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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烧王府
次日晌午，主仆二人吃了便饭，当窗整容。秀儿道:“小姐，咱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却不曾到过此地游玩，整天呆在房中，着实无聊。适才听得那店小二说本地集市有些古玩玉器，书画珍品，且去瞧瞧，兴许老爷喜欢。”素素起身伸了个懒腰。
原来素素乃京中八王爷之女，秀儿口中“老爷”便是那八王爷。八王爷膝下子婴成群，素素乃其小妾所生独女。其妾怀胎十月，产下素素，不久便心力耗竭，竟至体弱多病，郁郁而死。八王爷只觉爱女年幼丧母，于亡妻墓前誓说终生不娶。此后对素素疼爱有加，只因前些时日，家中来了个稀客，于父亲谈及和亲之事，素素听得父亲要将自己出嫁，带着秀儿便从府中逃出。二人乘水路，泛舟游景，一路奔至溪湖村，见此地烟柳画桥，景色秀丽，不禁沉醉流连。
素素听得秀儿提议出去玩耍，顿时玩心四起，平日里在家中刺绣练字，只秀儿一人陪伴，那比得上此地有趣。二人略施粉妆，庸整纤手，方才出店。
二人嬉闹着行至溪湖桥头，但见桥上人头攒动，大小商贩齐声吆喝，过往行人拉驴牵马，络绎不绝。秀儿左蹦右跳，蓦地发现桥头一老伯摊上挂着各式花灯。两人绕有兴致，快步上前。素素赞道:“老伯，这花灯着实漂亮。”老伯道:“老汉我做了一辈子花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说这花灯第二，谅这溪湖村无人敢说第一，小姐挑中个喜欢便是。”二人细细打量这五颜六色的彩灯，素素拿起一只绣着鸳鸯的灯笼直发愣。只见那灯上绣着两只彩鸳鸯，游水嬉戏，比翼双飞。素素见此，便想起昨日那张公子，不禁脸泛红晕。
二人正自赏灯，蓦地传来几声奸笑，随即又响起坛罐摔碎的声响。转头一瞧，见前方不远处，一行人正簇拥着一肩宽膀阔的虎虎少年。适才那饥笑和砸碎之声便是这一行人所为。素素快步上前，却见一身着白衣的少女哭坐于地，那虎虎少年正围着戏谑玩弄。此时围观人众甚多，素素二人正欲上前理论，无奈阻于人墙之外。只听得那刁蛮少年道:“小美人，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回家被我爹爹知晓，必定打我板子，这可如何是好呀？”又听得一利嘴仆人道:“少爷，要不您今晚就别回家了，跟这姑娘走了便是。”那少年哈哈大笑道:“诺，就依你所言，你们回去于老爷说了便是，哈哈！”地下那白衣少女哭道:“不从，打死不从，公子你且饶命。”少年道:“饶你可以，赔我衣服我便放你走。”地下那少女只得默然哭泣。
这时人从中蓦地窜出一人，朗声道:“衣服我赔你便是，莫要纠缠这位姑娘。”众人皆惊，细细打量眼前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素素见这人生得俊美，纤细的腰身袭着红绸纱衣，脸型精致，头上乌黑长发一泻如注，直抵腰间。彩衣飘飘，神采奕奕，惊艳群芳。那少年脸现喜色，奸笑道:“小娘子，既是你出面，区区一件破衣裳，脏了便是，不值一提。”
那红衣少女便拉起地下的白衣少女道:“姑娘快些起来，莫要着凉。”白衣少女起身言谢，飞也似的离开。
这时众人看罢热闹，尽皆散去。此时桥头只剩下那少年，仆从、红衣少女及素素秀儿一行人。
那少年道:“小娘子，我爹爹必定问我衣服为何弄脏，今晚板子是吃定了。”红衣少女道:“你待怎样？”少年道:“你同我回家，讲明原由，我爹爹便不杖责于我。”红衣少女脸现惊讶之色，心道:这人不知搞什么名堂，我与他回家讲明缘由便是，如遇奸诈，大不了与之同归于尽。
素素不认得这二人，只觉眼前这少女刚烈果敢，一身侠气。听罢那胖少年的说辞，便知其中必定有诈。虽则有诈，但见那红衣少女相跟着离去。待得那二人缓步穿桥远去，素素便与秀儿商议解救事宜。
秀儿道:“小姐，咱们尾随其后，瞧瞧这无赖是何许人也。”主仆二人悄悄地跟随那少年，穿街饶巷，待得片刻，便见那少年引着一行人进了一处宅院。素秀二人见大门紧锁，此时天色尚早，便四下踩点观察地形，以便今夜解救红衣少女。
二人回店，玩心渐收，只待天黑。
