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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实录]士兵突击12-7做客新浪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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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一边去


1楼2007-12-07 17:12回复
    何东:有没有一个感觉,去一个生地方路越走越远大

    张译:怎么也走不到。真正到那个地方发现都是穿绿衣服的人,特别有恐惧感。没过多久看电影,就在大礼堂的位置,第一次看见那么多军人,当时给我感觉特别像旧社会军阀的感觉,这个话不太好听,但真有这种恐怖的感觉,所有人集合在一起跑步,脚步声是撼天动地的,拉歌,尘土飞扬,真是把我吓着了。

    何东:这个戏里,《士兵突击》再回去,在剧里,你好像跟王宝强跟班长的感觉不一样,一直对他有特殊的感情,跟你在部队里原来有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呢?

    张译:遇到过,特别是到我们快提干的时候,当38军的副指导员代职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不同的连队,我所在连队有一个战士是唐山人,在他们连队历来就是后腿兵,很像许三多的概念。大家对他印象不好,认为他经常撒谎。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纪元巧合,其实他并没有撒谎,但是被大家误解了。有一次他妈妈来看他,他送他妈妈走的时候,竟然两天没有归队,大家以为他当了逃兵了。后来他自己回来了,说在路上救了某某人,把他安排到某某宾馆,给他买吃的,把他送走之后才回来。连队不信就是要处分他,当时我是刚当副指导员没多久,有一种新鲜劲,我觉得我应该帮他正正名,调查一下情况,后来做了这个工作。

    主持人:张译你的声音真好听,以前练过主持吗,完全可以胜任一个主持人?

    张译:今天这个事与我们的话题无关。


    6楼2007-12-07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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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3: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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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我问一下高峰,在戏里,在《士兵突击》里你出现就特拧,我记得戴一个我管它叫遮阳帽,不知道体重兵叫什么,天天对着一群兵耀武扬威。你最早参加工作的时候,你能像在这个戏里那么春风得意吗?是吗


      9楼2007-12-07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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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峰:最早参加工作,应该是我在山西省电影学院上学的时候,上二年级的时候,1995年山西省话剧院把我借调过去一年,拍一个典型史诗的话剧,叫《孔繁森》。1995年正好江ZHU席提出向孔繁森同志学习,我演孔洁,是第一次演话剧,全国演,演了305场。演完之后,当时我记得我演出费就是15块钱一场,一天演三场,演下来我自己挣了12000块。


        10楼2007-12-07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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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一大笔钱。

          高峰:那时我18岁,1995年,挣了12000。

          何东:够狠的,1995年能挣12000。

          高峰:我把钱放在袜子里,怕丢,我喜欢鞋,买了很多鞋,把袜子叠好了塞里边。那时小,不懂得有钱包,就把钱装在身上。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工作了。恰恰那次工作,虽然是春风得意吧,我拿了很多荣誉回来。什么“山西省先进个人”、“优秀配学奖”,拿了很多荣誉回来。但是回到学校老师说了一句话,你从第一个台阶一下子迈到第十个台阶,你会掉下来的。

          高峰:我根本不管,爱掉不掉。反正让我演戏,就是让我上舞台,反正我都上舞台了,全国都跑遍了,什么也见过了,都承认了。而且来中央演出,高的低的都演过,不管。正好那个单元是在学双人交流练习的,表演课上有一个单元是双人交流。我说这还用交流?我跟那么多老演员、好演员都搭戏了,搭得人家也承认,心里面就开始浮躁。恰恰浮躁到了第三年,在1997年的时候……

          何东:十楼上就浮躁了。

          高峰:97年考中央戏剧学院大专班,当时好像是何老师在那儿主考。去了以后,因为我觉得在山西已经很那个劲了,进去一考,第一试何老师就说,你嫩了点,你回去再学两年再过来考。我说“不可能啊,那时已经演戏,话剧都演成那样了,奖都拿了,不可能啊”。给了一个很重的打击,我的头发是自来卷,打着摩丝,弄着发胶那些东西就来考试了。我当时到中戏看,好多考生不是我想象当中的。实际表演是一种内在美,并不是你外在有多好的妆饰就可以能考上。还有一个考生揣着一个大萝卜,在那儿啃萝卜,我说至于吗?还来考中戏。我知道那个同学是谁,恰恰人家就考上了。

          何东:吃萝卜考上了。

          高峰:我这打摩丝的不行。回去又受到一次打击,又得到一个信,考解放军艺术学院,去了,又是那样去,心态还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就去了。去了倒是进了三试,文考没发下来。我发现我自己有问题了,心理有问题了。说实话,那时候挺难受的,十几岁。完了我就觉得算了吧,我不行就留校当老师吧,当完老师学几年,我再去学习学习,是这样的一个境遇。

          恰恰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战友话剧团招生,招学员,说27年了没招过学员,这次招学员,我就去。恰恰我这一次把所有的什么自己觉得很光环的东西、很照着自己的东西……

          何东:什么都不要了。

          高峰:不要了,没用,楼我都不要了,就是一个平地,就这么招了。

          何东:袜子的钱花了没有?

