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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短篇集子】那些年我们都爱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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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悄悄换号把黑历史都删掉的,想了想还是觉得……比起逃避和抹消,大概更应该鼓起勇气留住黑历史吧_(:з」∠)_
西皮很杂,都是BG向。
二楼占楼,用楼中楼放目录。
未见end请勿插楼。


1楼2014-02-25 15:26回复
    【目录】


    2楼2014-02-25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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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5: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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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文/无CP】捉弄
      1.
        那女子的眼眸,水光潋滟。
        他第一眼见她,就是这种感觉。水光潋滟……这是她漆黑的瞳凝在他身上,他突如其来的创意。
        她在打量他,很肆无忌惮的那种。欣赏,好奇,甚至几分挑衅,就是没有和别的女生一样的……爱慕。也好,反正,他不期待。
        可是,她这样的打量,他也不期待,会不自在啊……
      2.
        她过来了。他的眸中,她盈盈的笑脸渐至放大,粉唇微启,却让他暗自不安。对方分明是一副搭讪的模样,他不愿留,却不能贸然走开。谁让他刚刚好奇,和她对视了一会儿。
        却不料,此刻境遇如此尴尬。也罢,别被缠住不放就好。
        礼节性地应付过去吧。他暗暗打定主意,若无其事地立在原地。说起来,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他应对过很多突发情况,这个女生又有什么棘手!虽然,她很特别。
      3.
        近了。他觉得,他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和他的缠绕在一起,有些暧昧。
        “hi。”她微笑,却是对着他身后。
        他一怔,猛醒,定了定心神,不动声色地向后打眼。自家部长笑如暖玉:“熙,你怎么来了?”
        他明了,却隐隐失落。原来,她的笑容,对的不是他。
      4.
        幸村精市捏了捏铃木雨熙的鼻子:“又捉弄人?”
        铃木雨熙不在意地一笑:“你不是很配合地站到那个人身后了吗?”她又皱起眉,“那个人,是叫做仁王吧?我看不顺眼他的辫子。”
        幸村精市轻笑,晃了晃食指:“那是柳生。”
        什么?铃木雨熙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无意中,被捉弄了……
      FIN.


      5楼2014-02-25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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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文/丸井文太相关】花事靡
        首发时间:2010.02.07
        四月的神奈川属于樱花。除去少数如十月樱的品种,大部分樱花都已经开到极致,飘零如雪,落了树下行人满头满脸。春夜初上,掩映在樱花树丛中的路灯亮起,灯辉如雾,樱花瓣就在光雾中飞舞,透出不可挽回的决绝的美态。
        丸井文太走出立海大校园,进入朦胧的光影之中。网球部的晚训刚刚结束,校门口已经空荡荡的了。其他同学怕是已经开始享受晚餐,只有网球部的他们,为了梦想,不辞辛苦。
        文太停住脚步。那边樱花树下立着的,依约是一个少女,烟紫色和服,虽然无雨,也撑了一把白色的伞,似乎是在等人。彼时起了些许的雾,水汽重了。文太心中不忍,向少女走去。
        及至近前,文太才看清楚伞下的素颜。许是坠入了夜色,那双纤长的眼如黑曜石一般。她,在看他。她一定是站了许久,伞上有不少粉白的樱花瓣。
        “你在等谁?我可以帮你找人。”文太这样说。他看到,少女的白色竹骨伞面底边印着淡雅的紫花。
        少女笑了,本就有些纤细的眼轻轻一挑,有妩媚的感觉。“在等你啊。”
        这是什么意思?他并不认识她啊!文太不解,只见少女上前两步,距他只半米,“你,和我,是四百年前就注定好了的恋人。”
        越来越怪了。文太眨了眨眼睛,希望从少女的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神色,可惜不成功。少女已经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了。
        “诶……”
        少女转过头来,淡淡一笑:“别担心,七日后的黄昏,我来找你。”
        “文太!”遥遥的喊声传来。
        “来了!”他应了一声,又定睛看去,樱花树下空荡荡的。做梦了?
        他拽了拽网球袋的肩带,回头,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并立在校门口。
        “那么快整理东西离校不是为了早点回家吃饭吗?怎么一个人对着樱花树发呆?”仁王笑嘻嘻地问。
        文太一惊。一个人?“你们,只看到我一个人吗?”
        仁王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看他:“你在说什么?做梦吗?”
        文太呆立在原地,凉意如小蛇一般滑上脊背。他认真揣摩仁王的脸色,好像,是认真的,不是骗人的。
        那少女说,七日后的黄昏……已经快过去三天了。文太叹了口气。这几天放学,他总要去看上次遇见那少女的地方,可是她并未出现。真的,还是假的?文太自己都无法确认,又要如何向队友们说起?如果,如果七日后的黄昏,少女真的出现了,又会怎样?文太茫然着,然后,肩膀被人一拍。他一惊,跳了起来。
        是仁王。眯着狐狸眼,似笑非笑:“还好,你回魂了。在想什么?”
        朋友间百分之百的新人占了上风。文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仁王。就算不被相信,也可以轻松一下。
        “没关系,”仁王勾住文太的脖子,“放心吧,别忘了那时我们是在一起晚训的,她要是来找你,我们可以帮你出主意,是要交往还是……”
        文太脸颊泛红:“雅治!别开玩笑了!”
        不过也没错啊,那时,大家是一起的,什么都不必担心。文太不像之前那样在意了。直到走出些距离,他才回头去看校门边那棵樱花树。别处的花都已渐稀,只有那树樱花开的热烈,如雾如霞。
        由于遗忘,时间过得更显迅捷。明明没干什么,无非吃睡上课打网球,却一个恍惚就到了少女说的日子。
          文太桑原正与对面场上的仁王柳生进行双打练习。刚刚回球过网,文太却忽然停止跑位,手中的球拍了无生气地指向地面,额前的发稍微遮住眼睛。
          “文太?”桑原轻声喊,却听见文太说:“你来了啊。”谁?桑原四下打量,不见周围有谁可能是问太说话的对象。
          仁王察觉异样,越过网,飞跑过来:“文太!”
          文太抬起头,手指着自己前方五步远的地方,冲着他说:“她来了。”
          仁王收住脚,不雅观地张大嘴巴。那个女孩子来了,可是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啊!
