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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没有梦想,何必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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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我


1楼2013-11-23 19:13回复
    好久没来清吧逛荡了,今儿一来就让我看到乐子了,清界真是不缺奇葩,姐姐我真是笑cry了,瞧,我扯远了,回归正传,前段时间无意中看了篇短文,内容我挺喜欢的,来跟大家分享下,不算是鬼故事


    2楼2013-11-23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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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5 13:2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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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飞机在空中已航行了两个多小时。
      李锐抬起手腕,扫了一眼腕上的西铁城表,还有不到四十分钟,他就要结束这趟历时五天的出差,降落到自己居住的城市了。
      回家真好。
      特别是当家里有一个温柔美貌的妻子正等待你归来的时候。
      自从他担任亚星公司市场部的经理助理后,到外地出差突然间变得频繁起来。这是工作需要,他明白。即使他感觉很累,即使他百般不舍把傅雨节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家里,那也没有办法。这个职位不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吗?他相信自己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奋斗两三年,就有可能坐上部门经理的位置,并且,有足够的收入去付清所有的银行欠款。
      是的,他终于熬出头了,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为了工作,他推迟了生育孩子的计划。他不能让怀孕的妻子一个人呆在家里。虽然她一再地说没问题,他还是不放心。不,这绝对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妻子的话,“我们还年轻,过两年再说,好吗?”他盯着妻子的眼睛,看见那双明亮的瞳孔中掠过一丝阴影,不过她还是抬起头,用微笑回答他,“行,我听你的。”
      他充满爱意地拥抱了她。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吗?”穿天蓝衬衫的空姐俯下身,细声细语地问道。她推着一辆装满咖啡和餐点的手推车。
      “哦,不用了,谢谢。”李锐抬起头,对那张姣美的脸庞微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有点敷衍,谁都能看出他在想心事。空姐礼貌地向他点点头,推着小车继续往前走去。望着空姐的背影离去,李锐把手移到胸口,在西服的胸袋里,装着一对精致的水晶耳环。那是他送给妻子的礼物。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匣子,借着机舱内的灯光,放在手心把玩。这真是一对美仑美奂的艺术品。他在广州的珠宝店里一看到它,就对它一见钟情。他眯上眼睛,想像傅雨节戴上这对耳环的样子,哦,那一定会倾倒众生。
      机舱猛地向上一仰,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震动。李锐的手一颤,水晶耳环脱手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
      飞机内的旅客同声惊呼起来。大家睁大眼睛,惊恐地四下张望。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李锐的心头。


      3楼2013-11-23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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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晨光挤进窗帘的缝隙,落在熟睡中的男人身上。这个男人有一张英俊得叫人吃惊的脸,挺直的鼻梁,象女孩一样温柔弯曲的睫毛呈现出淡淡的金色,胸膛和手臂的肌肉线条分明,如同古罗马的人体雕塑。
        原来男人的俊美,也同样致命。
        傅雨节把手指插进他浓密的黑发,打了个结。男人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张开双眼。“宝贝儿,你在干什么?”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了,你该走了。”
        “哦,你赶我走?”他的目光牢牢钉在她裸露在被单外的身体上,她有一副模特儿的标准身材,全身上下,一点多余的赘肉也没有。他贪婪地把手伸进被单,捏住她结实的乳房,慢慢使劲。
        “他要回来了。”傅雨节推开他的手,温柔但坚定地说。
        “时间还来的及,再玩玩……”男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热烈地吻她。傅雨节这次没有在他的亲吻下丧失理智,她气喘吁吁地挣脱出来,把手指放进男人的嘴里,代替了自己的舌头。“亲爱的,别这样,往后机会还多的是。”
        “唔,好吧。”男人勉强停止了动作,“记住,宝贝,你欠我三次啦。”
        “知道了,下次一定加倍偿还。”傅雨节笑起来,象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乖,穿衣服。”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男人走后,傅雨节用她最快的速度把房间整理好,床单和被子扔进了洗衣机。尽管知道李锐的航班九点半才到机场,但她还是感到紧张。房间恢复了井井有条的布置,她钻进卫生间,把内衣脱掉,光着身子站在淋浴器下面。
        等她洗完澡出来,心脏仍在砰砰直跳。她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黑眼圈,昨晚穆寒林在她身上折腾到一点多,然后便滚下来睡得跟死猪一样。她也累得够呛,迷迷糊糊闭上眼。没过多久,她就做了那个梦。
        她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后半夜她再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丈夫李锐惨白的面容便在脑子里浮现,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莫可名状的屈辱和怨恨,还有绝望。
        她现在的心情糟透了。
        傅雨节再次将目光投向墙上的挂钟,那个挂钟是她和李锐结婚时朋友送的,样式古朴,但一直走得很准。
        指针落在了九点三十分的位置。


        4楼2013-11-23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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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傅雨节摸着膝盖上的安娜,不无担心地瞧着挂钟,她已经记不清看了多少次挂钟了,按理说,李锐乘坐的飞机九点半到机场,打个的士,用不了半小时就能到家。可是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他仍然没回家,甚至,连他的手机也打不通!每次出差回来,李锐总是直奔家里,他不可能在外头逗留。傅雨节的心越来越紧张了,难道昨晚的梦,是个不祥之兆?