          高峰:那时钱早花完了,早奢侈完了,买了一堆破烂衣服,现在还在那儿,没穿,瞎折腾,那时觉得很自傲。去了以后,到了考试,恰恰到了战友话剧团考试,我进门考试碰的第一个是马帅,马帅在那儿压腿,我说这可以呀。完了来一个双飞燕,蹦蹦翻跟头,我说这还有飞人来考试。


          11楼2007-12-07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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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佳栋:恐惧感谈不上,我是一直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刚一开始的时候,特新鲜。

            何东:新鲜之后过于努力。

            邢佳栋:过于努力,一腔热情,干什么都是,干到中间的时候才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开始思考,包括上电影学院也是。开始并不是我自发愿意去上电影学院,是我父亲给了我一份招生简章,当时我还在上高中,而且学习成绩在学校可以说是相当不错,我根本就没想着要考艺术类的院校。因为我父母他们都是山西省话剧院的,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也从事他们的工作,但是我自己根本没想过,也是逆反。包括考电影学院,之前要准备一些台词什么的,我爸爸说,来,来,你给我们来一段,我给你辅导辅导。绝对不让,绝对不让。在自己父母面前好像磨不开似的,绝对不干,后来硬着头皮,在我爸爸的督促之下考的电影学院。

            第一年是考的中戏,没考上,本来我就不愿意,我说没考上那就是老师觉得我不适合干这一行,我就回去好好上学。我突然想想考中戏,为什么没考上?考中戏要求声音特别严格,在当时。

            何东:对你的声音他们还敢挑剔。

            邢佳栋:我的声音其实丝丝拉拉。

            何东:你的老师是谁?

            邢佳栋:姓周的好像。

            何东:我找他去。

            邢佳栋:三试检查身体,身体没问题,然后检查声带,让你把舌头伸出来,把舌头从你的嘴里拉出来,拿牙科的小镜子,伸到你的嘴里,让你张大嘴发1,人家发得非常光滑,我一发就丝丝拉拉、丝丝拉拉。

            何东:他们懂得什么叫磁性吗?(笑)

            邢佳栋:给我一个诊断证明,说我的声带天生闭合不全,就把我淘汰了。但是第二年,也是中间听到一个现在比较有名的也是当时在山西的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制片人,投资人,现在比较有名,大制片人。因为他跟我父亲都挺熟的,当时他说哎,在山西看到我,说你不是上中戏了吗?我说没有啊。他说你不是上中戏三试老师都特别喜欢你?哦,不是像我所想的,老师觉得不适合干这一行。完了我心里面又燃起了这种东西,第二年找了一份招生简章。

            何东:等我差一句,谁拉你舌头,是大夫还是中戏的老师?

            邢佳栋:中戏的校医,戴着口罩,戴着白帽子,基本上看不出长的什么样,拉我舌头。现在我没事了,觉得自己的嗓子状态不舒服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舌头拉出来,看看声音有没有问题。

            何东:给我地址,让他听听伍六一的碟,让他们听听伍六一的声音怎么样。

            邢佳栋:在我今年30岁之前所有的成功或者是失败,这些对我来讲都特别让我欣慰。

            何东:追你一句话,你是对自己期待的事情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邢佳栋:首先我很少期待一件事,期望很少,失望也很少。不代表我消极,就像张谦老师说的,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因素决定的,肯定是方方面面的。

            主持人:各位网友,下面我们要再换到另外一个演播厅去继续我们的聊天,现在稍微游戏一会儿。


            13楼2007-12-07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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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新浪网友,大家好!

              何东:刚才咱们说的主演参加工作的这个事,就是怎么面对自己,第一次在生活里,参加工作,我看完《士兵突击》之后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一个国外的,就是中国去的,他看完《士兵突击》电影他问我,何东你看完《士兵突击》之后你能告诉我什么叫优秀吗?我给他回了一个邮件,我说我看完《士兵突击》之后我真不知道什么叫优秀,但是我可以给你两个字,就是接受。其实也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就是我们每回去,人生刚开始就接受第一步,你只能接受,这是第一段,我把这个话给他了,就是我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我说我看完《士兵突击》以后我说什么叫优秀啊?最优秀?不知道,这两个字无论从张国强,从袁朗,史今,马班长,还有伍六一,齐桓,我得到两个字,就是接受,所以我现在也在向别人传播这两个字。下面咱们开始第二段。

              主持人:我觉得第二段给我的感觉就是年轻人第一次遇到自己的人生挫折和低谷期,本来我们抱着一个很大的理想,但是一到现实梦就碎了。下面我想问问马班长,在看你们戏的时候,因为你的状态一直是很温情的,在你年轻的时候遇到重大挫折的时候你会怎样面对它?

              范雷:首先说我现在也不太老,也很年轻。

              何东: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有一种怀抱,肯定是会有一个挫折感,理想和现实是合不上套路的。

              范雷:其实我最大的挫折就是去年,去年可能也是这个时候,因为我在我们团里的职业就是范雷(相声演员),在我们团还是这样,虽然我很少说相声。去年参加相声大赛取得第二名的成绩,紧接着被中央台春节晚会看上了,让我们俩上。首先这个作品是我们自己找的老师,然后选上作品,然后掏钱把作品买下来,然后属于我们的一个东西,春晚是几次审查,我现在记不住了,都通过了,然后可能是快到之歌了,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你被毙掉了(笑)我说那我搭档呢?他说他还留下,当时我就懵了,我觉得这是对我最大的一个挫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

              当这个挫折发生的时候我赶紧就清醒了,努力让自己清醒,努力让自己做点什么,我认为遇到挫折的时候首先要想办法去挽救,然后我也找关系,最后告诉我反馈的消息说不可能了,你就下去了。那能怎么办?我不知道大家怎么办?反正我不知道我怎么办,我只能是笑着说“没事,以后还有机会”。说是逆来顺受,我不知道,反正你只能接受。

              何东:你好像逆来不太顺受的那种人,有一定的顺受,但是我感觉你不是彻底顺受的人(笑)

              范雷:那当然了,你得去争取。

              网友:马班长,你的性格在戏里跟史今班长有点像,这样的人太善良了往往被别人拖累,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到最后都容易被人拖累?

