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FANFIC翻译】Sacraments in Scarlet 血祭

又是楼梯，Jane叹息著开始往上走，他今天的真的好好的动了个够，双腿都开始酸痛起来了，这段楼梯是木制的，又窄又晃，他听见楼梯在他的步伐下嘎吱作响，如果还有什麼让人惊讶的话，他老早就失去兴趣了。
他很肯定这儿整座教堂的至高点，当然除了那些钟以外。这是在阁楼里的一间小小的房间，比更衣间大不了多少，里面非常热空气又乾又闷。事实上这里面臭死了，他强忍著想塞住鼻子的冲动，他一手还举著蜡烛，需要空著另一只手以免有什麼突发状况。
这里跟楼下一样没有窗户，但这回在房间另一头的墙脚摆了张床垫，念珠跟十字架挂在鍊子上自黑色的屋顶上垂下，床垫旁的椅子彷佛是床边小几，上面摆放著圣经，红色的棉绳跟蜡烛。屋子一角有团东西被油布包裹著，Jane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
他不必是灵媒也猜得出这底下是什麼。
他缓缓掀开油布包，露出底下那具乾枯萎缩穿著灰色工人服的尸体，他的眼睛胀大突出，乾瘪的嘴大张著像在无声的嘶喊，这就是原本那个清洁员。念珠缠绕在他风乾的喉头上几乎半没入血肉中，可至少他的舌头还在，他放下油布盖住他。
像Cho会说的，真邪门。
墙上贴著许多照片跟网路上列印下来的文章，上头还用黄色荧光笔标示注记，他举起烛火贴近了好看清楚。
他皱起眉头突然发现自己后颈上的寒毛直竖，就如同Lisbon所建议的，他马上拿起手机，却突然被一股异常强大的力量往后拉扯摔到房间另一头，他碰的一声撞在楼梯旁的墙壁上，在他还没缓过气来之前，一记回旋踢正中他的下腹，让他往后翻落那段快散架的木梯，滚倒在梯下的木头地板上，眼冒金星失去了意识。
第九章　完

第十章
TeresaLisbon和Kimball Cho对著叫他们等待的接待员挥舞警徽，JorgeAlvarez神父正在主持一点钟的弥撒，全圣大教堂里挤满了教徒，那些接待员非常坚持要他们在外面等，但Lisbon没有心情跟他们讨论加州司法权的细节，所以她大胆的推开他们走进教堂里，而Cho忠诚的紧跟著她的脚步。
主教的办公室在一道宽敞漫长的走廊底端，那也是通向Alvarez的办公室跟居所的同一条走道，一名办公人员在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有礼的抬起头。
“我们需要马上跟主教谈话。”Lisbon含混地说著再次出示她的警徽。她在昨天初步调查时没有见到这个女人，而她有礼的微笑在看到警徽后稍稍逊色了些。
“恐怕主教现在不方便跟两位谈话。”她带著一丝纡尊降贵的味道说道：“你可能没注意到，但他现在正在主持弥撒呢。”
Lisbon看了Cho一眼，他皱起眉，她回头转向那个女人。“主持弥撒的是Alvarez神父。”
“不，我想你弄错了，只要他人在城里主教大人一向亲自主持一点钟的弥撒，几乎从没变更过。”
“嗯，呵，除非Alvarez神父有个双胞胎哥哥，不然我想你还是看一下确认确认。”她朝门的方向挥了挥手，而那女人客客气气地起身跟他们一起走回教堂，由入口处他们可以看到Alvarez神父高举著金色酒杯，将杯中的酒液当作是祭品，那在铃响时转化，代表著耶稣的宝血。
那名女人惊讶地回头。
“怎麼回事，他二十分钟前就离开办公室去做准备…”
Lisbon叹口气转向Cho说道。“好吧，把Rigsby也叫来，顺便请求支援把这整幢建筑封锁起来。”
她拿起手机拨了Jane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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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穿著蓝色洋装，蓝色洋装，蓝色洋装，魔鬼穿著蓝色洋装。
