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标题就知道短篇＝ ＝沉塘吧少年！

韩旭原是天道门的弟子，他以为自己能像师傅一样在山中修行终老，却没想朝廷一夕反目派兵来将天道门剿灭了个干净，除了自己，一个师兄弟都没剩下，同门之血顺着那曾经被皇帝称为通天之阶的青石台阶流下，越流越浓，染红了修道之人最爱的青白色并最终干涸成为黑褐色。天道门自开山创派以来，所收弟子皆是钟灵秀华之人，以天为道，盛世受人敬仰，乱世指人以路，自打天道门的弟子拒绝了这个荒淫皇帝的辅国请求之后，他们便打了天道门镇山之宝——天剑的主意，传说，谁拥有此剑，便可诛杀乱贼、捍天卫道，他们是为了那把剑来的。

师傅临终前将天剑交给自己，说：“旭儿，天道门由此已落，你也不必寻仇，这剑本是件寻常兵器，传言误人啊，不过给你也算是个纪念。今后何去何从自己保重，但你是天道门弟子，切不可有违天道。”其实对于天道，韩旭也不是特别理解，曾经只听同门说的慷慨激昂，去向师傅讨教师傅却对他说，天道可深可浅，你只需记住不违心、不违理即可。韩旭当时想，这两点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可是韩旭最终没有，因为他遇到了颜明渊。

那天，韩旭正满身是血的带着那把天剑站在江边，思索自己以后的去路，整整二十年，他从未这样迷茫过。哒哒的铁蹄声从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看你这样子，是天道门的人吧？怎么，天道门只剩你一个了么？”
韩旭扭过头，见的是一位白衣轻甲的俊俏公子，眉梢上扬，脸上尽是朝气之色，与自己那死灰一般的脸色正成反比。那人看了看韩旭手中的剑问道：“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剑吧？”
此话一出，韩旭立刻警惕起来：“你也是为了这把剑来的吗？”
“呵呵，这个我还用不着。”这人笑的十分爽朗：“杨熙这个笨蛋，他本来就是皇帝，诛乱贼乃天经地义，却非要抢这个诛乱贼的天剑，还血洗天道门，仿佛没了天剑他就不是皇帝一样，你说笨不笨？”
还未回答，韩旭便听到“噌”的一声箭响和随后的金属碰撞声。
“看来，这把剑杨熙是一定要的了。”这人说道。
原来是他帮我挡了一箭，这也算欠个人情了吧？
“杨孝，出来吧，我都认出来你的标记了。”那人像江边林中喊了几声，果然出来了一队人马，韩旭记得，这正是杀害自己同门的那些人，他握紧了剑，随时准备着搏杀。
“颜公子，这人是朝廷要犯，你帮他恐怕不合适。”为首的杨孝和气的说道，明显他现在还不想和这个人动手。
“没什么合不合适，我就是想要帮他。”
这个人要帮自己？为什么？是何用心？杨旭看着他骑在枣红色的马上，以一敌百神情依旧泰然，便觉得这个人颇像师傅曾经说过的乱世英雄，就突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喂，我可是要帮你了，你也帮帮我，用你这把天剑多杀几个人吧！”
“好！”韩旭答应了，他觉得，这个人或许真的不坏。
一场厮杀过去，除了身上的血更多了一些，两人安然无恙。对着一地的尸首，韩旭并没有复仇的快感，因为师傅说过不用报仇。
“喂，我和你搭档还挺默契的，以后你就跟我吧。”那人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但是并不令韩旭讨厌，于是韩旭回答：“好。”反正他正在迷茫今后何去何从，跟着他也算有个着落。
“嘿嘿，好兄弟！我叫颜明渊，你呢？”这人笑道。
“韩旭。”原来他就是颜明渊，师兄提过的江南那个不安现状的世族公子，怪不得一派傲人气息。

