提尔向我们缓缓飘过来,不知为何她虚空踏步的样子看起来很优美。她穿着一身宇航服,她的克里塔西安爆弹枪挂在背上。她苍白的面庞通过头盔面甲看向我们。有时,她头盔的玻璃被呼气的白雾所笼罩。
            加里奥歇了口气准备开口,安妮卡竖起了一根警告意味的手指,皱着眉头将仲裁者的话压回了嘴里。在她身后,达福特和卡坦携带这一个药品盒子。
            安妮卡蹲在那名我们救回的野狼身边。
            “把他弄醒,他有一首挽歌要唱呢。”


            IP属地:山西20楼2014-04-25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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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名导航员的内部圣所。
              据说没有相同样式的,每一个都被那些类人生物改造成了一个用来生活的私人的港湾。当一个人要花一辈子的世界住在一个牢房里时,即使是在自愿的情况下他也会将房间改变的舒适一些。在卡拉贝拉上,我们的导航员奥罗丽莎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性,呆在那个灰骑士们不允许进入的房间里。我所知道的就是她的思维很开放:她总是梦见黑色的海洋,和在海里遨游的巨兽。
              冰霜之子上的导航员有这一间漂亮的超乎寻常的房间,典型的帝国式装潢叠了一层又一层。墙壁上装有大块的彩色玻璃,显示着帝国过去的荣光。看那,帝皇之庙的落成,在卡迪亚,再看那,第二次永恒之门战役;还有那边,血之统治的终结,一名身着金甲的禁军接受着第一位帝皇的新娘的赐福。
              还有从其他几个世界上的数个景象,昭示着伟大的事迹-大部分都是野狼们的战绩,这并不奇怪。我并不清楚那些战役,也认不清那些战役中的英雄们。
              我们站在一个小型的修道院里,被完美的融合进了一个房间。一个中央高台面对着数个显示着外面星辰的观察屏幕。每一个屏幕都被一名雕刻着的玄武岩天使所包围着,高大的翅膀直达墙壁。制造工艺十分的精细-活生生的仿佛能够说话歌唱一般,那不同寻常的石材也可能带有某种意义:或许是从野狼的母星采集到的,又或是从野狼保护下某个神圣世界的矿脉中采集出的。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没人动过,十分的纯朴。我并没有发现任何我们期待中被腐化敌人留下的亵渎痕迹。我连敌人的影子的没看见。
              然而,空气中那股腐化的气味却十分的浓烈。
              “这些都是假的,”我向其他人传讯。“小心敌人的诡计。”
              +海伯里昂是对的,仔细地去看。+
              一瞬间的集中精神将我眼前的迷雾拨开了,将房间的真实样貌显露了出来,并非如一开始我们所见的。天使的雕塑从半空中掉落到了地板上。当重力消失时,倒在地上的尸体又飞到了空中,像一堆碎石头一样飘着。那些观察屏幕也在那些天使塑像边飘着,有几个还连接这管线。
              我转向了那些破碎的彩色玻璃,代表的艺术效果已经随着它们的毁灭从窗格上消失了。整个房间的神圣感已经荡然无存。
              有什么人站在房间的核心部位,仿佛是这真空陵墓的照看者。他光着脚,穿着一块肮脏的破布,血肉因为冻伤和暴露在真空中而发黑。他身体逃脱变色的那些部分已经变成了冰屑散落在他的周身。血晶像一个光环一样环绕着他,每一个都像跑到皮肤外面的带着鲜活生命的宝石一样。
              他不可能再真空中存活。没有人可以。格拉威尔说的是真的,我就知道:这东西不是人。当那破碎的人转向我们的时候,我明显地听见安妮卡在我的脑海里骂了一声。我都没注意到她还在看着。
              “Skirtnah.”她吐了一口。“Fyenden sijaga skitnah.”
              那个男人有三只眼睛。第三只在他的额头上,就像一块血宝石一样张开着。我并没有向它看去。所有人都没有。如果对上眼了了就肯定是死,即使隔着我们虹膜显示的保护。我们的陶钢和意志无法抵抗导航员的第三只眼。它会把你的灵魂切开。
              我将安妮卡扔出了我的脑海,在她不停地骂着我的同时将她丢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在她可能会受到伤害之前切断链接。等会再处理她的脾气。我不想冒险让她受伤。
              +你们为什么来这?+那个声音传入了我们的脑海里,带着嗡嗡的双重音。很奇怪,为什么恶魔们都喜欢问这个,我们真的欠他们一个答案似得。
              +以帝皇神圣审判庭的名义,你会在王座审判之下屈从。+加里奥宣布的法令在我们前进时在脑中回荡。从始至终,我一直盯着那男人的残驱。
              +我不会屈服。+
              “我们必须尽快解决。”杜梅尼顿传讯说。“它的力量太强大了。”
              杜梅尼顿没错。腐化像敏捷的手指一般触碰着我,而且导航员的思维触手探寻似的抽在我的盔甲上,尝试着进入我的脑海。甚至在没有重力的情况下,向前行进就像在柏油里跋涉一样。
              加里奥的念诵几乎淹没了所有其他的感官。他的虔诚祷告将我们联合了起来,将自己变成了一个能量的导管让我们将灵能灌注给他。在绝杀的那一瞬间,他成为了卡斯蒂安的化身,我们所有人的意志,将我们的力量化为他自身的。这是我们手足情谊的活生生写照,集中在一把杀戮的武器上。
              +诅咒之子。+在导航员体内的那个东西退缩了。我已经进到足够看清它手指上纵横交错的骨头,它的手掌是如何扭曲。当那怪物体内出血爆裂的同时更多的血晶从它的嘴里喷出来。像一个牵线木偶一样毫无尊严,颤抖和扭曲着,被它自己折断的骨头所束缚。折磨将它的声音扭曲成一身尖叫。+你们来之前一切都很平和。。都很安静。。现在怒火就要像潮水一般回来了。+
              我曾见过恶魔在我们联合的怒火下颤抖,不过这个不一样,这是更可怖的东西。
              “快去。”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加里奥,抽取过我们的灵能,是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他开始向前奔跑,一踢地板跳向那句被附身的躯壳。手中的长剑闪烁着能量的涟漪,将我们的灵魂之力以烈焰的形态展现。
              剑锋下落,就像夜空中坠落的星辰一样,闪耀着紫色与白色的烈焰---然后在空中停住了,被那男人毫无皮肤的手抓在手里。
              “不。。。”
              背后有声响。我转了身,正巧在同时我的兄弟们也一样,去面对那个我们已经走进的陷阱。


              IP属地:山西23楼2014-04-25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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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亚空间和发疯没什么区别。我们在离开修道院内那间小牢房的第一个晚上就被告知了这一点。
                释放出的能量产生了一阵狂暴的劈啪声,同时整个观察室在我眼前粉碎,仿佛那片景色被从我的眼球表面剥离了一样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冲出到三十步之外,不过并非通过奔跑。如游鱼入水虎入山林。距离和方向事实上对我来说毫不重要。像这样的情形,即使是用最模糊的词汇来描述,都是被曲解过的副产品,人类需要整理他们的五感来告诉大脑自己的所见所闻。