          她坐不住了,把安娜抱在臂弯里,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安娜不解地抬头看一眼自己的主人,喵地叫了一声,吐出小舌头舔舔主人的手。
          电话铃响了,把傅雨节吓了一跳。她抓起话筒,以为是李锐打来的。肯定中途有事耽误了。
          “雨节是我,有没有在看电视?”穆寒林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电视,什么电视?”
          “李锐回来了吗?”
          “还没有……”他问李锐干什么?
          “告诉我雨节,李锐坐的是不是AT3306航班?”穆寒林语速很急。
          “啊,是3306次,九点半到机,可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出事了!”穆寒林打断她的话,“雨节,你听我说,我刚刚看到新闻,3306航班失事了!”
          “你,你说什么?”傅雨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
          “AT3306航班,李锐坐的那架飞机,坠毁了!”穆寒林一字一顿的说。
          傅雨节感到眼前一黑,有几秒钟,她沉默着没有说话。穆寒林焦急地喊起来,“雨节,你怎么啦?没事吧?你说话呀!”
          傅雨节终于吐出了一口粗重的喘息,“寒林,你快过来!快来……”她挂了电话。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傅雨节和李锐的相识没有多少激情浪漫的成份,当然这只是对她而言。李锐的长相并不出众,她看中的是他的温柔体贴和脚踏实地的性格。他追了她四年,终于在千帆过尽皆不是之后,用自己的持之以恒感动了她。
          结婚两年了,一个两年来朝夕相处的人,连句道别的话也没说,突然间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对傅雨节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李锐对她太好了,婚后的那段日子,只要他在家,家务活几乎不用她伸手,看着一个大男人满头大汗地趴在地上擦地板,或者在卫生间搓洗她换下的内衣裤,开始她真的很过意不去,但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她在单位干得不开心,李锐就劝她辞去工作,“我会努力赚钱养你。”她知道他的工资不高,但他的体贴仍然让她感动。有爱饮水饱,这是他常说的话。
          他从产品检验员当上市场部经理助理,薪水比以前涨了几倍,他们的生活变得宽裕起来,于是她辞掉那个不称心的工作,在家当全职太太。
          李锐若是知道自己升职的直接原因,不知会作何感想?
          傅雨节六神无主地望着脚下的地板,她仍然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也许穆寒林看错了,不,要是那样,又怎么解释李锐至今未归的事实呢?她感到自己的内心空空的,好象失去了支柱,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干不成。“安娜,好安娜,咱们不哭。”她紧紧地抱着小波斯猫,眼泪成串掉落下来。她把安娜抱得太紧了,安娜喵喵叫着,挣扎了一下身子,以示抗议。
          时间过了有几个世纪,这是她的错觉,实际上,也许不过短短的几分钟。门铃声终于响了,她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甚至来不及擦拭一下脸颊上的泪痕,便匆匆拉开了房门。
          夜色已经很浓了,门前小道上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把李锐的影子拖得很长。他提着一只小提箱,背对灯光,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傅雨节的头脑不够清醒,开始产生幻觉了。她犹豫着该不该对那个影子伸出手去,她并不害怕李锐的鬼魂来找她。
          那个影子向台阶上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他的头发湿淋淋的,散发出一股异样的气味。“老婆,我回来了。”他说。


          6楼2013-11-23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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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傅雨节想大喊一声,但声音堵在了喉咙口,没发出来。她目瞪口呆地望着李锐,说不出话。
            李锐把手提箱放在脚边,张开双臂做出要拥抱她的样子,但他突然好象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把手臂放下来。“我先洗个澡,身上太脏了。”他径直走进客厅,边脱外衣边向卫生间行去。“有吃的吗?我饿了。”
            傅雨节机械地应道,有,有。她吸了口气,脑子慢慢清醒过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上午到的吗?”
            “哦,临时有事,赶不上那趟飞机,只好坐了下一班。”卫生间里响起了水声,李锐的话音夹杂在哗哗的喷水声中传来,“对不起老婆,没来得及告诉你,事太忙,忘了。”
            “真是的,害人家担心死了!”傅雨节倚在门边,感觉浑身无力。“你知道吗?你原来坐的那架飞机,出事了!”
