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黑子晚上九时来到甜点店,灯是亮的,门外却挂起休息中的牌子。黑子瞪著那牌子,皱著眉,透过玻璃窗望进空无一人的店里,火神君也不在?
就在黑子犹豫要否直接开门进去时,门被拉开,露出红黑双色发男子的身影。
「黑子你来了?」火神扬起一如以往爽朗的笑容。
黑子跟火神进入店里,双双坐在窗前的对座,黑子环视店里,发现降旗君也不在,「火神君,今天店里不营业,我打扰了吧?」
「没有。」火神挥挥手,「今天我想专心设计甜点,不想被其他人打扰而已。」
「我还是先离开。」黑子垂下眼帘,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想到这,黑子心里难免有火,火神君不会是忘了昨天叫他过来吧?
明明是因为火神君的邀请他才到来,如今显得他如此多余。
「唉?」火神错愕,「黑子不是替我试吃甜点吗?」
还没待黑子反应过来,火神便把一杯香草奶昔放到黑子面前,「你先喝奶昔,那甜点也快做好了。」
黑子还没反应过来,火神便已回到厨房,继续准备甜点。
黑子吸著香草奶昔,目光注留在火神的身影。
他的情绪起伏从小不大,总能冷静地观察分析身边的人和事,如今他的心却如脱韁之马般不受控制。
他甚至想像,火神是为了他才把门外的牌子挂上,不让旁人打扰他们。
思维完全脱离正常范围,黑子猛然吸一口奶昔,尝试冷静下来。
黑子哲也,你不可以刚失恋就喜欢上别人,这样对火神君不公平,虽然火神君温柔又温暖,还做得一手好喝的香草奶昔。
即使是在心里呐喊,黑子脸上还没露出一丝情感,只是默默地喝奶昔。
「黑子在想甚麼吗?」火神放下手中的新甜点,便发现黑子在发呆。
他也不清楚为什麼他能从黑子目无表情的脸上,解读出他在想甚麼,只是他便是知道。
不需去猜,不需去想,自然而言的,他知道。
「没甚麼。」黑子回过神,才发现眼前已摆放了一份甜点。
三件厚吐司叠成一小塔,上面铺有一层鲜忌廉及两个香草雪糕球,最后被淋上忌廉汁跟芒果汁,草莓跟芒果粒作为点缀地放在吐司上。
「火神君,这要如何吃?」黑子握著叉子,却不知从何入手。
「先从雪糕球开始吃,再吃吐司的部份。」
黑子放了一口雪糕进口,才发现火神并未动手,只默默地注视自己,黑子被看得有丝尴尬,「火神君也一起吃吧。」
「好啊。」火神拿起一旁的叉子,跟黑子分吃著雪糕。
把雪糕吃完后,黑子发现吐司中原来是中空,三屠吐司中间成了一个正方形的盒子,载满切成一口份的吐司块,溶化的雪糕流在吐司间,每一口烤得香脆的吐司伴以微凉甜腻的香草雪糕无比美味。
「火神君,这个很好吃。」黑子把大多吐司都吞进肚子里,「吃不下了。」
「下面还有的。」火神把上面两层吐司移开,露出最低一屠吐司。
那吐司未被切开,反而被烘培上一句话。
黑子看著那句话,一语未发,只低著头不让人看清他的表情。
火神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从吐出话来,「黑子你要答应吗?」
黑子抬起头,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见脸颊微微泛红的火神,轻哼一声,「嗯。」
「要跟我交往吗?」
新的章节在甜点店上演,就在那悲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