待得夜已昏黑之际，素秀二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府中。素素乃八王爷之女，八王爷平生又好武，左右侍从皆是上乘高手。素素平日里耳濡目染，加之天资聪颖，刀枪棍棒无所不能。秀儿平日也似八王爷那般好武，加之勤学苦练，功夫渐长，竟与王爷左右侍从高手难分不分仲伯。
二人跃入府内，但见灯火通明，华灯彩丽，点点星灯于黑夜中显得殷红至极。素素引着秀儿跃上房顶，飘飘然好似仙鹤腾云，身法很是迅捷。素秀二人扑伏于正堂屋顶，便见东堂不远处，一行人提灯匆匆往这边走来。素素定睛往下看，只见正是那刁蛮无赖。只听得那胖少年道:“老爷未发现小娘子行踪吧？”另一人道:“少爷，我等按照您的吩咐，已将那小娘子关到西厢柴房里，料它谁也不知。”遂听得那少年引着一行仆人大笑着走向西厢房。房顶二人尽皆骇然。秀儿道:“咱们快些找那小娘子吧？”素素点头应允。
今日二人黄昏踩点，府中地形牢记于心，于屋顶施展轻功，左点足而起，身轻如燕，飞过正堂，只两下便飞至西厢房顶，竟无半点动静。素素揭开一片瓦砾，放眼一瞧，却见屋内昏黑，待得片刻，便听得那少年推门而入，这时光随门进，房内明亮许多。
次日晌午，主仆二人吃了便饭，当窗整容。秀儿道:“小姐，咱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却不曾到过此地游玩，整天呆在房中，着实无聊。适才听得那店小二说本地集市有些古玩玉器，书画珍品，且去瞧瞧，兴许老爷喜欢。”素素起身伸了个懒腰。
原来素素乃京中八王爷之女，秀儿口中“老爷”便是那八王爷。八王爷膝下子婴成群，素素乃其小妾所生独女。其妾怀胎十月，产下素素，不久便心力耗竭，竟至体弱多病，郁郁而死。八王爷只觉爱女年幼丧母，于亡妻墓前誓说终生不娶。此后对素素疼爱有加，只因前些时日，家中来了个稀客，于父亲谈及和亲之事，素素听得父亲要将自己出嫁，带着秀儿便从府中逃出。二人乘水路，泛舟游景，一路奔至溪湖村，见此地烟柳画桥，景色秀丽，不禁沉醉流连。
素素听得秀儿提议出去玩耍，顿时玩心四起，平日里在家中刺绣练字，只秀儿一人陪伴，那比得上此地有趣。二人略施粉妆，庸整纤手，方才出店。
二人嬉闹着行至溪湖桥头，但见桥上人头攒动，大小商贩齐声吆喝，过往行人拉驴牵马，络绎不绝。秀儿左蹦右跳，蓦地发现桥头一老伯摊上挂着各式花灯。两人绕有兴致，快步上前。素素赞道:“老伯，这花灯着实漂亮。”老伯道:“老汉我做了一辈子花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说这花灯第二，谅这溪湖村无人敢说第一，小姐挑中个喜欢便是。”二人细细打量这五颜六色的彩灯，素素拿起一只绣着鸳鸯的灯笼直发愣。只见那灯上绣着两只彩鸳鸯，游水嬉戏，比翼双飞。素素见此，便想起昨日那张公子，不禁脸泛红晕。
二人正自赏灯，蓦地传来几声奸笑，随即又响起坛罐摔碎的声响。转头一瞧，见前方不远处，一行人正簇拥着一肩宽膀阔的虎虎少年。适才那饥笑和砸碎之声便是这一行人所为。素素快步上前，却见一身着白衣的少女哭坐于地，那虎虎少年正围着戏谑玩弄。此时围观人众甚多，素素二人正欲上前理论，无奈阻于人墙之外。只听得那刁蛮少年道:“小美人，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回家被我爹爹知晓，必定打我板子，这可如何是好呀？”又听得一利嘴仆人道:“少爷，要不您今晚就别回家了，跟这姑娘走了便是。”那少年哈哈大笑道:“诺，就依你所言，你们回去于老爷说了便是，哈哈！”地下那白衣少女哭道:“不从，打死不从，公子你且饶命。”少年道:“饶你可以，赔我衣服我便放你走。”地下那少女只得默然哭泣。
这时人从中蓦地窜出一人，朗声道:“衣服我赔你便是，莫要纠缠这位姑娘。”众人皆惊，细细打量眼前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素素见这人生得俊美，纤细的腰身袭着红绸纱衣，脸型精致，头上乌黑长发一泻如注，直抵腰间。彩衣飘飘，神采奕奕，惊艳群芳。那少年脸现喜色，奸笑道:“小娘子，既是你出面，区区一件破衣裳，脏了便是，不值一提。”