            “什么?”李锐关小了淋浴喷头,问道。
            “你先洗吧,出来我再告诉你。”傅雨节猛然想起穆寒林正往这里赶,忙走到门外,用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寒林。”她贴着话筒低声说,“你别过来,他回来了。”
            “你说什么?我快到你门口了,雨节,你要挺住!”电话里声音很杂,他显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只好又往外走几步,提高了调门,“我说,李锐回来了,他误了班机,没有坐那班飞机。”
            “什么?你肯定吗?”这回他听清楚了。傅雨节看见道路的拐角处蹿出一辆熟悉的宝马,它停在路边,没有开过来。“他刚刚回来,真的。”她眼睛盯着那辆车子,继续对话筒说。她知道穆寒林肯定也看到她了。
            “你很高兴,对吧?”穆寒林的话里有酸溜溜的味道,她听出来了。“傻瓜,难道他没死,我应该觉得难过才对?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呀。”
            “是啊,他是你丈夫,我他妈算什么?”穆寒林哼了一声,“他人呢?”
            “他在洗澡。喂,你生什么气啊?乖啦,我爱的人是你。”傅雨节向门口扫了一眼,“要我过去吗?”
            “算了,让他看见不好。我这就走。”穆寒林的语气缓和下来,“记住,今晚上不准和他亲热。”
            傅雨节笑了起来,“好,听你的。”她抬起手,轻轻挥动。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傅雨节回到客厅时李锐还在洗手间里,她有点纳闷,他洗澡总是很快,今天他已经花去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她的视线落在客厅的地板上,看见一行水渍从门口开始,一直延伸到卫生间前面。她俯身捡起了李锐扔在地上的外衣,用手捏了捏。外衣表面是干的,但衬里却湿湿的,象刚从水中捞起来似的。这很奇怪。她把裤子也翻了过来,和衣服一样,裤子也是里湿外干。
            “你在找什么?”她抬起头,发现李锐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
            “你的衣服……”
            “出机场时突然下阵雨,身上全淋透了,在计程车里换的衣服。”他打断她的话,走进厨房,从里面拿出一罐冰镇啤酒。“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飞机怎么了?”
            “我听说……我们看看新闻吧。”傅雨节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看电视,如果她知道多一点那场空难的具体情况,应对起来就会从容一些。她是让那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弄懵了。
            她有点手忙脚乱地搜寻着电视频道,经济科教频道,都市新闻频道……她想要的画面出现了。夜间的江边,几条驳船停在水面,市长陈奇的面容在屏幕上闪出,他侧对着镜头,面色沉痛,几秒钟后,镜头切换到了江面,一段机翼露在水面上,周围许多人影围着它忙碌……随后,镜头切回演播室,主持人用低沉的腔调说,“至记者发稿时为止,救援队已找到十七具尸体,但尚未发现活着的乘客。专家认为,这种情况下乘客生还的机率很小。由于江水湍急,给打捞工作带来极大的困难……”
            李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有意思,呵呵。”他啜了口啤酒,转向傅雨节,“看来我命不该绝。”他把手中的啤酒递给傅雨节,傅雨节推开他的手,摇摇头说,“我有点不舒服。”
            “你以为我死了?”李锐看着她,她点了点头,眼眸又模糊起来。“傻瓜,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我就算死了,变成鬼也要爬回来的,哈哈。”
            傅雨节不快地瞥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人家魂都吓没了,你还说风凉话!”李锐把屁股挪过来,双手搂住傅雨节的肩膀,吻她脸上的泪痕,“你哭了?乖乖,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通知你的。哎,这几天可想死我了!”他动手解她的衣服。傅雨节想起穆寒林的话,但她已经累得连推拒的力气也没有了,便闭上眼,任由李锐在她身上胡来了。


            7楼2013-11-23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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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今天心情不好。所有进过穆寒林办公室的人都私底下说。他们或多或少都挨了一通骂,这在平常是比较少见的。穆寒林对待下属的态度还算和气。
                “你不是说没见过老板发脾气吗?现在就可以去他办公室见识见识。”交情好的职员们互相开着玩笑。当然也有各种各样的猜测在人们心头萌生,但所有的猜测都离真相很遥远。
              穆寒林比往日提前半个小时离开了公司。他坐进他那辆宝马7系,点火。发动机平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来,他靠在真皮座椅上,闭上眼,如老僧入定。稍顷,他挂上档位,一踩油门,汽车箭一般射了出去。
                从停车场出来他差点酿成一次车祸,一个女孩站在路边,可能正准备过马路,汽车的突然闪现把她吓得花容失色。穆寒林踩了急刹车,他本来只需转一转方向盘就能从女孩身边穿过,但他没有那么做。
                粉红连帽运动衫,白色吊带背心,下身是牛仔迷你裙,加上无可挑剔的身材,女孩活脱脱是《瑞丽》或《时装》杂志封面走下来的人物。穆寒林观察美女的眼睛是雪亮的。
                “小姐,对不起。没有撞到你吧?”他明知没撞到,不然她还能好端端站那儿吗?女孩看了他一眼,没给他白眼,这让他感到欣慰,再美的女孩子,白眼起来也不会太好看。“我没事,你小心点开车呀,要注意安全。”她说,完全是淳淳诱导的口吻。这就让穆寒林更中意她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吧,权当谢罪。”穆寒林没指望她会答应,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女孩略一沉吟说,好啊。穆寒林像捡到金元宝一样,屁颠屁颠地跑下来为她开门。
              女孩名叫高琳,在一个商场的化妆品柜台当营业员,穆寒林把她送到商场门口,问她,“你几点下班?”
