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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说】花衣杀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回复 安陵听舞 :哦,好日子啊。嗯呐,先预祝小舞生日快乐(^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4-02-0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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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薄纱掩面的紫衣女子笑的眉眼弯弯,此时若是揭去面纱,必将会露出那洁白的晧齿。
    待银面男子携着暗夜离去,女子便敛了笑,眸光熠熠。“花衣杀楼主亲自现身,这暗夜与楼主之间的关系,怕是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随即揽了一只红嘴绿鹦鹉,喃喃说着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4-02-01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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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8: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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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衣杀的楼里,面具男子将暗夜的双手绑起锁在两边的木柱之上,繁华的屋内,灯火通明,暗夜渐渐转醒,抬起头便看到一个灰墨色的身影,宽大的衣服,水墨竹的花纹更是让他显得清逸脱俗,他不自觉的动了动唇“楼主”
      他对着窗外的身子转了过来“阿瑀,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4-02-01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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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个场
        【本名:沉影(没人知道)化名:沈如舟】
        南国的夜,祥和静谧,月光倾泻在地面之上,好似一块银纱,温柔似水。
        夜深人静,人各归家,只有一个白色身影还在街市上游荡。
        在月光下,那抹白色的身影显得更亮然。
        就在此时,一个暗处的黑影悄悄接近了那白色身影。
        白色身影似有察觉,回头昂然道:“阁下何人,何不现身,鬼鬼崇崇难道南国人的天性?”说完转身看向不远处的
        黑影闻言,不再隐藏,现身道“噢,听此话公子不是南国人?”
        “在下沈如舟,北国人,今日刚到南国,不想,夜已深,寻到多家客栈都已打烊,只好慢慢寻找。”说完,白影叹了口气,望着那看不清容貌的黑影。
        “前方第三个路口左拐,进去之后便会看见一个北夜客栈。”说完,只听见一阵叶子落下的声响,那黑影也消失了。
        沈如舟向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作揖拜了一拜,以示感谢,随后直奔黑影所指之地而去。


        155楼2014-02-01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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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贫道在此保证,这个游戏会变得非常有趣的…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4-02-01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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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安陵听舞 :我起码要出三四场才能玩儿阴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0楼2014-02-01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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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个场,依白后化名兰解依】
              “南国可真冷啊。”看着浩瀚的夜空,坐在马车中掀着车帘的那人轻声说着。那约莫真是冷得慌了,那人使劲扯了扯身上的裘袄,一张小脸从毛茸茸的裘袄连着的帽子中露了出来,狠狠地吸了吸鼻涕。
              悦意走了过来将那人扶下马车,摇了摇头,道“小姐,不是这儿冷。是你从小就畏寒,加之现下南国正是年关冷也是正常的。晨夙已经生好了火,你先过去暖暖身子吧。今晚先在这儿将就一晚,明早应该就能进城了。”
              那人走到柴火旁才觉全身酥软,暖和了好多。抬头望向正在烤鱼的青年,想了想,露出她自认为还算甜美可爱的一笑。“晨夙哥真好,知道依白饿了,还给依白烤鱼。”
              青年长得极好,星眉剑目,一张脸冷毅帅气。如墨般融入黑夜的颜色的衣服,腰间挂了把用布条缠得结结实实的剑。一身冷气十足,就差没在脖子上挂块牌子写上——生人勿近。他只是不语,眼皮连抬都没抬起来看一下依白。
              依白与他相处也有几月,早已熟知他那冷漠的性子,也不生气,只当他答应了。
              这人叫穆晨夙,几月前满身是血的倒在她们府宅的后门。恰巧悦意买完菜回来,见他伤得如此重实在不忍将他丢在那儿不管,于是带回了府中救治。原本悦意也只是出于好心,谁知这人好了以后非要报答悦意的救命之恩,就这样他便一直跟着依白她们。他是谁?什么身份?从何而来?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依白没问,他也没说。
              晨夙翻了几下鱼身见已烤好,伸手递给了依白……旁边的悦意。
              依白见快到手的烤鱼飞了,一双眼睛极其委屈的望着晨夙,“你说过要给我的,晨夙哥,你说话不算话。”
              悦意见此也不好接,晨夙就保持着递鱼的姿势,说到“我没有说过。还有,圣女大人,请注意形象。在下只答应国师大人会保护你,但没答应还要包你的伙食。”
              依白见此嘟着嘴,愤愤不平。直接撑起身够着脖子一口咬上了烤鱼,顺带还眨了眨眼睛,一脸‘我就咬了,怎么滴!’
