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有些本事!”海东来望着面前正扮着无辜状的小姑娘,“那些内卫虽称不上百战精兵,身手都还尚可,居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他冷哼一声,“女人调教的内卫,果然不堪大用!”语气里头尽是嘲讽。
“果然是你派的?”虽是疑问,对于他的回答,展颜却不曾有半分意外,“哦,对了,千万别瞧不起女人。可不就是我一个女人,打得你众多内卫全无还手之力。”话语里颇有几分自得。
“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蜀山唐门掌门的关门弟子,人称‘唐门妖灵’的展姑娘——一般人自然不会是你的对手!”红衣男子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嘲讽。
展颜闻言回头嗤笑一声:“不知小女子可否将海大人这话,当做是对自己的赞誉呢?”
男子冷哼一声,默然不语,目光深沉。屋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夕阳的余晖透过西窗透了进来,原先一直在屋正中的桌上配药的展颜,移步走到窗前,拉上了黑色的布幔。
“你不回驿站吗?”她站在窗前,透过布幔的缝隙呆呆望着窗外,不晓得在看什么。
原本自在调息的海东来听到这话,悠悠然睁开了眼,“你想说什么?”
“内卫总统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消失这么久,总会惹得有些小人来说些闲话的。”
院中的桂花开得正好,沁得原本参杂着血腥味同药味的屋子都带上丝舒心的香味。
海东来自然知道展颜所指:自一个多月前重返长安之后,方知这半年间,陛下十分宠幸宦官,甚至一度考虑将禁卫统帅之权交予阉人掌管。若不是月霜行一向谨慎,不曾让他们拿到把柄,如今同自己在余杭的很可能就是某个得宠的阉人了。
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展颜已回到桌上利索的整理好自己的药箱,“你的伤不碍事了,治病的药方我留在此处——去留如何,你自己决定。”话毕,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迈步走到门口。
“你到底为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