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启程
刘彧满脸狐疑地盯着我的脸。半晌,那货开口:“‘哎呀哎呀我前世对这个古怪的姓氏有印象啊’你那满脸惊异下的属于单纯小白屌丝男的大脑里刚刚不会是闪过了这句话吧?Oh my god!”
无视刘彧,我翻出他给我的机票。忽然,一眼瞟到目的地,竟脸上微红,满心激动。那黑纸白字上是几个清晰的宋体字。
瑞士,日内瓦。
瑞士日内瓦!
我想起刚刚找到的有关女神的大量资料。这五个字对我而言代表的唯一意义,便是日内瓦,是女神的长期工作及居住地。
仿佛看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岑大帅哥漫步在日内瓦的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人,黑色礼服白皙肌肤银发红眸单片眼镜,半睁半闭的双眼满满都是媚态和孤傲的完美组合。被描述为拥有惊人美貌的天才青年,勾起嘴角,向着我微微一笑——天!我攥着那张机票,脸上应当是相当难看的痴汉傻笑,所以刘彧才会以怪异的眼光反反复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剁椒鱼头,你退了其他机票,咱们就去瑞士日内瓦!听着啊,我再说一遍,我们就去瑞士日内瓦待着,住青年旅馆都没关系,能待多久待多久!”
不论如何,我一定要一定要至少拼上那么一点可能性远亲眼地看着他。
山外青山的楼起了楼塌了,游人只能远远地看着西子湖——生在汴京死在汴京也注定埋葬在汴京的游人在幻想啊,在幻想那山外青山楼外楼旁的西子湖啊。西子湖会愿意干涸吗?它愿意亲手埋葬游人吗?它愿意亲手埋葬游人对那山外青山楼外楼和西湖的执念和痴念吗?
我想啊,那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很想很想再靠近在靠近一点啊!
那就坠落吧,那就从山外青山楼外楼的幻想中坠入到更深的永远也爬不出来的幻想中只属于幻想中的西子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