那老人摇晃著他，老天爷啊，你这小崽子睡的可真多，起来啦小夥子，你还有活要干呢，那个骗子把你的主教捉走啦，眼看你这盘棋就要输了，那老人再度摇了摇他，起床了，孩子，该起床啦。
昏迷什麼的真不是开玩笑的。Jane边忍受脑子里一阵阵刺痛边想，不只要冲出头痛的密林，忍受恶心跟晕眩的感觉，同时你的口袋里还传来Motown的歌声，此外更要应付那私人的梦境向导。他的头痛死了，背也是，还有手掌跟膝盖…喔是了，他在黑暗中摔落楼梯，或者跌了一跤什麼的。
魔鬼穿著蓝色洋装，蓝色洋装，蓝色洋装，魔鬼穿著蓝色洋装。
他突然间什麼都想起来了，他睁开眼看到烛光。他趴在主钟塔里，就在他跌落的阶梯正下方，四周有摇曳的光影，跟喃喃的话语声，他勉力将自己撑起四肢著地跪在地板上，他浑身的肌肉跟骨头都在抗议著他的行动，他朝说话的声音看去，毫无讶异的在屋子另一角看到两名穿著一黑一白长袍的男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Silvaggio主教跪在木头地板上，四周环绕著一小圈蜡烛，他正在祷告，他的拐杖丢在另一边的地上。站在身边俯视著他的是穿著黑色神父装的DennisMeeks；他一手拿著铜线串成的念珠，一手持著圣水。Jane只能猜想他现在正在主持临终圣事，最后的救赎圣典，让罪人在死前忏悔并得到赦免，看起来他随时可能要动手了。
“Dennis。”Jane叫道，边挣扎著站起来。“Dennis看著我。”
没有回应。而Silvaggio也像没有听到，他专心一意地沈浸在他的祈祷之中对他听若未闻，Meeks泼洒完圣水，然后将那小瓶子收进长袍里，他双手捉起念珠并将手掌贴在Silvaggio的额头上。
“平静地走吧，你的罪已经被赦免了。”
“已被赦免了。”主教喃喃地说道。

Jane一阵失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权阻止这一切，是35年漫长的痛苦与折磨，长远的罪愆跟被淹没的真相，与一段复仇之旅让他们所有人在这一刻齐聚在这里，他太明白复仇的渴望，他有什麼资格阻止呢？
“以圣父，圣子与圣灵之名。”
“阿门。”
“阿门。”Meeks绕过那些蜡烛站到那名佝偻的老人背后。
“Cruz。” 虽然他还未能平息心中正反两面的争论，Jane还是出声叫道，生命毕竟还是生命。“Cruz，我需要跟Dennis谈一谈。”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Cruz Noriega抬起头来，不同的人格控制身体竟可以使相同的一张脸看起来如此不同，真的是很惊人，相同的瘦长个子，相同的灰白色小平头，相同的一张饱经风霜刻满皱纹的脸，但他的眼神不同，这是对属於完全不一样男人的眼睛，光是这个便改变了一切。
“他们不在。”那男子说道。
“他们？”Jane抬起头问道：“那你是谁？”
那男子吻了吻指间反覆摸索著的念珠，他的目光闪烁。“Celio，我的名字是Celio Noriega。”
“Celio Noriega早已经死了。”
“我看起来像是死了吗？神父？”

Jane向前一步等待著观察著那个男子的反应，Noriega虽然没有继续手中的工作，但他深色的眼珠轻蔑的盯著那顾问，他的肢体语言也改变了，他现在看起来非常的高大，紧绷，像个掠食者，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一直在保护你的弟弟，是不是？你一直保护著他直到Dennis来了。”
“Dennis太不中用了，Dennis以为神会解救他，保护他。”Jane更加靠近但不确定到底该怎麼做才对，可至少那男子现在还在说话，而不是勒死什麼人这大概算是件好事吧。“是我保护了Cruz，我餵饱大家，弄到钱，找到过夜的地方，是我，不是神，也不是Dennis，是我。”
Jane不停地来回看著主教跟Cruz，Silvaggio表现得这麼强势，但现在却像是接受了他的命运一般，Jane不知道Red John会不会也有相同的反应，不知道为什麼，他想像不出来。