              晨夙嫌恶的放开手,皱着眉头思考。他待会儿要不要也直接把她当鱼烤了。但考虑到这个外表纯良内心黑起渣渣的圣女大人太毒,烤了也不能吃,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依白连忙伸手接住,咬了几口。笑意在眼角荡开,活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咪。
              笑话,晨夙身上穿的用的那样不是她依白的,一条烤鱼还小气,改天她得劝劝悦意这个人得好好考虑考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2楼2014-02-01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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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要吃鱼,所以依白将帽子掀了下来。这才完整的露出她的模样。头发极黑极长用淡蓝的发带和木簪子挽住,模样也是生得甚好,不施粉黛眉目清秀,略带了些稚气。额间点了雪红的兰花,更称得她的肌肤白皙。晃眼一看倒觉得像是一个精致至极的娃娃。
                没错,是娃娃。西华国的圣女,西华国的信仰,在洗尽铅华过后,在没有浓妆盛衣之下,在退却所有光环后就像一个娃娃般。那双美丽的眼睛澄澈得像水晶,承载了满天星辉。
                她七岁成为圣女,如今,已是十年之久。
                这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的童年葬送在华丽之下。眼睛的纯真早已不知真假,只是希望那颗心还能如最初般透彻。
                她咬了几口手中的鱼,看着正在重新烤鱼的晨夙和在旁边帮忙的悦意,笑语“明天就要进城了,悦意姐姐和晨夙可要吃饱睡好哦。”
                说罢,望了望天空,依旧星光灿烂夜净如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3楼2014-02-01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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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8: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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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好好玩,我想玩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4楼2014-02-01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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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
                    昨夜见夜空晴朗依白便知,今日肯定是惠风和畅,阳光甚好。
                    她微微伸了个懒腰,坐在马车的后方晒晒太阳。她身子不好,清风说多晒太阳对她来说是有利的。晨夙在驾马车,悦意就坐在他旁边。晨夙一贯冷言少语,所以大多时候都是悦意在说话。悦意长得清秀,笑起来十分让人舒心。两人性格天差地别,可坐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十分的和谐,阳光照在他们身上,那层暖意很是刺目。至少,刺伤了依白的眼。太过幸福,幸福得让依白想流泪。所以,她把空间让给了那两个家伙,独自享受这悠闲的清晨。
                    街边繁闹,来来往往的人都看见,那缓行于街道上的马车后方,坐了个长得极精致的女孩。她眉目弯弯,笑意盈盈。抬起的右手上停了一只淡黄色头髻,同体雪白的小鸟。那小鸟看起来很有灵性,叽叽喳喳的在向那女孩说这些什么。场面和谐,一鸟一人到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
                    依白挥挥手,那千鸟飞走了。她低下眸子思绪良久,手轻轻按了一下车内的一方木块,一个暗阁弹出,里面放了个画轴。
                    依白拿出画轴慢慢展开,那是一副山水间的旅人图。墨淡淡晕开的水色间站了个牵着马的白衣人。少年模样,意气风发,,画面恬静倒让人看得不太真切。
                    她愣了许久才收了画卷,靠在车沿边睡意浅浅,入了眠。
                    突然,马车剧烈晃动了几下。
                    依白本就只是靠着,没有支撑“碰——”的一声,头撞在了马车上。顿时睡意全无,捂住头眼睛溢出了晶莹。疼死她了!这个晨夙!怎么驾车的!?她要克扣他这个月的工钱!
                    她抿抿嘴,愤愤不平的开口道“穆晨夙!你干什么。你会不会驾车啊!?”
                    马车前方传来晨夙那惯有的清冷声线。“不会,你来驾车?”
                    “穆晨夙,我要扣你工钱。”
                    “不好意思,你就没发过工钱。”
                    那边有传来悦意的声音。“小姐,我们和其他马车撞上了。”
                    依白闻言捂着头跳下了马车,绕着马车到了前方。
                    ………………………………谁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7楼2014-02-0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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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低笼,月仿纱,在人群玄嚣处,一抹黑影悠悠划过月下繁景,消匿在十里繁华灯景的尽头。
                      “楼主这次可是只让你出任务的。”黑影后,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略带着一丝的不满。紫衣女子看着前面的人毫无反应,挑眉转了个态度,“阿初......”