              范雷:不是,我觉得我们中国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真诚,过去,包括他们山西的晋商,诚信,善良我觉得太笼统了,应该这两个班长对有一种真诚的东西,有一种诚信,有一种承诺,是这样的,不会被人拖累的,怎么会被人拖累呢?他是戏中,你像史班长要走,或者马班长要走,其实我告诉大家在真正的部队里现在想提干是非常难的,这是必须面对的事实,并不是被哪个人拖累。但是深挖老马的性格和史今的性格也是这样的,他是一种精神的传承,他年轻的时候也辉煌过,他想把这种辉煌继续下去,那么必须有一个人能让他继续下去,他们看到了许三多,这是他们的希望,也能把他们的精神继承下去,不是拖累,必须要走,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网友:高峰,你在戏里经常管那种老A的人叫南瓜,你经常叫南瓜,南瓜,来了一堆臭南瓜,那你在最初的工作经历当中有没有被人当做南瓜呢?

              高峰:有,这是肯定的了,因为刚进这行首先论资排辈特别厉害,我记得还是刚刚去演话剧,我跟老演员住一屋,我给别人打水,洗脚水打上,问吃什么我去跑腿,去买,我有一次年轻不知道,舞台经验不足,我要演出这场的时候会看看来多少观众,使什么劲,看了两天突然有一天我那个舞台总监一脚把我踹台上了,底下观众都坐满了,我傻了。

              何东:臭南瓜(笑)

              高峰:傻了以后我就回来了,那一下把我刺激了,哎哟,那个脸啊烧的啊,因为我觉得我一直在表现得都挺好的,也很认真地去看老同志演戏,你想我装台,装灯光,十几岁二百多斤的大平台一个人就拎起来了,还负责舞美的工作,但是就那样人家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就那一脚给我踹的……到现在我还经常跟新来的同志说,这是不专业,不敬业,就是底下有一个观众你也得好好演,演员嘛,有一个观众你也得好好演,不要有高低之分。

              主持人:把自己的事做好了,不要管那么多。

              高峰:对。


              14楼2007-12-07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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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我想问马帅,你参加工作一旦遇到挫折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个性?乐天,还是跟草原五班那些人天天在那儿忽悠? 

                马帅:还是乐观一些对待它,当这个困难来的时候,要想办法尽自己百分之二百的能力去把它解决,当然在自己的能力范畴之内,假如说你所不能及的地方你也就一点点,零点几你都不要去想,因为那个东西你不可能去掌控,你不可能去操控,你想了的话就是给自己在加砝码,跟自己过不去,而你能做到的,你力所能及的你就要做到百分之二百,然后要乐观,要善待身边每一个人,每一个事,热情地去对待生活,生活给你的一切,无论是困难还是好事,都是你的财富。

                何东:对,特别对我们演员来说。

                马帅:对,乐观地去面对它,因为你愁也解决不了问题的,人活一辈子都很累都很难的。

                范雷:其实有时候我也这么想,你不能遇到挫折或者什么高兴的大喜大悲,都是对我们演员的积累。

                马帅:人活这一辈子可能还活不到几十年,因为可能跟我们自身的经历有关系,见的生离死别太多了,你认真过好这一天,真诚地去对待这一天,把这一天做到最好,等你闭眼睛的时候,哎哟,我这儿后悔了,哎哟,我那儿后悔了。


                15楼2007-12-0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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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3: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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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那可能是我干的事啊。张译,我想问你,你这么一个个性的人,你年轻的时候碰到你最低谷的时候你会把许多不顺利的东西是都放在心里头,还是发泄出来? 
                  张译:我觉得会找一个方式发泄,但是可能是那种先把自己闷持住了,难受,我要给自己一个空间去难受。

                  何东:先给自己一个空间把它放下来。

                  张译:怎么说呢?

                  何东:放在心里?

                  张译:对,放在心里,我心思重,很多人都这么说我,说有点什么难过的事都是挂相的,谁都能看出来,可能随着这个事情的程度不一样,可能难受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会有很长的一个时间。我们家是哈尔滨的,哈尔滨有一条江叫松花江,每年用那个老话人讲都要收很多人,就是淹死很多人,淹死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是因为挖沙子,机器船一下掏下去之后底下就有一个暗坑,我觉得这挺像人生的低谷阶段的。但是你不可能要求像我这样的人,就是掏出来之后这个坑马上就平复,我是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就像水一样的要慢慢冲平了,可能需要这个。

                  何东:怎么发泄呢?一般的方式?

                  张译:有的时候如果情绪失控的话可能会吼出来,因为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跟朋友吼起来。

                  何东:你要再这么干,就是我走啦。

                  张译:或者在大街上遇到点不平的事跟我也没关系,我就跟人吵起来,打起来。然后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属于自己闷持的,或者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让它渐渐地把这个东西抽掉。

                  何东:大概就是这样?

                  张译:对。

                  何东:我想问一下段奕宏,咱们两个是《刑警本色》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戏我印象特别深,而且当时段奕宏在里头演的罗洋是一个特别贫苦的孩子,当时一脸杀气,然后好像一直在挣扎,我记得你演完这个戏以后有相当一段时间,你那会儿在北京环境和整个工作都不是特别顺利,戏也不是很多,甚至你在北京的生活,我听陈继延告诉我都不是特别充裕,有这么一段。然后那会儿你想过退缩吗?

