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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转文】【白展】《彼岸花》推理向 (完结) BY:Druu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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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苍
  • 紧追不舍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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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情感上互攻,做某项运动时,猫儿永远是下边那个,嗯。这点,不会变
作者的构想,要写他们的感情如何从无到有,从分到合,从聚到散,又最终如何走到一起。主线就是他们的感情发展。不管如何虐,我保证,结局永远都是HE的
作者:Druuna

从爱生忧患 从爱生怖畏 离爱无忧患 何处有怖畏


  • 默汐尘devil
  • 银行再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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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2025-05-20 07: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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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默汐尘devil
  • 银行再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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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个


  • 阿荒
  • 给我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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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顶~赞~


  • 伊诺の云云
  • 烟雾逃脱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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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是从剧吧转的吗?好像追过来着
--
我用一半时间提防他杀我,一半时间却等着他来杀我。这样我就能见到他。


  • 逍遥苍
  • 紧追不舍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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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起了斗志的张家明步履轻松的朝白玉堂走过去,白玉堂此刻脸上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淡漠表情,只有微微的笑意,仿佛之前那骇人的杀气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
“五爷,真赏脸,不过怎么只见你一个人来。”
“我那几个哥哥昨晚吃火锅喝酒,闹到下半夜才睡,都喝多了。今天个个都在床上睡的爬不起来,所以只有我一人前来了。”
“照这么说,五爷不是好酒之人了?”
“这世间的酒都是寡淡无味,没什么可饮之处,我好的是香气浓郁,质地浓醇的那种。”这一番话说的隐约透着别义,但是张家明一时无法理解,只是觉得白玉堂眼中又流露出了戏谑的杀意。短短几秒间两人竟一时没了话语,只有眼神锋中透着剑拔弩张的战意。一个眼露杀气想要以气势喝退对方,然后另一个却是全然不屑这样的进攻,有着令人恼火的自信。
“张先生,你好。你们认识?”回了客厅的展超并没有看出佯装无事的二人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倒是看见两人在说话有些意外。对于之前在Obscurum遇到张家明和之后发生的事,当时已经醉的快不醒人事的他早就全无记忆。
“大家都是经商的,所以打过交道,对吧,白五爷。”
“嗯,都是同行。必须得认识下。失陪了,张先生,我出去外边透透气,呆在屋里着实无趣。”白玉堂只是微微颌首,便又把刚进屋的展超拉了出去。
“没事吧,看你挺不高兴的样子。”展超担忧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摇了摇头,摸了摸展超的脸庞,虽然四下无人,但他的脸还是腾的就红成一片了。
“别,别这样,被人家看见不好。”
“猫儿,我想你了。”白玉堂可不在意他的脸红的有多厉害,径直抱住了已经手足无措的展超。展超一时手慌脚乱的不知道该把手往那放,僵了半天,他用手环住了白玉堂的腰。心里暗自腹诽,这臭老鼠怎么这瘦。
“你紧张个什么?那天吻我的时候可没见你紧张成这样,还按着我的手强吻我呢。”一脸邪气调侃的笑让展超脸红的更加厉害,尴尬的已经不由的结巴了起来。
“我,我,那天,喝多了。酒壮人胆嘛,对吧,我是借酒壮胆。喝了酒,壮胆。”看着展超挥着手辩解的模样,白玉堂心里又生起一股莫名的暖意。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心脏已经冰冻了许多年,早已没了温度不再会跳动。可是自从认识展超以后,那个位置却总是有种奇特的温暖感。
一股寒意拉回了沉浸在温情暖意中的二人,一枚银色飞刀擦着白玉堂耳畔划过展超的脸颊钉入了他身后的红色圆柱上。一阵刺痛,一道细细的血线出现在展超脸上。二人没有过多的犹豫,双眼对视之后转身便朝飞刀射来的方向追去。
黑夜中借着回廊上的吊灯,前方的黑影虽然行动敏捷但依然可以看的清楚方向。但让展超大为意外的是一向对自己的轻功颇为得意,可此刻却眼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远。但更他吃惊的是白玉堂,与那个黑影居然相差不远,完全看不出来会被甩开的样子。展超虽然奋力想赶上速度快的惊人的二人,可还是只有无奈的看着他身上那件白色斗蓬在回廊拐角掀起了一个白影之后消失了。
追到了中园的后院,跃过已经结冰的湖面追至一片已经枯黄的草地。中间立着直入云霄的高塔,除了铁笼内燃烧着的火把光亮,周围已然找不到那个黑影。无意的一抬头,白玉堂看见了塔楼正门上挂着的匾额,黑底烫金的三个纂体大字如同一记重拳打在他胸口,让他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脑袋里已经没有了理智清楚可言,一切的画面都退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晚上。身后举着火把的追兵好像一个个被地府派出的恶鬼,追上他便会把他撕扯分食。长发已然凌乱不堪,脸上血迹斑斑,身上白衣已经满是血污。之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扑面而来的铁钉铜网无处可逃。身体好像快被撕成碎片,绝望之中,最后看见的是一双红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只让自己觉得,死亡,已经来临。
白玉堂强撑着让自己抬起眩晕的头,他怒视着牌匾上的三个字,一声不屑的冷笑。”哼,你是来好心提醒我,让我不要在同一个地方犯同样的错吗?”寂静的草地上没有任何人回答他,只传来了由远而近的展超关切焦虑的声音。
“臭老鼠,臭老鼠,你怎么了?受伤了?”紧接着自己就被搂进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颈间透出的温暖香气让精神不稳定的白玉堂几乎有些失去控制。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因为痛苦回忆而产生的嗜血欲望,只是用手紧紧的搂住了展超。
“我没事,对不起,一个人就追了过来。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小伤口,好了就看不出来了。下次别这样了,你怎么跑这么快,我都追不上了。”展超小声抱怨的这几句让白玉堂心下一惊,身手不凡的展超都追不上的人自己却能轻易追上,这不是极其让人起疑的事吗?可自己闻到那股气味时,已经完全忘了这些。
展超感觉到怀里的白玉堂身体好像僵住了,轻轻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的说道:”没事,我懂。你有你的秘密,我不会逼你,等你愿意的时候,我想你就会告诉我了。走吧,回宴会厅,我怕那边出事,不知道这黑衣人什么来头。”白玉堂点了点头由着展超扶着自己转身离去,身后这座透着阴森诡异的高塔牌匾上,冲霄楼三个烫金大字在火光中隐隐泛着光泽。


  • 我要饭回来了
  • 公然放水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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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顶啦~
----香烟遇上火柴
    就注定被伤害
    或许放弃才是最美的结局
    树叶的离开
    是风的眷恋
    还是树的不挽留
    烟花遇上流星
    就注定被错过
    尽管都是一刹那


  • 衞璧
  • 竟然炸桥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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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了真是好 不过 那个当年的少年 唉 小玩命命中犯桃花