                “十点。”
                “这么晚,男朋友过来接你?”
                “我没男朋友呢。”高琳低下头,嘴角浮起两个小梨涡,惹得穆寒林想探过去在上面亲一下。“不会吧,你没男朋友?”他笑起来,眼睛从底下往上看。他看见高琳的脸微微泛红。“我是没有嘛。不过以前有一个,刚分手。”
                呵呵,原来是个失恋的小女孩,我不是也离失恋不远了吗?穆寒林感觉和这个女孩的距离突然间拉近了不少。“下了班,我来接你好吗?”他试探着问。
                高琳又一次低头沉吟,他看着她雪白的颈部,觉得她思考问题的神态真是可爱。“好吧。谢谢你。”她干脆地回答。
                他喜欢干脆的女孩。看样子,这场邂逅已经可以升级为艳遇了。
              穆寒林找地方吃了点东西,然后转到附近的一家酒吧,慢慢喝着酒打发时光。临近十点,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一个人喝酒容易醉,特别在心情不佳的情况下。
                他开车来到商场门口。不一会,高琳从旋转门走了出来,她独自一人向穆寒林的汽车行来。嘿!他下车迎上前去,手里握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送花这招很老套,但很实用。
                “干嘛买花?”高琳问道。
                “因为不知道送什么好。”
                “难道非要送什么吗?”
                “这倒不是,但我见了美女就会手足无措,如果不拿点东西,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好。”他很得意自己的急智。高琳大方地接过了玫瑰花,他为她拉开另一侧的车门。
                他换了个酒吧,这个酒吧有接近刺耳的迪斯科音乐。他询问高琳能不能喝酒,高琳说会一点,于是他要了很多瓶啤酒。两人一边喝,高琳一边讲她的恋爱故事。音乐很吵,她说了些什么穆寒林听不大清楚,他也没用心去听。喝到十一点多时,他有了七八分醉意,而高琳已经滑到了吧台底下。
                他把她拉起来,摇摇晃晃地拖到了车子旁边,先把头塞进去,然后是身子,他觉得自己象在摆弄一具尸体。他把车开出来,漫无目的地转。拿这女孩怎么办呢?他一般不会把第一次见面的女孩带到家里,那样可能惹上麻烦。去宾馆吧。哪一家呢?他的脑子超级迟钝,碰上哪家就哪家吧,懒得想了。
                他正迷迷糊糊开着车,一只手臂搭上他的肩头,他转头一看,高琳已经醒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透过发丝看着他。“去我家吧,前面左转就到了。”
                他奇怪她清醒得这么快,去她那里当然再好不过。他依照她的指点,把车开到一幢楼前,很普通的一幢楼,他怀疑自己一转眼就会把这地方忘了。
                这一夜的风流自不待言,穆寒林发现高琳在床上相当疯狂,跟她清纯的外表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一点和傅雨节很像。他们借着酒兴搞了三个钟头,换了七八种姿势。最后,他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他望着有了裂纹的天花板,再一次想到了傅雨节。他想借着做爱的疯狂把她忘掉,可是做不到。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他把头侧到另一边,发觉自己的眼角有点湿了。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10楼2013-11-23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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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失踪了。
                  傅雨节推开房门的时候,安娜没有象往常那样扑过来迎接她,地板上也没有它的身影。她知道它最喜欢躺在地板上睡觉和嘻戏了。
                  她呼唤小猫的名字,可是它依旧没有跑出来,这下子她有点慌了。一场地毯式搜寻在家中展开,她很快找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床底、衣柜……甚至连抽屉都拉出来看了。没有,它不见了。
                  傅雨节早就想养个小孩了,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太寂寞无聊。但是李锐坚决不同意,是的,他们的经济状况还不够好,而且要供房子,并不具备养育孩子的能力。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两个人需要住这么大的房子吗?按她的想法,他们完全可以买一间小一点的,更符合他们实际需求的房子,但是李锐不愿意,他说房子是长期消费品,最好一次性到位,否则将来又要装修什么的,耗时耗力。而且他对这房子太满意了,朝向好,光线充足。在这一带,你很难找到这么好的房子了,我不能委屈了我的老婆。他说。他对她总是百依百顺,但这一次坚持己见。
                  他不在家的时候,她面对空旷的客厅,就产生一种无依无靠的空虚感。她想,如果他们有个孩子的话,她多半不会出轨。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李锐考虑到自己出差后傅雨节没人陪伴,就买了只可爱的小波斯猫送给她。她太喜爱它了,一见到就抱起来亲个没完,李锐笑着说,哎,要是我变成猫该多好啊。她说,你是嫌我没亲你吗?过来。李锐把脸颊凑过来,她却调皮地用猫的嘴去碰他的脸,然后开心地大笑。
                  穆寒林不停地把李锐支到外地去,好为他们的幽会创造条件,李锐不在身边的时候,除了穆寒林,安娜就是傅雨节唯一的伴侣了。
                她再一次检查了窗户。每扇窗子都关得实实的,它不可能从房子的哪个出口跑出去。那它到底哪去了呢?傅雨节所能想到的就是给李锐挂个电话。
                  “有什么事吗?老婆。”
                  “安娜不见了。”她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我从外面回来,就找不到它了。”
                  “你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忘记关门窗?”