                  段奕宏:没有,非常坚定地说,其实我很享受,如果说到《刑警本色》之后没有戏,其实也有戏找我,因为都是雷同的,我拒绝了,我抵触,因为我觉得我超越不了罗洋。

                  何东:那你得过日子啊。

                  段奕宏:当时为了等《纪念碑》,我等了8个月的戏,里面有两个原因,一,就是我来到那个话剧院是因为它有恩于我,第二,我要证实自己,我来那个话剧院,因为我那时候来到那个话剧院非常不容易,我想你要这么一个学生,你为什么?肯定是要看到这个学生的身上他的一种潜质,你的潜质和你的价值要通过舞台去展现,等了8个月,我去找赵老师,赵老师第一句话就说,我问什么时候开始?原来说3月份,一直等到9月份,他没有说几月开始,就说你是不是没钱了,当时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说我是,他说这个戏你一定要上,我没有问,但是我很清楚他为什么说你一定要上这个戏,我说我从2月份等到9月份我肯定要上,他说如果你真的经济上有问题我们向财务借钱,这是我们院长说的话。

                  何东:有几年?

                  段奕宏:从98年到2002年。

                  何东:这么一段时间我知道都不是你生活,包括你在北京没有家那会儿,我听说都很漂泊,都很那个什么。

                  段奕宏:我倒不觉得我在漂泊,其实我有家的感觉,我觉得我能从中戏毕业,然后差一点被打回原籍新疆,我能留在话剧院我觉得那确实是我的家,我的根,这点作为我的家庭,作为我的父母来说都是意想不到的,他说你从这么大的北京能毕业之后那么顺利的留在中央实验话剧院,你没有经济基础,你只有一张成绩单,你能这样留下来,其实在那个时候给我同年级上上下下的老师和学生造成一个奇迹,原来我们也能凭着本事留在北京。所以这点我很庆幸,很幸运。

                  何东:我想问段奕宏,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好像遇到那种困难还不是特别愿意主动求人的那种人。

                  段奕宏:我觉得跟我的个性有关系,求人我觉得其实在学校里,这个我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一直有一种个性,自己帮自己,我到学校之后的那种自卑,就是我班是什么样情况?实力非常强大,因为很多学生当时都是从各剧院通过家庭环境,他们都有跟话剧、戏剧有很多的关系从小受到这种熏陶,我真是很侥幸的能考到表演系,所以一进这个班的感觉,哎呀,我的能力太低太低了。那个时候我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可能在那个阶段慢慢形成,你只能形成自己帮自己,你只能学会自己救自己。
                  


                  16楼2007-12-0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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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我问一下邢佳栋,刚才咱们上一场已经讲到了你的个性,你和最初的工作挫折,和心理挫折接触的时候,你这人会怎么应对?怎么去消化?

                    邢佳栋:其实我简单说就是接受,就是您刚才说的接受,我特别赞同。我之所以有那么一段时间孤身一人在无亲无故的地方,之所以会有那样,现在反过头去说是挫折,也是因为我自己的性格,就是有很多事情就闷在自己心里面,挺闷的,其实我一直觉得我自己最大的敌人是我自己的情绪。

                    何东:怎么意思?

                    邢佳栋:情绪。

                    何东:什么情绪?

                    邢佳栋:就是所有的情绪,就是可能有些事情,比如说或者没钱,经济上,或者事业上,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直接到了我面前的时候,如果说我保持冷静的情况下我会非常好的处理好这些问题,不管这件事情在别人看来不管是多么的不可理喻或者怎么样,但只要我保持冷静这个事情就会很好。只要我不保持冷静,或者是郁闷,焦虑,或者像我刚才说的很多事情闷在自己肚子里面,但是又无从去所谓发泄的话,我一直不觉得会有一个发泄,只是自己怎么去对待这个问题,后来我就闷在肚子里面,然后情绪,全都是情绪,最后终于有一天这个定时炸弹一下炸了,炸了以后就引来了我后面所谓的人生低谷,现在反过头想就是那种挫折。所以我认为我这个人最可怕的敌人是情绪,这种挫折和人生的低谷,我认为是自己的心理感受,为什么这么说?其实刚才老段说他现在反过头去想会很享受,但是当时不是,我至少当时不是,我当时在哈尔滨的时候一个人住在一个很大的办公室里面,早晨大家上班来了,下午五点钟大家都走了,我在哈尔滨一个亲人,一个朋友都没有,12月隆冬的哈尔滨我一个人住在办公室里面,双层窗户,漏这么大缝,躺在床上是穿上衣服盖上被子冷,然后后来想把衣服脱了盖在被子上还冷,暖气基本上没有温的,当时我会很想家,很想朋友,想同学,但是当时很郁闷,很挫折,但是没办法,我总不能说人不接受又能怎么着?是去自杀?只有这条路没有别的路了?不接受,你不在哈尔滨了,或者我不在哈尔滨,我挪到别的地方去,我同样会面对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你只能接受,人是这样的。

                    所以最后既然只能接受那就是一种心理感受了,如何把自己的心里对待这种困难或者说挫折,其实我说低谷,高谷也是一样,如何把自己的心理能够很正常地、很冷静地面对这些东西,最好不要有情绪,情绪最害人了我觉得(笑)无论是大喜还是大悲,非常害人。

                    何东:你有一点儿好像,你也不愿意求人,碰到难事。

                    邢佳栋:谁都不愿意碰着难事,但是很少张嘴求人。

                    何东:能自己解决就自己把它给消化掉了。

                    邢佳栋:对,打小就这样,打小连我爸爸跟我说,你到邻居家,咱们家钳子还是什么东西,原来是邻居家把我们家钳子借走,一直没还,你到邻居家把咱们家钳子要回来,我不去,这种事我不愿意去(笑)我跟我爸爸说,咱买一个去不就完了嘛,轴,这人就是轴(笑)

                    何东:我想问一下曹克楠,你在这个剧里出现的跟这波并不一样,我有几个印象老这么站着,不大看人,然后就发布命令,袁朗都得听你的,我觉得当时在部队里已经是很大的官了,好像就是发布指示,包括说许三多离开不离开,这人还留着干吗?然后袁朗赶紧跟你说着,他好像是跟老团长平级的意思,我就问你,你在生活里碰到的你年轻的时候最低谷的时候你会怎么应对这些东西?