“明渊，明渊！”一队轻骑兵赶到，为首的竟然是个女子，虽然是戎装打扮，却也仍旧艳丽逼人：“你怎么把杨孝给杀了？这不是公开造反么？”这女子一边巡视着四周形势，一边向颜明渊询问，说的是大事，但却并不担心，也是个巾帼英雄。
“杀就杀了，反正都是要反的，杨熙心里也明白。”颜明渊更是不以为意。
“天剑呢？你跑这么快，拿到没？”女子有些置气的问道。
“算是吧，不过毁了。”颜明渊指着韩旭笑了笑：“不过我得到比天剑更宝贵的。”
女子一脸不信。
“韩旭，天道门的弟子，刚才和我并肩作战，为了挡杨孝的朝天戬把天剑断了，我和他已经是生死兄弟了！”颜明渊下马，搂着韩旭的肩膀炫耀道。
“我管他是不是天道门的，我们需要的是天剑来帮我们招揽人心，要个不出名的小徒弟干什么？哪怕是变成两节我也要把它接回去！”女子有些生气。
“我不需要这种杀敌无用的废铁，我需要的是能上阵拼搏的兄弟！韩旭，你能做到吧？”颜明渊不复刚才的嬉笑，突然正色说道。
“能。“韩旭对上颜明渊的眼睛，那眼睛中饱含着信任，散发着灼热的光辉，和师傅的慈祥不同，和师兄的冷淡不同，韩旭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期待过，自己也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
颜明渊突然一笑，向韩旭介绍道：“她叫姬凤仪，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不要小瞧她是个女人，在战术谋略上比男人都强，可是我的好军师呢！”转头又向姬凤仪说：“天剑只是一把普通兵器，断就断了，从今往后，我即是天道！”
景泰二十七年，江南世族反，颜氏为首，姬氏为后盾。
景泰三十年，颜明渊率军占领苏州、禹州、荆州、江州，以顺江为界，自称江南王。

仅仅三年时间，韩旭便完全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我即是天道，韩旭从未听人这样说过，但是看颜明渊那神采奕奕的面容，便不自觉的相信了他的话。他跟随了颜明渊这个任性但真诚的人，从此以后，韩旭便为这个天道披荆斩棘、浴血奋战，他用自己前二十年在天道门的所学为颜明渊排除一切征服天下的障碍，有时候他甚至就觉得自己就是为此而生的。在颜明渊需要他的时候，他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的一片赤诚，这时的韩旭是快乐的，比在任何时候都快乐。在见不到颜明渊的时候，他总会把手抚上腰间的双辛剑，那是颜明渊为了补偿他折断的天剑而打造的利器，这把剑提醒他一定不要辜负自己的兄弟，为了自己的兄弟，一切都是值得的。士为知己者死，天道门以前不是也有很多在乱世帮君主打江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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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冲锋时总喜欢穿一身黑衣，因为血在上面会不太显眼，因此他总被成为“黑将军”，韩旭虽然表面对这个称号不置可否，但心里很喜欢，因为颜明渊在私下里总被一些人成为“白煞主”，有时候颜明渊也会打趣道：“看，我们现在也成了黑白双煞，真俗，应该有个更霸气的名号。”
今日，“黑将军”也是穿一身黑衣，不过不是上战场，而是当守卫，颜明渊在敌人的宅府内找到了自己的所爱——江北夏和宜，一位清清秀秀、冰冰冷冷的姑娘，韩旭不太会形容那姑娘的美，他只见了一眼，但说为天仙也不为过，要不然峄城太守也不会色欲熏心，把她从江北起义军那里劫了过来。
颜明渊其实是不顾众人反对专程来救夏和宜的。渡江来到峄城，杀了太守，救了夏和宜，英雄救美，自古便有的戏码，可夏和宜似乎并不领情，甚至表现出敌意。从他们的对话中，韩旭大约了解到，颜明渊一直喜欢夏和宜，可夏和宜却心有所属，并且一直等待情郎的出现。颜明渊的深情并没有打动这个冷美人，反而引发了激烈的争吵，最终桌倒椅翻，颜明渊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若是在三年前，韩旭会冲进屋内救走夏和宜，但现在，他是颜明渊的属下、颜明渊的兄弟，所以他要尽职尽责的做好颜明渊的春宵护卫，不让任何人来打扰。
此刻韩旭的心有些苦涩，他想起了渡江前姬凤仪对颜明渊怨恨的眼神，韩旭不是不明白姬凤仪对颜明渊的心意，但他想，他和姬凤仪的心或许是一样的了。对着皎皎明月，身上的血早已干了，屋内的叫喊声也逐渐停息，他没有恪守对师傅的诺言，违了心，违了理，他的天道守不住了。

姬氏的倒戈让章怀德的实力大增，每次和姬凤仪的部队交战，韩旭总会受到姬凤仪的嘲讽，虽然这种嘲笑只有他们两个人明白，可总能牵动韩旭心中最酸涩的地方。没关系，当颜明渊的兄弟总比当敌人强，韩旭总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可事态并没有想象中的乐观，颜明渊因为自己的傲慢和对夏和宜的宠爱而让众人不断失望，纷纷叛离，韩旭是天道门的弟子，纵有一身本领也难违这覆灭之势。韩旭建议他们保存实力，退回始发地以便东山再起，可颜明渊没有答应，执意要和章怀德一决死战。