                  “没有,全都关上了。你说,它怎么会平空消失呢?”
                  “你到附近找找吧,可能是窗子没关严,让它跑出去了。”
                  “不会的,窗户我刚刚都检查过了……”
                  “我现在很忙,待会再给你打电话,好吗?”他的声音不耐烦起来。她听到话筒里传来手指翻动纸张的沙沙声,还有电话的响铃声。
                  她失望地挂断了电话。这不是她希求的结果,他的态度那么冷漠,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啦?他难道不知道安娜对她有多重要?它就像她心爱的孩子一样。
                  她在电话机旁边愣了半晌,决定自己出去找找看。她拿起外套,出门的时候又试了试门是否锁好。也许安娜仍然躲在房间里某个被她忽略的角落,也许它正在社区的某处遛达……她怀着希望向前走去。
                  先是社区,随后搜索范围扩大到马路上。望着街上呼啸来去的汽车,她的心阵阵收缩。不止一次,她的脑子里出现安娜被汽车撞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那些顽劣的男孩,他们以虐待小动物为乐,要是安娜不幸落到他们手里,下场可能也好不到哪去。
                天黑了,傅雨节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无所获。整个下午,她走过的路已经远远超出一只猫可能的活动区域。她把鞋子脱在门口,感觉双脚疼得不行。她伸手去摸门边的电灯开关,却听见黑乎乎的客厅里传来一个声音,“你去哪了?”然后一个黑影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惊呆了,随即意识到那是李锐的声音。
                  “黑灯瞎火的,你想吓死我啊!”她按亮电灯,愠怒地说。他今天在电话里的态度让她很不爽。
                  李锐望着电灯,眯起了眼睛。“太刺眼了。”他说,“明天去换个灯泡,这个太亮了。”
                  她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猫找到了吗?”
                  “没有!”她没好气地看着他,“你没出去找?”
                  “不就是一只猫吗?”他轻描淡写地说,“再买一只就是了。”
                  就是这句话,气得傅雨节一晚上没搭理李锐。


                11楼2013-11-23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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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5 13: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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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寒林以为自己能迅速忘掉前一天的不愉快,然而这就像把傅雨节忘掉一样不容易。他的自尊心遭到了挫伤,特别是她离去时的那一眼,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的怜悯。她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想起了高琳,那个女孩很不赖,要放在认识傅雨节之前,他也可能为她神魂颠倒一阵子。昨天忙了半天,居然忘了问她要电话号码,真是喝晕头了。到了下午,他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酒精的效力比他想象中持久。但他下班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再去喝个烂醉。当然,少不了叫上高琳。没有电话号码,他只好去她的住处找了。
                    凭着昨天晚上并不完整的记忆,他费了很大劲,走了许多冤枉路,才找到高琳住的那幢楼。这时,太阳也已经下山了。
                    他敲了敲门,心里盼着高琳没有外出。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孩站在门口。穆寒林下意识后撤了一步,抬头看门牌号。没错,是这房间。“你找谁?”男孩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他。穆寒林没有问答,他越过男孩的肩膀,看见房间里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在收拾东西,那个女孩他不认识。
                    “高琳住这里吗?”他问。
                    “高琳?不知道。我们刚搬进来的。”男孩回答。
                    穆寒林一怔,“刚搬进来?这屋子以前住的什么人?”
                    “这你要问房东,我们不清楚。”男孩的目光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有房东的电话吗?”穆寒林的心头隐隐感觉不妥。男孩回头问女孩要了个电话号码,交给穆寒林。
                  穆寒林走到楼梯口,拿出手机,照男孩给的号码拨打。电话里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穆寒林问他是否那个房间的房东,对方肯定地回答后反问,“你是想租房子吗?对不起,房子我已经租出去了。”穆寒林问道,“什么时候租出去的?”房东说,今天刚租掉,不巧了,你来迟一步。
                    “那以前住这里的,是不是一个叫高琳的女孩?”