                      听着黏糯糥直酥到人骨子里的唤名,紫初颇有意味的回头看她一眼,“你不乐意?”
                      "怎会。"朔宛浅浅一笑,“阿宛这次可是特意和初姐姐一起来的呢。”
                      料定她是这个回答,紫初并不意外的回过头去。
                      这笔单子是楼主亲下的,其重要的程度自然不揭自晓,此次若是完好完成了,那奖赏......
                      定是会让一帮人眼馋。
                      这功劳自己上门,没人愿意做傻子,朔宛自认与紫初私交不错,自然是应了她厚脸皮跟上。
                      多个人,也是多个效率,至于其他,就不在她朔宛思考范围了。
                      正在想着自己突然而来的利益的朔宛,此时自然没有看见前方女子弯起的嘴角。
                      “阿初,你知道这次的任务是谁吗?”紫衣女子边擦着自己的剑鞭边问前方疾步行走的人。
                      “这个问题很重要么?”蓦然停下脚步,玄衣顿了顿脚步,忽然笑得妖娆,“不管是谁,动了花衣杀,就要有被反击的觉悟。”
                      “也是,不管他是谁,有我们的紫初姐姐就一定能完成。”朔宛也笑了笑,话语似是吹捧似是无意,眼光无意乱瞟,她弯着眼角看着前面人的反应。
                      “自然。”听闻此语,不知是真自信还是假演戏,紫初嘴角弧度愈加深了,按了按腰间的月拾,她忽然从衣间拿出一张黑色镶丝锻娟。
                      “这是!”朔宛忽然轻声出口,望着前面的人眼里一片不可置信,她这才知道,面前这人是要来真的了。
                      “宛儿,今天,我要教会你一件事。”紫初看着手上的锻娟,眼里折射出月拾的光华,“有时候的认真......并不真似表面那般。”
                      “你的意思是......”
                      “先别说话了。”紫初弯着眉眼笑得妖娆,一瞬间,她的举手投足间多了妩媚,眉眼怒笑中多了几份风情,女子躲在黑暗之处,月拾光华一闪,只见玄衣褪下,里面赫然是一件繁杂华丽的黑紫色衣装,看着虽然是比刚才那身着装正常的多,可这颜色配的却让人实在难以接受,“宛儿,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初姐姐,原为效劳。”朔宛眸光闪闪,上前一步搀着女子的手臂,“若是楼主问起......”
                      “我自有办法。”紫初撩起发间垂下的几缕青丝,悠悠道,“你先去放个消息,今晚行动。”
                      “好。”朔宛应声,甩开软鞭化剑傍身,运起轻功便远去了。
                      走了么?紫初望着黑暗中远去的人影,等完全消失之际才收回视线,抽出腰间的刀子,女子坐地将刀平放在衣上,月光下,一双素手轻轻抚摸散发着清冷肃杀之气的月拾。淡淡的月华将女子的眉角染上光辉,却因冷风阵阵而显得清冷。
                      女子眉眼忽然含笑,解下腰间的一个小小玉哨,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口。
                      “咇——”刺耳的哨声在幽静的树林响起,伴着惊吓飞走的鸟儿一起,遁迹在冷冷的风中。
                      不一会儿,一只老鹰扑棱飞来,落在女子伸出去的手臂上,收起了身后的翅膀,低着头一副乖顺的样子。
                      “招儿,好招儿,快将这消息告诉你的朋友,让它去通知楼主这个消息......如何?”紫初抚了抚鹰儿的羽毛,目光柔和的望着这只鸟儿,一丝精光闪过,迅疾敛下。
                      鹰儿得令,再次扑腾展翅,背了个身子朝着大月飞去。
                      月辉灼灼,映着树下的黑衣女子,逼出两道锋利的刀,执刀的人,嘴角挽起一丝肃杀。
                      幽幽地看了看手中的刀,女子盯了许久,却是叹了口气,“月拾啊月拾,希望今晚的抉择,不会影响太多。”目光再次放远,看着早已远去的身影,独留一轮圆月高挂,
                      也希望,招儿它传达的旨意是“对的”!