“可是Dennis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了，不是吗？”他绕过地板上那个缆绳穿过的大洞，闪过放著眼珠子跟耳朵的架子，他来到两个人的面前，直接站在摇曳的烛光中，“他在你们坐牢的时候开始学习，让他自己…让你们变得有用，他拿到文凭因为他想给Cruz更好的生活，不是吗？比进出监狱跟精神病院都要好的生活，那不是小男孩该过的日子。”
“闭嘴，神父！你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才能活下来！”他的声音渐低。“你根本不知道…”
Jane深吸一口气。“我想跟Dennis说话。”
“Dennis已经不在了。”
他再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就要可以碰到他了。“我只要跟Dennis说话。”
“Dennis根本没有用。”
“Dennis我是Patrick，我需要跟你谈一谈。”

那男子的脸部开始抽搐扭曲，Jane曾经目睹过两回，一次是在许多年前的一次降灵会上，在他前一份事业刚刚开始的时候。他被吓坏了，差点就不干了。还有一次是在精神病院里的时候，他当时也可能是因为吃了太多药，所以他一直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在另外一名病患身上，看到他自以为看到的东西。他们好像总是会面部扭曲，咳嗽，翻白眼，转动著头部，还有急促的眨眼，在另一个人接手谈话的时候，他们的脸部表情会有所变化，他一直对人格分裂症很感兴趣，有时甚至会感到忿怒，因为他还是有所怀疑，一个人格的退去与另一个人格的出现，是真的精神失常还是绝佳的表演？
不论真假，有件事很明确，那个名叫Dennis的人格正努力重获控制权，Jane知道他该做什麼，他几乎就要构到那男子的手腕了。
“我只要跟Dennis说话。”他伸出双手。
“不！”
“你很安全的，Dennis，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这里只有你跟我还有Silvaggio主教。没有天使，没有恶魔。只有我们。”
“…不…”
“我们很安全。”
他的指尖拂过那男子的手腕。
DennisMeeks终於睁开了双眼。
“Patrick神父？”
Jane松了一大口气。
魔鬼穿著蓝色洋装，蓝色洋装，蓝色洋装，魔鬼穿著蓝色洋装。
“不！不！” Celio/Dennis/Cruz大叫著毫无预警的向前冲，他冲击的力道将主教撞倒在地并让Jane踉跄的往后倒向地板上那个大钟的缆绳洞，Jane疯狂的挥舞著双手，一把捉住其中一条缆绳，努力保持平衡。高悬在上的那只孤钟几乎为之动摇。
Jane扬起双眉回头看，然后开始用力拉扯。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就在弥撒即将结束的时候钟声开始响起。
Lisbon一听到钟声很快转身不再对著那些正在聚集的搜索大队，她手里还拿著手机。“钟楼！Jane在钟楼里，要怎麼上去？”
书记员Derek指出方向，而Alvarez在隆隆的钟声中高举双手加强钟声带来的祝福，CBI小组抢先冲向通往钟楼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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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你了，驱魔师。”CelioNoriega怒吼道，他又重新控制了他的弟弟的身体，他跨过趴在地上的主教从长袍里抽出一把手术刀。“用你的舌头代替也可以。”
Jane松开手中的缆绳脚步踉跄的躲到屋子另一角去，Noriega缓慢却坚定的紧追不舍，他必需要到门边去把门上的插销拉开来，他此时突然惊恐的意识到在楼梯底下的那道门应该也上了锁。
该死，那Lisbon他们要怎麼进得来？