那红衣少女便拉起地下的白衣少女道:“姑娘快些起来，莫要着凉。”白衣少女起身言谢，飞也似的离开。
这时众人看罢热闹，尽皆散去。此时桥头只剩下那少年，仆从、红衣少女及素素秀儿一行人。
那少年道:“小娘子，我爹爹必定问我衣服为何弄脏，今晚板子是吃定了。”红衣少女道:“你待怎样？”少年道:“你同我回家，讲明原由，我爹爹便不杖责于我。”红衣少女脸现惊讶之色，心道:这人不知搞什么名堂，我与他回家讲明缘由便是，如遇奸诈，大不了与之同归于尽。
素素不认得这二人，只觉眼前这少女刚烈果敢，一身侠气。听罢那胖少年的说辞，便知其中必定有诈。虽则有诈，但见那红衣少女相跟着离去。待得那二人缓步穿桥远去，素素便与秀儿商议解救事宜。
秀儿道:“小姐，咱们尾随其后，瞧瞧这无赖是何许人也。”主仆二人悄悄地跟随那少年，穿街饶巷，待得片刻，便见那少年引着一行人进了一处宅院。素秀二人见大门紧锁，此时天色尚早，便四下踩点观察地形，以便今夜解救红衣少女。
二人回店，玩心渐收，只待天黑。
待得夜已昏黑之际，素秀二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府中。素素乃八王爷之女，八王爷平生又好武，左右侍从皆是上乘高手。素素平日里耳濡目染，加之天资聪颖，刀枪棍棒无所不能。秀儿平日也似八王爷那般好武，加之勤学苦练，功夫渐长，竟与王爷左右侍从高手难分不分仲伯。
二人跃入府内，但见灯火通明，华灯彩丽，点点星灯于黑夜中显得殷红至极。素素引着秀儿跃上房顶，飘飘然好似仙鹤腾云，身法很是迅捷。素秀二人扑伏于正堂屋顶，便见东堂不远处，一行人提灯匆匆往这边走来。素素定睛往下看，只见正是那刁蛮无赖。只听得那胖少年道:“老爷未发现小娘子行踪吧？”另一人道:“少爷，我等按照您的吩咐，已将那小娘子关到西厢柴房里，料它谁也不知。”遂听得那少年引着一行仆人大笑着走向西厢房。房顶二人尽皆骇然。秀儿道:“咱们快些找那小娘子吧？”素素点头应允。
今日二人黄昏踩点，府中地形牢记于心，于屋顶施展轻功，左点足而起，身轻如燕，飞过正堂，只两下便飞至西厢房顶，竟无半点动静。素素揭开一片瓦砾，放眼一瞧，却见屋内昏黑，待得片刻，便听得那少年推门而入，这时光随门进，房内明亮许多。
听得那少年道:“小娘子，今夜陪我缝衣裳，如何？”那少女道:“无赖小儿，快放我出去。”
那少年道:“好，我这就放你出去，去我房里玩玩。”遂命仆从强行拖走，绕是那红衣少女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一行人嘻笑着拖着一如花似玉的姑娘直往东厢房走，待到东厢房门前，那少女便硬生生地推进房内，少年紧随其后，门前仆从侍立左右。
夜色更加漆黑，适才大红的花灯已被黑夜包住，寒风兀自呼呼地刮着，只吹的房顶素秀二人阵阵哆嗦。
东站房内传来令人胆寒的惨叫，听得人心里发毛。过得片刻，一仆人大叫:“不好啦，着火啦！”紧跟着众仆人手持锣儿叫道失火。顿时府内上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举府骚动。
正堂房顶上蓦地发出两声莺鸣般的笑声，秀儿笑道:“烧死你这淫贼。”
原来适才二人眼见红衣少女将被凌辱，火烧眉毛，无计可施。秀儿看着高高挂着的各式花灯，计上心来，二人商议火烧王府。纵灯引火，烧了柴房，火随风势，片刻之间，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此时王府上下乱成一片，浓烟四起，待得众人引水救火之际，素秀二人遂潜入东厢房。进得屋内，见红衣少女正自伫立窗前。三人对视，红衣少女只道今日桥头见过素秀二人，眼见眼熟，却不知此二人为何到处。
秀儿说明缘由，将如何跟踪那少年，如何潜入府中，如何引火云云，一并说之。红衣少女闻言，不甚感激。朗声道:“两位姑娘，大恩不言谢，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才是。”言罢三人快步出房，全府上下忙于救火，竟至视若无睹。三人出府，见府内浓烟滚滚，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禁喜从心来。