          耳畔划过银铃般的笑声,眼前有樱花旋舞。仁王看到,文太指过的地方,空气不透明起来,凝成人形,又渐渐清晰,是一个少女,烟紫色和服,撑白色竹骨伞,伞面底边有淡紫色花。
          “初次见面,”她向桑原行礼,“我是竹内雅子。”
        她看着文太,笑意盈盈:“和我走吧。”
          走?“去哪里?”文太紧张着,不解着。彼时,其他正选发现这边的异常,围了过来。
        少女纤细的眼睛一扬,笑容纯净:“要你和我到冥界去,重新转世,然后在一起啊。”很好听的声音,可惜让人别样地发寒。
          文太感觉,他的五脏六腑正缓慢结冰。他开口,声音却像是要用光电量的MP3的产物,腔调诡异。“以后,不行吗?”他有朋友有网球。也许她他之间有他不记得的美丽前生,但他现在手中握着的,却有他知道的,这辈子的精彩。所以,他不想放开。
          少女小跑着到他前面,单手握着伞柄,另一只手却环上他的颈。“现在好不好?难道你忘记了?在樱花树下你送我发簪,你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
          文太慌乱地推开她:“对……对不起……可是,可是你说的那些,我真的忘记了,不记得了!”
          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起来。场地上飘落的樱花更多了。
          幸村试探地走近一些。“竹内桑,对吗?”
          少女转了个身,纤细的眸子望住幸村。这样的眼睛,其实最容易流露感伤。
        也许她可以被劝说。幸村温和地宽慰:“竹内桑。既然你们之间曾经有那么深刻的感情,能不能请你等文太一段时间呢?他现在有自己的生活,能不能请你,等到他能割舍下的时候呢?”
          “等到他可以割舍下的时候……?”少女不知是在回问幸村还是在扣问自己,喃喃着,忽然,她又一次转身,清凉的手指锁住文太的腕,眼神决绝:“不,不会的,你会为了我放下一切的!”
          伴随着这句话,他们身边忽然出现黑色的空间洞。少女的笑容依旧美好:“穿过了它,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永远。”
          “文太!”队友们焦急地呼喊,冲过来,少女回头,目光别样地冷凝,只转了转竹骨伞,散落的樱花顿时结作屏障:“不会让你们妨碍我们。”
          “大家!”文太挣脱少女的手,奔至樱花障边,又回头,看着少女:“对不起,可是我根本不记得我们的前生,我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和现在的朋友一起,实现我的梦想啊!”
          “这样啊……”少女黑曜石般的眸中,水汽晕染。她一抬袖,花障散去。正选们翼护在文太身边,戒备地盯着少女。
          少女低下头好久,才抬起。她说:“我明白了。”她很大方地转过身去,“说起来,好几百年的事情了,我都有些记不清楚了。”本来没发现,直到听他亲口说出希望过好现在的生活她才惊觉,四百年,太久了,久远到曾经的爱情除了被尘封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价值。岁月是赢家。她上演了一场闹剧,成了最大的笑话。到此,为止了。
          缓缓地,少女跪在地上。
          “喂!”文太一惊,拨开桑原的手,跑过去,向少女伸出手:“不要紧吧?”
          少女的目光顺文太的手上移,到他一脸真挚的担忧,心中忽然很满足。她微笑,淡如泉水。“没关系。”只是身体开始透明,怎么都瞒不住。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下地平线,天边一片殷红如血。
          “如果不能在日落之前和你一起到冥界,消除前世遗留的怨念,就会反被积累下的怨念所伤,魂飞魄散。”她淡淡地说,仿佛无关于己。
          文太跪下去,拥少女入怀,一滴温热的液体自眼中流出,落入少女的发间:“对不起……”
          “很好啊,对我来说,已经够了……”他听见少女说,然后,怀中一空。少女化作百千朵樱花,御一缕清风,凌空而去。少女手中的竹骨伞顷刻落地。
          文太跪在那里,没有人去打扰他。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场地上的樱花停止飘落。他轻轻地拾起那把竹骨伞,抬头向着其他人:“她走了。”又一滴眼泪落下,落在场地上积的樱花瓣中。他急忙抬手擦脸,之后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
          他匆忙站起,绷着脸:“看什么啊?风太大了啊!”
          “是啊,风太大了。”幸村说。停了停,他补到:“她是很不错的女孩子。”
          文太低下头去看手中的竹骨伞:“是吗?是啊,很不错呢……”
          那天离校时,他特地去看校门外的樱花树。樱花已经全部凋谢了。而文太知道,以后,樱花也不会像今年一样开了。
          花事靡,只是记忆深处,余一场清欢。
        FIN.


        6楼2014-02-25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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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文艺OOC/越前龙马BG】东京地下铁相关
          首发时间:2010.04.03
          一场微雨掠过,灌进地铁通道的夏风仁慈地泛起湿润。乘客稀拉拉地抻成一个不长不短的队,三川夏梓踩着这队的尾巴上了地铁。
          东京的都市气息浓重到了极致,往往人们想走在街上散散心,却不由自主随着面无表情的其他人加快脚步。然而,坐在地铁中不一样。外部的飞驰与内部的静止割裂开来,给人幻觉般的清闲。三川夏梓因此迷恋坐地铁。
          空座位很多,亮蓝色抚慰浮躁的人心。三川夏梓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安静地打开素描本。老实说,光线不是特别好,适合暧昧不适合认真,所以三川夏梓也只不过是对着纸张进行名为构思实则是理性地神游天外的活动。
          三川夏梓二十岁。二十岁的三川夏梓还在读大学,等于一只脚踏进社会。就算她喜欢简单地活,就算她那么心疼自己不想给自己加压,就算是那样,她也不得不走过旁人的世故,沾了一身的烟尘,只有瞳孔,依然是浅淡而清澈的琥珀色。
          地铁停靠在稻荷町,门敞开,与世隔绝的状态被打破,时间又开始匆匆。有人离去又有人来。三川夏梓支着下巴,看一双又一双移动过的鞋子。名贵的意大利品牌男鞋,精致的细带凉鞋,散漫的凉拖……三川夏梓的视线最终停格在一双运动鞋上。
          FILA。
          这牌子她很熟悉。因为记忆深处有一个小不点少年如此执著于这牌子。也不得不承认,这牌子的鞋子很舒适,她国二时短跑夺冠就穿着这种鞋子。三川夏梓对着眼前的这双鞋子淡淡笑开来,仿若又回到十二岁年光。
          那时她坐在和小不点少年隔一个过道的位置上,有时上国语课偏头,就能看到他面无表情地走神,且下巴一定是被支在最令他感到舒服的姿势——他对这一点颇为在行。他有点像猫,无事时清闲得近乎冷漠,安静地享受着一切——穿最令他享受的鞋子,品尝令他享受的汉堡……
          然而她也知道他某个方面的张扬。在放学后,她会绕一个小圈,遥遥经过网球场地,捕捉那个小却分明的身影,然后像得了什么满足似的回家,做完功课后,抽出素描纸,快速打线。轮廓勾得七七八八时,她会沉默,好久好久。
          有些扯远了。应该将注意力重新放在鞋子上。
          三川夏梓很认真地盯着眼前的那双鞋,忽然想要打量鞋子主人的脸。她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和曾经的少年一样淡漠懂得享受。很奇怪吧?明知道不可能再有人与记忆中的少年相同,她却偏执地顺着一双鞋子给的印象,希望找到二人之间再多一点的联系。其实联系有与无,结果都是一样会让她失望,唯一能证实的就是她的念念不忘。自国中毕业六年时间未曾见到那少年,对她引以为傲的记忆毫无影响,只让曾经觉得美好的东西更深刻地印在心里。
          挣扎的内心指挥三川夏梓一毫一毫地抬起头来。那年轻的男子,墨绿色发,瞳色像她养的灰猫Fido,很清澈。刹那间,很多她以为快要腐烂在心中的事情,泛滥起来,车厢中些许的阴暗节节败退,却原来,他一直是她永不褪色的光芒。
          “你好,越前君。”她的声音轻颤,原本的理性在此刻有点崩盘。他依旧清瘦,却高了很多。直到这时三川夏梓才真正清楚地认识到六年时间有多么绵长,而那些绵长的日子全都化作隐隐的忧伤,一点一点纠缠在她的呼吸里。她不想念,不想念,理智中一直认为是这样,然而今日只此一眼,就宣告她原先的以为不过是自欺欺人。那么深刻地关注过,怎么可能不想念!