                跨越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我朝着一片灼热的等离子海洋看去,由某些不存在的颜色组成,组成了无数张喊着我名字的面庞。波涛怒号着将它们的声音带进了我的脑海里,哭诉着它们的谎言,它们的弱点,和它们的痛苦。
                有些人说帝皇的馈赠使我们对腐化免疫。可能吧,也可能是我们的审判官大人们需要一个关于我们抗性的简单解释。有时候我相信审判庭内的大人和小姐们并不了解这一点。作为一名泰坦之子,我们因忠诚,通过奋发努力来达到纯洁。没有任何灵魂是生来完美的,不过一名战士可以通过训练来达到它。
                我在落入那片世界之间的汪洋时就开始移动,穿越层层尖啸的波涛,注意力集中在我最后所见的那片景象之上:加里奥身边的那片甲板。这一点,我一直将它牢牢地记在心中。
                无视着地狱波涛冲击着我盔甲的压迫感,我将自己往前方投射出去,前行了三十步却没有移动任何一块肌肉。在那最后一步,我将背包内汹涌的能量关闭,奔出了那片风暴。


                IP属地:山西25楼2014-04-25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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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9 20:5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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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
                  “那藏在那无知面纱之下的腐化。。。”
                  祷言已经完成了,以死记硬背的方式流出我的嘴唇的同时现实伴随着一声音爆再现了。我已经开始如同风扇叶似得挥舞着法杖,在导航员将头转向我的时候,包银的杖身已经砸在了它的太阳穴上。它滚到了一边并且脊柱发出了一声在虚空中我无法听见的脆响。如此强力的一击已经足够将一个普通人的头掀掉了。
                  在那被击断的脖子上,它开始移动自己倾斜着的脸。我的第二击以唯一有效的方式打瞎了它,穿透了第三只眼所在的湿润眼眶。眼珠以某种反常的方式碎裂开来-像踩碎一颗鹅卵石而不是像我期待的那样如同烂掉的果冻一般。在手甲内我的双手在法杖拔出的同时感到发痒。在它人类眼睛之上,头几乎不存在了。
                  我看见了我自己-在它遗留的一双人类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倒影。我的头盔威胁地向下看着;华美的法杖正在我覆甲的手中毫不费力的旋转着;我的盔甲仍然闪着长蛇一般的闪电;在我动力背包上的传动节点之间跳跃着。
                  加里奥的长剑结束了这一幕。导航员碎成数块,并不只是被砍成两半而是在仲裁者的愤怒之下被砍成了碎肉。力量在我体内咆哮汹涌着,流过我们每一个人,因为我们的领袖归还了借走的灵能。
                  +那很愚蠢。海伯里昂。集中精力。+
                  我并未回话。我旋转着的法杖砸向了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恶魔,击穿了喉咙并碾碎了那双鲜血淋漓的眼睛。每次抽回杖身的同时都发出嘶嘶的声音。刻在神圣白银表面的符文在每一击时都散发出白色的蒸汽。
                  但是导航员却早已死透了。我从来没有如此频繁地听见恶魔在被消灭之前的挫败怒吼。加里奥的话露出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好像因为我的打扰让那恶魔没等到被处决就逃离了宿主的身体一样。。。
                  在那场战斗中,我的感官忘却了时间。即使是一个异常清晰的头脑也无法在感知无法跟上节奏的情况下通过直觉处理上千个动作。我舞着法杖一边劈砸刺捅。每一次都是一击必杀,同任何剑砍和锤击一样致命。
                  它们撕扯着我们,抓着我们不放,用绝对的数量压迫着我们。其中一只从背后钳住了我的喉咙,它绝望的手指使我颈圈的一个密封装置松动了。警示符文在我的眼前不停地闪动,警告着空气泄漏-好像我感觉不到他们被拉扯着从我的肺里抽出来一样。
                  幸好一秒钟后那压迫感就消失了,而且我听见了加里奥的长剑砍在恶魔皮肤上敲钟一般的闷响。
                  +我告诉过你集中精神。+他说,沉默的声音里染上了些许疲惫的痕迹。
                  一次拳头锤击重新封上了颈圈锁。我再次能够呼吸了。“你至少可以表示一下感谢。”我传讯道,在烦乱之中同时将它以灵能的形式发送了出去。这是我记忆中对仲裁者做出的最无礼的举动,而且这个事实让我感到羞耻。
                  另一道灵能脉动激活了触发了我法杖内的发生器,一道模糊的彩色光华在我的手甲之间发散了出来。


                  IP属地:山西26楼2014-04-25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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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裂缝
                    I
                    我刚和安妮卡恢复通讯她就一个劲的骂我,这一直是我们交流的主题之一。过去我会感到很有趣。这次不一样。
                    +安静,+我告诉她。说来也奇怪,她真的照做了。+审判官,你必须立刻把卡拉贝拉带到最低安全距离以外。冰霜之子正在弹射出她的亚空间核心。+
                    “为什么?”她回话说。“把导航员给干掉并且从根源处断绝腐化,在亲眼证实的情况下。”
                    我们尽可能快地行动着,踢碎墙壁,炸开走廊。用拳头和靴子面对着黑暗的墙壁在走廊里开出一条路。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仿佛是战舰那喜怒无常的能量核心在反抗着它的错误的觉醒。
                    +并不是我们要扔出亚空间核心-是船自己在做。恶魔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和狡猾。它逃出了导航员的身体,藏身于战舰的核心之处。在那它激活了机魂。我们不太可能即使阻止它。+
                    “但是爆炸会。。。”
                    +把卡拉贝拉带到安全的距离去。+我感到她在我的威压下畏缩了一下,不过我也没工夫去管了。为什么她想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了的事?她以为现在适合让她啰里吧嗦?+现在就给我做,凡人。+
                    “如你所愿,”停顿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如此遥远。“我们正在航行中。你知道在这么远的距离我没法将你们传送回来。”
                    +我知道。+我对她想到了这一点感到有些感动。很多审判官并不会这么想。+我们都知道。如果我们没活下来的话,就去泰坦转告阿玛基顿的消息。必须警告修道院。+
                    “那就这样吧。”她陷入了沉默。我能感受到她想说些什么。她希望因对自己被愤怒所控制和把我们送到船上去送死感到抱歉,但是抱歉这个词对一名审判官的舌头来说实在有些陌生。“海伯里昂?”