                    17楼2007-12-07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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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克楠:实际上从我的外型来看好像觉得挺文,或者是静的一种人,不是,我脾气非常暴躁,从小就是部队大院长大的,受的这种教育也是部队的军人作风,我遇到问题,遇到困难,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把它发泄出来,从小就是,或者跟人吵,或者跟人打,或者找另外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把它发泄出来,自己比如说打一块玻璃,把那个什么桶摔烂,一定要把它发泄出来。 
                      可是最近几年我交往了一些跟佛、教,还有很多高人们交往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了一个事情,从他们身上突然明白一个事情,人是有轮回的,有你的前生前世,还有今生今世,还有将来什么时候要轮回,这个人我就明白了,来这个世界上走这一圈,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那是命中注定,你必须要承担的,就是不管你遇到好也好,不好也好,痛苦也好,你必须要承担,这是老天爷给你定下来的。所以这样一想通了以后,我就觉得不管什么事来了,高兴了我就高兴了,不高兴了我还是要笑一笑,这是我应该承受的,必须去面对,不再怨天,也不再尤人。

                      何东:这名不是后改的吧?(笑)

                      曹克楠:不是后改的(笑)

                      何东:齐桓也是,南瓜,南瓜,臭南瓜,我一听这是官儿的声音。另外我想问一下张谦老师,你说你年轻的时候很多经历很像许三多,那么你遇到挫折的时候你会怎么排解?

                      张谦:我这方面可能比他们更加那个什么,因为我们那个年代比他们都早,而且我可以说生在山西,长在张家口,上学在天津,现在在北京,各种生活形态,生活环境都经历过,包括您说的当年知青的感受,我也体会特别深,当年我们考学也是好好读书,上学,工作以后遇到的事其实那时候比他们还要茫然,可以说你找不着任何说法,原来小时候信的那些突然发现都没了,新的东西还没到,而且那个时候也是处于各种想法其实比现在还多,后来参加工作以后我是国家分配,而且我跟他们还不一样,他们从小有父母的熏陶,我学的是工业经济,按道理我大学毕业应该是去深圳或者留在天津,到一个化工厂那些学工业企业管理这一块,后来去八一厂,那是作为我来说,虽然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但是没想到毕业以后去八一厂,我一想高考没有参军,大学毕业了还能参军,而且当时我们指导员给我做工作,好啊,部队97块钱一个月,我总觉得可以来北京了,另外父母又不希望我到深圳那么远的地方,结果我说行,那就来吧。围着八一厂六里桥转了几圈没找着八一厂,最后才知道是一排小围房。那时候在机关待了不到半年,我基本上全部在剧组,那时候真是有一点接不着,我找不着自己的地方,因为跟专业不一样,而且这个环境你又很陌生,而且文艺这个行当只是从文学爱好者小时候看《金光大道》培养出来的,很多事情你又看不惯,那时候确实比较茫然,那个茫然时期比他们估计都长。后来92年到98年6年的时间只干了一件事,既然干不了别的事,我爱人生小孩了,我就带小孩,带了6年孩子,小学基本上上了小学了。

                      慢慢的我觉得他们说的非常对,但是我当年最困惑的时候,因为我那个单位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式编制单位,是八一厂的一个对外窗口,不是在部队序列里面的,但是我人是编之内的,几方面都是很边缘的时候我一个同学跟我说了一句话,说你都熬了这么多年了,你再多熬个两年算什么?我一想就是啊,然后我又坚持了一年,情况变了,到98年整个情况就开始变了,到了2000年领导反复劝说我就搞电视剧了,搞上电视剧就下不来了,我可能走的时间更长一点,但是状态的东西我觉得他们说的我特别理解,大家都有这个过程。

                      何东:那么我想问张译一个问题,昨天我专门记在纸上了,因为《士兵突击》里边有一段戏我经常会拿过来看,有一段戏就是你领着许三多打锤子,这个是你在这个戏里很少的,爆发出来了,还有伍六一,你当时就说“你再这么干,离开的就是我了”。那么我想问你在实际生活中有没有这种时候?

                      张译:有,我觉得我生命当中有一位恩师叫彭鹏,他刚老师那个时候也就是二十七、八岁,比我现在还年轻,我现在想如果我再比现在年轻一岁,让我去带一些十八、九岁的孩子去教他们表演,教他们做人好像是挺难的一件事,但是我这个彭老师不但接了这个任务,而且特别是对我们这几个人特别负责。我在学员期后半期已经变成了一个调皮捣蛋的,而且触犯了一些条令条例,所以那个时候我这个老师一直顶着整个团里的压力保护我的工作,我现在想如果当年没有他对我的呵护我早已离开部队了,那样的话就意味着我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所以我记得有一次我这个老师突然被宣布学习专业学校结束了,他们可能不再当老师了,而且我们那个队要求大家不能和老同志交流,所以我听了这个消息挺恐怖的,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突然有一天我们在给老同志搬家的时候我看见他散步,我就追上去,我当时就喊了一声“彭老师”,然后眼泪就在眼圈里了,觉得很长时间没见到救命的人了。事隔多少年他还说“你那眼泪声我永远记着”。其实当时已经是团里队里的很多领导对他已经有很大意见了,不过我想刚才就像您说的这些低谷什么的,我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就像是水已经把我那个坑填了,我忽然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低谷,或者说我个人的历程,因为您说什么事值得发泄呢?可能是不平的事,或者对自己不公的,或者对别人不公,心里面看不下去的事,是容易让人发泄的,但是这种待遇问题,或者是生活给你的回馈,如果你觉得不知足,它应该不属于低谷,不属于一个事业或者生活的低谷,可能像刚才张谦老师,包括克难哥说的“迷茫”两个字恰恰是最可怕的低谷,可是如果你迷茫了你又冲谁发泄呢?发泄绝对不是解决迷茫的一个关键,有点跑题了。