2025-05-20 07: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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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苍
  • 紧追不舍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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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
在这一年的最后几天裏,这场浪漫的告白成了D.B.I裏热门的谈资。不过这其中祝福占了大多数,那怕是并不认同同性之爱的人,却也为白玉堂在众人前告白的勇气所折服,也都被展超的眼泪所打动。
在这样的年代,一个男人要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声他爱上了另一个男人,那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凭心而论,让人去向喜欢的姑娘告白都未必会有那个勇气。可白玉堂做到了,在所有人面前的告白,说的情真意切,不是为了任何原因,只因为这个是展超。而展超的眼泪则真的令人感动,在D.B.I裏,展超就是一个永远冲在一线的拼命三郎,不管是枪林弹雨还是寒刃带血,他从来不退不惧。没有任何人见过他掉泪,可是那天,他因为白玉堂的一番话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这样的情,这样的意,叫人如何不为之感动,叫人如何不心生祝福。
元旦当天,展超被张家明请到了百花园坐客,除了他,公孙泽和包正都有出席,还有一些商政名流。不过这次,张家明故意没有邀请白玉堂。白玉堂也没有在意,他相信有包正和公孙泽在,张家明不能对展超怎麼样。不过不放心的他还是再三叮嘱展超小心,只是展超却一直弄不清楚原因,他不得已只由把话说明白了。
“好吧,我只有说明白点了看来。那个张家明一直在打你的歪主意,一开始是打我的歪主意。你知道吧?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居然用沉鱼落燕这词来形容爷。”
“哈哈哈哈!”眼泪都笑出来了的展超让白玉堂有几分气恼,恼的伸手去掐住了他的脸,把展超痛的直叫唤才松开了手。展超一边揉著又红又疼的脸一边不满的看著白玉堂,“疼死了,可是我觉得人家说的挺对啊,你是很漂亮嘛。”白玉堂眯起了眼睛看著展超,一抹邪气的笑容看著的展超心开始噗通噗通乱跳。
“漂亮这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男人。”最后两个词说出来,他的唇已经靠到了展超的耳边,凉凉的气吹著展超的耳朵,让他噌的一下红了脸。
“唷,红成这样了。看来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还真是借酒壮的胆啊。”
“谁,谁说的,我才不需要借酒壮胆。”话说的结结巴巴,自己都不自信。眼前这双深邃的眼睛此刻又透著微微的暗红色,像是快把自己吸了进去一般。
“跑,跑题了!你说张家明对我怎样来著?”展超一把推开了离几乎压在自己身上的白玉堂,暗自感叹自己的腿为什麼都开始发软了。白玉堂只是邪笑著用手指轻轻的抚过展超的嘴唇,“他对你有坏主意,怎样的坏主意,不需要我说清楚了吧。照顾好自己,如果他敢动你,我恐怕就要给公孙探长和包检察官添麻烦了。”
“臭老鼠,你别乱来。再说了,你当我是女人家嘛,他敢打我的坏主意,我一定揍的他半身不遂。”说著这话时展超自信的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那对他也太宽容了。”白玉堂用著握住了他的手,凉意入骨,展超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似乎想要把他焐热。
“半身不遂还算宽容?”展超困惑的看著白玉堂,白玉堂只是邪气的一笑,不过这笑容却不似之前的挑逗样子,而是真正的让人觉得邪如恶魔。
“如果是我,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话说的展超突然心裏有些发冷,他伸手托住白玉堂的脖颈把他的头一把朝自己拉近,一冷一热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会觉得难过。”展超吻著他,喃喃低语,白玉堂一怔,睁开了眼睛看著面前表情哀伤的展超。“开个玩笑,看你这样子,跟著小猫似的。换衣服去吧,我送你过去,今天不许认真打扮,给我穿随便点,省得勾引人。”,“去,你才是到处在勾引人呢。”接住了展超扔过来的靠枕,白玉堂笑著看他进了卧室,继而眉宇间满是阴霾的在心裏低语,我这句话,并不是玩笑,如果他敢碰你,我会让他堕入阿鼻地狱。
坐进了辆黑色的车,展超好奇的伸手把玩著挂在镜子上的一个翡翠坠子,黑棕色的编花丝绳花纹精致而繁杂,却十分雅致。坠子看起来冰透晶莹的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是用异界裏的寒冰宝玉琱琢而成。线条圆润可爱,仔细看竟是只白的透明的老鼠。展超取下来轻轻把玩著,嘴角不由的扬起了笑意。
“戴上吧。”白玉堂发动了汽车,车裏慢慢的开始暖和起来。
“啊?这个?不是装饰吗?”
“戴不戴?不要算了。”白玉堂看起来很尴尬的样子,若不是已经没了脸红的功能,此刻的他估计脸也要红的赛过苹果了。展超却还是想继续逗他玩,手裏拿著坠子在他眼前晃悠,“人家都是戴佛像啊,花果神兽什麼的,我又不是属鼠的,怎麼要我戴只老鼠呢。难道老鼠能辟邪护平安?”一番话说的白玉堂皱著眉著伸手便要来夺坠子,展超往后一扬手把坠子收回自己面前。“这样也好,这挂在胸前我看紧点,就不会跑了,哈哈。”说完便自己动手把项链戴上了,然后拉起毛衣的领把坠子贴身而佩。冰凉的吊坠碰在皮肤上把展超凉的不禁一哆嗦,一旁的白玉堂则是依旧故作认真的开著车,眉间嘴角却是掩盖不住的浓浓笑意。


  • 逍遥苍
  • 紧追不舍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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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才盖好呢,就顶层装饰完了,下边你又不是没看见,都还空着这么多,肯定得装潢完了我们爷才会来的。”
“也是,哎,刘三回来了。吃东西吃东西,饿死了。”楼上的对话变成了嘻笑声和吃喝声,白玉堂垂目沉思片刻抬眼看了看自己目前所在的空楼。暗色大理石地夸,墙壁上有几块方形石砖,雕着面目狰狞的狮面,张大的狮嘴里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地砖上有几块明显有松动,不过这样的松动凭肉眼很难看的出来,但是白玉堂可以一眼辩出。眼前的东西看的他不由冷笑,看来这姓赵的还有后代在世,连这装饰都流传下来了。不过楼上有人,白玉堂也不想过早引起注意,决定还是先行离去,弄清楚张家明和姓赵的有什么关系。
正在小声说着事的公孙泽和包正看见满脸怒气的展超进了宴会厅,“展超,你刚去那了?”公孙泽困惑的看着他,“别提了,实在不想说。你们在这收获如何?”包正看了看怒气未消的展超后用眼神示意了下公孙泽。公孙泽虽不明白,但也会意,换了话题。
“今晚来这的人认识的都是叫的上名字的,经商的,黑道上的,大小当着个官的,都有。不过没看见有那个像是军队的人,不管就算有我也认不出来。这张家明还真是交友广泛。”
“不知道那批军火他转手出去了没。”展超看了看门外,之前在桃花居见着张家明时他身后站着的手下刚从门口过去,两人眼神交会间让展超觉得这人没打什么好主意。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想法,他一向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应该还没,这批东西才出来没多久,除非等风头过了,不然落到谁和上都容易招着麻烦。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留这也没什么用了。”包正喝光手中的酒便转身离去,展超和公孙泽也跟在他身后。
夜来香那案子就这么搁置在那,全无进展,这让展超不由的向秦云感概,这人若是一门心思想犯罪想杀人,有时候还真是不好查。秦云则是兴趣盎然的借机调侃展超在被白玉堂表白那天哭的一塌糊涂的事,把展超羞的不行。
“我说秦上校,你就别打击我了。我那天一个没忍住就哭了,事后可后悔了,丢人啊。”想起那天自己失态的模样,展超深感后悔,真希望时间倒流让自个儿把眼泪给憋回去。秦云倒是蛮不在乎的说,“有什么丢人的,这可叫真情流露。唉,可惜这世道不容,要不我真希望有机会喝你们喜酒。不过,有机会吧,不去走那程序,你们可以自己办个嘛。不过到时候你穿啥?这可真是个问题。”秦云说完看着脸已经红的说不出话来的展超哈哈大笑。
元旦之后第四天,一对母女在下午四点左右进了D.B.I,这母女俩很吸引人。说是母女,倒也不是她们长的有多么的像,就是两人穿的衣服好像是用同一匹布料做成的,同色同花,所以想来应当是感情很好的母女才会这样做。女的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眉眼间有种妩媚的风情,却只是淡扫蛾眉,很是清雅,一身暗蓝色的素花旗袍包裹的身体凹凸有致。身旁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样子,长着双丹凤眼,看起来有种精致端庄的感觉,黑亮的眼睛里透着精明的神彩。众人正寻思着这母女俩是来找谁的,却看见那女的在那左看右看,然后眼睛一亮,朝着正在一边啃苹果一边研究张家明档案的展超走了过去。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惊呆了所有人,连刚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公孙泽和包正都看呆了。
女人走到展超面前,眼睛含着泪,扑嗵一声就朝展超跪了下去,小女孩也被拉着朝展超跪了下来。展超吓的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母女俩。
“展先生,你是展先生,对吧?”