                    “女士?”
                    “Hiljah kah uhtganjen mev tarvahettan.”
                    我的笑声传进了通讯器里了。慷慨就义。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一句芬里斯诗词了。
                    “怎么了。”马卡迪尔问我。“什么这么好笑?”
                    “没什么,兄弟。”我回话说。+审判官?+
                    “嗯?”
                    +在太阳系我们也有一句类似的告别辞。我们会说“死的壮烈点。”+
                    通过我们的链接,我感到她隐隐约约被逗乐了。“我还是偏好于芬里斯的方式。”
                    “卡拉贝拉正在移动。”我告诉我的同胞们。周围的警铃在无声的虚空中闪动着。在我的前方,马卡迪尔正踢开一面歪斜的墙壁并冲进了旁边的走廊里。
                    “我不会死在这儿,”他说。“在我看见火星之前不会。”
                    甲板在我们脚下震颤着,在战舰将自己的一部分吐了出去的同时一阵颠簸。我听见马卡迪尔正在那自言自语,念叨着关于盖勒护盾与疯狂的恶魔感染机魂的事。他听起来感觉又恶心又惊讶。
                    “冰霜之子已经抛出了它的核心,”安妮卡告诉我。
                    +我知道,我们感觉到了。你们到了安全地带了吗?+
                    “我们安全了。我从来没看见一个激活的亚空间核心呆在虚空中。在没有保险和保护护盾的情况下。”
                    我也没有,档案上的描述总是显得枯燥乏味。+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巫术闪电。等离子的传输管道正在转换着。它们要进入。。。海伯里昂?你感觉到了吗?”
                    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嘴角的湿润感告诉口水正从嘴角流出来,同时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都不受控制地自己运作起来。因为无法集中,我感觉就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上似的。
                    “亚空间核心消失了。”她说。“它自毁了。”
                    加里奥,和我一样忍受着痛苦,他将我转过身来面对着走廊的尽头。+一个亚空间缺口。+他发送给我们,声音因痛苦而绷紧。+很痛苦的一个。+
                    “海伯里昂?”
                    我没法将那些声音从脑海分离-并不是仲裁者的,也不是审判官的,也不是那上百个嚎叫尖啸着的声音,哭诉着他们的请求。不管在那道裂缝的对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它的力量一定十分强大。
                    在那一瞬间,冲击波撞上了船。冰霜之子,仅剩下了一个巨大的躯壳,在一只无形的大手下颤抖着。我们都蹲下了,并将自己的鞋子锁在甲板上,以对抗风暴。
                    “我开始希望。”索西斯传讯说。“我们在切斯之后没跟随安妮卡到这儿。”
                    II
                    亚空间核心舱室已经不复存在。整个房间的一侧都已经暴露在了虚空中,使外面的星辰看起来如同迷雾环绕一般。所有我在灵魂出窍时看见的墙壁与机械都已经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被甩到了虚空中。发电机和聚变核心仍然存在,巨大的底盘固定着残破的轨道,烧焦的金属-整个系统都被破坏了。冰霜之子已经没法再动起来了。那些被安置在甲板上的发电机组全部被她抛了出去,用这种无异于剖腹自杀的行为让自己的临终哀嚎更响亮一些。
                    爆炸的效果很好。这最后的哀嚎在现实世界划出了一道伤痕。如果卡拉贝拉离得再近一点的话,就会被卷入爆炸之中,自己的亚空间核心也会和冰霜之子的一同爆完蛋。
                    我们看着大块的机械残骸扭曲着飘过星云,淹没在尘埃之中,银河的一部分正在朝着虚空中喷吐着污物。声音从那裂缝当中向我涌过来-人类的,异形人和其他的也有-用某种似懂非懂的语言向我尖啸着。这一句那一句,我知道如果我仔细倾听的话就能明白。
                    +别去听它。+
                    我瞟了一眼加里奥。他摇了摇头。+别,+他再次说。+千万别。+
                    虚空中的那道裂缝朝我们望了过来,像一只带着幽灵般白色虹膜的紫罗兰色蛇眼。我感到某种非人的邪恶意识正朝我看过来。
                    杜梅尼顿第一个紧张起来。“我看见它们了。”他平缓的说。
                    它们背上长着残破的翅膀,皮肤是痛苦的血红色。即使是在它们涌出虚空的同时,隔着这么远就尖叫着朝我们冲过来。我都可以看见它们的尖牙利爪。总共有好几百个。有些很弱小,有些十分强大。有一些我能从恶魔之书上的描述认出了;但还是有很多根本没有人能够面对它们之后幸存下来。
                    +往圣盾集中力量。+加里奥命令道,+用尽全力去维持它。它们会像海浪冲击礁石一般撞上我们。当中的许多都是些弱小的杂碎,因为是第一次来到现实世界变得有恃无恐。我们会毫不费力地驱逐它们。做好准备,兄弟们。+
                    我们一齐举起武器。加里奥与杜梅尼顿以守势握住了它们的双手剑。马卡迪尔一动不动地站着,将双剑交叉在胸前。索西斯将两把剑互相撞击在一起,在能量立场碰撞的同时放出阵阵电火花。我将法杖缓慢地旋转着,如同螺旋桨一般。它在折射立场发挥作用的同发闪亮的光芒。
                    +还有一件事,双胞胎?+
                    “是,仲裁者。”他们在完美的同调下齐声说。
                    +卡斯蒂安不会就这么完蛋,更不会在今晚完蛋。索西斯,我拼了命在阿旃陀活下来不是为了把小队给葬送在这的。还有马卡迪尔,你会看到火星的。我以性命发誓。+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仲裁者。+马卡迪尔回答说。我能感觉到他正在笑,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我仍然望着那已经存在的裂缝,那污秽仍然在往外冒。一个巨大的身影,一个比人类想象中更加邪恶的东西,在尖啸中诞生了。那怪物冲出了燃烧着的亚空间,嘶嘶地冒着烟,落入了冰冷的虚空中。它冲我们奔了过来,一路上将那些弱小的同类杀死。
                    “我无法相信我会看见这样的怪物,”索西斯平静的说。我也无法相信我的眼睛。
                    +我们会杀掉它的,卡斯蒂安。信仰乃吾等之坚盾。+
                    过了好一会我才发现说出那句话的是我,而不是加里奥。
                    III
                    它们朝我们冲了过来,就像加里奥所说的那样。圣盾只是减缓了它们的速度,削弱它们肢体的力量,不过即使是我们合力发出的光环面对着这种数量的敌人也只能够削弱它们罢了。齐心合力地,我的其他四位兄弟开始奋力劈砍起来。四散的残骸溅到了我们的盔甲上,在消失在现实中的同时在虚空中嘶嘶作响。温度指示在恶魔燃烧着的鲜血时不时地溅到我们的陶钢上时变得忽高忽低。冰冷的虚空对这些来自虚无世界的血液毫无办法。
                    我的法杖挥出的每一击都打在了头骨上或者穿透了一张血盆大口,击碎獠牙并且穿透喉咙。那些怪物们没法维持它们的形体:有些在虚空中爆散开来,另一些在被击杀之后无力地扭曲着。带角的畸形枯骨撞在我的战甲上叮叮当当地发出美妙地旋律;我用法杖挡下每一柄袭来的刀剑,无视了那些弱小的威胁。每一次格挡都爆发出美丽的星光,折射器的光芒像一闪一闪的星星一样照亮了房间的残骸。
                    “上面。”马卡迪尔传讯说。他将两把剑交互在一起,使能量立场将任何残留在剑刃上的东西烧掉,然后不发一言就从甲板上跳了起来。
                    两只怪物阻挡了我的去路,他们超长的舌头猛烈的抽击在我的铠甲上. 第一头野兽死于一阵汹涌的灵能冲击,将它轰到一堵墙上并使它的躯壳溶解. 第二头蹒跚着,他的头被我的反击砸的裂开,带倒刺的舌头带着无法控制的痛苦乱窜着. 我的第六感接触到了那蹒跚的怪物,用念力抓住了它的舌头朝我拉近. 把我的头盔撞在它窒息的脸上,撞碎骨头和任何藏在那可憎头颅里的东西,结束了它无意义的挣扎。我伸出一只手, 把它驱逐到虚空之中。任由它在虚空中流出恶心的火焰.
