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岩上。
花落如雨。
飞云涧旁。
水滴若云。
落花岩上,飞云涧旁。
湿薇楼悄悄的开业了。
朱小石静静地站在一旁。
他在等。
湿薇楼是小石谈记吧的水楼。
既然是水楼,那么,谁会来灌水呢?
又一天。
寂寞长街。
一条颀长的身影。
风卷黄叶。
来人衣袂飘飘。
街口。
朱小石紧张的盯着这个人。
颀长。
飘然。
左手负于身后。
右手提着一个罐子。
一个罐子。
很普通的。
和百姓家用的没什么两样。
朱小石突然很紧张。
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人都会害怕。
不会害怕的只有一种人——死人。
英雄也是一样。
也会害怕。
唯一不同的是:
英雄即便是怕的浑身发抖,也要去做。
只要是这件事义当所为。
朱小石也把一只手背到身后。
不知道你拿什么东西吓唬我。
我也得装一装,吓唬你一下。
颀长的身影越来越近。
静。
静得只剩下心跳。
朱小石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家伙直直地就过来了,就应该拴条绳子,或者,挖一个大坑。
手里真拿点什么就好了。
唐门的唐花给小李子了。
雷门的“大笨蛋”给老丁了。
“时势”石和“求势”石都没有带。
想着这些的时候,
颀长的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只有五步距离。
朱小石抬眼。
三尺是他的绝对范围。
臂长二尺一寸,拳气九寸。
三尺。
正是有效攻击点。
一击可毙命。
颀长的身影停了下来。
正好三尺一寸。
朱小石没有出拳。
他出汗。
没有把握的时候,真正冷静的人都不会出拳。
宁可出汗。
“你已经败了”,颀长的人道。
“呵呵”朱小石一笑。
好象什么时候他都能笑得出来。
除了见到风轻痕。
每次见到风轻痕,他会感到心痛,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痛。
他喜欢那种心痛的感觉。
日将落未落。
三尺一寸的距离。
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好象能够吸收照在他周身的光线。
虽然能够看到颀长的身影。
感觉却是暗夜里的一抹幽魂。
“见败不败,其败自败。”朱小石道。
“哼,你败就败在一直注意我的左手了。”
“人们往往更关注那些虚无缥缈的想象,却忽略了显而易见的现实。”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而且往往把这些事情往最严重、最坏的地方去想,结果反而劳心费神,徒添烦恼。”
“高见,不过,谁若是敢忽略‘暗黑’一丁点地方,大概也快乐不起来。”
颀长的身影突然抽出左手。
是抽出来的,象抽出一柄刀。
空。
竟然真的是一个空。
朱小石好象突然掉进一个无边无际的“空”中。
而他本身仿佛也成了一个空。
“你一直没有注意我的罐子,哪怕一路上它都在往外滴水。”
“你知道罐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难道是传说中的... ...”
“不错,如果不是背起一只手,又有谁能够提着‘水罐’走到‘湿薇楼’楼主的面前。”
“呵呵,”朱小石依然在笑:
“不觉得你也忽略了一个现实吗?”
“你,你的手... ...”
“我的手干吗背在后面呢?”
“我背在后面的手也是一个虚幻,但是,我背着手的动作却是一个现实,有时候虚幻往往比你看到的现实更现实,而有时候现实往往比你想到的虚幻更虚幻。”
颀长的身影微微一晃:“难道是我败了?”
“呵呵,见败不败,其败自败。”
颀长的身影转身而逝。
凭朱小石的功力竟也追之不急,不禁懊悔的直跺脚:
“净TM玩虚的了,好不容易来一个灌水的,又给弄走了。”
“不就是想问个地址吗。”
“湿薇楼”就在落花岩,飞云涧... ...”
算了,还是直接告诉你们地址得了:
http://post.baidu.com/f?kw=%CA%AA%DE%B1%C2%A5&frs=yqt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