            越前微不可察地皱起眉,打量那年轻女子。她穿素色连衣裙,若站起身时裙边应会垂到小腿,纤细的手腕上,松松地挂着一个黑色手环。她茶色长发微卷,洁白如鸽羽的脸上,淡琥珀色瞳熠熠生辉。
            “你认识我吗?”他困惑地问,然后看到女子一愣。
            三川夏梓一愣。早在国中毕业之前就开始设想,与他再相遇该是怎样光景。想过浪漫的伤感的恶搞的,却从没想过是他皱着眉挂着一脸迷茫问她她认识他吗。她和他坐得那么近,从国一他转来到国三,而且……
            他难道不记得了吗?国三时的那个夜晚……
            她新任学生会长,前任是出了奇的懒散人,把很多工作都一拖再拖,她接手学生会时等同于接了一个巨型烂摊子。她从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开始到学生会整理文件,一直忙到晚上六点多。未处理的工作在左手边,处理的工作在右手边,静默成两座山。
            “诶,你还没走吗?”
            她着实被吓坏了,手中的笔“啪”地掉到地上。门边的少年,很瘦削的样子,白色帽子压得很低,只露那么一对儿猫瞳,日光灯色沉积在里面,连瞳仁都熠熠生辉。
            三川夏梓将鬓边的几线碎发理至耳后,抚了一下校群,笑意透明:“越前君不是也没走吗?”
            越前龙马简略地“唔”了一声,说:“那走吧。”
            诶?三川夏梓有些呆怔,越前龙马便补道:“三川家在日岛附近的话,应该是同路的吧。”
            本来是一直溺在文件里无法呼吸的,三川夏梓身体里忽然涌起那么多幸福的泡沫,让她忘乎所以地充实。然而,她最终还是想起了她是谁。
            “谢谢,但我的工作没完成。”她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暗地里不得不拼上全力打压强烈的失落。
            越前压了一下帽檐:“带回家就可以了。”他的声音那样独特,低而清冷。
            “呃……嗯。”三川夏梓应着,开始将一些文件装进书包,而越前龙马立在门边,貌似耐心地等她。结果她却又忍不住走神。如果,她弹着吉他,他轻轻哼唱,一定会是绝佳的配合吧,会美妙如午后的红茶。可是如果,她请求越前龙马唱一支歌的话,他一定会睁大眼睛,就像Fido看到什么没见过的东西一样,说,“开什么玩笑。”他就是那样,内向,拘谨,热情只留到网球场上。
            那时从学校到家里只有十分钟路程,三川夏梓站在楼下看越前远行。路灯给越前打出两道影子,都是淡淡的,斜而又长地印在地上。借着灯光,三川夏梓可以一直目送越前到他转过街角。当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时,她暗暗攥起拳头。
            她多么希望家住得比较远的是她。她宁愿是她看着越前龙马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也不要是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她的世界。
          本就那样在意他,从他国一在网球场上神采飞扬就开始。不至臣服,却痴迷于他的坚韧他的好强,而那次他难得一见的内敛的温柔,真的给了她无数希望,以至从那个晚上之后到现在,她会那样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有时是算完一道题目,有时是翻到一页杂志,还有时只是走过熙攘的人群。越前龙马,那名字,那身影,会忽然就一并出现,清晰如画。
            她这样思念他,而此刻在地铁上,如此见到他,他说的是:“你认识我吗?”
            三川夏梓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没有辜负她。她只是愣了一下,就重新挂起透明的笑意,“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这是真的。二十岁的越前龙马,已经成功卫冕一次大满贯,以后可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又谁知道呢。那次在电视上,看到他淡漠地应付媒体间透出的壮志,她就知道了,他永远不会止步,只会一次又一次超越自己的极限。
            越前龙马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三川夏梓垂下眼眸。他不记得她了。她于他只是陌生人。自我领域强如越前龙马,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搭讪,她怎么可能重新认识他。就如同小猫Fido变成了老猫Fido一样,当日的小不点少年也长成坚毅的男子。只是她心中的执念依然深刻,依然不容她释怀。
            美丽的地下铁之旅,忽然让三川夏梓难耐。终于到了银座,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却发现他也起身。又是一个绝妙的碰巧,他和她,是同样的终点。说不清是哪种荷尔蒙作祟,反正,失望委屈的情绪在三川夏梓心中升腾。
            “越前君,”她低低喊,越前回头,依旧表情淡漠。“再见。”轻轻地,三川夏梓吐出这四个音节。越前礼貌性地点点头,再没多做停留。
            他不记得了。国中毕业时,她送他素描,是她画的他,每根线条都是她深深爱慕的记号,是她提示他她的独一无二。画被嵌在框里,很精细。越前龙马永远不可能知道的,如果不打破镜框他永远不会知道——
             画可以脱落,画的背后是一行铅笔字:“越前龙马,三川夏梓喜欢你。”小小的,细看才发现其实很潦草,如同她他的故事,连个开始都没有,说结束都显得太严重。
            越前龙马,三川夏梓喜欢你。
            不知从哪里涌出大片灰色人群,很快填满了三川夏梓与越前龙马间的距离。
            在三川夏梓眼角挂了许久的一滴眼泪,轻缓地落下。风吹过谁之后才来到她身边?她抬起手,拭去细小的泪痕,向出站口走去。走出去,就是东京繁华的街头,阳光沾满了尘土,落了人们满头满脸。
            你好,越前龙马。越前龙马,再见。
          FIN.


