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相知
人间战乱,妖魔作祟,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各地祭祀神仙的宫观多有损坏。王母命无双下凡间,重修庙宇宫观,使得百姓为天界祭祀的香火不断。
无双游历凡间,如遇妖魔,则用仙法降之,如遇水陆灾害,则请龙王处置。遇到城池富饶而其中居民不敬仙灵,则引天威罚之。所经之处,百姓敬畏,天庭香火不断源源不绝。
一日,无双途径郢城,此城是楚国都城,近年远离灾荒,甚是繁华。
无双在这城内闲逛。远处一阵鼓点有节奏的传来,继而一个洪亮而有磁性的声音唱道:“请成相,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歌谣停顿的间隙,众人叫好的声音相映成趣。
无双头次听到凡间的歌谣,心中好奇。随着声音走进一间学宫。
“请布基,慎圣人,愚而自专事不治。”一个老者,手里转着一个小小的拨浪鼓,跟着鼓点铿锵有力的唱到。老者的四周,簇拥着老老小小的百姓。无双悄无声息的靠近,听得也津津有味。
少时,一人跨着大步走进学宫,此人赤裸上体,腰间围着兽皮长裙,身上透露出粗犷的豪气。
此人尚未靠近人群,人群中的小孩子都跑了过去,围着他叫嚷着:“采诗官,采诗官,你带来了什么歌?”他摸摸那些孩子的头,笑着也不答话。径直走到那老者面前,将插在腰间的一沓锦帛递到他手上。无双一眼看去,此人不就是惊风羽吗?怎么好好的神仙不做,来到凡间和黎明百姓混迹在一起。无双满脸竟是狐疑之色,看着惊风羽。惊风羽感应到有人看他,对着这姑娘点点头,继而目光转向那老者。
老者打开锦帛,两眼放光,不禁入神,稍过一会儿,眉飞色舞起来。老头没待看完锦帛就豪气自生,大呵一句:“拿琴来!”
两个壮年男子抬着一柄古琴,摆放在老头面前。老头摆好架势,寥寥一拨,琴声激荡,宏如铜钟,余音绵长。老者操琴而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听到最后一句,无双忍不住看着惊风羽,心中的不解放在一边,带着些许的感动。上次一别,已数千年。听罢此歌,惊风羽对着她点点头,莞尔一笑。这笑容与数千年前的并无二致,不论他是仙还是人,这笑容都如此清澈,像一条亘古流淌的小溪,潺潺作响,将这千年的思念细细的欢唱。
无双按捺不住,对着惊风羽细声说道:“我叫无双。”
惊风羽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不久,像是明白了很多一样。对着她仍是点点头,微微微一笑,独自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