                    +维持住圣盾,+加里奥发送给我们说,思绪充满了焦急。+别在那里浪费你的力量了,海伯里昂。+
                    我已经跳了起来,向高空中飞去,在穹顶上加入了我的兄弟们。我们将靴子锁在房顶上,左右劈砍,在我们背靠着背战斗的同时沉浸到了杀戮之中。
                    从那时起,令我感到羞愧的是,我没法跟上我兄弟们的节奏。每一份精神都集中到挥舞我的法杖上了,撞上漆黑的刀剑和砸入毫无防备的身躯里。
                    我干掉了某种长着七张脸的怪物。我也杀掉了某种知道我名字的怪物,还有些以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称呼我,或者有些我只在修道院的档案库里读到过。我不停地砍杀着,尽力地节省着我的力量,因为我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恶魔们丢盔弃甲一般地从我们身边退去。
                    整个房间陷入了与星云一般的黑暗,那无形的光明终于被完全遮蔽了。因为无法抽身去面对新的威胁,我接触了马卡迪尔的感官。他的思绪从来没有如此的冰冷过。
                    “战争开始了。”他语气沉重地说。


                    IP属地:山西29楼2014-04-25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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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开局
                      I
                      大恶魔那与生俱来的腐化也拯救了我们。甚至是在它向我们冲来的同时,也用着远超我们的果断地击杀着自己的同类。
                      那只狂怒的恶魔正在从自己的弱小同类中往我们这边杀出一条血路,仅仅是它的存在就足够驱逐那些弱小的存在了。像这样强大的一个怪物的存在对那些炮灰来说如芒在背。在远离亚空间的地方,这些纯粹的亚空间生物在物质世界分崩离析,而且大恶魔的绝对优势使它汲取着弱小恶魔的力量,以保证它能够继续在我们的世界维持形体。
                      在我们的周围,弱小的恶魔们在它们的长者面前畏缩颤抖着。在恼怒之中,有几个撞上了它们那巨大的领主,憎恶着它的冒犯,鄙视它偷取自己的力量。
                      它怒吼着,沸腾的空气和四溅的唾沫穿透了虚空。我有点怀疑我们磁力靴的可靠性了,我们被猛的甩到了船身上,背靠着黑铁制的墙壁。
                      那怪物很快就会靠近船的残骸,然后马上就会对上我们。
                      有那么一瞬间,即使是那些最弱小的恶魔都孤注一掷地尝试击倒我们。一只有着细长身躯,身上长着硬皮,四肢如同刀剑一般的怪物拼命地抓上了我的脖子,它将肢体扎进了盔甲交互的关节部位。让我感到某种深藏皮下的寄生虫一般的恶心感觉,仿佛深藏于某种爬虫类结壳的皮肤下。我在修道院的档案里读到过这种生物,在某些遥远的死亡世界的地下巢穴里大量存在。
                      另一只怪物抓住了我持法杖的那只手,即使在它的皮肤被武器的立场烧的焦黑的同时也死死地拽住不放。警示符文被我疲惫的身体所激活,在我眼前不停地闪动着。带着某种奇异冰冷的,扰乱心神的触感,我感觉到黑色的骨质刀刃穿透了我的盔甲关节,刺进了我的体内。疼痛主要集中在我的一个膝盖和脊柱的底端,骨刃的每一点深入都使我痛彻心扉。有什么东西在抓挠这我的脊椎骨,这使我的神经如同燃烧起来一般痛苦,深入骨髓。
                      “马尔,”我从锁紧的牙关里挤出他的名字。
                      我的兄弟也没法帮到我-他也被从天花板上掀了出去。我看见他正在激烈地搏斗着,和我一样被那些弱小炮灰组成的海洋淹没。他正将剑伸过肩头去刺背后的一只长角的怪物。
                      拳头打在我肩膀附近的恶魔脸上几乎什么用都没有,但也别无他法了。我的拳头猛地击在那怪物的下巴上,给了我一种牙齿撞在陶钢上碎掉的恶心感觉。我用尽全力转了个身,发现恶魔正对着我的手臂开始大嚼特嚼。
                      它那扩张的上下颚将我的手一直吞到了手腕部分,舌头一直缠到了手肘。甚至连我装在前臂上的暴风爆弹枪也给缠住了,拳头打在我肩膀附近的恶魔脸上几乎什么用都没有,但也别无他法了。
                      愚蠢的生物。我闭合了手指,仿佛一朵花以反方向开放一般,当我的手指触到掌心的那块扳机甲片的同时,那只恶魔的脑袋被打了个稀巴烂。
                      II
                      爆弹枪在虚空中喷吐着火舌。
                      真空减弱了我们神圣枪弹的威力,但仍然十分有效。真空没有改变他们如何运作的机理,但极大的改变了它们为敌人宣告死刑的方式。
                      在无空气的虚空中,一颗爆弹撞上血肉或者装甲只会发出极微弱的火花,立马就消失在了黑暗里。爆炸发生的冲击波并没有受到任何阻力-没有空气,没有热能,什么也没有。没有被强化过的眼睛是看不见,尽管人类的形态已经十分的完美,但爆炸发生的实在是太快,眼睛无法跟上。
                      我们的眼睛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每一发爆弹在撞击目标的同时都炸出一道扩散开来的球形光芒,每一个着弹点都会被我们的反应膜记录下来。我的弟兄们都关闭了虹膜上的反馈信息,因为这会使人分神。可我却让它一直保持着开启状态,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从一方面来说,这也许是因为它总能提醒我自己已经经历了多少,提醒我在经历这一切之前我到底是谁。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在虚空中训练,穿着一件毫无特点,丝毫没有荣誉感,和真正的骑士盔甲完全不像的薄薄的陶钢服。脚下是打击巡洋舰-不弃号那镀镍的船身装甲;头顶上是遥远无尽的星空,星辰在我无声的注视下闪闪发亮。我已经脱离凡人的队伍有一些时日了-帝皇的馈赠给我带来了太多的改变- 不过那种景象依旧使我动容。那种景象使我震颤。怎么可能会有准备呢?我很少看见除了修道院的石质大厅和自己小房间以外的东西,即使在一切都沉寂下来的时候我的耳边也都一直回响着金戈铁马的声音。
                      我久久地盯着那无尽的黑暗,什么都听不到,除了自己缓慢的、此起彼伏的两颗心脏的跳动声。我感到如此的孤单,对自己在这无尽的、危机四伏的人类宇宙的价值感到迷茫。
                      土星像一个倾斜着的圆球一样呆在我的左手边,尽管它是那么的遥远,但他那凝结的天空依旧使我感到压抑。我记得自己向它伸出手,仿佛它是个漂浮在夜空中的小玩物。从这么远的距离去看,它比我的手掌还要小。
                      在巡洋舰下方很远的地方,我可以看到泰坦的轮廓:被有毒的云雾所包裹这,不过这是唯一的一个我可以称作家的地方。如果我失足掉下去的话,我就会穿过它令人作呕的大气,在我化为灰烬的同时结束我短暂的训练,然后被氢气流吹走。
                      我再次看向了无尽的虚空。在距离土星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太阳了,它的日冕看起来不过是个遥远的小点儿。
