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地回应了相叶执拗地亲吻,樱井翔看著相叶雅纪低下身子蹲跪在自己身前,仰头偷瞄了自己一眼后抚上自己勃发的欲望,像猫在理毛那样小心翼翼地舔舐著。
乖巧却情色。
但明明就是这麼样令人血脉喷张激动不已的煽情时刻,平时总打著衣冠禽兽的称号不要脸庞地调戏引诱著相叶雅纪的樱井翔,此刻竟然在欲念当头的同时分神地惆怅著。
身体升起的热度和快感让他脑子发热,但不知怎麼的,有一个超然脱离的自己彷佛在一旁冷眼旁观著他和他的雅纪。
他美丽的纯粹的性感得教他发狂的雅纪,此刻委身跪在自己身前,用一种虔诚专一的姿态,卖力地服侍著取悦著自己。
微弱的喘息和隐讳的水声回荡在静谧宽敞的办公室里,那个欲念当头的自己几乎就要凭著一股气愤和冲动钳制住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人,揪著他柔软的发丝粗暴放肆地进出宣泄,逼出自己的高潮和雅纪的眼泪。
但他无法。
他不能、更不愿这麼做。
因为冷眼旁观的那个樱井翔还是毫无疑问地疼相叶雅纪爱相叶雅纪,於是他满腹惆怅的反省著自己、顾虑著往后。
相叶雅纪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和他分手,还决断地搬出了那个相叶总是称为「小翔那里」的他们共同的家。
自信的自负的他,真的可以又一次狡猾地拐相叶雅纪入怀,让单纯真挚的雅纪对他专情地奉献,无悔无求胆颤心惊地等著明明他就有能力守护著不让发生的伤心再次来袭吗?
他怎麼可以。
伸手推开了取悦著自己的相叶雅纪,樱井翔看著相叶眼中的疑惑和羞怯,他想对他说:雅纪、别勉强自己。却又害怕著这样的说词会把他推离自己。
雅纪,我想把你圈在我身边。
「这五个月,你去了哪里?」满心的苦涩和被压抑住的欲望让樱井翔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佯装镇定的政策已然失效,只能用力地闭著眼睛,哽咽地开口。
我想温柔待你。
樱井翔这才又一次察觉自己对相叶雅纪原来有那麼那麼多的在乎,察觉自己永远都比自己所以为的还要更加迷恋他。
人类情感的最高层次是责任。
忘了在哪本书上读到的这句话,是康德还是孔德来著.....总之、这句老掉牙的理论,这句一点也不浪漫的情话,就是告白苦手肉麻下手的樱井翔想为相叶雅纪付出的承诺。
「你为什麼走、又为什麼回来?」
不要再说「不敢肯定会一辈子」这样现实的话了,樱井翔要为他的雅纪奉上与其匹配的最浪漫的承诺。
他要全部知道。
然后,全部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