素素道:“这王府是什么人，适才掳你的无赖又是何人？”那红衣少女道:“王府便是溪湖村王百万，王员外的府坻，那无赖便是王员外的独子王通宝，此人游手好闲，杖着家有些钱财，便欺压百姓，其子王通宝经常调戏村姑，着实可恨。”
素素秀儿两人听罢相顾骇然。王通宝不是调戏那杨公子嫂嫂的王通宝？心道:早知是此人，岂能放火烧家了事，最少也须一顿好打。
秀儿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红衣少女说道:“小女子李莉蓉，乃溪湖村本地人，两位我不曾见过，必是外地来的吧，此时住于何处。”
素素道:“我是杨素素，叫我素素便可，她是秀儿。此时我二人便住在溪湖桥东’金凤客栈‘。”
李莉蓉道:“今日多亏两位姑娘相助，这份恩情，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素素道:“蓉姐姐说哪里话，今日我瞧姐姐救那落地的白衣少女，便生佩服之情，姐姐豪迈，我二人举手之劳，莫要言谢。”
三人相视而笑。此时天色不早，素秀二人告辞回店，莉蓉言曰择日登门拜谢。
月色缓缓泻下，穿过枝头，漫住了黑夜，地上留下俏楞楞稀疏的魅影，夜静了，更静了。
那少年道:“好，我这就放你出去，去我房里玩玩。”遂命仆从强行拖走，绕是那红衣少女如何反抗也无济于事。一行人嘻笑着拖着一如花似玉的姑娘直往东厢房走，待到东厢房门前，那少女便硬生生地推进房内，少年紧随其后，门前仆从侍立左右。
夜色更加漆黑，适才大红的花灯已被黑夜包住，寒风兀自呼呼地刮着，只吹的房顶素秀二人阵阵哆嗦。
东站房内传来令人胆寒的惨叫，听得人心里发毛。过得片刻，一仆人大叫:“不好啦，着火啦！”紧跟着众仆人手持锣儿叫道失火。顿时府内上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举府骚动。
正堂房顶上蓦地发出两声莺鸣般的笑声，秀儿笑道:“烧死你这淫贼。”
原来适才二人眼见红衣少女将被凌辱，火烧眉毛，无计可施。秀儿看着高高挂着的各式花灯，计上心来，二人商议火烧王府。纵灯引火，烧了柴房，火随风势，片刻之间，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此时王府上下乱成一片，浓烟四起，待得众人引水救火之际，素秀二人遂潜入东厢房。进得屋内，见红衣少女正自伫立窗前。三人对视，红衣少女只道今日桥头见过素秀二人，眼见眼熟，却不知此二人为何到处。
秀儿说明缘由，将如何跟踪那少年，如何潜入府中，如何引火云云，一并说之。红衣少女闻言，不甚感激。朗声道:“两位姑娘，大恩不言谢，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才是。”言罢三人快步出房，全府上下忙于救火，竟至视若无睹。三人出府，见府内浓烟滚滚，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不禁喜从心来。
素素道:“这王府是什么人，适才掳你的无赖又是何人？”那红衣少女道:“王府便是溪湖村王百万，王员外的府坻，那无赖便是王员外的独子王通宝，此人游手好闲，杖着家有些钱财，便欺压百姓，其子王通宝经常调戏村姑，着实可恨。”
素素秀儿两人听罢相顾骇然。王通宝不是调戏那杨公子嫂嫂的王通宝？心道:早知是此人，岂能放火烧家了事，最少也须一顿好打。
秀儿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红衣少女说道:“小女子李莉蓉，乃溪湖村本地人，两位我不曾见过，必是外地来的吧，此时住于何处。”
素素道:“我是杨素素，叫我素素便可，她是秀儿。此时我二人便住在溪湖桥东’金凤客栈‘。”
李莉蓉道:“今日多亏两位姑娘相助，这份恩情，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素素道:“蓉姐姐说哪里话，今日我瞧姐姐救那落地的白衣少女，便生佩服之情，姐姐豪迈，我二人举手之劳，莫要言谢。”
三人相视而笑。此时天色不早，素秀二人告辞回店，莉蓉言曰择日登门拜谢。
月色缓缓泻下，穿过枝头，漫住了黑夜，地上留下俏楞楞稀疏的魅影，夜静了，更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