                      那只不过是百万行星之中的一个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远古的先民们在第一次飞入星空的时候绝对有和我一样的感觉。我们应该走的那么远,到这人类摇篮之外的地方吗?这是人类的宿命么,飞入黑暗的宇宙,在无数征服世界中雕刻出一个巨大的帝国?
                      我们的导师告诉我们思考事物的每一面是一种危险的品德。那天晚上我就学到了为什么。人类的头脑装不下那么多的疑问。人类的勇士们不应该怀疑人类称霸群星的权力。
                      当我宣誓效忠审判庭时我仍然牢记着这个教训。直到现在都是,特别是作为一名在一场决不能让我的种族知晓的战争中作战的骑士而言。
                      III
                      依靠着我过人的直觉,我放开了守护权杖。任由它飘在虚空中,它对那些阻挠我们生物来说是大敌。
                      当手空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拔出了我的爆弹手枪,在极近的距离我左手的暴风爆弹枪与右手的爆弹手枪一齐开火。准确地同时发射两柄武器并不容易,但是子弹不命中敌人是莫大的罪过,特别是当你的枪每一颗弹药都是被帝国的圣者在仪式下铸造,铭刻和祝福过的时候。
                      在众多骑士必须学习的武技当中,没有几项我能与我的兄弟们比肩。在使双剑上我与索西斯比起来显得一无是处,用杜梅尼顿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在长剑技法上我也十分的失败。但弹无虚发的射击技术是其中一个我已经融会贯通的技艺。我的虹膜显示一分为二,分别为两把武器提供了视野。感官完全融入了那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射击节奏,瞥见目标-瞄准-开火,同时发射两把武器,从不减缓,从不停止。
                      暴风爆弹枪在我的手臂上震颤,咆哮着将两颗爆弹送进了在最远处滑行的怪物体内。手枪内的那颗爆弹则是送给了那只不停抓挠这我盔甲的怪物。在几秒钟以内,我的虹膜显示就被我命中的目标所布满。
                      任何我击中的东西都被炸成了嘶嘶作响的碎肉,在物质世界融化成了酸性的液体。在我们周围,黑雾越来越浓。
                      大恶魔几乎要冲到我们的面前了,但我们仍然在忙着对付那些炮灰。我没法将那些东西从马卡迪尔的身上打下来,击伤他的危险太大了。因此,我发出了一道压缩过的念力冲击波将他震飞了出去。恶魔们纷纷从他身上摔了下来。有好几个在他朴素的陶钢盔甲上留下了划痕。他将两把短剑插进了房顶,才使自己从翻滚中停了下来,并且再次将靴子锁在了上面。
                      他揣着粗气对我喊出了四个字。“在你身后。”
                      随着他的警告我举起了双枪。三根枪管在同一时刻吐出了火舌,将爆弹打进了一只有翼的,仿佛像一只石像鬼的血红色怪物的胸膛里。在那怪物被驱逐出物质世界之前,我瞥见了它体内的青铜色骨架和粉红色的肉块。它的血液玷污了我的盔甲,不过它已经被干掉了。
                      两个代表空仓的符文,在我的眼前不停闪动着,警示我需要重新装弹。我将手枪装回枪套并且召回了法杖,将它从虚空中直接拉回我的掌心。
                      为了挤进狭小的房间,恶魔们不得不收起他们的翅膀。它们腐蚀了金属。我看着墙壁在它们呼扇的翅膀之下生锈,钢铁在暗影一般的雾气中腐烂溶解。
                      我们的仲裁者是第一个面对大魔的,并且是独自一人。加里奥将他的愤怒化作武器,大吼一声将一道尖锐的灵能音波如同离手的标枪一般掷向了大魔。当他吼向大魔的时候,恶魔嘴里坚硬的牙齿都碎裂开来,右眼爆裂开来流出腥臭的黑血。
                      +我会解决掉它。+加里奥告诉我们说。他已经开始冲锋。剩下的恶魔在他面前四散奔逃,蹒跚着,被冲击波掀了出去。在无重力的情况下,他一跃而起。动力剑在他手中爆发出炽热的白光。
                      “集中注意力,”马卡迪尔传讯给我。我及时转过身去用法杖格挡住一只弱小恶魔的剑刃。同时马卡迪尔从背后将剑刺进它的胸膛,我反手一击扭断了它的脖子。
                      虽然我没能目睹,但我却着实的感受到了加里奥先发制人的攻击。剑刃撞在恶魔的铠甲上发出一阵嘈杂的嗡嗡声在我们的脑海里震荡,使我的舌苔发厚,牙龈发痒。在那一瞬间,我感到十分需要用化学试剂彻底净化自己的身体,将这次任务的痕迹彻底清洗掉。
                      “我们必须帮帮他。”索西斯说。“已经搞定这些炮灰了。”
                      “快去。”杜梅尼顿。“一起去。”
                      马卡迪尔转身跟上了他们。我将最后一名敌人一脚踢飞,在一瞬间用无法自控的怒火点燃了它。火舌在恶魔身上舞动着和,将翅膀从它的肩头烧成灰烬。
                      马卡迪尔在喊我,让我加快速度。我迅速解决掉那只燃烧着的恶魔,跟着我的兄弟们一头冲进了混战之中。


                      IP属地:山西30楼2014-04-25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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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战后
                        I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不停地燃烧。
                        冰霜之子的船身翻滚着,毁灭的势头无法阻挡。我们的武器阵列轻易地撕开了毫无防护的船身,但是毁掉整艘船仍然要花上许多时间。由于船上几乎没有多少系统还在运作,船体很少发生爆炸。因此我们只能不断地用武器轰击它,耐心地将船一点点撕碎。这将近花了一个小时,这驱逐舰是如此地坚强不屈。它并不希望就此死去。
                        我站在坐落于卡拉贝拉龙骨上的观察室里,穿过尘埃注视着正在进行的最后一轮炮击。我的兄弟们都呆在下层甲板,不过我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在哪。这听起来十分的奇怪-自从索西斯死后,我们的链接就沉寂下来,而且我强忍着重新加入他们的冲动。我只是知道他们正在商议着什么,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而我被排斥在外。
                        所以我独自一人看着冰霜之子燃烧着。在攻击就快结束时我感觉到有另外一个人向我靠近。观察室是一个有穹顶的房间,由弹性装甲所覆盖。而现在,屋顶和墙壁都打开着,露出了透明的障壁。我感觉到他就在不远处,脚步声不断靠近,越来越清晰,但我并未转身。
                        因为我不会任何低等人着想。
                        “海伯里昂。”他说。
                        “有话快说,异端。”
