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日常之中缺失的人——现在站在对面的,空白。
仿佛没有被其空白之大之深所吞噬,而坚强地站立着。
在少女的旁边,
「夏娜酱,差不多到时间了哦」
兼作走廊外侧的落地窗打开着,从里面快来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
身体的僵硬有所缓和。
「恩」
简短地回答后,被叫做夏娜的少女遭走廊外侧吧鞋脱了并整理好后,进入到屋里。
在客厅的中央的桌子上,有装满了牛奶和砂糖的热热的红茶,还有冒着热气的拧干了对毛巾。
夏娜并没有去动它们,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呼,夏娜酱又蹦又跳的,这狭小的家之庭院就像箱之庭院样了呢」
这么说着,从布帘下面穿出来的是,坂井千草。
只身海外工作的丈夫·贯太郎把看家的任务托于之的专职家庭主妇。
「应该在更加宽广点的地方会比较……啊,但要是那那样的话,就没有每天早上过来玩的理由了呢。一个人的话,不管怎么清爽的早晨,都会觉得寂寞呢」
「—,—」
夏娜欲言又止……另有含义地回答了千草表面意义的话语。
「不是一个人」
「对呢。这个孩子出生后,就会变得热闹起来了吧」
理所当然的,千草理解成其他的意思,怜爱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在那还只是有些许的鼓胀之中,有着新生命的存在。
那个生命,会被赋予生命样的名字呢,夏娜是知道答案的。
她知道夫妇是包含着什么样的意义给孩子取名的。正因为如此,她没有询问。要是问了的话,并在其中混入了某些文字的话……
千草看了下时钟,并催促少女。
「那,从今天开始就是新学期了呢,不早点做好准备考不行哦」
「恩」
把表情掩盖于点头之中的夏娜,用拧干了的毛巾粗乱地擦了下手和脸,并把热热的红茶一饮而尽。
千草对此会心一笑。
「夏娜酱,真是的啊」
千草取过放置的拧干了的毛巾,用其擦拭了下(夏娜)喝牛奶而变成环形的小嘴。之后便例行公事般地,将少女的身体干脆地转了个半圈,并轻推其背。
「那,接下来是洗澡,从外面变热烈再进去哦」
「恩」
这次是为了掩盖害羞,夏娜简短地回答。
如此亲近融洽的来两人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也没有法律上的亲子关系。
丝毫的关联点,现在也没有。
那样的两人,却不知为何十分地亲近,简直就像亲子关系一样。
虽然是不自然的状况,但却是事实。
立于两人之间的一个人,已经缺落。
而作为其结果,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千草不能自行察觉出不自然,但夏娜却能。
因为夏娜并非世间常人。
她是为守护世界的平衡,而歼灭在世界的暗处作乱的“红世之徒”的异能者·火雾战士。称号是,『炎发灼眼的杀手』。在这城镇里生活而用的假名是,平井缘。住所是,邻街的一个公寓。
千草不知道前面两项,只知道后面两项。
夏娜也没有打算让其知道。
因为立于两人之间的,所缺失之人,正是千草的儿子。
正确的说,并非儿子本人。而是被过去的某个袭击了这个城镇的“红世之王”所吞噬而剩下的残渣。本应马上消失的代替物。
只用着作为异能者的名字,和作为履行使命之人的名字的少女,从那个代替物那里获得了作为一个存在的名字『夏娜』,并共同经历了几场战斗,共同渡过了些许时光……之后,某天突然的,失踪了。
留意到话,她的周围,代替物的痕迹也消失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
从客厅走出到走廊的夏娜,出于这两周多的习惯,仰望着面前的楼梯。
现在,那里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在第一次看到在这房间里只留下了过去自己插起的大太刀的痕迹时,少女,自我迷失了几秒。自我迷失后马上,就拼命地寻找变得这么空空荡荡的原因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简直就像是在寻找代替物自身一样。
但是,什么也,什么也,没有。
之后,就没有进过那房间了。没有进去的理由。就算是存在于代替物周遭的人们来拜访,也只是引导下,自己并不进去。拒绝进入。
「夏娜」
垂于胸前,相交叉于黑宝色石的金之环,用于表达意思的神器坠子“克库特斯”,与她签订下契约并赋予之异能之力的“红世之王”,魔神“天壤之劫火”阿拉斯托尔小声催促道。这也是,最近的习惯。
「恩」
又是,简短地点头回应。
他变得能自然地叫自己被给予的名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一边打开脱衣所(换衣服的地方)的门,一边像事到如今一样地思考着。
在来到这个城镇之前,他都没有用要指明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的话语。虽然会为了区别其他而称呼,但掺杂其他而进行对话,本来就很少见。所以。最初双方都觉得那么有什么用,并觉得很麻烦,本应是这么认为的。
但不知何时,就习惯上了被呼唤,习惯上了呼唤,甚至超出眷恋之外的,变成了对少女其存在的定义的一部分的认识。
只是呼唤名字而已的行为,就改变了概念了吗……一边想到所谓自身这样的不可思议,一边把表达阿拉斯托尔意思的坠子“克库特斯”取了下来。将其塞入洗澡池旁的浴巾下面,迅速地脱衣,并放入旁边的笼子里,这样的入浴程序,已经是在无意识地进行了。
已经可以不必警戒会发生由于意外事件而趁机进入脱衣所到事情了。(是说U2小样在第1卷的事情吧囧)
洗澡中在洗脸台洗脸时,反应迟钝地连发牢骚的功夫都没有费。
也没有必要要千草一起进来,在后面责备,指点那些。
那样的,做各种各样事情的自觉,有点寒冷的轻松。
仿佛是为了要扫除一切样的,快速地进入到了浴室里。
立即拧开喷水的把手,不等水放满浴池就直接让水从头顶淋下。由于淋下来的寒冷而使一切绽开,到访的温暖使一切模糊开来。
在沿脸颊而下的液体之中,混入了非水的一样东西。(哇,夏娜酱哭了啊,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