然而比起担心即将到来的救援细节他有更迫切的事情需要烦恼，比如说命悬一线或者可能马上会失去部分的身体器官，Celio/Cruz/Dennis以为 Jane是驱魔师，像杀了他们家人的那种驱魔师，这对PatrickJane来说大告而不妙，就在他躲过一轮挥舞的手术刀攻击时他暗自咀咒自己这鲁莽的天性。
最后好奇心可能真的会害死他这只猫了。

Celio/Cruz/Dennis一次又一次挥舞著手中的手术刀跟念珠，很快的Jane便被逼到墙边，就是那面有著恐怖层架的墙，他可以听见楼下传来遥远的撞击声，还有木头崩坏碎裂的声音，他知道他们一定找到了斧头开始费劲的破门而入，那是扇坚固的门，可能还要再花点时。再一次挥舞，这回划到他衣袖的边缘，Jane惊叫一声反射性地抽回他的手，感觉手指拂过那沾满灰尘的玻璃罐。他想也没想就抄起那罐子，Celio再次扑向前，这次刀子划破了他背心跟衬衫，Jane飞快地回击，用那玻璃罐狠狠的砸在Celio的头上。
玻璃敲击在头骨上为之碎裂，里头的眼珠子跟圣水全都泼洒在地板上，Celio/Cruz/Dennis像只狗一样颓然倒下，虽然他头上出血发丝还滴著水，却没有失去意识，Jane考虑再拿那瓶耳朵，这回一定可以结果他，但他实在狠不下心。Dennis那个身心受创的男子试著用信仰对抗恐惧，而Celio那个幻想出的大哥努力在可怕得无法想像的世界里生存，还有Cruz那被冻结在时光中的男孩，永远停留在8岁大的心智，深埋在一具成年男子的身体里。这个男人，这些男人已经承受了太多痛苦，是时候以慈悲心予以宽恕，给他们平静。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开，谨慎避开湿滑的水渍跟被压扁的眼珠子，他来到主教身边，他又重新跪坐在地板上，惊诧地瞪大了一双小眼睛。
“不，魔鬼，不，魔鬼你在流血…”
“哦。”Jane喘息著低头看著自己的腰部，一道深红色的血痕跨过他的腹部。
“轻伤而已，来吧Lino。”他伸手拉那老人的手臂。“我们出－”
感觉像急驶的火车迎面而来，急促的风声跟重击的力道让他再次扑倒在地，在忿怒的咆哮声，水滴跟挣扎之后，突然有一串念珠缠绕在他的喉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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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gsby再挥一次斧头，最后一次了，那道巨大的木门裂开了一道缝让Lisbon可以钻过去，Cho跟在后头，等到他把自己弄过那道破碎的大门之后他的两位组员已经消失在那道回旋梯后了，他挣扎著不知道是该拿著斧头还是手枪，斧头还是手枪好呢？最后他把斧头甩在肩上尽可能飞快地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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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在他小时候，在学会游泳之前，他曾经掉落河中，那种感觉铭刻在心，清晰的像录影带一样。喉间感觉到的痛楚，胸口的压迫感，眼前光影飞舞，四肢沈重肌肉彷佛灼烧一般，四周的声音全都慢了下来，模糊的没入黑暗中。他还记当时的事，母亲与父亲的谈笑，争执乃至分崩离析，书本跟小丑还有纸牌，还有他自己那双灵活的手，尽管他才只有3岁，记忆却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鲜明。
门口有敲击声，一把女声呼喊著他的名字，捶打的声音紧接著木头碎裂，大门轰然倒下，在他身后的男子压制著他；汗如雨下呼吸急促，他也记得这是个悲惨的男子，他无法恨这个人，不管他正在做什麼，又或者他造成他多大的痛苦。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耳鸣如雷，力量逐渐流逝就像在河里那会儿一样，当他的挣扎逐渐无力，当他开始接受他的命运，耳边彷佛响起耳语，他开始好奇即将发生的那不可避免的终局，他看到了那赋予他新生的妻子，她微笑的脸；还有那改变他生命的女儿，她微笑的脸；跟那不断激励支持著他的老板，她那微笑的脸。最后是另一个笑脸，那麼肯定的微笑，但它给予的不是生命只有死亡，它为所有美善的东西带来死亡；死亡只有死亡，微笑的死神，当然啦还有那抹红。