          11楼2014-02-25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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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文/仁王BG】别傻了
            首发时间:2010.03.14
            1>>>>>
              放学铃声响过之后,同学们面无表情地观摩讲台上意犹未尽的老师。12分31秒,32秒……哦!老师在12分35秒时宣布放学!于是截至目前她的拖课纪录稳定于12分37秒。
             随着老师匆匆走出教室,死寂开始被打破,同学们高声谈论放学后的安排,渐渐退散。仁王拖拉到最后。他帅气地一甩发,拎起单肩背包,向教室门口走去。
              “喂仁王你这家伙!”
              一声断喝,促使已经到了门边的仁王回过头来。那个女生,早见凉,个子矮矮的,束着马尾发,圆溜溜的眼睛黑得发亮,此刻正立在讲台上,一只手叉腰,一只手举着黑板擦。
              仁王笑嘻嘻地说:“早见同学那么勤快,不会介意替我值一次日的吧?”
              “不介意你个鬼啊!”早见凉怒吼,黑板擦脱手而出,落点赫然正是仁王。可是仁王显然早有防备,迅捷地钻出教室,顺带把门一关,黑板擦“哐”的一声砸在门上,无奈坠地。早见凉慢腾腾走过去,捡起黑板擦。什么嘛,那家伙……哪里是替他值一次日了啊,分明每次的晚间值日都被他逃掉,就为了该死的网球部训练。
              教室的门被拉开了,是仁王。看着他温柔的表情,早见凉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良心发现决定回来值日。然后她看到仁王的脸色瞬间转为不羁:“别傻了,我不可能留下来值日的。”
              “仁王雅治!”早见凉愤怒到近乎咆哮,但她只是看着仁王消失,并没再将黑板擦掷出。理由很简单,这黑板擦总该由她来捡,她不想再给自己惹麻烦。
              别傻了,早见凉。
              早见凉边忿忿不平地擦黑板边对自己说。
              仁王的人气高到不行,打个呼哨就能让那么多人为他尖叫,他丢下的活儿应该有女生抢着做才对。
              可是事实上,这里只剩早见凉一个。为什么?背对着空荡荡的教室,早见凉幽幽地叹气。比起暗地里帮助仁王,女生们选择直接围攻网球部,还可以明目张胆地欣赏仁王同学的美色。
              真的……只剩她一个了……
              早见凉擦黑板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狠狠顿住。仁王雅治混蛋!他知不知道把所有的工作丢给她也耽误到她的事情啊?
            2.
              一场单打练习结束,仁王到场地边喝水,巧得很,文太也过来。瞧见仁王,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喂,爆个料哦,你们班上有女生喜欢部长。”
              仁王满脸不在乎:“切,喜欢部长的女生多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啊,那女生好像和部长是邻居,有参加美术社,时不时接受部长的指导,部长也很喜欢她呢。”
              啊?这下仁王的惊吓可不小,一口水刚刚流过喉咙,他就放下杯子。能让部长喜欢的女生,他还真是没见过。正想多问时,文太已经漫不经心地揭开谜底:“那个女生,听说叫早见凉哦,反正就是你们班上的。”
              “早见凉!”仁王低呼,“不可能,她怎么可能,部长怎么可能……”
              “雅治。”轻柔的声音很好听,仁王脊背却一僵。
              他不自在地回过头去。“是,部长。”
              自家部长的笑容一贯温暖:“训练时闲聊不太合适啊。”
              话到这里就足够了,仁王自觉地踏上绕球场跑圈的光荣征程。可是问题是,早见凉怎么就喜欢部长呢?部长怎么就喜欢早见凉呢?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是文太。他拉着苦瓜脸跟了上来,到仁王身边时,将口中的泡泡糖吹出了巨大的泡泡。仁王有些打不起精神,文太那家伙,都被罚跑圈了,怎么还是这么没神经地兴高采烈!
              不过真是的,早见凉有什么好啊,又暴力,又没品,经常仗着自己的绘画天分把他画成狐狸的样子,还时不时吐他的槽,哪点值得部长喜欢了!居然还间接害他被罚,他啊,真是霉啊!
              结果这份坏运气延续到训练结束,天下起了雨,说大不大,却能让人全身湿透。莲二啊比吕士啊甚至文太都准备了伞,他却悲剧地两手空空。他叹了口气,站在更衣室门口想研究下雨情况,然后才能决定是等雨停还是一路跑回去。
              “雅治没有伞吗?”
              仁王抬眼看去,是部长,他手中撑了一把伞,另一只手拿了一把。部长果然还是关心他的!仁王快乐地咧开嘴。
              “可是如果把伞给你的话,凉子怎么办呢?”部长悠然地自言自语,仁王却瞬间震住。传言,是真的!
              部长好像没发现他的异色,将伞塞到他手中:“也没关系,我就和凉子撑一把伞回去吧。”
              仁王望着部长的背影,确认他是向教学楼方向而不是校门的方向走。早见凉和部长?部长和早见凉?KUSO……这世界,混乱了。
            3.
              第三小组的值日结束,这就意味着早见凉不必再友情客串仁王的苦力。她终于可以加入匆忙整理书包离开教室的大部队中。就在她要向外冲时,却被人拦住了。
              仁王悠然坐在桌子上,脚搭上隔过道的另一张桌子。奇怪就算这么不羁,他看上去也帅得很。可是,看上去帅得很的仁王,拦住了早见凉的去路。
              “仁王雅治你要死啦!”早见凉鼓着脸,张牙舞爪。
              仁王偏着头,邪气地一笑:“喂,我赶时间是因为要去训练,你这么赶做什么?”