“我,我是,你们这是干嘛?赶紧起来。”展超伸手去扶,那女人却死死的跪着不肯起来。“展先生,求你了,把我老公还给我!求求你了,你们俩在一起没结果的,可是我女儿不能没有爹啊。兰儿,来,快求求你展叔叔。”一番话说的众人几乎惊掉了下巴。小女孩黑亮的眼睛顿时溢满了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泪汪汪的看着展超。“叔叔,求求你把我爸爸还给我,求你了。”说完偏开始朝着展超嗑起了响头,那女人也跟着做了起来。展超只有使劲托着她们想把她们给拽起来,周围已经开始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些小声议论已经传进了展超耳里,觉得这小女孩是有几分像白玉堂,觉得这女人确实漂亮,身材够好之类的。
“这位姑娘,你怎么称呼?我没听白玉堂说过他有老婆啊。”
“我姓赵,赵菲然。其实,我知道我也没什麼脸来这闹。我出生青楼,几年前和五爷有过一朝露水情缘,可意外珠胎暗结。后来他一直来看我,照顾我,还替我赎了身。原本说,过几年要给我名份。可是,这一等就是六年,如今兰儿都六岁了。他却,他却说他喜欢上你了,给了我钱让我离开。我不求别的,只求个名分,求你了,展先生。”说完又开始磕头掉泪的,让人看著好不心酸。展超被整了个大红脸,又急又窘全然不知所措。包正见状上来给展超解围,他扶起了赵菲然。
“赵姑娘,有话好好说,这样伤身体。走吧,我先带你去会客室坐坐。看你也累了,去喝杯茶,我是展超的上司,我们会好好处理这事的。”一番折腾,赵菲然随著包正含泪离去。一边走,一边哀怨的看着展超,展超已经全然不所该如何是好。
看着闹剧结束,公孙泽沉着脸走了过去。“展超,这是怎么回事?”展超困惑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探长。”张龙和赵虎走过去一脸同情又憋不住笑的看著展超,“展哥,你的情敌很漂亮啊。”公孙泽偏头瞪了他俩一眼。正说着,主角来了,一身白衣的白玉堂身材欣长眼若寒星,皮肤白净却又不带丝毫脂粉气,就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风流侠客。大家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这白五爷如果是去到那烟花柳巷,愿意主动贴上来的姑娘绝对不会是在少数。这麼一想,倒更觉得赵菲然的话不像假的了。
“发生什麼事了?”进了办公室就感觉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对劲了,白玉堂困惑的看著展超。展超怒视著白玉堂,猛力挥拳就朝白玉堂打去,大家看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展超这一拳力道可不小,白玉堂却只是看著展超,不动不闪,硬是接了这一拳。一声闷响,殷红的血顺著白玉堂的嘴角溢出。
“这就是你瞒著不肯说的事?是吗?”被赵菲然闹的烦躁不已的展超看著白玉堂嘴角的血迹和痛苦的神情,心头如同刀绞一般的疼。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麼。猫儿,我做错什麼了?让你发这麼大的火。”
“你有妻有女,女儿都六岁了。你就是一直想向我坦白这个却说不出口?”展超的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裏打著转,这痛苦委屈的眼神看的白玉堂有口难言。出这点血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什麼影响,胸口这一拳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痛的是展超不信他。
“猫儿,你不信我?”白玉堂苦笑了几声,他的眼中此刻充满了悲痛,只是他不能哭。因为如果流泪,只会有血红色的泪珠。
“我对你一无所知,你让我怎麼信你!”展超含泪怒视著白玉堂,挥手又是一拳,他却也不知道自己打这一拳是为了什麼。是以为白玉堂有妻女,还是原来自己这麼在意他对白玉堂一无所知这件事。白玉堂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并不准备躲他一这拳,啪的一声,包正抓住了展超的手臂。
“小玩命,你太激动了,什麼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对白玉堂这样。那对所谓的母女俩趁著我去给他们泡茶水的功夫跑的影儿都没了,你见过这样的原配吗?”包正的脸上少有的没了笑容。展超愣了,他呆呆的看著白玉堂,白玉堂则是垂目不语,完全不看他。公孙泽走上前怒视著二人,“去我办公室裏,把门关上把话说清楚,这闹的,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展超红著脸闷头朝公孙泽的办公室走了过去,白玉堂一语不发的跟著后边。
眼见二人关上门,公孙泽转过头看著办公室裏明显还没看够热闹的众人,他一声怒吼。“都没事做吗?没事干一人拿把扫帚去街上扫雪去。都去干活!”公孙泽一发怒,围观的众人立马做鸟兽散。
“怎麼回事?”看著周围的人散去,公孙泽转头看著包正,包正又恢复了嘻笑的不正经表情,语气却很是正经。
“那母女俩不知道是谁请来为难小玩命的,这可真是有趣了。”包正笑著,若有所思的想著。但事情并末就这麼了解,十来分钟后,巡逻回来的一队警员告诉了他们件事。在菜市场的人最多最拥挤的地方,见著对长的挺漂亮清秀的母女跪在街头跟那儿诉苦,面前还摆了张写满血字的白布,把展超和白玉堂的事全给写在上边了。一边哭一边诉说著白玉堂如何如何的狠心绝情,还有展超又是如何夺人所爱。
这一番话听的公孙泽一头黑线,包正则是叹了口气望著天花板,”得,比我想的还有趣了。明天这事估计就半个德城都知道了。”一旁替展超著急的赵虎不解,“为啥?”公孙泽神情烦躁的看著越虎.“脑子不好使是不是,你想想一般家裏负责买菜做饭的都是些什麼人,老人,中年妇女,各家的媳妇佣人。这些人没事都喜欢聚在一起闲扯,这麼好的谈资,她们不传这个还传什麼。”
公孙泽和包正的预料丝毫没有错,这事很快就在德城的街头巷尾传开了。如果只是两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再加上个青楼女子,也许这事本身没有太多的谈资,很快热度便会消退。可问题在於这事是在白玉堂和展超身上,情况便不那麼一般了。展超虽然不是什麼名人,可就因为他抓捕犯人时不要命的冲劲,经常搅的大街上鸡飞狗跳的,再加上人长的俊俏,身手又出众,这让人想不记住他都难,那怕记不得名字,可说起在街头飞檐走壁追捕坏人的那个D.B.I的警齤察,大家都记得。
而白玉堂则是名声大的多,俊美的外表,富足的家底,总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神秘低调却又每每在公众场合出现都能引起观注。这样的两个名字放在了一起,加上断袖之癖,青楼美女,抛妻弃子,那可真成了引人入胜的都市传奇了。然后,再加上一人一张口这麼一传,添添油,加加醋,这故事就变的更加引人如胜。只是苦於无法拍到白玉堂的照片,不然已经有几家报纸都想挖挖这个故事的底了。
公孙泽的办公室裏,白玉堂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展超伸手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白玉堂依旧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痛吗?”展超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心痛,内疚,尴尬,不安和悲伤。
“你一直很在意,对吗?”白玉堂开口说了话,眼睛不知道看在何处,似乎没了聚焦点。展超抬头看看他,又低下了头。两人的话题似乎已经与那对莫名出现的母女没了关系,而是在谈论著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事情。


  • 逍遥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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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会儿回去给他做个药检。先说这的情况吧。大人小孩的死亡时间都一样,淩晨四点左右。这孩子是头部一枪毙命,还好没受什麼痛苦。”雪莉看著床上的小女孩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地上的枪,又把目光放回到了赵菲然的尸体上。”女死者身上中了6枪,头部,颈部,胸部,腹部,然后,下体。”雪莉的话让公孙泽攥紧了拳头,三枪致命伤,另外三枪已然是过度杀戮,尤其是下体还中了一枪,已然是明显的报复行为。这些情况一旦流到报社手中,加上街上热度正盛的流言,展超这案子只怕是危险了。可他还是抱著一丝丝希望。
“凶器是?”包正见公孙泽这麼问,只是不忍的叹了口气,雪莉无奈的摇了摇头。”展超的佩枪,他被抓住时,枪还在他手裏,少了七颗子弹。”公孙泽晃了晃几乎有些站不稳,包正急忙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给了他个支撑。“你忙,我们去找经理问问情况。”雪莉点头,眼神忧虑“嗯,我先让人把尸体送回去,这裏我还需要点时间好好查查。包正,你们俩,准备谁去给展超问话?”包正和公孙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只是无奈的摇头。
回到D.B.I时已经是下午,走到审讯室门口,包正和公孙泽谁都不想进去。两人在门口踌躇不前,张龙端著盘子走了出来,上边的饭菜一口未动。公孙泽拉住了他,“几点送进去的饭?”他难过的叹了口气,“正午就送进去了,送了三回,全摆凉了,展哥一口没动。探长,检察官,你们一定要救救展哥啊,他不会杀人的。”看著张龙的眼泪在眼眶裏打转,包正和公孙泽都觉得异常压抑。“你下去吧,再送份饭来,我会叫他吃的。”包正拍了拍张龙的肩膀,张龙擦了擦眼角端著盘子下去了。
公孙泽看了看包正,“我去给他泡杯茶,裏面很冷。”包正转身离开,公孙泽伸手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这间房子他进来过很多次,然而这次,公孙泽觉得这屋子实在是又闷又冷。