然后这一切突然消失了，全部的影像一起消失无踪，他在余悸中想难道这就是生命终结的方式吗？一记重击，双腿一伸，再一记重击，然后，什麼都没了？
那不会太反高潮了吗？
空气重新回到肺部时，他惊讶的发现呼吸竟如此痛苦，他咳嗽著试著排除胸间那灼热的痛楚，他睁开眼在光线跟满头金星中猛眨著眼睛，他看到Celio/Cruz/Dennis的面部朝下趴在地板上只离他的脸几吋远，他想躲开那张脸，但背上有只手绕著圈轻拍著他，安慰的温柔的拍著。那人低吟著让他安静下来，他的肌肉放松了，他回想起父亲是如何紧抱著他直到他在他的怀抱里安静下来。
“可怜的小魔鬼，嘘，没事了，嘘，你安全了。”
至高无上的主教大人LinoSilvaggio跪在他身边一只手握著拐杖，另一只手拍著他的背，Jane痛苦而昏眩的看著他。
那主教微笑著点了点拐杖。“敲一下让他摔倒，第二下确保他不会再爬起来，你的计画有个致命的缺点，恶魔之子，你没有打第二下，你不看电影的吗？邪恶的好莱坞还是有些真理的，是吗？”
Jane咧开嘴用手抱著头，就在此时WayneRigsby扛著斧头穿过那扇大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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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ickJane审视著镜子里的脸，事实上是在检查他的喉咙，穿了好几天的神父白色立领终於不见了，但上面却多了一道更新更血红的印记，那串念珠的铜线才割破了他的皮肤，但紧压的珠子已经留下好几周才会消褪的印记，他的手轻巧的拂过腰间，确实他只受了点轻伤，但仍然需要缝好几针帮助伤口愈合，医生说不然的话可能会留下疤痕的。
他大翻白眼。那医生真是个蠢蛋，他懂得什麼伤疤。
“好了好了，你的美貌不减，恶魔之子。”Lisbon轻快的说道，他微笑著转过身来看著她。他们正在Minelli的办公室里，那部门主管正坐在办公桌后，检视著案情报告，考虑著是否该就Jane的行为给他一顿正式的申斥。Lisbon坐在椅子上看著他，而Jane漫步走过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我是小魔鬼。”他承认道，笑得更欢了。
“魔鬼的子民。”
“婊子的儿子。”
“所有圣人的眼中钉。”
“哦，我没有被骂过这个，一定是你们爱尔兰人特有的。”
“是法国人，他们骂起人来才狠呢，只是听起来很性感而已。”
“哈。”
“哦，拜托你们不要在我面前继续这种末世斗嘴了。”Minelli喃喃说道。“告诉我为什麼该起诉Alvarez呢？”

“哦，明摆著的不是吗？他是谋杀从犯。”Jane挥著手交叉著双腿说道：“他一直知道发生什麼事，甚至可能知道他的人格分裂症，或者像以前的人说的多重人格，Noriega在这类的机构进进出出许多年了。”
“是的。”Lisbon说道：“他的人格分裂症从1976年起就有记录，只是因为他当时还未成年很难查到档案。”
“VanPelt很行啊。”Minelli说道。
Lisbon自豪的笑道：“是的，她很棒，长官。”
Jane也在微笑。“根据Van Pelt的调查一开始就是Alvarez帮Dennis…呃Cruz Noriega登记开始函授课程，并且在他获释后安排他在教堂里工作，甚至想办法不让人查核他的姓名。”
Lisbon点头道：“没错，不管是函授或者其他学校，天主教神学院的记录里根本没有一个叫DennisMeeks的毕业生，可是有Cruz Noriega毕业於1998年的记录。”
