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9 【Que fait la vie】
时间倒退回那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被炒了，”那女人耸耸肩，“所以别拿那玩意儿指着我。”
“你之前可是一点情面也没给本大爷留。”
“因为我敬业，”她皱起了眉，“USP45，你想把地面也开个洞么？”
“要是你的脑壳儿够硬就没问题。”银发男人轻蔑地一笑。
女人也笑了。“你以为老娘没带家伙？”
此时他们来到的这条小巷里空无一人。布/达/佩/斯这点最好：路多人少野猫乱跑。路德维希很讲究地垂手站在一旁围观——要知道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虽说是个很危险的女人，怎么看也都是不地道的。三只壮硕的狗狗听话地站在路德维希旁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它们想哇果然每个人类都不简单诶。
所以说狗狗你们何必如此真相。
小巷里风却很大。银发青年听着风声从脚边呼啸着吹过头顶，不由得抬头看了眼蓝到不行的天空。这样的天气真不该如此，他想，这不应该是在路边小酌、叙旧，最差也是个写日记的美好时光吧。
那女人从风衣里掏出了那支Glock18同样瞄准基尔伯特的脑门儿，她的手指啪地把子弹上了膛。“这样吧，”她说，“玩就速战速决。”
基尔伯特低头看向她：“怎么玩？”
“我数三，看谁会去见上帝。”
银发红眸的男人又哼笑了一声。日记本上看来要有的写了，而且会是浓墨重彩的一篇。
“本大爷就陪你玩一把。”他用空着的手拿出脖子上的十字架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愿主将来对你好一点儿。”那是一个十分平静、虔诚如教堂里祷告的信徒般的神情。基尔伯特用余光扫了一眼女人在风中乱舞的长发，不知为何联想到了今日晴空的颜色。
路德维希慈悲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哥哥杀人之前的例行忏悔。
“三。”
枪声就这么坑爹地响了。狗狗们又吠起来。
基尔伯特看着刚刚自己所站几米后的地面上多了个洞：“次奥那两个数呢？？？”他吼道。
“我他妈可没说数到三。”女人十分恶劣地露出一个妖艳的笑容。
* * *
事态发展得有点儿跳跃，原本小巷里还是一场“流氓见流氓两眼泪汪汪”的打戏，转眼间却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生，”一个属于年轻男子的冷淡声音响起来，“请别让我看见你用枪对着她。”
伊丽莎白笑出了声，她看着那个银发小鸟男气急败坏地迅速把枪对准了身后刚刚说话的青年，原本不好的心情一扫而光。那个金发青年神情傲慢疏冷，穿着卡其色双排扣风衣的他看上去很高却略微纤瘦，但手上那支Anaconda却立刻让他彪悍起来。
“喂，”伊丽莎白收起枪极快地跑过银发男来到金发青年旁边，并用肩膀撞了下他，“好久不见。”
金发青年微微蹙起眉毛，幽绿色的眼睛打量着伊丽莎白：“......那条米奇短裤是怎么回事啊丽茜。”
小鸟男——伊丽莎白想起他报过名字叫基尔什么，他十分愤怒地盯着那个青年：“你小子又是谁给老子报上姓名！”
“亚瑟·柯克兰。你这德/国/佬最好对我用尊称。”
伊丽莎白打断了正要还击的基尔伯特：“我和你没有过节，今天先算了吧。”
“你也不问问本大爷找你有没有事！”
“不就是杀我么？”她不解地问。
“那是你的提议啊！”基尔伯特不爽地放下枪，对面的金发青年也礼貌地放下了枪。“我——喂那边的你敢动阿西试试！！”他大喊。
伊丽莎白当然知道基尔伯特在对谁吼。“我一猜也不会是你用那么恶心的称呼叫我。”她朝亚瑟笑了笑。
“亲爱的小红葵你果然没有忘记哥哥我吗~~”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今天也依旧很闪亮。
* * *
落地灯闪了两下，坏了。罗德里赫借着透过彩色玻璃灯罩的光看了一眼手表，上面显示着两点一刻，凌晨。
晚上那条短信让他迷惑。因为罗德里赫一贯讲究礼貌平和，于是他的手机具有一项匪夷所思的奇特功能——我不信你能猜到：和谐功能。
那条短信的内容是这样的：“************！！！！！！！”半晌罗德里赫擦了擦汗，走到钢琴前坐下来了首《开个音乐玩笑》。然而那被和谐的内容依旧让他感到烦恼。
最近几天过分的平静反而把罗德里赫弄得发懵，也许让伊丽莎白逃走的事情被那个人知道了，带着他们的秘密。就连扑克脸部下们也直冒冷汗地问他：“老爷子是不是不高兴了？大哥？”
可事实上罗德里赫哪里知道这个“老爷子”是哭是笑是死是活是人是鬼，罗德里赫压根没见过他。他只是听令行事而已——傀儡，就是这个意思，他想。然而现代社会傀儡依旧有人权，于是他在能力范围内分析并操作着他所知道的事情。不好意思如果你小看了罗德里赫，那么我此时负责任地再告诉你一句：他真的很白，被洗白了的人物上辈子都是黑得要命的天使。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