“展超。”展超听见公孙泽喊自己,抬头看著他,眉宇间满是痛苦和不解。公孙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椅子拉到展超身边坐了下来。
“打起点精神来,给我说说情况。”
“探长,我没有杀人。”明亮的眼睛裏满是委屈,公孙泽把手按在他的肩上信任的看著他。“我知道,展超,你不会去杀女人和小孩的,你的枪只会对准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所以你更得振作,把情况好好说清楚,我们一起来解决这个麻烦。”展超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点了点头。
包正轻轻的敲了敲门,端著装满饭菜的食物走了进来,还有一杯正冒著气的热茶。包正端著盘子小心翼翼的生怕茶水泼了出来,他把盘子放在展超面前。
“小玩命,先把饭吃了。我们也不想瞒你,现在情况对你来说很不利,所以你更得保重身体,接下来的情况会很难,身体垮了,什麼都扛不过去的。吃饭!”展超垂目不语,半晌,他抬头看著公孙泽,“探长,我能请你帮个忙吗?”,“什麼?”,展超平静的笑了笑,笑的十分苦涩,“如果白玉堂来,我不想见他。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被关在牢裏的样子,他会受不了的。还有,如果他来,替我转告他,就说,就说对不起吧。”展超说完低下头努力的往嘴裏扒饭,公孙泽长吁了口气不忍的把视线转到一边面对著墙壁,包正只是在一旁靠著墙站著,一语不发。
仙空岛的地下室裏,白玉堂坐在一具无头的尸体前发呆,那是张家明的一个手下,他昨晚从百花园绑来的,挎问了许久却问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得到的消息和他已知的相差无几。只说这张家明有一个结拜兄弟是现在权势极大的一个大军阀,手中握有重兵雄据一方。可是姓谁名谁完全不知道,但通过之前在冲霄楼上听到的对话,白玉堂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姓赵的。他有些烦躁,可直觉告诉他这楼和襄阳王之间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可那已经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一座楼证明不了什麼,没有足够的证据,一切都只是凭空猜测。韩璋和蒋平还不知下落,卢方也一直没有回来,完全没有有用的消息,这让他心烦不已。
可是对於他来说,现在最让他心烦的却不是那座冲霄楼,而是展超。两个人在一起,信任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信任,也包括著坦诚。展超对自己可谓是所无不言,言无不尽,关於那段青梅竹马,白玉堂相信他不说的原因只是确实忘了。可自己则不同,他什麼都记得,这几百年来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就因为记得太清楚,他无从说起。他又抬眼看了看面前悬挂著的尸体,砍断了的颈部下方放著一只白瓷高沿碗,裏面已经盛满了血。看著这个,白玉堂苦笑。如果要说,这些又如何隐瞒,如果说了,这些事又如何不招人厌恶?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尽管这些年来,他杀的都是那些手头犯有命案的恶徒,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一点,不管他想的再如何高尚,他终究不是为了惩治罪恶,仅仅只是为了生存,为了血。
“老五,老五,出事了!”徐庆飞一般的冲进了地下室裏,惊慌失措的声音让正一个人苦闷走神的白玉堂抬起了头。“干嘛,四哥,著急成这样。”徐庆扶了扶快掉了的眼镜,”能不急嘛,姓展的被抓了,说是杀了人,死了对母女。小孩才6岁!”白玉堂怔住了,“人还在D.B.I裏关著,你还不赶紧去看看。天已经黑了。”白玉堂抓起西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地下室裏,徐庆又扶了扶眼睛看看旁边挂著的已经流不出血的尸体叹了口气,“得,又是我的活。唉,希望那姓展的没事,老五如果发起狂来可要出大事的。”徐庆一边叹气一边解下了挂在墙上的尸体,按了墙上的开关后把尸体扛进了墙后的密室。
白玉堂把车开的飞快,可他还是觉得这只能延著道路行车的汽车实在是太慢太慢了,但是他没有办法,避世之规让他只能在这个大家还未入睡街上人还很多的时间遵守规矩。他不想去管这些事,可却又不得不用理智告诉自己,一旦引起人注意会有多大的麻烦,可能会牵连到展超,毕竟他还是人类。
车刚刚停稳白玉堂就拔下钥匙开门关门,速度快的惊人。他急急忙忙的往D.B.I裏冲,之前公孙泽已经交待过不要让白玉堂进来,所以一路上见著他的警员都在拦他,可没人拦的住。白玉堂的脸上已经没了平时那种风云不惊的淡定模样,焦虑,烦躁,眼中满是怒火。伸手去拉他的警员却都发现自己的手指只是擦过他的衣角,一个白色的人影已经掠过走远。要不就是硬生生被他给撞开了,痛的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不是撞在石头上了。再不就是被他只看了一眼就吓的缩回了手,觉得那眼神在告诉自己,敢拦他,就会死。
看见白玉堂出现在审讯室门口,靠著墙发呆的包正挑了挑眉暗自想,门外这些兄弟可真没用,这麼多人拦不住一个人。包正挪了一步挡住了门,白玉堂面无表情的看著他。
“请让开,包检察官。”
“小玩命不想见你。”
“为什麼?”包正的话让白玉堂感觉心头一阵刺痛。
“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他怕你难过。”包正的话让白玉堂一阵沉默,包正以为自己拦住他了,可白玉堂却猛的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把包正看呆了。出来前明明公孙泽把门从裏面栓上了,但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就开了,门栓上的螺丝已经掉在了地上。著急不已的白玉堂根本没有想到掩饰自己的力量,只想见到展超。
审讯室裏的展超和公孙泽都吃惊的抬起了头,展超看起来很疲惫,公孙泽则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忧虑。看见突然冲了进来的白玉堂,展超急忙站起身把身子朝向墙壁不看他。
“猫儿。”白玉堂只是直接从展超背后搂紧了他,抱的很紧很紧,不一会儿,白玉堂感觉到有水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展超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公孙探长,包检察官,能不能让我们单独待会儿?”白玉堂渐渐平静了下来提了这个要求,虽然这完全不合规定,不过公孙泽和包正还是退出了审讯室给他俩留出了时间。
“我知道这事会是谁做的,只有张家明那混蛋,我会去收拾他的。”
“你别胡来,现在你就算杀了他也没用。我手上有火齤药反应,我有差不多十个小时的时间没了记忆,基本全城的人都知道赵菲然说的故事还有我们俩的事。可这些和张家明都扯不上关系,没证据的话,你救不了我的。”展超还是低著头任由白玉堂抱著自己,白玉堂怒火中烧,强烈的愤怒感让他的嗜血欲望变的空前高涨,他感觉到自己正无比的渴望血液。
就在他面前,展超裸露出来的脖子近在咫尺,那怕是隔著皮肤,他也闻的到那温暖的腥香,那气息在诱惑著他,咽喉一阵阵灼烧般的刺痛。白玉堂松开了展超用手捏住一旁的铁栅栏,他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栏杆上用以压制住自己的嗜血欲望。吱的一阵尖锐响声之后,两根金属栏杆全变了形,白玉堂赶紧松开了手,回过头的展超茫然的看著两个变了形的铁杆。
“这,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奇怪景象暂时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大齤麻烦,可白玉堂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他转过身看著展超,黑红色的眼睛此刻快变成了血红色。展超呆呆的看著他的眼睛,”你,你的眼睛怎麼了?这麼红?”白玉堂一把抱紧展超,”等我,我会救你出去的。”说完便转身出了审讯室,留下展超呆站在那,然后又困惑的看著已经快断了的两根栏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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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微的动作无法忽略,白玉堂血红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失落的神情,沾满鲜血的嘴角挂著苦涩的笑容。“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子很可怕。传说中的恶鬼修罗也不过如此吧?”,展超咽了咽口水,喉咙乾涩疼痛的让他快说不出话来了。
“你身上,为什麼会著火。”
“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阳光。如果在太阳底下,我身上就会开始冒烟,时间长了,就会著火,一直晒下去,火就会越来越大,最后,我会被烧成灰烬。”白玉堂无所谓的笑著,可是那笑太苦涩,已经不是平时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展超开口还想问什麼,白玉堂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时候,我得把你弄出来,不知道你腿伤的重不重。”白玉堂看了看展超头上的伤口,脱下西装撕下了一条没有被火烧到的布给展超包扎起来。展超发现这时候他的注意力变的尤其敏锐,他注意到白玉堂撕这布时非常非常的轻松,好像他撕的只是一张纸。想到这,他又偏头看看那一米多高的裂口。两厘米厚的双层钢板都用手扳开了,更何况衣服?