                      做完这一切的紫初立定在树下,等待着紫衣女子的归来。
                      能否归来,朔宛,这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再拾起笑容,月拾绽放异样光华。


                      168楼2014-02-01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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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 鬼奇伢
                        姓名 谷锋
                        身份 客山庄所属镖局二镖头,少庄主好兄弟,庄主培养的少庄主助手,不喜女色
                        武器 蛇矛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9楼2014-02-0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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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华的马车悠然行在欢城那宽阔而又热闹的大街之上。那红衣敛艳的绝美男子便挑了车帘,悠闲而又慵懒的享受着冬日的暖阳。
                          “少主……啊不对!”朱雀吐吐舌头,“公子,要不要用些水果?”
                          男子眉梢微挑,“朱雀姐姐,下次再叫错,便去了浣衣房了罢!”
                          “是,公子。”
                          朱雀倒也明白,主子之所以会如此,也是出于好意。天羽门门规甚严,稍一疏忽便会酿成大错,自己这冒失的性子到也该收敛一些。
                          见美人垂眸不语,男子便执了墨扇,轻轻挑起美人的下巴,语气略显风流。“朱雀姐姐不是要给本公子水果的么?莫不是被本公子美色所迷,忘了?”
                          一旁的青衣美人早已取来果盘,置于车内小几之上,笑意盈然:“公子莫要再调笑朱雀了,青鸾喂公子吃葡萄可好?”
                          “不要,本公子想吃龙眼。”男子便收了扇,勾唇浅笑。
                          红衣男子便躺在朱雀玉腿之上,朱雀自觉的给男子按摩起来。男子眉梢微挑,青鸾便剥了龙眼,递与男子唇边。
                          男子便含了龙眼,顺势含住青鸾玉指,轻轻吮了吮,随意吐出果核,眉眼处尽显风流。“青鸾姐姐的小手,可比这龙眼香甜多了!”
                          青鸾收了手,作势轻轻捶了男子一下,“公子就会取笑人家……”
                          马车拐过一个弯儿,前方徐徐行来一辆马车。但看那驾车的男子便是不俗。
                          “青鸾姐姐,朱雀姐姐,你们有没有兴趣见见美人?”男子笑意盈然,漂亮的凤眸勾勒出狐狸眼的模样。
                          朱雀青鸾便对视一眼:“美人?会比少主还要美?”
                          男子闻言,顺手拿了颗龙眼扔向前方,马儿被这突然而来的龙眼射痛,长嘶一声便不受控制了般狂奔。
                          “黑鹰,控制好马车,莫伤及无辜。”而后,男子回眸,笑的狡诈;“咱们这就去会会美人了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4-02-01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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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白走到前方才不住感叹,果然是人有三教九流之分啊。
                            眼前这辆豪华式大马车毫无疑问,很晃眼。回过头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国圣女,也不差啊~而且自己是暗中出巡,低调才是正确的。
                            那豪华马车的纱帘被一只纤纤玉手撩开了一角,露出张漂亮的脸。但明显车内不止一人,那车中隐隐的血红衫子肯定不是眼前这位姑娘的。那姑娘开口到“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的马车撞了我们。这大街本就不太宽,阁下驾着这么大一架马车可真当是在街上横着走了。”依白叉着腰,嘟着嘴说到。她很记仇,现在还隐隐发痛的后脑勺提醒着她,绝对嘴软。
                            那马车内沉默了一会儿,车内的红衣人凤眸一挑。还真是个可爱的姑娘。她嗤嗤的笑出声来。清脆如铃,甚是悦耳。
                            她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1楼2014-02-0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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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16 18: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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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七,这座叫做临辕的小城下起了第一场雪。
                              细碎飘摇,落地即化,留不住通白的身躯,抓不到寒风的衣角。若果不抬头,只会以为下的其实是一场微雨,打得湿碎发,压不动宝髻。
                              一年并不长,于某个人,就像是寺院里燃上的一炷香,只要闭上眼睛,虔心祝祷,再睁眼时,已落了一寸香灰,再起身向住持合掌鞠躬,聆听一段佛语,又一寸香灰落下,最后迈出禅殿,走出寺院,上马扬鞭,踏出一片飞扬地尘土,等在寺院门前的人再也看不清远去的牵挂时,转身回到禅殿,七寸佛香已然殆尽,徒留苟延残喘的半点星火。
                              鱼相忘不信佛,却还是顶着微雪去了那个佛寺。
                              寺院依旧,禅殿依旧,住持依旧。
                              只是,跪在佛前的,只有鱼相忘一人而已。
                              住持已是古稀之年,禅坐在佛祖旁,一粒一粒的拨着佛珠,一旁的三个小沙弥时而帮着翻动禅经,时而替住持拍背顺气。
                              知客僧引着鱼相忘去禅房休息,一路走去,看到不少僧众,却没有一个将她认出来。她记得,当初那个人来的时候,监寺和尚和几个小沙弥很高兴地去迎接,还说:“施主这一去,可又是两年啊!”
