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偏执狂决定再发一次第一章(下),把自动换行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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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遇见 (下)
你愿意吗?
义无反顾!
苏醒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里面有微弱的灯光。正想敲门,却听到父亲轻微的咳嗽声,心下一沉。
父亲其实不过中年,但是自从五年前,母亲在雁江的武林大会失踪,父亲便日渐衰弱,如今,已经是满头白发。而自己呢?也突然从一个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无知的少年变成了统领一城的城主。其中多少心酸,也只有父子两个自己知道。
而自己的母亲,到底又去了何方呢?这两年来,自己派人前往中原各处,遍寻母亲的下落,而父亲则潜心研究母亲留下的手稿典籍,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始终一无所获。
推门进去,父亲从书堆里抬头,看到是他,又低下头去。
“天色已经晚了,父亲大人怎么还在忙碌?”
“你过来,我找到了一些东西,希望你可以看看。”父亲招手令苏醒过去,举起手中的书递给他。只是一本当时代的诗集。苏醒有几分困惑,父亲于是指与他看,原来在封背的左下角,用小篆写着一句:“解铃还需系铃人。”
“什么意思?”苏醒心中不安,这需解的到底是什么铃?
父亲只是摇头:“这本书是你母亲走之前三天一直就摆在案头的。这里,还有我当时端茶给她时洒到的茶渍。虽然她当时急急擦拭,还是留下了黄色的痕迹。”
看着父亲似乎陷入了回忆。苏醒不忍心打扰,于是退身出去,嘱咐下人把饭菜端去父亲书房。
站在中庭,看着夜色中不甚明了的树影和山影,心下忽然觉得悲凉。母亲曾经说过:“苏家的人,对落瓣城是有责任的。所以只能被这责任束缚住,不得超脱。即使心在天涯,最后也只能回来。”
可是母亲你现在在哪里呢?不是说只能回来吗?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还是背叛了你自己的责任?
楚生褪下外衣正准备休息,忽然感觉到窗外异样的气息。于是迅速从腰带中取出三根银针,对准那气息的来源掷去,只闻“啊”“啊”两声。
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于是披上刚挂在一旁的外衣,跃出窗外。
窗外是走廊的屋顶,只有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刚刚应该三个人,看来是逃了一个,不过那人应该也中了银针。
附近感觉不到很强的气息,难道逃走了?
楚生伸手扯下倒在脚边的黑衣人面纱,皆是陌生面孔,只是右颊都有六芒星形状的烙印。
不曾见过。
突然,胸中一痛,忙丢掉自己手里的黑纱,可是手上已经起了黑气:“卑鄙,竟然在黑纱里下毒。”
楚生心中轻骂一声,便立时回到床上坐定,开始运功逼毒。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中的,是七步断魂。”
女子尖锐的声音响起,楚生望向开门进来的人,是一蒙面的红衣女子,但见她手臂病态地下垂,看来她就是刚才窗外的第三个人。
“你是什么人?我有哪里得罪了你们吗?”
“也不能说没有,跟苏家少爷见过面的人,不论男女,就都算是得罪了我家少爷。”
“你家少爷?”
楚生轻问,不解之前见过的那个白衣少年何以招惹了这样危险的人物。
“反正如今你要死了,又何必深究那么多呢?”
女子轻哼,嘴角一抹邪气的笑容。
“哦?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死呢?”
“哼!七步断魂乃天下至毒,无药可解,如今你中的就是此毒,如何能活?”
“呵呵……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是在天山冰池中长大的,幼年所接触的东西都是毒物,早就已经百毒不侵了,七步断魂于我,作用还不比小小的蒙汗药。”言之未毕,楚生已经到了那女子的身后,她还未能反应,双手就已经被俘。
“你……放开我!”那女子狠命挣扎却只是徒劳。
“你中了我的银针,再不取出来,手就废了。”楚生用右手,举起那女子中了银针的右手,只是运气,那银针就应力而出,深深扎入木柱。
“为什么?”
楚生放开俘着她的手,也无心去解她的面纱,只道:“你走吧!顺便告诉你家主人,他这般的心狠手辣,我绝对会保护苏城主的,请他好自为之。”
那红衣女子先是一怔,然后摇头,接着便推门出去。
楚生见她出了门,便走过去关上了门,胸口一痛,一口血气上涌。他抬起右手抚去嘴角的血迹,轻笑出声:“七步断魂吗?真是麻烦。”
调息了一夜,才把毒素完全逼出体外,耗了不少的真气。正准备下楼,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客官,可以进来吗?”是店小二。
“请进。”
小二推门进来,后边跟了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年,见了楚生,作了一揖:“陈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见楚生迷惑,那小童才又解释道:“小的栎鑫,是城主的随侍。”
楚生心中虽然还是有些迷惑,也随意地跟随那小童,出了门去。
目的地,竟是城内出了名的茶楼——茗月楼。上了二楼,到了雅间的门口,栎鑫便止住了脚步,要楚生一个人进去。
开门,便看见苏醒坐在临窗的桌子边,微笑地望着他,晨曦的阳光透进来,落在他低垂的头发上,反射着灼眼的光芒,晶莹如月亮的碎片。
“我想请你一同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冒昧了?”
楚生于是微笑,走过去坐在苏醒的对面:“怎么会?承蒙厚爱,诚惶诚恐……”
苏醒的手伸出去,闪电间扣住楚生的手腕,楚生察觉不出恶意,就任由他把握着,昨日的记忆上来,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气血虚弱,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事。”
“我就知道他们会对你不利,没想到这么快。”
“哦……原来城主邀我共进早餐,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城主你到底……”
“实在抱歉,”苏醒不给楚生说下去的机会,只是道歉,“让你经历了这样的事,因为许久没有发生了,所以我就疏忽了,没有派人保护你。”
“为什么?”
“什么?”
“你知道?”难道城主当真受什么人威胁?
“一言难尽啊……”
长长的尾音拖出来,但是却没有要讲下去的意思。楚生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为不必听那大抵冗长的原委而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
于是缩回手来,两人相视而笑。
单纯闲聊几句。
简单的早餐过去。
两人便起身出门。
到了门口,却是相反的方向。
道别,分手。
忽然,苏醒转身望着还一脸温和地看着他背影的楚生:
“如果哪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义无反顾。”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