                        “跟平常一样,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看了看他,毫不掩饰脸上那嫌恶的表情。“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克洛冯。”
                        他微微点了点那颗满是纹身的头,好像我赢了一局一样。一只帝国双头鹰纹在了他脸上烧伤最严重的地方,漆黑的翅膀在脸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在这么近的距离,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仪式用油,腰间手枪的味道,和审判官的气息。
                        “看起来真漂亮,不是吗?”他指了指垂死的冰霜之子。
                        “从某一方面来说是的。”离他这么近让我感到恶心想吐。我都能尝到舌头上的酸味。“说吧。”
                        他开始吃吃发笑。“你真的是十分的亲切。”
                        我的盔甲看起来伤痕累累,但这并不足以抵消我身躯高大的事实。我向下看,将恼怒明显地显现在脸上。
                        “我正在尝试着对你保持礼貌。”我指出。“而你让这变得很不容易。”
                        他拉上了皮制夹克的拉链。“这儿好冷啊。”
                        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我很少在意这些细节。“你想说什么,克洛冯?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多费口舌。”
                        “审判官正在与你的兄弟们会谈。虽然失去了索西斯,这样的战绩对审判庭来说仍然是一个显著的成就。”
                        “我看不出来哪里显著了。”
                        那异端举起了一只手,细数着他的论点。“你们取得了导航员被恶魔所附身的证据,这是很罕见的。你们救出了生还者,我们都知道目击证人对审判庭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而且生还者是一名野狼,这对审判官贾斯都提尔来说有很大的价值,对不对?想想看吧,在几乎所有的船员都被消灭的情况下,拯救任何一名生还者都是一次胜利。你们还驱逐了那个-用安妮卡美妙的芬里斯措辞来说-一个大魔。”
                        我静静地注视着战舰在我眼前粉碎,什么也没说。
                        “她说你们一定是受到了帝皇的庇佑才得以活下来。”
                        “是她将我们送了进去。”
                        “这大概是为什么她觉得你们活下来是帝皇庇佑的原因。她从不承认错误,你知道的。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做出的决定功过参半。如果她认为是自己造成了索西斯的死,那她就太无知了。这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该如何向一个被现实蒙蔽的人解释恶魔呢?
                        “恶魔们有强有弱,凡人也一样。这次只是相对来说比较弱的一部分,虽然数量众多。如果我们小心的话可以不损失一个人。跟冰霜之子的船员一样,我们被敌人的狡猾和自身的愚昧蒙蔽了,而不是因为敌人的力量。”
                        “我知道了,你犯了个错误,这就是你想说的。”
                        我并不喜欢他这么看我。
                        “是的。”我说。
                        “这是常有的事,海伯里昂。这在银河里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在每一个生命里。人们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做出差劲的选择。”
                        “我不是凡人。我是名灰骑士。我们是帝国的无暇之剑,人类的无垢之心。我们就是帝皇的馈赠。”我并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为什么她能够容忍你的存在,异端?”
                        “问得好。”他的表情让脸上的老鹰翅膀扭曲了起来。“她能够容忍我是因为我是她许多胜利的其中一个。她拯救了我的灵魂。她给予了我救赎。”
                        我摇了摇头。“你将灵魂卖给了黑暗之神。不管你之后得到了怎样的救赎,有些罪过是无法饶恕的。”
                        “那是你的观念,海伯里昂。并不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啊,那个被腐化的家伙说话了。”
                        “想一下那群审判庭的阿斯塔特狗腿子吧-驱魔者战团。他们的训练在审判庭的档案里有记载。他们的身体里寄居着恶魔,然后在审判庭的注视下挨过了驱魔仪式。他们都被饶恕了。为什么向我一样的人类不行呢?你这是伪善。”
                        “他们一样的腐化。”
                        克洛冯微笑了起来。“你真是个纯粹主义者。”
                        他的嘲笑使我握起了拳头。即使是最微小的肌肉运动都使我的盔甲嘎吱作响。我怀疑他不知道强忍着对他的杀意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滚。”我吐出了这个词。
                        他拒绝了。这很令人惊讶-他总是表现得很恭顺。或许他保持距离的原因是为了表示尊敬,而不是惧怕的表现。但我得好好思考一下。
                        “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问道。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声是如此的苦涩。“没什么好说的,我犯了错误。然后我的兄弟因此而死。”
                        “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又失去不了什么?而且他得到了安妮卡的允许。所以我告诉他了。我告诉了他从我们登上冰霜之子到离开的每一个细节,并且索西斯的遗体仍然呆在我们炮艇的船舱里。
                        克洛冯一开始什么也没说。他静静地注视着在灰蒙蒙的星辰之中四分五裂的驱逐舰。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开了口。
                        “在从上方攻击恶魔的时候,没有像马卡迪尔一样稳住自己的身形是不明智的。你知道的。但索西斯选择了冒险帮助你回到甲板上。”克洛冯从胸前的刀鞘里拔出一柄飞刀修起自己的指甲来。这就是他的判断,十分简单地就说出来了。
                        “这就是你的评价?这就完了?”
