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谢娜,常石磊认识张杰的时间更久,对张杰的了解也更深。石头知道,哪怕有千万个让张杰离开谢娜的客观理由,只要谢娜用一个借口让他留下,他就会为她留下。等到时过境迁雨过天晴的时候,他问过张杰那个阶段的想法,张杰自责地说:“那时我还真是混蛋,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几乎每一天都在想着分手后她是不是会更加快乐。不过,就算我们真的分手了,这辈子我深爱的唯一,也永远只能是谢娜。”
结婚典礼上,张杰牵起谢娜的手首次演唱的那首《marry me》,不仅把谢娜感动得泪凝于睫,也惊艳了许多人。每次听到人们提起这首歌时,石头的脸上都会张扬出明亮自豪的神采。因为这份惊喜,他有着极大程度的参与。歌词是张杰写的,和曾经那首《云中的angel》一样,因为平实,才更加显得浪漫。
那个晚上,熟睡的常石磊被一串匆忙的门铃声吵醒。
“快点,石头。今天必须要出成品,我还要赶着带它去结婚!”张杰刚一进门,就匆匆抛出一串不明所以的句子。
紧接着,还没等常石磊有所反应,张杰就把他按在工作室的座位上,开始了他音乐生涯中最匆忙的一次编曲。常石磊和张杰合作着,从深夜一直忙碌到次日凌晨2点多,《marry me》的成品才终于问世。当张杰在石头的钢琴伴奏下试唱这首新歌的时候,石头看着他,从间奏就开始盈泪,接着哽咽,到最后那一小段《婚礼进行曲》响起时,终于泣不成声。
常石磊手足无措,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激动,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等到张杰的情绪稍稍平静,石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张杰,你这是怎么了?”
张杰轻轻地,慢慢地说道:“对于娜娜,我很歉疚,因为我真的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把她放开。但是我更加感激,因为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她把我紧紧抓住了。”
从那个时刻,常石磊就开始明白,对于张杰来说,谢娜不仅仅是他的爱人,更是他的知己,他的恩人,他的信仰。作为旁人看待这份爱情时,可以不去理解,但是绝不能轻视,正如无神论者也要尊重信徒们的信仰一样。
所以有那么几次,在旁人看来都是可以宽容和理解的失落,在张杰心中就是永远无法被自己原谅的过错。张杰是个倔人,他执拗的把这份歉疚铭记,每次爱人哭了、痛了、伤了,他都要暗暗自责。他就是这样,把歉意化作爱意,渐渐放大,并悄悄印刻在婚姻的每一个时刻。
此生此世,念念不忘……
——第九章完 下章预告:林宇篇(看首字母,你懂的哈!另外,下篇非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