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我面无表情:“既然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上校如释重负,愉快地走了过来,笑容也亮了不少,坐下来时,顺势端起了咖啡并把左腿架在右腿上,喝了一口:“A区的咖啡就是好啊,我喜欢,您呢?”
“还行”我仍旧面无表情,并彻底打消了继续欣赏他漂亮脑袋的念头。
“那么好吧,既然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三天后出发,哦……”上校顿了一下,正色道:“还有一点,我必须强调,在我暂不能执行任务时,布多夫金,将全权代理我的职责”。布多夫金突然使劲靠响了自己的靴子大声答道:“是的,长官”,突然的变故使我将一口未咽下的咖啡吐在了杯子里,咖啡毁了。德米特里奇上校到是很好心的说:“别担心,云小姐,布多夫金是个小伙子,神经质是他的唯一缺点”
“我想您是对的,咳咳……”
“好了,都谈清楚了,云小姐,很高兴您能理解和配合我……,我们的工作,很高兴认识您,并祝您旅途愉快!”德米特里奇很奇怪地说着本应该一开始就说的话站了起来,并开始下逐客令:“您瞧,我得赶去总部开会了,没有时间与您作更多的交流,这真遗憾,尽管我很愿意这样做”。
“我也很荣幸能认识您”接着,我朝上校的身后点点头:“和您的卫兵”,有意思的是,布多夫金出人意料的微笑反倒使我有些惶恐,我当然知道他是出于礼貌,不过事实上,我很想告诉他,如果他胆敢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我将很难保证不会狠狠给他一下。
“幸运不是天生的”我愣了一下,上校解释道:“哦,我是说,我们之间的合作,按你们的说法叫缘份,对吗?”后面这句话让我的胃很不舒服。
“如您所说,再见”我没多说,转身走出CRA空间事务办公室,来到天台等出租。
又是一下午,我伸了伸懒腰对自己说。坐在喷气式无轨出租车里,我看到那似乎永不熄灭的太阳就要结束一天的工作了,倒是想问它一天对它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它是有些疲倦了,那温柔的金色手书手臂正缓慢地滑过远处如剪影般梦幻的山峦,那是CRA联盟保护下的生态林地之一,只有真正的阳光才能使它们生长,被改造后的基因使它们具有这样的辨别能力,它们是联盟中首脑们的食物来源,也只有这些家伙才买得起。相对于近年来,当局为缓解人们的精神压力而降低居高不下的自杀率而恢复的宗教而言,太阳就是它们的神。
落日是美的,如同神的转身,为了看的更真切,我把车窗开了个小缝,空气涌了进来,污浊也跟着来了,还有,还有与这污浊如此不相符合的歌声:
如何找到自己?
请不要与我分离
我们以真诚彼此供养
让爱不再抱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