                        克洛冯点了点头。“索西斯选择救你而死。而当时你的视觉仍然模糊。而他不是。他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并且仍然决定冒险救你。”
                        “我。。。”
                        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思绪成了一团浆糊。
                        “他并不仅仅是为了你而冒险,海伯里昂。他献出了他的生命,在自愿的情况下。”
                        这并不重要。王座在上,比克洛冯的存在更恶心的事情就是跟他说话了。“我不想继续说下去了。而且对我来说为什么审判官让你留在她身边仍然是个迷。”
                        他将飞刀装回刀鞘并礼貌地鞠了一躬。“说实话,我只不过是个惯犯罢了。但是我的女士很相信忏悔这回事。人总会犯错。不管你怎么处理他们,在事前和事后都一样。”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狡猾的家伙。”
                        克洛冯微微一笑,脸上的双头鹰纹身展开了双翼。


                        IP属地:山西32楼2014-04-25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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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I
                          机器发出的巨响掩盖了其他的声音。当我们走向传送平台时,白雾已经在我们的脚下回旋。无人开口说话。因为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已经仔细重温过每个细节数百遍。每个小队都很清楚即将面对什么。来自地面最后的影像-劈砍声,与野狼们头盔里传来的喊杀声-给我们展现出敌人的冰山一角。
                          地表的部队正朝着离河畔两公里处的防御要塞撤退。我从一名野狼的头盔讯息反馈中看到这一点,他正举起自己的断臂并且发出难以置信的骂声。
                          与帝国守军交战的敌人先头部队由尖兵,侦察兵和一群乌合之众组成。即使是这样它们的战力也足够让阿玛基顿的守军陷入鏖战之中。
                          在数个小时的拉锯战之后,真正的敌人已经展现出了真身,野狼已经命令成百上千的人撤退再撤退。我并不在乎他们的战术。我们之中很少有人在乎;我们的职责是作为一柄穿心之剑。我们是帝皇之锤,而不是握柄之手。
                          一柄武器无需质疑将军的领导,也不需要知晓每个军团的动向。
                          我怀疑我们如此远离战场还有一个更加冷酷现实的原因。我们活不过下一个小时了,所以整场战役的动向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我知道这些道理,我无法想象出在任何情况我会与那些帝国军队指挥官们交谈。仅仅是看到我对他们来说就等同于死刑。说实话,在目击到第十二军团之主和他的军队之后,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被处刑。
                          对他们的勇气做出如此的回报。我第一次怀疑将是否必要将他们。。。。
                          加里奥用念力推了推我的肩膀,这引起了我的注意。+别想这些,+他警告道。+不要怀疑长官。在它的尽头只有异端邪说。+
                          阿克西恩在平台之上的一个包厢内输入了一串密码和坐标。其他神甫们则开始祷告。
                          +卡斯蒂安小队准备就绪,+加里奥对旗舰上的泰瑞玛连长传送说。
                          +了解,卡斯蒂安小队。+
                          +记住。+加里奥对我们说。+记住我们的职责。+
                          “For theEmperor!,”我们四人齐声说道。
                          其他人静静地等待着最终召唤,阅读者头盔里的反馈图像。在恍惚之间,我向工作中的阿克西恩举起了手。
                          “永别了,阿克西恩。”
                          他抬起头,白银的面庞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慷慨就义吧,海伯里昂。”
                          “正有此意。”
                          命令伴随着完美的灵能共享到来了。一百零九名骑士的脑海带着联合之意与兄弟之宜聚集在了一起。我之前从未感觉过这种如此心平气静,气势昂扬的感觉。
                          泰瑞玛的声音在灵能共享中回荡,顺着连接彼此的无形丝线传入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临时兄弟会的骑士们。。。+
                          我不知道泰瑞玛是如何发出如此清晰的声音的,但我们听到的下一个声音就是头狼格林姆拿在地表怒吼的声音。泰瑞玛将它从格林姆拿的脑海里抽了出来,将这声召唤送到了我们的脑海里。
                          我因此热血沸腾。白雾更加浓密了,引擎声变得更嘈杂,我往如同蛛网一般连接着的脑海里吼出了小队的名号。我并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每一名骑士都在灵能共享中无声地怒吼着,在冲入血战之前再次将我们的意志聚集了起来。


                          IP属地:山西48楼2014-04-25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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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三天过后,一艘运兵船终于展开了行动。
                            伊马萨之戟号爬升到了高轨道,做好了离开阿玛基顿的第一步。我,马卡迪尔,泰温三人– 在卡拉贝拉的大屏幕上就静静地注视着。
                            为了不给船员增加更大的压力,我和马尔进了最大的努力来保持克制。舰长卡斯托却没法表现得如此沉着。他坐在指挥座上,紧紧地地盯着大屏幕。
                            “听好了先生们,”他说。“事情马上就要变得一团糟了。”
                            伊马萨之戟号是一艘臃肿的,接受过不知名改造的运输船。船体上加装的额外集装箱,兵营和引擎让它几乎毫无作战能力。
                            我一生中见过的帝国卫队运兵船并不多,但这艘绝对丑到了令人过目难忘的地步,它看起来就像一走搁浅的肥胖鲸鱼。
                            “这艘船丑死了,”泰温在他的座位上说道。“击毁它简直是在浪费弹药。”
                            “盟军直接互相残杀本身就是浪费弹药。”
                            “说的不错,马卡迪尔爵士。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伊马萨之戟越升越高,开始缓缓转向远离阿玛基顿。它很快就会开组马力离开卫星轨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的话,那绝对是在这一两分钟之内。
                            “野狼们的战舰有什么动向?”我问。
                            谢拉,那名接受过大量改造的雷达手摇了摇头。“他们按兵不动,大人。”
                            我静静地注视着舰队,然后通讯器的响声如约而至。
                            +这就开始了。+马卡迪尔说。
                            “这里是黎明之火号,卡拉贝拉请回话。”
                            “我听见了,约罗斯大导师。”
                            “海伯里昂,你的任务是护送伊马萨之戟号到达跃迁带。当你到达哪里的时候你会处于整个舰队的扫描范围之外,你知道该做什么。”
                            “遵命。”
                            “为了帝皇。”通讯结束了。在一片沉寂中,舰长卡斯托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深意。
                            “命令,大人?”