            “要你管!闪开!”早见凉说着,扬起拎包向仁王砸过去,没中。仁王早就敏捷地跳下桌子,向教室外跑去,依旧笑嘻嘻的。还有时间向早见凉比了一个V的手势。
              那家伙啊……早见凉叹了口气,垂了睫毛。
              仁王一路向网球场狂奔,银色头发被风飞扬,换来大把女生的尖叫。其实,他刚才注意到了,早见凉的眼睛里有闪躲。果然她是恋爱了吧。呵!恋爱,真是有趣的东西。能让理智的人变得冲动,也能让早见凉这样的直肠子开始遮遮掩掩。他算是看透了。
              明明耽搁了些时间,他也是到得较早的。场地里只有部长在做简单热身。仁王竖起食指,让球拍在上面旋转:“部长,和早见交往了怎么不早说啊?”
              部长抬了头,微微一笑:“雅治从哪里听来的啊,我和凉子只是邻居而已。”只是邻居而已?仁王正在揣测这句话的真实度,部长又续了一句,“不过,凉子真是不错的女孩子。”
              不错?仁王无力。一个整天想着用各种凶器扑杀他的女生会不错?虽然,她也会从家里给他带便当,会帮自己洗染了墨水的桌布,会帮自己完成美术课作业,但……总之暴力女就是暴力女。
              “雅治,在训练中问这个似乎不太合适啊。”
              仁王一惊,迅速回神,又对上部长温柔的笑容。脊背升起熟悉的含义。仁王认命地低头,开始跑圈。铁丝网外围观的女生还是一样多得吓人。仁王无视掉了她们火热的目光,直到——
              他跑到偏僻的一角,铁丝网外是几棵大树,让环境寂静清幽,而那棵树下坐着的女生,捧着速写本,全神贯注的,不正是早见凉吗?仁王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确认部长副部长没注意到他,才停了跑步,过去:“喂,早见凉,在画谁啊?”
              早见凉身子明显因惊怔而一震,她飞快地将速写本藏在身后,还要用凶巴巴的口吻掩饰慌张:“谁要你管?滚!”
              噗哩!仁王毫不客气地笑出来:“别傻了,你把他画的再帅也没用,他不会喜欢你的。”
              早见凉一愣,面容揪起了怒色:“仁王雅治!你去死!”她捡起一块小石子砸过去,“铛”的一声,石子打上铁丝网,又无奈地掉到地上,仁王又一次笑起来。他心情大好地向前跑去。又过一圈时,他再去抬头看,却已经不见了早见凉。


            13楼2014-02-25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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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但是,早见凉生仁王的气了。
              上美术课时,她没帮仁王做课堂作业,也拒绝在自习课上替想看小说的仁王望风,不过也有好处,就是她不会再向仁王的背上贴小纸条了。
              可是,仁王宁可不要这好处。他不要早见凉把他当做路人甲。这样会让他不自在。好吧,他承认他似乎有些控被虐了。可是习惯它真的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早见凉算是干什么啊!不就是恋爱了吗!
              早见凉恋爱了。可能以后他再也不能像原来一样肆无忌惮地和她相处了。人亡像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心情一下子跌入低谷。
              那天放学后,早见凉又是急匆匆冲出去,仁王仿似无意,紧随其后。果然早见凉是冲着网球部去的。恋爱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会让人生出难以设想的执著。仁王心里隐隐不是滋味。人啊就是贱骨头,失去了,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才会明白曾经那人多么重要。
              早见凉又到了昨天的那个偏僻角落。仁王绕着发辫,玩味地看着早见凉小狗一样叼着速写本向树上爬。噗哩!她啊,应该不想再像昨天一样被自己撞到吧。可是她居然死心眼地不肯转移阵地。为了部长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吗?仁王一耸肩,转而向训练场走去。部长已经到了,正和副部长做热身性质的练习赛。容颜俊美,实力强悍,这就是部长,神一样的少年,他的确难以企及。仁王甩了甩头发,冲着文太,笑嘻嘻地招呼:“文太,来一场吧!”
              文太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约了桑原。”
              仁王摸了摸鼻子。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么好像注定是一个人?他耸了耸肩。人生中偶然的寂寞甚是美好。
              训练结束。仁王又背起网球袋,向场地外走去。文太那家伙!刚约他一起回家,他就支吾搪塞,像恋爱中的小女人。仁王只是腹诽。
              “雅治。”
              仁王抬头看着眼前笑容温润如玉的部长,竟然有些紧张起来:“部长。”他竭力平静地说,“什么事?”
              部长的笑意愈发深了。“凉子在教室吗?她说今天来部里的,怎么不在?”
              仁王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对部长说谎。“啊……不知道,应该是的吧。”看着部长走向教学楼,仁王心一慌,却又松了口气。他确定部长不会注意到了,才匆匆折向他知道的那个偏僻角落。
              5>>>
                日渐西沉,那几棵大树执拗地支起已经不被人需要的阴凉。早见凉的书包还在树下,仁王仰起头,可以依约看到早见凉的小腿在枝间垂下。
                “喂,早见凉,”仁王喊道,“人都走了,你还在上面想要画谁啊?”
                好半天没见回应后,才传来一声闷闷的“滚”,只是底气不是很足。
                仁王愣了愣,忽地“噗哩”一笑:“早见凉,你是困在树上下不来了吧?”
                这下树上的早见凉不再迟疑,把一声滚喊得惊天动地,仁王就知道他真相了。他叹了口气:“早见凉,我为我做错的向你道歉,我们和解吧。”
                沉默,让气氛高深莫测。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早见凉都是在磨砺着仁王的骄傲。就在仁王以为他和早见凉的友情到此为止时,一支铅笔从天而降,正中他的脑袋:“哪那么多废话!赶快帮忙啊!”
                那么这就是一种委婉的答复了吧?人亡迷人地弯起唇角,放下网球袋,张开手臂:“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早见凉没有答复好还是不好,仁王只听上方一片窸窣的响动,随后落下一件物事。仁王下意识地接住。是早见凉的画板。
                “不准偷看!”早见凉一声断喝,刚好拦了仁王想要翻看的意图。仁王无奈地放下画板。早见凉是暴力了一点,可他得承认她足够聪明足够细心,好多次看破他的小把戏。
                “好了你快下来吧。”仁王说着,将画板放在地上,又做好准备。这下,窸窣响动都没有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早见凉深长的吸气之声,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下一秒,仰起头的仁王眼底满满倒映出早见凉下落的身影。
                仁王无半点失误,臂弯一重,膝盖弯曲以缓和冲击,稳稳地接住了早见凉。早见凉脸色苍白,死死闭着眼睛,嘴唇被咬得泛起青白色。仁王微低着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如此用心地打量早见凉。她的眉纤长而浅淡,嘴唇很薄,是想要让人细细亲吻的样子。
                然而,暗恋的力量那么强大吗?会让早见凉豁出去形象甚至爬树吗?