最后一次决战的时候，韩旭抱着必死的心态去向颜明渊请战，可颜明渊没有答应他：“凤仪嫁给了章怀德，和宜又不愿意理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关心我，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韩旭，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颜明渊从韩旭腰间拔出双辛剑说道：“这把剑是我送你的，我现在还记得当时那种感觉，我觉得一辈子碰上一个这么有默契的兄弟真是值了，这次让我们再拼一次！
”
韩旭听到这句话，很想流泪，却不愿再给在颜明渊面前显示自己的软弱，只把泪流在了心里，这泪中带有一丝甜、一丝苦，让韩旭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值得的，原来我们还可以同生共死。

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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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生共死，是韩旭那一战的最后心愿，每一滴血溅在他身上都让韩旭感到无比兴奋，他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竟然会如此热衷于杀戮。胜败已经不是关键，留在颜明渊身边才是自己所关心的，所以即使是全面溃败他也对颜明渊寸步不离，韩旭心中甚至期盼着他们的死亡，因为这样他才能够做到那些女人做不到的事情——和颜明渊共死，在黄泉路上独自陪伴着颜明渊，他要以这样一种十分光荣的方式达到他心中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惜最后，韩旭这个愿望破灭了。

还是在江边，还是一身的血腥，也还是一地的杀戮，但这次不是相遇，而是别离。

“韩旭，章怀德已经派兵包围了这里，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趁机突围回城，我们的家人都在那里，你要回去带他们离开，你要保护他们。”这是颜明渊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正确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却说出了韩旭最不想听到的话。

“明渊，我们还可以逃走的，然后东山再起，我可以保护你的！”

“不行，我已经没有颜面回去了。和宜说如果这次我赢了就和我好好过的，可是我输了”颜明渊的话都像针一样扎到了韩旭的心上，他打这场无望的仗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想的始终是那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女人！

韩旭的怒气在不断上升，在他以为自己要忍不住的时候颜明渊突然说了一句：“韩旭，对不起，可我还是要求你一件事情。你是天道门的人，我知道章怀德因为你的才华一直想要拉拢你，他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和宜，但是真真就不一定了，她是我唯一的血脉，她才半岁，我想给她公主一样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了，所以我想请你活着，请你保护她，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你应该能明白这种感受吧？”

颜明渊双手抓着韩旭的肩膀，眼神中充满绝望，但语气中又带着恳求，韩旭从未见过这样的颜明渊，以前即使是浑身血污颜明渊也不会低下他的头颅、放下他的身段，永远保持着胜利者的姿态来藐视着一切，可是这时，他在恳求自己，这还是自己心中的那个永远高傲乐观的颜明渊吗？

他为这样的颜明渊感到心疼，韩旭很想说我不明白，因为尽管别人说他的女儿很漂亮可爱，和韩旭长得很像，可我从来不爱那个孩子，这世上什么都没有你来的重要。但是韩旭没说，他像以往一样没有拒绝颜明渊的请求，他答应了颜明渊，亲手撕破了自己最后的梦境。

和计划的一样，颜明渊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韩旭找到了缺口突围，确切的说是姬凤仪故意留了一个缺口。韩旭提着那把寄寓这自己辛酸苦涩的双辛剑来到了王府，看到一路的四散逃亡，他以为夏和宜早已经逃走投奔江北军去了，可是没想到她还等在阁楼里，静静地哄着孩子睡觉，这是韩旭最不愿看到的景象，因为如果夏和宜逃走，他就可以给自己一个杀了夏和宜的理由。

“我们输了。”韩旭说道。

“我知道他赢不了的。”夏和宜十分平静地答道：“可我就是想让他赌一把，结果他真的输了。”

“他是因为你才输的。”想到颜明渊当初的意气风发和现在的走投无路，韩旭有一些愤怒，这个女人的心真是石头做的！

“不要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红颜祸水，你劝过他的，可他没听，这不怨我。我猜，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夏和宜轻笑道：“但是你不能，因为你没在他身边就说明他派你来保护我们，而你一定会听他的话。不在他身边，一定令你很痛苦吧？”

