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此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死寂,面不改色波澜不惊只因冲击不小不知作何反应,呐,虽然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不敢回头看他,大抵他也不敢回头看她。
再次拿起啤酒,一大口,只听见“咕咚”喉咙下咽的声音,清晰刺耳。
“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大概是惧怕这静默慌乱了脚步,莫名其妙地吐出这一句。
三分钟的时间,足以让宫野训练有素的大脑冷静下来,搞清来龙去脉,转身面对他,嘴角扬上来。
“你打算就这么蒙混过关?没有请帖可是不行的哦。”虽然其实你和兰,某一方面来说是我促成的婚姻吧。
“大侦探第一个告诉我,我是不是应该无上荣幸。”果然想太多了,明日警署炸开锅的该是你的婚讯。
“看你酒也不拿,那我自己敬了。”一饮而尽。
“工藤,新婚快乐。”
语毕,起风了。他很想轻按她被吹乱的发丝。
其实工藤新一在她说每句话的时候都很想阻止她,好像那样就可以一点一点地回到过去,回到一小时前他们破案时的默契配合,回到昨天他们跷班在家重温福尔摩斯,回到破灭阻止那天他们毫无尴尬地在战火中相拥等待命运的审判,回到在夕阳下于一堆小鬼后拌嘴回家的米花街,回到他牵着她跳出巴士告诉她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回到她在雨中倒在博士家门口,回到时光之初,他们的未来他们那时还在共同构筑。
他情商再怎么低,他也懂得他对她,若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爱。
只是他既没有阻止她的言语,也没有伸手按住她的发丝。
这就是现实。
“工藤,我冷了。”拿着空了的罐子,打开车门,进去寻找温暖。
灭了手中的星火,他回到驾驶座。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就结婚了,为什么这么快结婚,亦或是,为什么不和自已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有希子的催促,可能是因为服部的质问,可能是因为毛利的等待。所以,不想问。她其实确信着她和工藤的感情,但她也确信着他从来是要和毛利结婚的结局。所以,不必问。
车里一片沉默。就像往常。你若不是工藤我若不是宫野,也看不出有什么异端。
反正,他们就这样你不问我不答地过了十年,也不差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