                    “你不是来租房子的?”房东狐疑地问。
                    “哦,我是高琳的朋友,听说这段日子她住这里,想来看看她。”
                    “你肯定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高琳低琳的,而且我的房子这两个月一直空着,没有人住。”房东冷冷道。
                    穆寒林愣住了。荒谬,不可理喻,他怀疑昨晚的一切只是醉酒后所做的一个梦。从酒吧出来后,他的脑子就昏沉沉的,有点不清醒,他到底有没有带那个女孩去喝酒,有没有跟她回家,有没有和她上床?现在他唯一确定的是,早上他是从这个门里出来的。他再次看了看那个门牌号,没错,他记得她告诉过他,她一直住在这里,以前和她的男朋友,后来独身一人。到底谁的话不可信?房东,还是高琳?如果一个素未谋面的房东不值得信任,那么高琳去哪了呢?他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12楼2013-11-2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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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9空难的搜救打捞工作已告一段落,四分之三的遇难者遗体已经找到,由于机舱在空中便已遭毁坏,救援队目前已放弃寻找幸存者的努力。技术人员根据黑匣子和飞机残骸遗留的线索,确定事故原因是由机翼的潜在故障加上高空湍流引起的。航空公司未能及时检测和排除飞机存在的安全隐患,对此付有一定责任……市府近日将召开专项会议,讨论加强对航空公司的管理力度,防止类似悲剧重演……”
                      “事后诸葛。”穆寒林哼了一声,关掉办公室的小型电视机。窗外下着小雨,轻柔的雨丝粘在玻璃窗上,汇聚成一弯弯细流。
                      他把钢笔放在手指间绕来绕去,眼睛却盯着桌面的电话机。给她打个电话吧。他想。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真是头疼啊!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这时,电话铃响了。
                      他绝对想不到来电话的是傅雨节。“救救我,救救我好吗?”傅雨节的声音非常紧张,他能感觉到她很害怕。
                       “冷静点,雨节,你慢慢说。”
                      “我冷静不下来,我见鬼了!”她大叫起来,开始抽泣。
                      “别怕。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他柔声安慰道。
                      她结结巴巴地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完,他不禁皱起了浓眉。“真有这样的事?”他有点不相信。
                      “我怎么会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傅雨节在电话里无助地说,“寒林,帮帮我好吗?我好怕……”
                      “你在哪里?”
                      “我在公共电话亭里,他上班去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鬼地方了。他不是人,真的,他不是人!”
                      穆寒林略一思索,“好,你现在马上到我家里,你有房门钥匙的,带出来了吗?”
                      “嗯。”傅雨节说。
                      “乖乖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没有人能伤害你,相信我。”他心头涌起了一股保护她的冲动。
                      挂断电话,穆寒林陷入了沉思。这个李锐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简直不象正常人干的事,即使为了报复他,也不该采取这样变态的手段。可是,他怎么知道他们关系的呢?这一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走到办公室外面,招手让秘书进来。他的秘书姓黄,年纪很轻,只有二十六岁,剪一头利落的短发。
                      “你去打听个事,我想知道八月二十九日,李锐出差回来坐的是哪一班飞机。”黄秘书答应一声便往外走,穆寒林喊住了她,“这事不能让李锐知道。”黄秘书点点头。
                    穆寒林开车回家。
                      门一开,一个温软的身体扑到他怀里。是傅雨节。“你总算来了!”她抱住他的身子,紧紧的。
                      他转身关门,一只手臂搂着她。“不用怕,这里很安全。”他扶她在沙发边坐下,细看只见傅雨节头发蓬乱,脸上惊魂未定。
                      “他太残忍,太可怕了!他竟然对安娜……”一想起安娜,傅雨节的泪水又忍不住了,“他简直毫无人性,他疯了!”
                      “李锐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不知道。”傅雨节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一直很小心,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而且直到这次出差前,他对我一直很好。可是从广州一回来,全变了。就像换了个人,好像,好像有个恶魔用了他的躯壳回来了!”
                      穆寒林心里有个想法,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荒唐,所以他不愿说出来,以免徒添傅雨节的恐慌。他好好安慰了傅雨节一阵,傅雨节躺在他的怀抱里,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她一整夜都在惊恐中渡过,此时倦意袭来,她竟枕着他的臂弯睡着了。
                      穆寒林望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内心一阵酸痛,同时也有点庆幸。要不是李锐性情大变,他可能会永远失去这个心爱的女人了。他轻轻将熟睡的傅雨节放到床上,在她额头印了个吻,然后站起身来,蹑手蹑脚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他想了一下,又把钥匙插进锁孔,向逆时针方向转了几圈,启动了防盗锁。
                    穆寒林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的黄秘书急忙放下电话,站起来说,穆总。她的表情显得很激动。穆寒林看了她一眼,“那件事打听到了?”黄秘书点点头,张口便要说话,穆寒林目光向里间一撇,示意她到里面说。
                      “穆总,这事太离奇了!”平时口齿伶俐的黄秘书说起话少见的语无伦次,“小方说,哦,他是我在航空公司的朋友,他查了八月二十九号的乘客名单,发现李锐乘坐的竟然是,竟然是……”
                      “是什么?”穆寒林逼问道。
                      “是AT3306航班!”