                      18楼2007-12-07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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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东:没跑题,非常好。 
                        张谦:我觉得许三多实际上像在什么地方,当你什么希望都没有的时候你就把自己眼前事干好,这点很多大家都像许三多,因为你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事。

                        何东:段子我想问你,你在刚来北京落地的时候有没有人帮过你,虽然你不是一个轻易求人帮忙的人。

                        段奕宏:你说刚进北京是吗?

                        何东:对,你刚落地到这儿,你是从新疆来的。

                        段奕宏:其实你刚才所说的后半截,我也怕欠别人人情,其实可能别人无所谓,不求你有回报什么,但是我一定要让我的心理平衡,我必须得有所回报。刚来北京我觉得我庆幸的是我遇到很多贵人,这个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比如说我的启蒙老师,他对我的一种鼓励,从精神上,因为我第二年考试的时候找到他们团里的一些辅导老师辅导我台词什么的,他们对我已经判了死刑了,不可能,从你的气质,从你的条件,怎么可能当一个演员?但是他跟我说不要去顾及别人,我当然骨子里面很无所谓,但是如果从中有一个人突然有不同的声音给你一种鼓励的话,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一种温暖和感动的东西。上了中戏前两年没考上,第三年之所以考上是因为我的黄老师收了我,因为我在考94班之前上了一个短期的培训班,6、7个月的,在这个班上我接触了很多专业老师,也是对我判定不可能,希望不大,没什么发展。第三年考了94班的时候,黄老师收了我,到我毕业赵有亮,杨宗进,他们对我最关键的几步起到最重要的作用,帮助,我觉得他们是对我来说帮助最大的。

                        何东:你会一直记着这件事吗?

                        段奕宏:当然会。

                        何东:现在五班说完了,我看电视剧看到钢七连的时候特有意思,前面许三多在这个剧里,编剧和导演让他修了一条路,并且用这件事显示了他一个人曾经从新兵排逐出去,修一条路,很牛,就是我是有本事的。其实在座的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渐渐找到了我自己的一种能力,但是这种能力并不一定马上就能做到整个社会对你的认可,比如我刚才跟李梦在底下说,我写的东西给长春那家杂志投稿,我记了270多篇稿子,怎么寄出去怎么寄回来,就急了,刚才邢佳栋讲的情绪这个东西,我现在得向在座的年轻的人学什么,我且过不去呢,所以我就跟那个杂志干上了,跟你突击上了,270篇稿子,还不敢告诉家里,因为你到了10多篇已经不行了,邮票又是8分钱,再重一点还得加邮票,就等着,到了你真快绝望的时候有一天回了一个薄的信封,我自己不敢拆,我跟那个邮递员说你能帮我打开吗?他一撕把里头的稿纸带破了,这下我特别痛苦,然后上面就是特别简单的一行字,邢佳栋,您的稿子预计要在哪个月发表。我天哪,我差点没倒立,还不会呢。那会儿给自己最大的奖赏是什么?买瓶汽水,连雪糕都没有,我记得我当时有意的坐一公共汽车坐了五站,走回家去,以表示我特牛。我今天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个人的能力被社会认可是一个过程,我觉得钢七连这个象征特别有意思,就是说你许三多不是修条路嘛,我告诉你,伍六一和高城还是不带你玩,他还得重新,等于钢七连是一个系统,许三多这个能力你必须在这个系统里得到验证,这个是我感觉社会和个人这种能力的关系始终,不但年轻,中年到老都会这样,大约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19楼2007-12-07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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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雷:这种经历很多,我上完学之后去当兵了,然后在山东的时候我妈没送我,她怕忍不住,让我爸去送,出租车也停了,我妈在阳台那儿看着我,我也是,也是那种,又一次的爆发,挺好的,可是一进出租车往那儿一坐,又下来了,然后就是一直抽泣。你经历了这段事情之后又要经历另一段事情,我知道我要告别过去,我这段很美好的回忆要过去了,要面对另一个东西了。

                          主持人:下面问马帅,如果你在生活当中碰到特别大的打击,或者说特别严重的困难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去化解自己?