“你到底,是,谁?”展超不想再继续回避这个问题了,他不依不饶的问著。白玉堂没有看他,逃避的眼神让展超觉得他现在根本不敢看自己。他伸手摸了摸压住展超双腿的断裂车体,然后把手伸了进去把断椅和车体扭至变形挪朝了一旁。
“你其实,应该问,我是什麼。”白玉堂语调苦涩的自嘲著,眼睛依旧不敢看展超,只是专注的察看展超腿上的伤。左腿的小腿肌肉被铁皮扎了个对穿,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可右腿已经断了,白玉堂站起身。“我去驾驶室找找有没有急救箱,应该有这些东西。”,“别去,阳光越来越强了。”展超坐起身想阻止他,白玉堂却还是低著头走了出去。火苗又开始冒了起来,等他再次出现在车厢上,身上又变的惨不忍睹。可是当他跪在展超身边给他包扎时,展超发现他被烧灼的变形的皮肤在自己渐渐复原,只是身上的白衬衣就没了这能力,已经变的残破不堪。“忍著点,会很痛,我很给你固定一下。前坐的两个警齤察都死了。等我给你包扎好,我带你出去。”话一说完,白玉堂又痛苦的皱起了眉头。”怎麼了?”展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苦笑著摇摇头。“没什麼,我只是不知道身上的火会不会烧到你。从来没有这样试过。你不怕我吗?”虽然这样问了,但他还是没有与展超对视,血红色的眼睛一直低垂著。
“说不怕,是假的,我其实很怕。”听到这话,白玉堂的身体明显怔了一下,但他还是低著头,展超伸手捏著他下巴把他的头硬抬了起来。迎著光,他的眼睛红的如同鲜血,展超觉得自己的手略微有些颤抖,他深吸了口气,迎头吻上了那张还沾著血迹的嘴唇。羽毛轻触般的吻之后,展超坐直了身子,白玉堂依旧怔怔的看著他。
“这样的你,我真的会怕。可是我也知道,不管是怎样的你,都不会伤害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是我知道,你忍受著这麼大的痛苦来救我,我现在可以确定这一点。不管我是不是对你一无所知,但我知道,你爱我。”满脸血迹的展超脸上绽开了一个温暖如花般的笑容,不管他的脸上此刻如何狼狈不堪,在白玉堂的眼裏,这笑就像是在一片了无生机的沙漠上发现了泉水绿洲一般,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得到了生机。
“这火烧著,很疼吧?”展超小心翼翼的揭开他一处已经焦黑的衣服破洞,下边的皮肤一片光滑,他看的倒吸了口冷气。他又摸著白玉堂的颈部查看,拭去了凝固的血迹,下边一片平整,像是根本没有受过伤。他掀开了白玉堂身上那件残破的衬衣,身体上虽然血迹斑斑,可无论怎麼摸,都没有伤口。
“这,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展超有些慌乱的样子,白玉堂眯著眼睛看著他。”猫儿,你可别乱摸,小心我在这就把你给要了.”展超的脸立马就红了,他一拳打在白玉堂胸口上,白玉堂却像没事儿人似的。“还有心情开玩笑,给我解释下。”白玉堂的神色又黯了下来,沉默了许久他抬起头看著展超,“我,不是人类。准确的说,我不是活人,我已经死了八百多年了。”看著一脸困惑的展超,他伸手把展超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胸前。起先展超还不明白,可渐渐的,他神色变了,他把手又挪到白玉堂的右胸,然后是颈动脉。什麼都没有,没有脉搏,没有心跳。
眼见展超还要发问,白玉堂伸手轻按在他嘴唇上。“猫儿,这不是说话的地方。那些杀手的车还横在路上,被人发现以后肯定会有人下来。我们不能呆在这。”展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能当逃犯。”白玉堂只是苦笑,“现在可不是这个问题,外边还有三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在那,前座还有两个死了的警齤察,你说这时候我们如果被人撞见,我这副模样,我们可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了。”,”可是,外边太阳这麼大,你怎麼办?”白玉堂摇了摇头,”没事,时间短点的话烧不死我。”他笑的很无所谓,可是展超知道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刚刚太阳刚升起时那点阳光已经让他身上冒起了火团,现在阳光越来越烈,他这样出去能没事?
临近正午,坐在办公室前端著茶杯发呆的公孙泽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点又摔了。接起电话,公孙泽的脸色变的愈加阴沉。“怎麼了?”包正看著挂断电话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公孙泽,“百花园出事了。”
白玉堂把展超背进了半公里外的一个离地五六米高的山洞,放下了惊魂未定的展超之后又回到车祸现场。不久之后,展超看见那边冒起了黑烟。一两分钟后,浑身冒著火的白玉堂跌倒在他身边,看著痛苦不堪。
“对不起了,猫儿,只能在这等到天黑了,我这样子没办法开车。”展超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只得笑自己从认识白玉堂以后,多愁善感的都快赶上女人了。
“干嘛说对不起?你又没做错什麼。”
“我是得说对不起,因为我威胁过张家明不许他打你主意,才会引出现在这些事。”
“你是说这些真的全是张家明做的?那你在这之前说要去找他算帐,你没做什麼吧?”白玉堂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著外边的蓝天沉默著。
“等你回到D.B.I自然就知道了。”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展超直视著白玉堂,他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我扯断了他的一只手,杀了他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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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展超担忧的看著他,白玉堂却只想逃,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自己刚才想做什麼。有时候,真正的痛苦,你说不出口。就如同眼泪,嚎啕大哭的时候,未必是悲伤至极。哭的平静无声,却是痛的肝肠寸断。
“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事,不太舒服。”一件件的帮展超把衣服穿上准备抱他出去,展超却没有动。”你自己呢,不洗下?”,白玉堂邪气的看著他笑了,眼中的红色渐渐退去。”想看我全裸?可以啊。”,展超红著脸把头别向一旁,”去,谁想看。”,”这麼胆小?”,”说什麼呢?谁怕谁?看就看,你脱啊。”说完又红著脸转过头看著白玉堂,白玉堂只是邪气的笑著,伸手解开了皮带,血迹斑斑的长裤滑落在地上,两条石雕一般线条完美修长的腿。他又转过身正面对著展超,笑的极为邪恶的伸手把自己的底裤给脱了下来。展超觉得一阵窒息般的眩晕感几乎让他快坐不住了,这下已经不只是脸红,整张脸和耳朵脖子都已经红的不行。
白玉堂眼神挑衅的看著自己,展超不想认输,尽管已经感觉自己头晕了,可他还是逼著自己直视著白玉堂,却把目前尽量落在胸部以上,视线不敢再往下落。直到一脸邪笑的白玉堂慢悠悠的坐进了浴缸,水和花瓣掩住了下半身,展超这才呼出了口气,发现自己刚刚连呼吸都忘了。
展超看著坐在浴缸中的白玉堂,洗去了身上的血渍和污迹,那个身体完美的好像稀世奇珍,苍白的皮肤泛著淡淡的珍珠色,挂著水珠合著雾气,美的不真实,像是用手一碰便会消失的幻像。他的眼中透著难掩的落寞和悲伤,只要不言语什麼都不看时,他就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展超觉得自己现在多少有些明白,如果一个人不老不死的活了八百年,那真的是已经看尽了这个人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又怎麼还会有那种神彩飞扬的眼神呢?