                              雪渐渐地稀疏起来,走到禅房的时候,已经有一部分迫不及待的化成了雨。禅房对面的七层楼阁落到鱼相忘眼里的时候,她突然“噗嗤”地笑了起来,知客僧不明就里,却也不便多问,埋头行礼后便离开了。
                              当初火烧禅阁的旧事似乎就在眼前。
                              没有那一次任性,也许就不会有相遇,鱼相忘逃出凤凰寨也不会到这里来。
                              沉乌崖的诀藜就快开了吧?
                              这些生长在峭壁的蓝色花朵鲜有人注意到,如果不是当初有人飞身从崖下采来,鱼相忘还不知道世上有这种花,尽管她从来不关心世上到底有哪些花儿、草儿,可从那以后,鱼相忘开始养花。
                              沈如舟。
                              鱼相忘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越念越开心,开心的几乎忘了凤凰寨……
                              用过斋饭,鱼相忘坐不住了。来了这里,心里希望的重逢越来越强烈,看着天色微暗,管不得依旧稀稀疏疏的雨雪,牵出马,朝沉乌崖奔去。
                              诀藜未开,可是,她就想在那里坐一会儿。没有带灯笼,没有带火折子,没有带夜明珠,期望的眼神渐渐被淹没的无尽的黑暗,呼吸渐渐地轻缓,最后却化成一声微叹。
                              耳后沉重的脚步声将鱼相忘的警觉拉了回来,正要抽出断水,却察觉那个声音越来越弱,循着方向,踢到一个半死人。
                              想起沈如舟,鱼相忘又一次冻了恻隐之心,她没有去禅房,而是回了客栈。
                              这个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晨光照进屋子的时候,虚弱的面庞上的一双黑石眼睛却充满戒备:“你是谁?”
                              “自然是你的救命恩人!”鱼相忘不耐烦的看着那双眼睛,手里的药重重的跌在桌子上,洒出几滴,浸湿了浅杏色的衣袖。
                              许是思量了一番,他坐起来倚在床边,才开口:“多谢!”
                              鱼相忘看他瞥了一眼那碗药,不知是怀疑还是踌躇:“本姑娘给你延医、煎药已经不错了,别指望着我来喂你!”
                              “姑娘之恩,在下永铭,不敢劳烦。”话虽如是说,心里不免有几分戒备,又想着,眼前的这个姑娘若是要害自己,必不会等到现在,倒也颤巍巍的下床坐到黄花梨团桌旁,一口气喝了那碗快要冷掉的苦药。
                              鱼相忘和他几乎没什么说的,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每天见面微微的点头示意招呼。
                              “三天了,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在下陆瑀,未请教……。”楚瑀拱手道。
                              “阿虞。”两个字脱口而出,当年鱼相忘也是这么告诉沈如舟的,只是态度并不像现在这样敷衍。
                              鱼相忘每天都朝沉乌崖上跑,楚瑀看着也十分好奇,终于有一天尾随着去:“别!”声音回荡在崖下,身影却飞快的移到鱼相忘面前,扯住臂膀便往后拉,未站稳,两人都跌倒地上。
                              “那里……危险……”楚瑀跌倒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鱼相忘不是寻死。
                              “多管闲事!”鱼相忘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沙尘。
                              “你在做什么?”楚瑀试探的问道。
                              “等人。”崖上的疾风吹乱了长发,鱼相忘这一等,等到了诀藜花谢……
                              十一月十三,雪几乎染白了头发,也掩住了诀藜花败的萧索。
                              沈如舟没有来。
                              一个人来到临辕城,一个人去寺里上香,一个人等诀藜花开了又败……
                              这原本是两个人的约定啊……


                              IP属地:四川172楼2014-02-01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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