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华翎是个纯种的傻子，又横又梗。胳膊留着血还叫嚣着要清理门户，没回六国饭店一把火先烧了中和戏院，拍手狂笑的时候被虎牙给打晕了打包送医院里。一睁眼，阿杰、波叔、虎牙、排骨都死了。用一只没绑着的手捂住脸，半晌躺在床上。]
看吧……没我你们都不成……[ 刚打算点烟烧一烧郁闷，被走进来的护士瞧见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幸亏炮竹性子现在就和受了潮一样没点起来，就垂着头闷不吭声得听着，烟啊火啊全让小护士给搜罗走了。被塞进手里一份报纸，看着它轻轻叹了口气。]
我没你们也不成啊……连报纸都读不顺畅。[ 死求赖求的让医院准许把收音机给带了来，就听广播，里头放的全是马路天使天涯歌女一类的，听的人耳朵都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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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百合，向小姐亲收。
—— 冯九先生赠。

[ 从隔壁房间回来还不忘捎了一瓶水，看见来人，忙把他拉进来，关门之前顺手把百合花给搂过来。] 嘘，小点声儿，烟呢，火呢，带了吗。[ 直接上手掏他的兜，总算摸出来一包烟，立即拆封叫他给点上。狠狠吸了一口，长叹一口气。] 总算是又活回来了。
[ 往床上一倒，那小子还在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我却全都听不见，脑袋里一阵迷迷糊糊得。]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都知道啊……哈，放心。[ 又吸了一口，像醉了一样滋味甜美的眩晕着，眼前有点飘忽不定得发花。直到被那小子摇起来。]
我说你做咩啊，作死啦，造反呀！[ 这才听清楚他的话。] 你说什么？你看见那个沈二太太进了旁边的屋子？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