“Alvarez知道35年前发生了什麼事，并且尝试弥补，想让这男孩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他几乎就成功了，但是两个月前某件事让Dennis崩溃，Noriega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浮现。”
Minelli指了指他。“你知道他崩溃的原因吗？”
Jane耸耸肩道：“我不确定，我想大概跟那名旧清洁工有关，或许是那个清洁工在密室里撞见他，他在网上查了很多驱魔的资料，墙面上贴满了影本。”
“但是他没有真的想帮什麼人驱魔吧，是吗？”
“呃，不。”
Minelli扬眉以示疑问。

“嗯，我觉得他只是好奇，他迫切想以神父的身份重建新生，同时重拾对神的信仰，但儿时恐怖的记忆犹存，他对这些神秘学的东西非常著迷，但也为之作呕。他跟我说他的母亲曾说过他是受咀咒的，还有他玩过扶乩板，他的姐姐会用塔罗牌算命，或许当年是他的母亲先引起Andreacci和Ricci的注意，然后一件事接著另一件事…”
“直到他们的计画适得其反，伤了他们所有人。”Lisbon柔声说道。
“或许Dennis或 Celio已经计画这些谋杀好一阵子了，一生追寻的复仇之路终於可以实现。我也不知道，Dennis看起来不像是个会谋画一件事35年的那种人，可话说回来Celio就另当别论啦…”
“然后他们就刚好拿那个清洁员做练习？”Lisbon再度开口道。
“没错，不管如何Alvarez知道发生在那个清洁员身上的事，他告诉Silvaggio说他因为偷东西被开除了。”
“嗯。”Minelli喃喃道：“可你也不认为是Alvarez安排或者设计他这麼做的？”
“恐怕没有什麼确切的证据，我认为Alvarez是真心相信这全是神的意志造成的，这是他所认定的报应。
“Alvarez要投诉你。”
“呿，他也有错，不用担心。”
可是主教为你说好话。“
Jane扬起眉。“真的吗？”
“真的，他喜欢你，可照我所认识的Lino我不觉得那算是件好事。”那位部门主管往后斜靠在椅背上。“所以我想你的麻烦解决了，Jane。不过只有这一次。”

Jane从椅子上跳起来。
“下回你不会再犯了吧，是吗？”
Jane微笑著挥挥手消失在门外。
Minelli低吼著说道：“下回不会了吧，Lisbon探员？”
Lisbon也微笑著挥挥手消失在门外。
Minelli拉出抽屉很高兴看到Shirley放了整瓶的头痛药在他桌子里，他吃了几颗药然后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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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只小狗一样紧跟著她回到他们的办公室，那里的木头地板因为不明原因的刮痕已经全部更换过了。Rigsby正在欣赏自己手掌上因为斧头造成的新茧，而Cho忙著新造一个回纹针密码，挑战其他想来解码的人，Van Pelt这电脑专家正在帮教堂那位可爱的档案处理员Derek做资料建档，就在Jane经过的时候注意到她荧幕上照片里的一张脸。
“嘿，VanPelt那位是谁啊？”
“嗯？什麼？我看看…”她盯著工具栏上的名字。“AnthonyBachynski，就是Pius神父。怎麼了？”
他死盯著荧幕。
“Jane？”Lisbon回头看了看荧幕然后又看了看Jane。“你看起来像活见鬼了。”
Jane咧嘴微笑。“这个老人，就是我梦到的那个。”
Lisbon不禁瞪大了双眼。“就是他？Pius神父？他是你梦里的老人？”
Jane点点头仍然盯著那张脸。
Van Pelt在椅子里摇摆著。“难道你跨过‘另一边’了吗，Jane？”
他微笑道：“不，我一定不知道在哪见过他的照片，不知不觉记起来了然后就是潜意识在作用。”
Lisbon和Van Pelt互看一眼。
“当然。”Lisbon说著回到她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