                      “什么?”穆寒林不禁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瞪着她,“你查清楚了吗?不会搞错?”
                      “我再三问过了,他告诉我,就是这个结果。”黄秘书显出委屈的神情,“这事太不可思议了,那架飞机不是坠毁了吗?我想可能是他们的电脑系统有问题,或者,出了别的什么差错。”
                      “那,你查过二十九号的其他航班信息吗?比如,下午的?”
                      “查过了,只有这一班有他名字。”
                      穆寒林愣了半晌,才挥挥手说,“好了,你出去吧。这件事别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知道了。”黄秘书退了出去。
                      穆寒林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擦了擦汗。李锐真的是鬼?不不,这世上哪来的鬼?他断然否定自己的想法,但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钻出来:没有人在那次空难中逃生,乘坐3306航班的人,全部沉到那条江里,死了。
                      他感到身上的汗粘在衬衫上,又湿又冷,他打了个寒战。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进来。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瘦长的人影站在门口,“穆总好。”李锐手里抓着一份文件,黑洞洞的眼睛直视着他。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17楼2013-11-2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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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穆寒林很讨厌下属用这种直视的目光看他,这让他觉得没有权威感。他喜欢别人低眉顺目的样子。现在李锐就是在用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然而他感觉不到一点愤怒,有的只是畏惧。
                        “这份文件,你签个字吧。”李锐走进来,向他的办公桌逼近。他把手中的文件递过来,穆寒林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仿佛那份文件是一把会伤人的利刃。
                        “穆总,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天气好象不是很热啊。”李锐调侃地说,他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哦,没有,没有。”穆寒林僵硬地笑了笑,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字。他巴不得李锐快走,但后者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穆总,下了班,我想请你吃个饭,顺便聊聊。你看怎么样?”李锐把那份文件卷成一个圆筒,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
                        “我,我晚上还有事,不好意思。”穆寒林坐立不安,他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好吧。下次再说。”李锐终于往外挪动脚步了。穆寒林装作若无其事地埋着脑袋,直到房门带上的声音传来,他才抬起头来,吁了口气。
                        门又被推开,黄秘书闪了进来,她脸色煞白,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他,他刚才来过了!”
                        “不要大惊小怪。”穆寒林重重哼了一声,站起来。“我问过李锐了,他那天乘的是第二班飞机,肯定是航空公司的人弄错了。他要是坐了那架失事的飞机,那不活见鬼了?”他把西装拿起来,朝门外走去,“我出去了,有什么事问张总。”
                      停车场在地下一层,面积很大,足以停下百余辆汽车。这里吸收着地底的阴气,即便在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没开空调也冷嗖嗖的。穆寒林经过停车场的入口时看见管理员坐在房间里看电视,把一个后脑勺朝着外面。
                        他走进寂无一人的停车场,皮鞋踩在水泥地面发出清晰的响声。他看见不远处自己那辆银灰色的宝马,便把手伸进裤袋摸车钥匙。突然,背后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脚步声非常轻,离他近在咫尺。他忽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穆寒林猛地转过身。
                        李锐离他只有两米远了。
                        “穆总,你太忙了。所以我只好在此恭候大驾。”李锐的脸上依然带着那种嘲讽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穆寒林下意识看了一眼李锐的脚下,他记得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但停车场白天没开灯,他无法分辨李锐有没有影子。
                        “我想干什么?哈哈哈,你占了我的妻子,我有没有问你想干什么?”李锐低低地笑起来,笑得穆寒林毛骨悚然。“你是不是很怕?你害怕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对吗?”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穆寒林缓缓向后退去,头上开始冒汗。
                        “不错,我已经死了。不过,很高兴我还有七天时间可以弥留在这个世上,好好报答我的仇人。”李锐咬牙切齿地说。
                        李锐的话让穆寒林想起了“头七”的传说。也就是说,死人的灵魂在七天之后才会离开人世。他的脸刷地白了。
                        李锐上前一步,挥动拳头,砸在他的眼眶上。他向后退却,可是李锐如影随形般扑了上来,拳锋雨点般落下。穆寒林的身材比李锐健硕,然而极度的恐慌使他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只知一味地用手护住头部。
                        “你为什么不反抗?你这个懦夫!来呀,还手啊!”李锐气势汹汹地叫嚣着,抬脚猛踹他的下身。剧烈的痛楚使穆寒林清醒过来,他转身没命地向宝马车跑去。
                        李锐大步追了过来。
                        穆寒林按下钥匙的遥控开关,车灯嘟亮了一下,他扑到车身上,可是没等他拉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背部势不可挡地传来,仿佛一只猛兽的利齿咬穿了他的身体。
                        他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后面,更深刻的巨痛摇憾着他的神经,血从腹部的伤口无情地涌了出来。


                      18楼2013-11-23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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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还记得我从广州出差回来的那天吗?”李锐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表情有点变形,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激愤情绪。“我乘坐的不是8月29日的AT3306航班。其实前一天,28日晚我就已经回来了。我为什么要提前回来?因为我在广州出差的时候,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和姓穆的有一腿。当时我根本不相信,尽管那人摆出了很充足的理由。我在电话里痛骂了那个人,我从来没怀疑过你,就象不会怀疑自己对你的爱一样。可是,那个电话还是让怀疑象个魔鬼一样在我心里滋生了,它搅得我彻夜难眠。
                          我终于还是提前一天回来了。我告诉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证实那个人的话是一派胡言。我在深夜潜回了家里,当我在离咱们家不远的地方发现那个畜生的汽车时,你无法想象我的心里有多么震惊!我宁愿相信这是个巧合。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你熄灯很久了,我才进屋。我来到卧室门口,我的心跳得好快啊,我没有勇气推那扇门,当时真想一走了之,我要是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该有多好!可是我最终还是全都看见了,哦天哪,天哪……”李锐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我死了,你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死了!”