                          马帅:我现在来说还是乐观对待,因为经过的挫折太多了,从生理上,不是那个生理,不要理解错误(笑)身体上遇到很多挫折,因为之前是搞舞蹈的,有的学校不重视翻跟头,但是我们不管怎么样必须得练,那基本上一进学校,我们副校长就是一个京剧演猴儿的,就是武行出身,他告诉家长你们尽量不要来看了,看了你们带好纸,不要哭,送进来折胳膊折腿正常的,我能保证你不死,说的有点过分。这都是挫折,我现在这个胳膊没折过,其他哪儿都折过,当时也是自己要强,想着不能失败,自己保持一个乐观心态,主动去迎接这些困难,但是自己从那儿开始总结出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时候别人都出去玩了我自己练,第一个开的大跟头,就上去了,然后就窝在那儿,跟鸡一样,最后一查脊椎三节,两节压缩性骨折,一节霹了,当时一分钟上不来气,谁也不能动,当时我们老师上来看,你干吗呢?我说练功呢,他说挺好,然后说来,来一个,我就过去了,结果他说再来一个,你就差一个胆量,再翻一个,已经那样了,咬着牙又过去了。像这种挫折多了之后自己渐渐也就知道要爱惜自己,但是还要迎击这些困难,无论你人生当中碰到多大的事,其实都是你该经历的,我说生离死别多了,家里从小亲人的故去这些,打击其实挺大的,慢慢在你成长当中但是都是你的财富,没有那些困难痛苦的话,不可能有今天,让你更加坚定一个信念,是人都要有一个自信,天生我才必有用,除非天生有一些疾病。

                          何东:像我这样的(笑)

                          马帅:没有没有(笑)天生除非有一些,其实人活着最大的一个幸福就是被社会,被大众认可,我生下来不是一个饭桶,我是对社会有用的。就像我们做完这个戏感觉很自豪,感觉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给社会填补了一个精神上的空缺,正好是社会的一个缺失,《士兵突击》的精神是社会的缺失,是人最需要的。有的迷茫,还有一个就是坚持,像许三多那样坚持,像李梦那样坚持,总有一天能出来,不要灰心,不要信命,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说随缘,随缘,佛法还讲究你要结缘呢,你要主动迎击这个困难。

                          何东:我为什么会让姜鸥问你这个问题,你知道吗?她21岁,老说我老了,我说那我该死吗?我留言(笑)然后你摁他一下,他过两天又开始了,我郁闷,我最近很郁闷,那么我今天想让哥哥们,或者叔叔们告诉你,你的事就不叫事,你接着来。

                          主持人:(笑)下一个问问高峰,你在老A的部队里面外号叫屠夫,特别凶残的一个人,你在现实当中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进到钢七连这样一个非常严厉的团队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做?你会很快让自己融入进去吗?

                          高峰:你觉得老A不严厉是吗?

                          何东:我知道她什么意思,钢七连在《士兵突击》里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团队,以至于袁朗对他经常保持高度尊重,因为我觉得他也是一个人生阶段,你不是狂嘛,把你全给灭了,再把你重新搭上一个人,她要问的是这个意思,我接她一句话,你在那个哪儿出来的时候,你那“南瓜”,声音都是明星腔,特别高,袁朗在后边问你,你就呼来唤去的,如果你要被压挤到最基层部队的时候你会怎么应对?

                          高峰:如果齐桓到钢七连的话,我觉得齐桓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我觉得会比伍六一还要拧的。

                          主持人:要强?

                          高峰:不是,都要强,还要拧,他是一个战士,因为我想钢七连可能就是老A的前身,应该是这样。

                          何东:对,所以我说它是一个事。

                          高峰:他肯定是已经经历过比钢七连还要硬的连队,锤炼,像许三多一样,像成才一样,也通过这样的训练,也许我也俘虏过袁朗什么的,所以我们俩的关系默契在哪儿,有一句台词,我说这次队长,你又要得罪人了,那肯定是他得罪过我,我怎么进去的,也是同样这样一波一波的淘汰,优胜劣汰进去的,但是恰恰这个戏写了两个士官进去的,这两个士官属于一种奇怪的现象,但是我觉得部队不在于你军衔的高低,在于你的军事素质,军事本领,你能不能胜任国家和老百姓赋予你的使命,就是这个。


                          21楼2007-12-07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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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何老师的问题,人说到挫折什么的,我特有感悟在哪儿呢?实际上有时候人被认可以,被社会认可了,恰恰社会在很大一段时间里面不给予你一些东西,就像我是演员,我在2002年拍完戏以后认可了,突然又没有戏拍了,这就在找为什么,一年,两年,而且最难受的是当你有戏拍的时候不让你去,这就难受死了,因为团里有工作,不让你去,那么好的戏都定你了,都谈好了,待遇什么都谈好了,不行,不能去,在团里待着,哎呀,这是最难受的。我只有三种方法,第一,我说表演嘛,有台词,功底什么的,有一个续气练习,我每天一憋气,先让我的气通一下,第二,写日记,把所有的不平,所有的不满写了满篇,完了把那个字写得怎么难看,怎么谁也认不出来,只有自己心里知道,第三,弄个游戏机就打,打游戏有时候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情节你得想办法过关,我就把这个故事一直打完了,每次我打一个故事将近一个月或者二十天,有时候我过去以后再回到前面一关,我换一个方法从这边能不能过去,我是这样的,当我几个方法都试了都能通过,一直打到完结篇,胜利了,我心里就坦然了。这可能就是关口,过去就没事了。

                            何东:段奕宏同志,《刑警本色》里演一个杀手,然后你的话剧代表作好像网友不太知道,《纪念碑》,我看了三遍,就是在首都剧场,因为我们家门口,然后我就看你在里头演一个人格分裂的儿子。

                            段奕宏:人格分裂的战犯。

                            何东:然后你的我看过的几个角色,除了这回的《士兵突击》以外,你的角色的表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挣扎,而你一遇到比较挣扎的角色的时候你的爆发就是空前的,就是会把观众带的跟你完全进入个情绪,这是不是你面对类似像钢七连的这种环境的时候,你特有的一种表达方式?假如你碰到这种当你的个人能力和社会发生激烈碰撞的时候,你这人是挣扎能力极强的一个人,演戏也是,一到这个份儿,你那个本能就会出来,包括《刑警本色》,已经被判死刑了还不服呢,所以我就想问你被压挤到一个社会系统里的时候,你的状态是什么,是那种挣扎吗?