“这些年,你杀过多少人?”话一出口展超便后悔了,可是他知道,这些事,迟早要问,也必须得问。百花园还有四十条人命在那,逃不掉也避不开。白玉堂刚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睫毛上还挂著水珠,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眼角和脸颊上的水珠好似泪滴。
“说真的,我不记得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大概算算。我每天,杀一个进食。”说完便垂目不语,手拨弄著水面上的花瓣,搅起了一阵阵的花香。
展超知道以自己的水平是算不清楚这个问题的,但不管如何不懂数学,这大致一想也觉得结果骇人。一天一个,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而他说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了八百多年,那麼……
“那百花园那些人呢?也是为了进食?”展超在心裏告诉自己,别再问了,别再继续问下去了。可是,停不住。
“不是,我发怒时情绪会失控。所以,我杀了他们。不过我并没有杀他的几个姨太和佣人女仆,他的打手都是做恶多端的,手上都沾著血。我原本打算让张家明写下自己的罪状供词就杀了他,但是从他脑海裏看见他安排埋伏要杀你,就只有先著他赶去救你了。”
“你能看见他的思想?”展超非常吃惊,前边的话似乎都短暂忽略过去了。
“是的,每个人脑海裏想著什麼,内心在说什麼,我都能听见,看见。不过,除了你。”
“什麼意思?”好奇心占了上锋的展超暂时忘记了之前那恐怖的计算题。
“我们这个种族,活过百年以上的便会渐渐进化出自己的独特能力。不过只是少数,算下来,我八百多岁,在这个种族裏算是第四代,目前来说是最强的一代。我的能力,身体方面的是极强的力量和极快的速度。我可以看见别人的思想,不管是人还是同族。”
“我的思想,你看不见?”
“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从以前开始就看不见。”
“以前?”展超又困惑了。
白玉堂抬起头看著他,笑的很温柔,眼神却愈加悲伤。”我认识你的前四世,现在的你,是第五世。”展超呆呆的看著那双如同绝美奇珍的红宝石一般泛著血色的眼睛,没有了杀伐之气,只有道不清诉不尽的柔情,那双眼睛就这麼看著自己,红唇轻启,对他讲诉了一个好似怪谈一般离奇惊骇,却又充满了宿命轮回感故事。
第一世,南宋时期。初识之时,他是名震江湖的南侠,之后仰慕於一位大人的清正廉洁,自愿入了官场,供职於开封府。法理制度制约著他的手脚,但也依旧不怨不悔,只想为百姓谋福。而那时的他是年少轻狂的江湖侠客,仗剑而行快意恩仇,肆意妄为却又都不离侠之道。之后因缘巧合下,他和四个结拜兄弟也入了开封府,他们成了同道中人。只是那时,他已经沉稳内敛,而他却依旧少年轻狂。一次,他和他在玉兰树下饮酒比剑。有几分微熏的他对他说,他觉得白衣更适合他,像是高洁孤傲的玉兰,芬芳却高高在上。一句玩笑话,酒醒之后谁都未放在心头。
为了取得襄阳王谋反的证据,他三探冲霄楼,信着自己的能力,信着自己可以成功,最终却魂归天际。再次睁开,他已经化身成了一个只能在黑夜中行走的恶魔。他和他,都还在这个世间,只是再也不能相见,再也不能一同把酒言欢,再也不能一同看那白玉兰挂满枝头。他看著他儿孙满堂,看著他变成白发老翁,最后,他穿著一身白衣在他墓前洒上了一坛酒。他沉睡在黄土之下,木棺之中,而他,青丝如缎,年华依旧。
第二世,元朝末年,苛收重税与各种压迫暴政逼的天下百姓揭竿而义,年方十六的他放下纸笔加入了起义军。一场场战斗,一次次厮杀。一身白甲的他总是在夜色中神秘出现与他并肩作战,然后天明之后却不见了踪影。他以为他是自己的守护神,伴着他征战沙城,守护他捷胜而回。最后一次战斗,他已成为了起义军中的一名大将,月色下的战场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这一次实为必败之战,他却不愿退却,依旧与自己并肩作战,战场之上敌情变化莫测,被敌军冲散了的二人再次相聚时。他盔甲上沾满了敌人的血,而他已然战死沙场,红巾红袍上分不清是血还是那逝去的情。
第三世,明朝中期。他是官场中人,江湖中名声显赫的捕快。虽然为朝廷效命,他却依旧丹心不改,凡事义字当先律法为重。他生活节俭,总是用自己俸禄接济孤残寡佬。他为人清廉,拒绝任何礼任何人情,那怕只是一桃一李。一次追捕异国刺客的行动中他中了埋伏,敌我悬殊。蓝布长袍血迹斑斑,他以为自己大限将至,那个一身白色的身影却从天而降,拔出宝剑与他并肩而立。只为了这一次相遇的缘份,但是,他却一无知。他劝他离去,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招式毒辣怪异。可他却只是看著自己,笑的不羁。转身出剑,看著敌人的眼神满是不屑。
多年之后,青丝变为白发,他已经官居要职,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却在多年前的一个月夜离去,走的绝决,走的让他心痛。亲人将他隆重下葬后离去,月色之下,一身白衣青丝红颜的他出现在墓前,又一次为他上香,又一次在他墓前洒了一坛好酒。
第四世,清朝。清明时节细雨纷纷,小河流水,杨柳青青。他撑著伞从石桥上走过,今天是做为捕头第一天上齤任,心裏甚是有些激动。桥那头,面目清秀白衣胜雪的他撑伞走过。那双充满迹团的眼,那欲诉还休的唇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双目相对,只是一个烟雨谜蒙的微笑,笑的好似梦,好似轮回的记忆。擦肩而过,再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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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遇是半年后,他身负重伤依旧奋力拼杀,只为了保护身边被人追杀的纤弱孩童。一身白衣的他再次出现,月色之下,依旧是那迷一般的笑容,他救了他。之后是短短数十年的友谊,年华逝去,他变为了白发老翁。他又一次在他坟前上香,又一次把酒言欢,只是一方已经魂归天际,不会再做出回答。
他只觉得自己厌了,也倦了。他和几位哥哥离开了这片他们生活了百年的土地,走向了更旷阔的世界。漫长的白天,为血而活的黑夜。他们只能学习,阅读,用一切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来打发这漫无边际的岁月。他们一起捕猎,一同杀敌,一同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活的痛苦不堪,但是,谁都没有过一句抱怨,只因为彼此还在,家人,还在。多年以后,离开了这片土地许久的他们决定回来看看。那时候,整个世界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变化。有了汽车,有了飞机,枪与炮代替了刀和剑。他依旧喜欢著白色,依旧爱著白色,一如冰冷皎洁的月光,一如芬芳中带著孤傲的玉兰。
这些年裏,他曾经试过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血液中的诅咒使得他们想要自杀的行为变的无比困难,对于死的恐惧和生的渴望让他们无法做出自尽的行为。那怕是走到阳光下,也需要极大的毅力忍受莫大的痛苦,就像是强迫着一个不想死的人去自杀一般。