                仁王单膝跪下去,轻轻将早见凉放下。早见凉就像布娃娃一样软软地坐在地上,眼神很不清晰。仁王捡起画板,放在早见凉手边:“喂,那么值得吗?
              6>>>
                早见凉一笑,有些无力。
                “难道不值得吗?
                “你不懂得吧?那种感受……你的悲伤和快乐因他改变很多,全天下的冷嘲热讽都可以不在乎,只有他的态度你不能不计较。就算知道他不需要也会很想要为他做些什么,看到他和其他女孩子走得很近心里就会像被针扎一样难过……
                “有时会想,只要远远看着他就好,真的拉开距离却难受到不行。都说爱一个人只想他幸福,可是一想到别的女生牵他的手,心就痛得要生要死。”
                早见凉的睫毛微微濡湿,让仁王心慌。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别傻了。给他画几张画他就会喜欢你?不如让我来帮你追求部长吧。”
                早见凉倒吸了口气:“你真的希望我和部长在一起?”
                仁王双手插在衣袋里,笑得帅气异常:“当然,好歹也算是死党啊,够义气嘛!”他转身,“我走了,明天见。”
                早见凉呆呆地看着仁王高瘦的背影,忽然震天动地地吼道:“仁王雅治你混蛋!”
                前面的人立刻站住了,回头,笑容比刚才更加明媚。夕阳余晖里,他银色的发梢泛起迷离的金色。“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叫住我呢。”
                诶?早见凉有些迷惑,仁王痞子般的笑容却渐渐收敛。他深深望着早见凉,目光开始前所未有的坦诚。“刚刚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只要想到部长会牵你的手,心就痛得要生要死。
                “别人给我脸色我都可以坦然,只有你生我的气时我没办法不在意。
                “早见凉,明明知道你喜欢部长了,我也要说我喜欢你,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仁王闭上眼睛,又睁开,不出意料见到早见凉一脸错愕,又续道:“放心吧,说帮你追求部长,就一定会帮你的,你高兴就好。”
                呵呵!早见凉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别傻了。谁告诉你我喜欢部长的!”她轻轻捡起画夹,向仁王递过去。
                仁王迟疑了一下,接过,一页页翻阅,不由怔住。
                早见凉蕴起难得的温柔:“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才对。”
                风步流离,画夹上的纸张被一张张掀起,每一张都画着同一个少年,或在开怀地笑,或在挥拍,或在奔跑——仁王雅治。
              7>>>
                如此,就真是一个完美的 结局。幸村远远望着树下的两个人,笑意温润。
                邻家凉子喜欢仁王那么久,他当然要好心帮忙确认队友的心意。尤其他知道,凉子不是缠人的小女生,不会影响仁王对网球的热爱。
                一切在他意料中。文太刚在自己的授意下放出早见凉喜欢自己的消息,仁王就炸了毛。再借着下雨的机会,暗示一下早见凉和自己的亲近,仁王的震惊就让他心情大好。
                试探工作到此结束,接下来幸村做的就是挽救同样不开窍的某女生。多余的话不必说,只要请她来观看网球部的活动就好了。拉近距离也是必要步骤。幸好仁王跑圈时发现了偏僻地里的早见凉,不然如何对得起他费尽的心机!
                如此,这别扭的两人好歹还是水到渠成了。
                “文太,这结局,还完美吧?”幸村头也不转一下,轻声说,话里带着笑音。
                文太吐出绿色的泡泡又收回,抓了抓耀眼的红发,“我只是不明白,部长那天为什么也要连我一起罚跑圈。”
                幸村笑答:“以雅治的狡猾,如果不罚你的话,会被他怀疑的。”
                文太恍然大悟。自家部长果然才是最腹黑的主儿。
                幸村淡笑走开。仁王他们日后回首的时候,会不会知道这里的曲折呢?如果会,又会是在多久以后?
                忽地,幸村身后响起一声怒吼:“别傻了仁王雅治,我怎么可能高中毕业后马上就嫁给你!”
                幸村摇摇头。算了。没什么需要他操心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FIN.


              14楼2014-02-25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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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文/忍足谦也BG】愚弄
                首发时间:2010.05.01(我记得很清楚这个文是我4月1日写的!
                原来春天的风也可以这样萧瑟。他看着她不带感情的脸,心里泛起死一样的哀伤:“你,从未喜欢过我吗?”他绝望地问,却又忍不住揣着希望。复杂的情感在他的眼底堆积,厚厚一叠。
                她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别过头去:“别闹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他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应当如她所愿,好聚好散了。可是——
                “原来从头到尾认真的只有我一个,原来你一直都在愚弄我!”
                这些悲凄的话本不该不公平地倾诉给她的,可她那么不公平地说分开,他也只是……在乎她而已啊!
                他深深看着她,目光像水一样流淌在她的脸上,她亦不躲避,与他对视。那样的决然,让他感觉陌生起来。
                “暂且到这里吧。”有人说。
                他和她停止对视,不约而同变得如释重负。
                说话的是白石,丁子茶发色,左臂不知何故缠着绷带。此刻他正站在漆红木枝的舞台下,手反复摩挲光滑而瘦削的下巴,“嗯嗯,决定。用这个作为学园祭社团活动的节目足可以。”他盯着台上的男生,目光暧昧起来,“谦也的表演能力不错。”
                忍足谦也略活动一下肩膀,一脸无奈。“我就是不明白学校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们学园祭的事情,只给我们留下两天排练时间算什么啊?”他看着白石,眨了眨眼睛,“学园祭是在三号那天,没错吧?”
                白石微笑时也在抚摸自己的下巴。他说,“是啊,今天早晨我接到通知也吃了一惊。”
                “谦也。”台上的女生被冷落了很久,这时才开口说话,声音平静得吓人。忍足谦也吃了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疏忽,于是讨好地凑了过去。
                “小落,来休息一下吧。不好意思,网球部的活动还要拜托你帮忙。”
                “这不重要了。”藤野落静静地说,她立在阴影里,阳光缺失,她的脸越发显得扑朔迷离。“忍足谦也,我们,分手吧。”她终于舍得开口,却说出这样惊人的话来。
                空气里细小的尘埃上下翻涌,忍足谦也喉结一动一动,呼吸带起疼痛,像有人刺破了他的肺。“藤野落,”他声音轻颤,“你是说真的吗?”他认真起来了。只有认真的时候他才直呼藤野落的名字。
                藤野落勉强做出一个表情,姑且称之为苦笑:“对啊,对台词什么的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远山金太郎在台下看了半天,忽然抬起头,很大声地问:“谦也和落不是在对台词吗?”