是很痛苦，但是我会马上赶到他身边的。

“江北军很快就来了，我要马上送你们走。最起码要保证孩子的安全。”韩旭强忍着杀意来思考该怎样保护这个令人嫉恨的女人。

“不用，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夏和宜拿出一封信，上面还有淡淡的梨花香：“你把这封信还有这个孩子一起悄悄送到江北大营，但一定要保证被我哥哥夏和承和章怀德同时看到，我想哥哥还是会保住这孩子的，章怀德顾及哥哥的面子暂时也不会对真真下手，这样真真就安全了。还有，你的家人我已经都送出城去了，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不自己去找章怀德，这样孩子不是更安全？”韩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他出卖我的事情吗？我不会去找他，但会利用他，毕竟当初他对我也是情深意切。更何况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只要章怀德对我还有一丝情分，真真的安全就多一分。”

韩旭头一次对夏和宜另眼相看，他和颜明渊一直以为夏和宜是个没有心计的女人，所以才会处处保护她，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可她却什么都知道。

“真真的安全就拜托你了。”夏和宜不再冰冷，头一次在他人面前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求你，看在这孩子父亲的份上，好好保护她。”

这样的夏和宜让韩旭想起了生死不明的颜明渊，他要赶紧把事情办完去找颜明渊，哪怕只有尸体。

韩旭潜入江北大营的时候，章怀德和夏和承已经回到主帐，看来江边的包围已经结束，韩旭打晕了守卫把孩子放在帐前，看着夏和承把孩子抱走才离开，既然夏和宜那样说了，就一定能保证这孩子的安全。他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孩子一路上都不哭不闹，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找到颜明渊。

明渊，请让我看到你。

残阳孤照，江边除了满地的尸首就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可韩旭知道，那不是颜明渊的。

“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你怎么就让他死了呢？”姬凤仪疲惫的跪在地上，手上支着一把剑，韩旭认出来，那是颜明渊的剑。

深吸一口气，韩旭告诉自己，既然都料到明渊会死，就不要作出伤心软弱的样子，这样会让明渊很没面子，明渊是最不喜欢这样的。

“他的尸体在哪里？”

姬凤仪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死了，你没听到吗？他死了！我明明留了一条生路给他，可他为什么不走？”说着说着，姬凤仪哭了起来，完全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他人妻的事实。

“所以我问他的尸体在哪里，你不会因为恨他连尸体都没留吧？”韩旭把姬凤仪从地上拽起来，夺走了属于颜明渊的剑，他同情姬凤仪，可是却没忘记颜明渊的惨败姬凤仪也是狠狠推了一把的：“既然想要杀了他，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

“我没有，我给过他生的机会，是他自己选择死的，是他自己选择沉入江底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的，不怨我！”姬凤仪从来不会让别人挑她的错误，这次也是，面对韩旭的指责，她立马进行了反击。

“你明白就好，你现在是章怀德的妻子，是江北军的主人，或许以后也会是天下的主人，所以，请你离开这里，按你决定好的道路走下去。”

最终，姬凤仪离开了，韩旭突然松了一口气，她要做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这份痴，只有韩旭一个人的就好，他并不想让颜明渊背太多的桃花债，这样再见的时候颜明渊就会只看到他一个人了。

韩旭将自己的双辛剑擦拭干净，找了条船划入江中，对着茫茫的江面说道：“明渊，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但是这把剑是你送我的，应该可以找到你吧？你没有带兵器，万一碰上敌人怎么办，所以我把这剑给你，你的剑就先给我，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再换过来，好吗？”说完韩旭嘿嘿一笑，把剑沉入了江底，看着剑沉入的样子，仿佛看到了颜明渊最后的坚持，他怎么可能靠别人的施舍逃生，他还是自己喜欢的那个骄傲的颜明渊啊！

“放心，只要老天不收我，我就不会去找你，我会留下来，满足你的愿望，保护你的女儿，让她一辈子平安，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会拒绝你啊！”

从此，世上少了一个韩旭，多了一个静心法师。

皇后姬氏时常携义女夏真真来听法师讲经。

“你以前不是道士吗，怎么当起了和尚？我还以为你也会跟着沉江呢！”

“道士与和尚并无差别，红尘世俗，守心而已。皇后还不明白吗？”

“哼，你的心能静下来么？我就不信你不想报仇！”

他并未作答，只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无谓，报仇是很无聊的事情，他只要遵守和明渊的那个诺言就好。而他的心也早已随那把剑沉入江底，紧紧的守住颜明渊，还有何静不下来？看这四季变换、日月循环，他常会想到多少年前那个慈祥和蔼的师傅也是这样静坐山中，师傅为何那样淡然他不知道，他现在只是想的等到和明渊相见的那一天。
END

其实，这是一个构思其它文时的附加品，但没想到，没把孙子孙女的事情想好，倒是把爷爷奶奶辈的给写出来了.........几十年后，韩旭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变态（当然，现在不是），并且成功把这种负基因遗传给了自己可怜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