他想过不再杀戮,改为吸食动物血液维生。可是这个世界不管怎麼变化,唯一没有变的,是人性中的罪恶。浮华迷眼,人心浮躁,罪恶滋生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五个人依旧保持著以前的侠肝义胆,那怕自己已经成为了人类眼中的恶魔。於是,他们还是继续著惩奸除恶,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豪气干云,没有了鼓掌与喝彩,没有了感恩与称颂。只是静静的杀死那些作恶之人,然后静静的带走,留下血液,处理掉尸体。渐渐的,他们几乎忘了,自己究竟是为了正义杀人,还是为了生存。
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循著血的气息捕猎,却目睹了他掉在钢炉之中险些丧生。眨眼之间,几个亡命之徒已经丧命於他手下。他把尸体丢进了汽车的后备厢,把一身污水伤重昏迷的他小心的放上了副驾驶室带回了家。他替他擦洗上药,给他做了宵夜。一切,应该都如同从前,成为知己,几年的友情后,他老去,他离开。然后在他离世之时,他再到他的墓前放上他喜欢的东西,这一世,或许会是几个鲜红诱人的苹果。可是一切,却都失去了控制,他爱上了他。这一世的他那麼的特别,心无城府,单纯而善良,那笑容如同阳光,那麼的温暖,那么的惹人眷恋。看着他的笑,已经许久感受不到温暖二字为何义的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能够记起那种已经陌生遥远的感触。他只想压抑著情感与他做朋友,可是,当那温暖柔软的唇吻上自己冰凉的双唇之后,他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感。他决定,只要他愿意爱自己。那麼,即便在烈日下化为灰烬,只要是为了他,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嘴角带著一丝苦笑的白玉堂兀自说完了这一切,转过头看著展超,却发现他已然泪流满面。不明所以的白玉堂吓著了,哗啦一声就从水中站了一起,一地的水花夹带著花瓣就挪到了展超面前,一丝不挂的身体把前一分钟还在莫名悲伤的展超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干嘛!要不要脸啊,遮著点!”展超赶紧把脸挪朝一旁,白玉堂却一脸困惑,的看著他。”猫儿,你怎麼了?哭成这样。”展超闻言用手擦拭著自己的脸,可不是已经满脸泪水了吗。
“我,我那知道,我就是突然觉得难过,悲伤了。你能不能遮着点?”展超一把拽过金属架上的毛巾挡住了白玉堂的下身,这才能继续说话。
“我觉得,你说那些,有点熟悉,我梦见过。难道真是我的前世?”白玉堂接过了毛巾却并不做遮掩,脸上是又邪气又温柔的复杂笑容,无奈的展超只得把视线挪到一旁,不正眼看站在他面前的白玉堂。
“怎麼可能还记得,除非你上次忘记喝孟婆汤了。”白玉堂伸手擦去他眼角刚滑出的一颗泪珠,又传来了敲门声。管家那阴郁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五爷,卢老爷说有人上门来找他们走丢了的猫,问你有没有见著。”白玉堂不动声色的回了句,”没看见,客气点打发走就行了。”,”是,五爷。”展超困惑的看著白玉堂,”猫?什麼猫?”,”没什麼,大概是谁家的猫丢了,这边面积大花园又多,经常有野猫野狗往这边窜。”,似乎还是不太明白的展超点了点头。洗完了澡,白玉堂穿上管家送来的衣服后打横把展超抱起送进了自己的卧室裏。上次来著已经是两个多月前,展超有些怀念的打量著屋裏的装潢。白玉堂宠溺的揉了揉他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在看什麼?”,”在想上次在这房裏醒过来的情景,现在终於明白为什麼你要挂这麼厚的窗帘了。”展超觉得自己这是句不错的玩笑话,可是听在白玉堂耳裏却一点都不好笑,只是酸涩难过。
“还能继续之前的话题吗?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展超用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看著白玉堂,白玉堂心头苦涩难抑。他不想隐瞒他,不想再对他有所隐瞒。可是,他却又不想说,他只怕说的多了,他真会心生厌恶离自己而去。他不怕任何危险,不怕死亡,只怕被他蔑视。
管家的敲门声适时响起,”进来。”听完白玉堂的话之后管家端著一盘子食物走了进来。给展超摆放好之后他转身看著白玉堂,”五爷,找猫的人已经打发走了。卢老爷问你现在方便谈话吗?”白玉堂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是没空,等我招呼他睡下了就来。你先去休息吧,童安。”,”是,五爷晚安。”老管家关上门出去之后饿坏了的展超一边胡吃海塞一边好奇的看著白玉堂。
“这个童安也是你们的同类吗?”
“不是,他是人类。”白玉堂低著头给展超削苹果,认识这麼几个月,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展超对苹果那异常的喜爱。
“那他,他知道你们的身份吗?”
“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们都认识他40多年了。40多年前我们遇到他时,他一家人正在被劫匪追杀。我们遇到他时,他躲在一间破屋裏,那几个劫匪正在找他。我们救了他,他就一直跟著我们了。后来,就都知道了。”
“转化你的,是什麼样的人?”
“她叫普塔,来自古埃及。是吸血鬼中的三代,算下来算是吸血鬼中能力最强的一代,被称为拥有与神并肩的能力的一代。不过她在上古战争中隐居了,来到了中国,那时候叫南宋,就是我还活著的那个年代。我得到的就是她的能力,她看见了我要去做的事,一路跟著我去了冲霄楼,用一个守卫的尸体把我换了出来。我后来问过她,为什麼要救我,她却说,呵呵,她需要个可以听她说话的人替她做事的人。”白玉堂说完这话又不由的苦笑。展超只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都像在做梦,不管是阳光下身上燃著火焰的白玉堂,还是这些离奇玄幻的故事,都像是梦中才会有的。
一辆轿车驶到桥头停了下来,公孙泽手握著方向盘一语不发,包正侧是手托著下巴看著倒车镜裏的那幢白色豪宅思考著什麼。夜色已深,可是那幢华丽的屋子裏却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从进屋到离开,一共只看见三个人。自称卢方的中年壮汉,白发管家,还有一个神情淡漠的男佣。整幢宅子华丽而不俗气,显示著主人的不俗品味。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麼。像是,没有人气,死气沉沉。
“小玩命肯定在裏边。”包正搓了搓有点发凉的手。
“我知道。谈话的时候卢方对著管家耳语了几句,可是那管家回来的时候却什麼都没拿,只是又对著卢方低语,然后卢方就转过头来下逐客令了,除了去传话,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先让他呆这吧,我不想再把他送回牢裏,这麼高的悬崖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肚子饿了,去吃点什麼?”公孙泽淡然的看著外边的天空。
“你决定,只要有素的就行。”包正的脸上今天终於有了笑容,在确定展超还活著以后。公孙泽踩了脚油门,汽车驶过大桥消失在红枫林阴齤道的尽头。


2025-05-20 07: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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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帮我找个人。”许久没有说话的白玉堂转过头看着卢方,卢方还没回话,白玉堂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副驾的徐庆。
“三哥,我没和展超吵架,你别瞎猜了行吗?”