                          傅雨节木然的表情掀起了一丝波澜,她无法不为之动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那个家的。我象个游魂般在马路上游荡,一直走到横河的边上。我想,我还是死了吧,活着真没意思。我跳进了那条河里,差一点就淹死了,可是在冰冷的河水即将使我窒息的时候,我的心底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地呼喊,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然后我奋力游回了岸上。
                          巧合的是,第二天我看到AT3306失事的新闻,于是一个复仇的计划在我脑中酿成了。我特意等到晚上才回来,我要慢慢折磨你,在精神上。那盘录像带是我拍的,我出钱雇一个歌厅的小姐去勾引姓穆的,这个色鬼果然一下就上钩了。我在一个闲置的出租房内安放了微型摄像头,把他们做爱的过程全录了下来。我同时叮嘱房东,别把我租他房子的事告诉任何人,他当然满口答应,因为他的房子我只租两天,却付了一个月的租金。
                          我以为你看了那盘录像带会和他断绝来往,那样的话,也许我会放过你们,但是,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竟然提出和我离婚!没错,猫是我杀的,这是对你的惩罚。是你自己害死了它。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只有走下去。”李锐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眼皮底下无声地涌出。他重新睁开眼时,面对的是傅雨节凄凉的笑容。“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该到结束的时候了。”李锐用颤抖的手从柜子上拿起一杯酒,“这杯酒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你喝了它,会毫无痛苦地死去。”
                          傅雨节也闭上了眼睛,有一丝痛苦的神色掠过脸庞,她缓缓睁开眼说,“我喝。”她接过李锐手中的毒酒,一仰脖子喝个干干净净。她把杯子扔在地上,仰面躺下来,她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李锐最后一眼,“我不恨你。”她平静地说。
                        药力很快发作了,沉重的睡意袭来,傅雨节感觉自己象片叶子,在漆黑的天际飘落,飘落……李锐站在旁边,象尊雕像一样凝视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傅雨节,她还是那么美丽,原先苍白的脸颊甚至浮出了淡淡的红潮,象个睡美人。他站在那里不知有多久,心底所有的恨意须臾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终于,他回过神来,抖索着掏出一对水晶耳坠,那是他想送却没送出去的礼物。水晶做的坠子蓝极了,象他在飞机上触手可及的湛蓝湛蓝的天空。如果他乘坐的那架飞机也象AT3306一样在湍流中失事,他就不用熬过这地狱般的一周。他想,那样反而简单了。但事实上,那仅仅是场虚惊。
                          他把耳坠轻轻放在傅雨节身侧,这样她一醒过来就能看到。他撒了谎,酒里虽然下了安眠药,但剂量绝不致命,顶多让她昏睡十几个小时而已。
                          他拿起手机,拨110,“我要报警。我杀了人。”他是驾着穆寒林的车子回来的,穆寒林的尸体放在车子后备箱里,身上插着杀死他的匕首,鲜血现在应该已经凝结了。
                          李锐放下电话,耳边仿佛听到了警笛的尖啸声。他望着窗外,一大群白鸽掠过天空,午后的阳光洒在它们身上,闪闪发亮。
                          他打了第二个电话。


                        20楼2013-11-2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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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概括一下这文是讲什么的,我再考虑看不看。


                          IP属地:上海22楼2013-11-23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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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字先留名,半夜来看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3-11-23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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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5 13: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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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断跳过了正文


                              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3-11-2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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