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伊尔兰陵王公然违抗掌门命令,谋害大少爷同时,妄想背叛叶赫那拉家,奉掌门命令,诛杀古拉伊尔家一众。”
那一次的见面,我预料到了我的结局将近,老掌门终归是等不了了。所以在最后,当我看见她以刽子手的身份再次来到古拉依尔家的时候,我并不意外。其实我知道,她也曾尽她所能得拖延过,但终归无济于事,在那些真正掌控全局的统治者面前,我们都太过渺小。
“来人,把这个女人送到魔化异能佣兵训练的地方。”
“等一下!”
几乎是在那个名为Zack话音刚落的同时,我很意外地看到了她少有的破功的表现,看了眼四周那些熟到不能再熟的‘亲人’们早已冰冷的尸体,再看了看她眼中因方才的破功再也掩饰不住而短暂浮出表面的那些复杂情绪,我突然想知道,她会怎么选,为她心里那个近乎奢望的所谓的坚持,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对不起。”
低声的歉意,此时似乎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那把没入自己体内的匕首无声的告诉了我这个毫无悬念的答案,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追究这些,似乎再没什么意义了吧。
“他呢?”维持着最后一丝意识,艰难地问出那两个字,那是眼下我最关心的问题,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他还好吗?他……都知道了吗?
“他不会怪你。”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又似乎在回避什么,这个答案似乎来的理所当然,无论她是否是在安慰我,我都知道,就算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也不可能会怪我……可是,叶宛,你不敢正面回答,是否说明,你已无法跟我保证他的处境,是否说明,他现在并不好……宛儿,你那不敢表达出来的意思,我听得懂。
弥留之际,我似乎看见了她脸上的泪水,没再多说什么,或者说再没有气力开口说话。对于这个状似意外却似乎早已注定的结局,我有问过自己,我能怪她吗?当然,站在我的角度,我可以……但我不会。她只是想以她的方式跟她爱的人在一起,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她只是做了我想做却绝对不敢做的那个遥远的‘不可能’。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最后玉石俱焚的准备,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女人。而我,却不敢拿兰陵王去下这个赌注,宁可缩在自己那点有限得可怜的虚幻幸福中,最终注定失去一切。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差别。
或许没机会了吧,若我还能再见到你,我想我会告诉你,我并不恨你,相反,有机会的话,我多想看见你成功的那一天,在你身上,我能看见那个我一直止步不前的、似乎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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