                白石单手按住他的头,低声说话,视线却没离开台上的两个人,“别说话,这是很严肃很严重的事情,就像浮岛学妹不给你做饭团的性质。”
                “浮岛学妹……木槿?啊!”小金一跃而起,狂奔而去:“木槿不给我做饭团可不行啊!”
                好吧,一切都安静了。白石又开始抚摸下巴,观摩台上对立的两个人。
                “如果一定要问理由的话,就是你太奇怪了吧。”藤野落淡淡地说。“家里养那么多鬣蜥,我说不害怕,只是说说而已,哪有女生喜欢那种东西啊?橡皮擦永远比我重要,是不是只有藤野落变成藤野落形状的橡皮擦你才会喜欢?”
                “不,我……”
                谦也要说什么,却被藤野落打断了。“不必再说了,我已经累了。就当作,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愚弄你吧。”
                她走到台边,小心翼翼蹲下去,手撑着木质台子跳下去,沾了灰尘的阳光那样古旧,在她脸上流转开来,浮起一层模糊不清的金色,让看到的人昏沉。“再见。”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向门外走去,初时很慢,渐渐加速,最后成了跑着离开。
                “啊喂……”财前光冲着藤野落的背影发出残缺不全的音节,却又慌忙停了,因为实在不知道以他的立场该说些什么。他只好转向忍足谦也:“谦也,你该去追她才对吧?”
                谦也低下头,专心研究舞台上铺着的红木地板。很多处漆皮已经脱落,露出青黄的木色。谦也盯着自己脚尖处的一块斑驳,忽然笑了起来,轻轻说,“不必了,我已经明白了。”
                这……自以为是的笨蛋!财前光也开始低头研究地板,心里不知把谦也骂了多少个来回。忍足谦也和藤野落,那对整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小情侣,不知惹多少人嫉妒,居然就这么……戏剧化地分手了?眼下谦也又如此轻描淡写,真让财前光觉得以前两人种种都是愚弄人。
                果然,与其像那两个人一样,甜蜜时羡煞旁人分手时惊煞旁人,不如像他和浅野瞳一样,平平淡淡长长久久。
                藤野落跑了一段路,终于停了下来。这天气,暖得让人疲懒。道路两旁树上的叶子绿得深深浅浅,将阳光反复筛选才撒到地上,成一片清亮的光点。风飘忽,光点闪烁不定。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藤野落胡乱摸了一把额上的细汗,气鼓鼓地叉起腰来。笨蛋谦也,笨蛋!就算说了分手他也应该追出来的不是吗?难道他心里她真的不重要吗?和刚刚的淡漠以致冷情不同,藤野落愤愤鼓着脸,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湿漉漉的。麻雀们在叶底探头探脑,藤野落不甘示弱,瞪视它们,却终究抵不过它们的数量众多和闲言碎语。
                她一跺脚,跑出去 好远,把麻雀的叽喳声抛在后头。不管不管了,下午第一堂课结束后,她就去找他。
                白石藏之介回到教室时有进入闹市的错觉。一群人聚在一起,兴高采烈地呼喝,好像是在玩诚实与勇敢。白石的目光穿越人群,径落在一人脸上。那人正深陷混乱。
                今枝堇感受到白石的注视,不禁抬起头来,略带无奈地一笑。她是被朋友强拉上阵的,没想到成了大家群攻的中心。
                白石的眼神无限柔软起来,笑意愈发温润动人。
                又有人看到白石,伸手招呼:“藏之介来啊,堇要输掉 了。”
                “真没办法。好吧。”白石随和地应允,踩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向闹市中心走去。那么多人,那么混乱,他却依然温文儒雅,只是眼底闪过洞悉全场的光。他修长的手指再自然不过地穿过今枝堇的长发,伏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今枝堇两颊飞起红晕。她垂了睫,向日葵花瓣般灿烂的瞳色被遮住不少,然而依然可见一片流转的眼波。这时,白石却已若无其事地招呼别人决胜负。
                经过一番角逐,胜出的果然是白石。落败的那个女生叫做土方巳,选定了“勇敢”,眼睛却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有人便笑:“别指望你家千里救你了,乖乖受罚吧。”
                土方巳就双手合什在胸前,装作很乖巧的样子,眼睛却笑得眯了起来,像小狐狸一样,软糯糯地说道:“安啦,随便罚好了。”
                教室里响起一片澄澈的笑声。今枝堇悄悄凑到白石耳边:“真要那么做吗?”
                白石对着今枝堇笑,脸上的温柔摊得一塌糊涂,誓要今枝堇溺毙其中。“当然了,”他说,“就当作给他们的礼物吧。”
                今枝堇的呼吸被白石搅得乱七八糟。她咯咯笑了起来,精美的容颜微带促狭。“听你的。”她说。她其实,那么喜欢听他的。谁让她只需看他一眼就觉得无比心安。
                藤野落根本不知道午后第一堂课是怎么过的,她焦躁地等待,下课铃刚刚响起就心急火燎地冲出去,直奔忍足谦也的教室。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忍足谦也满不在乎给她难堪,她就咬定她找的是白石。
                谦也班上一如既往地乱作一团。藤野落还没到门边,就听见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痛叫声,不由好奇地在门边探头。
                只见一个女生满脸谨慎,登上了桌子。她浅淡而怯弱地微笑着说话,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她说:“忍足谦也,我喜欢你。”
                藤野落傻掉了。
                这一切像一场电影,却不知被谁抽了声音。藤野落满眼里只剩下一张张开合的唇,心中堆积厚厚的雪。
                她怎么这么傻?谦也优秀,她知道,别的女生不是也会知道吗?她竟然傻傻地空缺一节课时间,让人钻了一个好大空子!
                “落,有事吗”
                她惊慌失措地抬眼,对上白石儒雅的笑脸。她退了一步,又退一步。“不,没事。”她说,然后呼啦啦跑开,身后带起哗啦啦的风。
                真丢脸!她边跑边责怪自己。不是想得好好地,遇到什么变故就说是找白石吗?可是,混蛋谦也给她的变故太大太惊人,让她一下子就忘了该作何反应。
                忍足谦也是混蛋!
                第二天,藤野落请假。以头痛为名,实则心痛。总之她就是乱七八糟地在床上一窝。她不想见到学校的书桌,连太阳光都不想见,不然就会想起前一天下午,那个女生站在书桌上,沐着暖融融的阳光浅淡而怯弱地微笑着说话的样子。居高临下的那女生,落在她眼中是多么光彩照人!
