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大惊,急呼:“武士安在?”皂衣人仗剑砍操。操大叫一声,忽然惊觉,头脑疼痛不可忍。痛得竖蜻蜓,翻筋斗,耳红面赤,眼胀身麻。
曹操遂帅众至大路旁高叫道:“关老爷,今日不犯红沙,请老爷早早过山。”甘夫人闻言道:“二叔,是甚人叫我?”关公指定道:“那厢是老关降伏的曹军抬轿来送你哩。”糜夫人合掌朝天道:“善哉!善哉!若不是二叔如此之能,我等怎生得去?”
又斗一百余合,不分胜负。许褚性起,飞回阵中,卸了盔甲,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翻身上马,来与马超决战。马超笑道:“我儿子!打不过人,就脱剥了也是不能彀的!”
看年终。云猛省:“孔明分付三个锦囊与我,教我一到南徐,开第一个;住到年终,开第二个;临到危急无路之时,开第三个:于内有神出鬼没之计,可保主公回家。此时岁已将终,主公贪恋女色,并不见面,何不拆开第二个锦囊,看计而行?”遂只手去腰间解下一条旧白布锦囊儿,往上一抛,滑的一声响亮,把孙权、二十八吴将与五方吴军,一锦囊儿通装将去,挎在肩上,拽步回身,欢然得胜而回。
曹操被他烟火飞腾,不能寻人,看不见他江上路径,抽身跳出火中。那周瑜在门首,看得明白,他见曹操走了,却才收了火具,帅众将,转于江南,闭了影门,以为得胜,着小的排宴奏乐,欢笑不题。
急回马时,背后已被木石塞满了归路,中间只有一段空地,两边皆是峭壁,郃进退无路。忽一声梆子响,两下万弩齐发,张郃唏唏冷笑道:“那诸葛不要无礼!看手段!”即忙从袖中取出一个亮灼灼白森森的圈子来,望空抛起,叫声:“着!”唿喇一下,把连弩全套将去了。
刘备见他们赌斗,口里絮絮叨叨,返恨张飞,转身对关公道:“兄弟,三弟胡缠!才子在他阵里,舞起矛来,冲开战阵杀出来,却不了帐?怎么又从他阵中出来,却与他争战,让他这等猖狂!”关公道:“正是,却也亏了三弟乱军中杀得出来,返又与吕布厮战。且请大哥自家坐着,我持兵器,助助三弟,打倒吕布去来。”刘备摆手道:“不,不,不!他有神功,我们不济。”关公道:“说那里话!都是大家有益之事,虽说不济,却也放屁添风。”那刘备一时兴发,掣了双剑,叫声“去来!”他两个不顾士卒,一拥拍马赶上,举大刀,使双剑,望吕布乱打。那吕布战张飞一个已是不能,又见他二人,怎生抵敌,急回头纵马就走。
却说关二爷与张飞驾着马,把几个魏卒摄到乱石山碧波潭,下得马来,将青龙偃月刀吹了一口仙气,叫“变!”变作一把戒刀,将一个小卒割了耳朵,另一个割了下唇,撇在路傻瓜,喝道:“快早去对那曹操报知,说我关爷爷在此,着他即送家里无上的宝贝出来,免他一家性命!若迸半个不字,我将这魏国搅净,教他一门儿老幼遭诛!”
关公见了心慌道:“不好啊!水漫四野,淹了民田,未曾灌在他的樊城里,曾奈之何?”唤周仓急忙收水。周仓道:“末将只会放水,却不会收水,常言道泼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