“老五,你能不能别看我的思想。”
“你以为我想啊,有些东西就跟摆在我眼前一样,我闭上眼睛都没有用,只能看。”
“这真不公平,我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却什么都知道。”徐庆不满的抱怨着,白玉堂转过头不再理他,又看向卢方。
“你要找什么人?”卢方没有掺合进两人的话题,他对这些年徐庆性格的巨大转变也能理解,八百多年的时间,史书上只是那么几页便可以说个大概,然后如果一个人真是活着经历,那却是一段长的令人窒息的时间。像他们几个这样还能保持正常,没有变的嗜血暴力的长老级吸血鬼,已经是少之又少。所以对于卢方来说,他并不后悔被白玉堂转化,相反,他很满足,因为兄弟五个还可以一直在一起。
“一个装瞎子摆摊算卦的相士,我觉得我可能是找不着他了,第一次见面时我把他吓的够呛,现在估计看见我只想躲着。”白玉堂给卢方形容了那个相士的大概打扮和家当行头,努力无视着前排蒋平和徐庆的胡乱猜测。
“三哥四哥,你们能消停一会儿吗?我说了不是我想听想看你们的思想,我没办法拒绝。还有,我没和展超吵架,找这个相士是我自己的事。”白玉堂看起来有几分烦躁,卢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神来,神情暗了几分。
“对不起,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徐庆转手不知道从那拿了个苹果出来递给白玉堂,白玉堂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四哥,你当我是那只猫儿吗?我可不爱吃这东西。”
“我还以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在一起呆久了总会有些习惯互相影响的。”
“四哥,别拿我当研究对象,行不?”白玉堂一语道破徐庆的真正想法,蒋平哈哈大笑起来,白玉堂自己也笑了,卢方则是淡淡的笑着,看着白玉堂若有所思。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寂静的只听的到轮胎辗过地面的声音,白玉堂依旧看着窗外,心头一片混乱。
“大哥,还记得我让你查的人吗?襄阳王的后人,那个叫赵宸的。”卢方转过头看着白玉堂,他嘴角挂着抹苦笑。
“他居然是那只呆猫小时候最要好的朋友,他现在住进了百花园,今天第一天搬进去,那只呆猫居然就鬼使神差的摸了进去,还就遇上了。有趣吧?我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信命。”说完这番话,他不再言语,车里又恢复了之的沉寂,却比之前变的更加压抑。
赵宸坐在办公桌前批阅着文件,身居要职的他年纪轻轻已经成绩斐然,军中也曾经对他有过不满的声音,但他最终凭着自己的实力与气魄让那些不服他的人闭上了嘴。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人定胜天这句话,所以面对展超,他也要放手一搏。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你那个展探员的事。”从开着的窗子跃入二楼书房的约翰.西杰斯蒙德落地之后第一句便这么问赵宸,赵宸皱着眉看着他。
“你就不能从门进来吗?”赵宸的话把西杰斯蒙德哽的够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片刻之后,他哈哈大笑起来。
“真的是看不透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看不透。”
“我也看不透你,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过,你是唯一一个我控制不了的人类。”西杰斯蒙德半眯着眼睛看着赵宸,那双漂亮的暗红色眼睛里透着狐狸一般的狡黠笑意,赵宸自然是不会轻易信他,如果他能轻易的去相信谁,他也不可能如此年轻就坐上了将军的位置。
“你觉得我会信吗?”他轻轻吐出几个烟圈,把手中的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
“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吧,只是我目前没有发现。出去转转不?”赵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对自己发出邀请的西杰斯蒙德,并没有做出回答。
“你能不能不要总觉得我在算计你?”
“你和那个白玉堂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赵宸一句话戳中西杰斯蒙德的痛处,他眼周原本洁白透着光泽的皮肤隐隐泛着黑色,眼变的发红。赵宸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乐不可支。
“想要看你变脸只要这么问就行了,每次都很见效,哈哈哈哈!”
“臭小子,你别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西杰斯蒙德速度极快的冲到了赵宸面前,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赵宸依旧面朝着桌子,右手握着一支装饰精美,牙雕手柄的左轮手枪,手枪的枪口正抵在西杰斯蒙德的胸口处。他斜睨着双眼泛红的西杰斯蒙德,嘴角微微上翘的笑着,”这么开不起玩笑,不至于吧?”语气轻松无比,手却没有挪过位置,右手一直稳稳的抬着枪对着西杰斯蒙德,直到他眼中的红色暗了下去才放下手。
“别再问我和白玉堂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了,一提起来我就会情绪失控。”西杰斯蒙德叹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你刚约我出去转转,要去那?这时间你不是该去捕猎了吗?喝人血什么的,我可没兴趣,我还是喜欢正常的食物。”赵宸低头继续批阅文件,西杰斯蒙德无奈的摇了摇头,气氛轻松平静,仿佛两人之前的剑拔弩张根本没有发生过。
“想不想去和你的情敌打个招呼?”西杰斯蒙德把白玉堂的照片拎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赵宸把注意力从文件上移开,他抬头看着西杰斯蒙德邪气的笑着。”昭儿回家以后肯定会告诉他遇着我的事,我又何必再故意去他面前晃荡。再说了,我明天还要开会,我手底下那些老头的旧部可都还在瞪大了眼睛等着揪我的错,我可犯不着为了他去浪费我的休息时间。”西杰斯蒙德还想继续说,赵宸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的话。
“而且,专门去白玉堂面前示威只会让他对我提高警觉,我还不如让我们的相遇随意一些,看着巧合点,而不是白天才遇着昭儿晚上又遇着他。别对我用激将法,你知道这招对我不管用,我又不是你。”
“行,行,赵将军当然自有安排。你忙,不打扰了,我该去吃东西了。”西杰斯蒙德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又从窗户跃了出去。赵宸叹了口放下笔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结结实实的锁了起来。
自从和白玉堂住在一起之后,展超再也没有用过闹钟这东西,当他赖床的时候,白玉堂的手比任何闹钟都管用,冰凉的双手往被子里一摸,展超就会立马从床上蹦起来。今天他却自己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后第一件事就是习惯性的用左手摸身边的床,宽大的双人床,他已经养成了睡右半边的习惯,白玉堂总是躺在左半边陪他。闭着眼睛习惯的把手往左边一摸,感觉怪怪的,手依旧放在那,他翻过身睁开眼,白玉堂手里抬着书低头看着他,一脸无奈,可是却笑的极为邪气。困惑的展超把目光顺着自己的手往下移,其间还不由自主的又动了几下手指确定物体是什么,当还涣散的眼神找到了目标时,他愣住了。自己的手不偏不倚的放在白玉堂的双腿间那,还捏了好几下,明显已经变的硬梆梆的了。
“啊,那啥,今天天气真好。”展超跟触了电似的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双手比划着,脸红通通的。白玉堂眼神促狭的看看他,又看了看厚实的密不透光的窗帘,展超尴尬的几乎又想往被子里钻。白玉堂把手中的圣经放到了床头柜上,翻身骑在了展超的身上。
“你,你,你要干嘛。”结结巴巴的展超觉得自己身子变的僵硬了,白玉堂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双唇渐渐靠近,然后羽毛轻触般的一吻,继而从嘴唇滑向他的颈部,牙齿轻轻的咬了咬展超的脖部,展超身子绷的紧紧的,触了电一般不住颤抖。
“想吸我的血吗?”听起来气力不够的声音在此刻说出这句话,却莫名带着一丝情欲感。白玉堂抬头看着双颊绯红的展超,”你当我真的这么呆吗?我发现你每次一靠近我脖子这就会变的很奇怪,眼睛会变红。”白玉堂垂目不语,展超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我不否认,不过我最近都在努力克制,你看,刚刚用牙咬了你,但却能不咬破。”
“忍的不辛苦吗?”白玉堂莫名觉得展超笑的有几分邪气,这样的笑出现在他这张明朗阳光的脸庞上,居然有种诱人的魅惑感,他不由的向前压住了展超,一热一冷的嘴唇吻住了彼此。吻的正激烈,冰凉的唇却突然抽离,纤长的手指解开了展超的睡衣扣子,左手轻抚着他的胸,嘴唇吻着左胸,牙尖轻咬后是舌尖的挑逗。
“你,唔……”展超张开嘴,却只出了口一个字加一声呻吟。白玉堂的嘴唇又向下滑去,冰凉却柔韧灵活的舌头一路不停的刺激着展超的身体,直到睡裤的边缘。白玉堂抬起了头,”你该去洗漱吃早餐了,时间不早了。”脸红红的展超偏头看看柜头的钟,立马蹦了起来。看着在屋里手慌脚乱来回奔走的展超,白玉堂心里暗暗叹气。自己的身体冷的像冰,如果没有非常非常暖和的地方,展超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和自己的亲密接触。想着想着,他又不由的摇头苦笑。
展超兴高采烈的骑着自个儿那辆拉风的摩托车进了D.B.I的大门,一路上成功的吸引了不少视线。刚到的赵虎戴着警帽走了过来,眼中满是羡慕,”恢复的不错啊,展哥,哇,你这车够酷的,那来的?”展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赵虎恍然大悟,”是五爷送的吧?说真的,我觉得他真心是相当在乎你。你是没看见,他知道你被隋城警局押走时那眼神,我当时还以为他要去劫囚车呢。无心一语却让展超心头一紧,那天的场景依旧清晰无比。
”赶紧进去吧,快迟到了。”张龙从一旁跑过,催促下展超和赵虎也一路小跑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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