                            22楼2007-12-0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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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1 13: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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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奕宏:如果这样去设想的话,我对我自己的了解和认知,我觉得挺可怕的,应该是一个很可怕的,刚才我们在讲当你遇到这种困境的时候,其实我觉得从考中戏到现在,我觉得每个人所经历的事情都是或多或少学会了做自己的心理医生,如果我做不好我自己的疏通渠道,我的思维,我的观念,我可能一旦受到挤压的时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就是我对我自己了解,我这个人从零度到一百度可能没有过程,就是说我的挤压,我的受压,或者说我的痛苦我会让人看不见,但是一旦爆发的时候,别人会“疯了吧,他,怎么回事?”,他其实看不到我这个过程,当我堵塞已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膨胀的时候那个威力很大。所以如果说我受到这么大的挤压,好在我学会了安抚自己,好在我有排解这种东西的渠道和能力,因为我必须得学会,但是我们要学会,我们找到进入角色的一种能力或者一种手段方式,但是必须得学会如何走出这个角色,否则我们生活和我们身心简直是太受折磨了。之前压根儿不知道,还庆幸,还享受着,太棒了这种感觉,但是你睡不好觉,你的头发也在掉,整个你的生理紊乱,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缺乏的是如何走出这种角色的能力,我们不知道,我们觉得太投入了,太体验派了,其实我觉得那是一个不能说二,我觉得那是一个必须得经过的过程,现在我们随着年龄,随着我们的能力增加之后,你必须得学会怎么走出来。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我们遇到任何挫折,任何困难,首先要学会自己做自己的心理医生,我们现在学会转换一种态度,一件事情发生之后你如何去转换对这个事情的态度,变成一种积极的,就像我们这次在云南拍七个半月的电影,我们坐两个小时的车到这个地方,还得徒步走五十分钟到山顶,很多人很疲惫,因为我们已经拍了四个月了,但是我在跟自己说你必须经过这个,你必须走,但是你走这个心态是什么样子,我就把它当成一个运动,因为我喜欢运动,我找到一个我的兴趣点,太棒的一个森林氧吧,你带着这种心态去走这条路,那不是五十分钟,可能二十分钟就到了。

                              何东:接着问,没说完呢,你说了半天,我采访兰小龙和康洪雷的时候,他们一致向我报告一个信息,对所有《士兵突击》里的角色,他们作为导演和编剧都有所把握,惟独袁朗没有,然后就把这个问题交给了段奕宏同志,您爱怎么着怎么着。据说你在云南就很严酷了,你就变成刚才你说的那种压缩饼干,因为这种新式的军人,他们俩很直白地跟我说不知道,这种时候听说你在那儿用尽了脑筋,甚至很难受,兰小龙告诉我在那儿折磨自己进入进去,最后你是怎么从里头出来的?

                              段奕宏:我觉得我不知道他们应该能发现,包括老范我们在一起,他们应该能或多或少感觉到我那种痛苦。

                              何东:他们看见你那个压缩饼干了?

                              段奕宏:反正张译说看完这个戏,再看我另外一部戏《红旗渠道儿女》,他说重新认识了一个段奕宏,我觉得可能是有一个比较的东西。对我来说我之所以接这个戏,其实第一是本人对这个剧本,第二是本人对康洪雷他这个人,他是一个值得我相信和信任的一个人,虽然我们没有合作,但是我看过他的作品,他是一个非常本真和纯粹的人,因为从他的《激情》和《青衣》,我尤其喜欢《青衣》,我说这样的导演我会在他那儿得到更多的营养,但是这种期盼,这种希望值在袁朗身上,一开始我为什么着急,我没有,他给予不了我,比如说作为导演来说,我们去出发到哪里,但是坐什么车,你是坐几路车,骑自行车,你无所谓,他不能告诉我们怎么去,他只知道这个方向是这样。所以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怎么办,太痛苦了,我特别特别痛苦,我只能通过我的体能,锻炼,来排解这种痛苦。

                              何东:我后来发现健身是一种自虐的方式。咱们把话拉回来,你健完身以后就走出来了吗?

                              段奕宏:说实话,其实在拍戏过程中那三个半月我都没有走出来,包括剪辑,张译还经常去老康的剪辑室去看,我不敢去,因为老康没有跟我说,不错,这场戏,不错,负责,压根儿没有,但是我觉得五班的东西,包括张译包括他们,他们能感受的到我们这场戏怎么样,但是我觉得从袁朗这儿我得不到这种肯定的东西。

                              曹克楠:有一场还是说了,就是咱们俩拍办公室那场,一拍完了以后导演说终于拍了一场军人的戏,进去了。

                              何东:段奕宏我问一个技术问题,你们假扮坑许三多那个有毒的化工厂,那个在画面上出现假新闻的时候,那个声音是曹克楠吗?

                              曹克楠:对,是我。

                              何东:很带有新闻联播式的,当时是在一个礼堂里头。

                              曹克楠:大屏幕上的不是。

                              何东:但是后来有一个男的出来说话是你吧?就是告诉这次我们要……

                              曹克楠:对,那是我。

                              何东:这确实是真的啊?

                              曹克楠:对。

                              何东:接下来我就问了,你在人生中遇到压挤的时候怎么办?最大的高官,《士兵突击》里。

                              曹克楠:实际我演这个人物对我来讲挺轻松的。

                              何东:不是,我是问你的人生有没有被压挤的,钢七连的这种一个人锻造的时候,你怎么应对?


                              23楼2007-12-0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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