                门铃无预兆地大作。藤野落烦躁地一扯被子,连头也蒙住,来人却好像抱了莫大的决心而且深知藤野落的懒脾气,执拗地将铃按个不停。藤野落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了好半天,终于没办法承受这种魔音穿脑的折磨,拱了几下,从被子卷中露出头,慢吞吞地爬出去,起身晃向门边。
                她拉开门,阳光锐利如剑,刺伤她的眼睛。来人逆着光站立,表情隐约不真切。藤野落面色清冷,盯了来人一会儿,手一勾,关门。
                没成功。
                来的忍足谦也迅捷地阻住她的动作。他微微皱着眉头。“落,昨天也就算了,今天你怎么也这样子,难道你想来真的?”他应该是上午的课刚结束就来这里的,汗水的味道混合着道路两旁花开的香气,在藤野落的鼻尖纠缠不休,缠得她的心有些发软。
                然而,她还是回过神来,想起昨天的场面,一时满是纠结,便不说话,只是眼睛里有泪水不断涌出,对谦也做无声的谴责。
                谦也看着委屈的藤野落,笑了出来。“你是因为昨天下午吧?”
                怎么可以这样满不在乎!藤野落的眼睛里飘出了泪水,她摒弃了所谓形象,不管不顾地大叫:“没错昨天愚弄了你没错,可是只隔了一节课就有人向你告白不是吗?我留在你身边到底算什……”
                她的话被打断了。
                忍足谦也拉住她的手臂,顺势一带,笨笨地将她抱了个满怀。
                “笨蛋落,”他说,“忘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认真起来你就上当了。”
                藤野落攥起的拳头松了,像小猫爪子一样软软地搭在谦也的肩上。“那女生是……”她闷闷地问。
                谦也笑着回答她:“你没见过她,但应该听过她。她就是今枝堇啊。”
                藤野落一下子从谦也怀中弹开,眼睛睁得圆圆的。“今枝堇?白石部长像宝贝一样宠的女朋友?”
                忍足谦也笑着点头。
                “啊!”藤野落尖叫了一声,推开谦也,拖着卡通兔子头的棉拖鞋向房间里跑去,睡裙上的Kitty猫一动一动,可爱极了。“这下惨了……上午数学课……还有话剧排练……明天网球部就公演了天啊!我怎么可以突发奇想不上学啊!”
                忍足谦也站在门边看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弯起眼睛,笑了。
                笨蛋藤野落。白石部长说有学园祭时可是在昨天啊。昨天一时相信也就算了,她怎么今天还不怀疑?真是迟钝的小迷糊。
                呐,昨天是愚人节,一切都只是愚弄人而已。
                FIN.


                17楼2014-02-25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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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7 05: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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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文艺/手冢国光BG】来日方长
                  首发时间:2011.06.29
                  看着他完美如古希腊石雕的脸我真想把杯子摔了。最终没有,是因为我知道就算真的那么做也不能让他的表情多出鲜明变化。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颓败地扶住额头。他站在那里,和我隔了一方玻璃茶几,安静得像是个影子。他低头看我,即使是这样我也捕捉不到他的眼神。他的茶色发丝垂下,挡住很多东西。
                  越想抓住,越无法留住。
                  我忽然之间后悔死了。所以我为什么要跟松井荀那混蛋的风去问他会爱我多久?他和仁王狐狸并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不是吗?可是当看着他微微眯起凤眸平静地看我并不言语时,我想,我能够为他找理由说他是内敛谨慎的人,却做不到不在乎。于是,心咯噔一下子沉了。我感觉,一道看不见的深沟横亘我们之间,慢慢扩张,让我连像以前一样亲昵一点喊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结婚三年。我和他,甚至无法等到七年之痒,隔阂就随着失落汹涌而来,世界崩坏。
                  于是我也无声地望着他。
                  看他的静如碧海安如泰山,看他的目光在晨时泛有梅子气息的室内空气里一路蜿蜒直至与我相接。清冷少年的影子荡漾在渐渐盈满的泪光里,终于定住了,慢慢归结成眼前的他。他的坚持坚强与倔强,恍如当时模样。
                  可是,我可以说走到今天我已经忘记了为什么爱他吗?我可以说在时光中反复扑腾上下沉浮我已经失掉了分明去爱去恨的力气了吗?
                  当年敢在青学校门拦下他告白的我老死在时光中,是不是人长大了总要失去相信的勇气,我不知道。
                  “好吧”,我深吸口气,站起身来:“我想……”
                  “夏。”
                  他沉着的声音流落,我一愣。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第一次他没有耐心地等我说完而打断我说的话。
                  他隔着玻璃茶几,扶着我的手臂,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我们可以来日方长。”
                  我看着他的脸。
                  似乎很久没有这样专注地端详他。他一直都惯于把每一次的情感表露变成严肃但自信的公告。可是我惯于这样听着。忘记了为什么爱他,可是不能没有他。因为就算没有理由,我也还是爱他啊!
                  我笑了,忽然伸出手去,攀上他的肩膀,撞得玻璃茶几狠狠一个歪斜。
                  “夏。”国光推开我,果不其然又皱起眉头,“太大意了,膝盖怎么样?”
                  他大步绕过茶几弯身查看我的膝盖和小腿。我摸出口袋里褪下的婚戒套回无名指。好吧,我想,毕竟来日方长。
                  FIN


                  20楼2014-02-25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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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
                    艾玛这破网!刷着刷着就无法显示网页了是闹哪样!
                    其实早就想删黑历史……然后因为换旧号还要绑定邮箱啊之类的各种小原因就拖到现在- -
                    翻着发帖纪录看当年的脑残萝莉语气简直一口老血哽在喉好么………………
                    可虽然觉得太难看了也还是做了这个集子。因为总感觉,如果把那些黑历史彻底抛弃的话我的同人生涯就不完整了><
                    四年前的自己是那样的……三年前的自己是那样的……两年前的自己是那样的……至于五年后十年后的自己想必会更好的=v=
                    玛丽苏梦总会醒的,我们也总会长大呀。
                    各位也一定要一起加油,相信我们的未来会很美好的。
                    2014.02.25
                    -END-


                    25楼2014-02-25 1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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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4-03-01 17:30
                      收起回复
                        我靠这是什麽!!!!!!!!


                        27楼2014-03-01 20:36
                        收起回复
                          喜欢早见凉那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4-03-25 18:0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