                            “将引擎按照护送阵型准备好。开启对伊马萨之戟的通讯连接。
                            “连接建立,大人。”
                            “这里是卡拉贝拉,运输舰伊马萨之戟请回话。”
                            一个男音带着短暂的延迟传了过来。“这里是舰长法里森。通讯收到,卡拉贝拉。
                            “我们将会护送你到跃迁点。”
                            “否定,卡拉贝拉。”
                            我和马卡迪尔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不是个好兆头。+他说。
                            “不好意思,你没得选择。这是从最高指挥部传来的命令。”
                            “感谢你们的帮助,卡拉贝拉,但符文之火已经决定护送我们了。”
                            +把连接关掉,+我突然对卡斯托发送到。他服从了,并因此眨了眨眼。
                            “连接关闭,大人。”
                            “别管他们,跟上伊马萨之戟。”整艘战舰在引擎的轰鸣下微微震动着。
                            我紧盯着大屏幕上那肥胖的运兵船开足马力缓缓爬向跃迁点。照这个速度它起码得花上十一个小时。卡拉贝拉则只需要不要一个小时。
                            “符文之火发动了引擎,”卡斯托说道。“他们在跟随运兵船。”
                            我注视着一艘野狼的护卫舰- 跟运兵船那庞大的身躯比起来显得十分纤细– 做出了护卫阵型。
                            “别做傻事啊。。”我说。
                            “命令,大人?”
                            “保持速度。符文之火与我们在大小上相差无几。它的武备呢?”
                            马卡迪尔开口道。“那是艘佩刀级护卫舰。大约有两万多名船员。我们在火力与速度上都占优势。”
                            “他们在试探我们。”
                            马卡迪尔点了点头。“毫无疑问。”
                            “开启一道往黎明之火的通讯频道。”当我发出命令后,我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目前的处境十分微妙。“大导师。”
                            “我们看见了,海伯里昂。我们觉得野狼只不过是在摆出一种姿态罢了。命令还是不变。”
                            “恕我直言,大人。。如果他们不是仅仅在摆出姿态的话,我该怎么做?”
                            在一阵压抑的沉默后。“我希望你尽好自己的本分,海伯里昂。”
                            “大导师,我没法向一艘阿斯塔特战团战舰开火。这是叛变。”
                            “不要忘记你是谁,海伯里昂。让那些帝国卫队活着离开才是最大的叛变。你知道他们见过什么。他们的命运在直面恶魔大军的那一瞬间就被决定了。如果野狼真的不辨是非的话,那他们的命运也一样。”
                            通讯忽然断掉了,是从另一端被切断的。
                            “这太荒谬了。”
                            马卡迪尔赞同地点了点头。“野狼们占有优势。我们需要更多的战舰来与他们作战。除非我们在军力上占优他们是不会屈服的。”
                            “还有多少审判庭的舰只在附近?”
                            “没法弄清楚。就算知道了也毫无意义,海伯里昂。帝国卫队的疏散在几天内就会完成。”
                            我转回到大屏幕,注视着运兵船周围缓缓移动的群星。符文之火紧盯着我们的动向,守护在运兵船的另一侧。
                            “今天会变得很有意思。”舰长卡斯托说道。


                            IP属地:山西58楼2014-07-12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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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19 20:4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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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解,不过他们也不了解我们。这就是为什么整件事没法和平收场的原因。+
                              马卡迪尔这时来到了舰桥。在阿克西恩那里解说了数天的调整与手术之后,他的步伐变得稳健了许多。
                              说道阿克西恩,在我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只见过他一次,是因毁坏他的手臂而去向他道歉。他很爽快地原谅了我。他用卡拉阿贝拉的熔炉为自己制作了一只新手。我能清晰的看见新手与身体之间的缝隙,我决定不对此发表任何言论。
                              马卡迪尔在看见安妮卡时脚步顿了一顿。
                              “审判官。”他说。
                              “你好,马尔。”
                              “这真是令人惊讶。”
                              这场令人尴尬的寒暄被一段通讯广播打断了。“这里是狼王格林姆纳,通告所有审判庭舰只。给我听好了,收起你们那些伎俩和无耻行径,所以我们可以避免更多的流血事件。如果再有类似于伊马萨之戟的事件发生的话,我保证你们都不会活下去。这种令人不快的局面是你们一手造成的。现在,给我一个回讯表示你们听懂了。”
                              卡斯托舰长低声吹了下口哨。“如果他们真的失去耐心的话,我们连临死前尿裤子的机会都没有。约罗斯大导师肯定明白这一点。”
                              马卡迪尔盯着大屏幕说道。“别指望他了。我们的大导师野心勃勃。这是个收获战果的大好机会,灰骑士与审判庭齐心合力清理掉叛乱的野狼。”
                              +我们有麻烦了。+我说。
                              马卡迪尔头也不回的说道。+没错。+
                              约罗斯大导师并未回话,一个新的声音代替了他。
                              “战团长格林姆纳。我乃领主审判官吉斯纳罗斯。我的右手边就是灰骑士第八兄弟会大导师约罗斯。你被你那身盔甲和狂妄迷惑了心神。你手下有多少野狼?八十?最多九十?虽然在这破碎的星球上,你的舰队比我们要多。但你没法和整个审判庭抗衡。一个战团舰队在审判庭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你想做什么呢。我们会追击每一艘运兵船,然后清理掉这个世界。然后是每一个接收到那些船的空间站和宇宙港。所以好好想清楚,你的一举一动影响的不仅仅是那些士兵的性命。”
                              “白痴。”安妮卡吐出两个字。
                              我转向她说道。“这位领主审判官,你认识他么?”
                              “萍水相逢罢了。我在决定大清洗的会议上见过他。我们相处的并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给舰炮和虚空盾充能。”
                              “是,大人。”卡斯托回话道。
                              狼王的回话十分简洁明了。“这些士兵为帝国而战。所以帝国绝不会背叛他们。你有两个选择,猎巫人。放下武器所以你有机会回去见你的老婆孩子,或者继续挑衅我们然后接受野狼们的怒火。”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4-09-16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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