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韩庚放下棉被,一脸郁闷地把在中往床里侧撵,恶狠狠地道:“快睡觉!”
但是月明星稀,金在中却失眠了。
他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韩庚躺在他身边,很没心机地睡得死沉死沉,金在中把胳膊撑在枕头上,支起头第一次很认真地打量师父的容颜。月光穿透韩庚的睫毛,在他的眉眼周围留下深深浅浅的暗影……师父五官深邃,其实也真的是很美的小受啊……师娘还真是忍心,把师父赶出来睡……万一……
金在中脑子里咣当一响,天旋地转。
上下五千年,从来只有受把攻赶出门外,没听说过攻把受赶出去的!师娘莫非……莫非……
莫非是把师父“借”给他“检验真理”?!
酒劲儿涌上来,在中头晕目眩,脑袋更加不清楚。
酒后乱性,师娘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
师娘呵,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徒儿唯有继承师命,不让您失望……
金在中稀里糊涂地趴在枕头上对着师娘的方向磕了几个头,晕晕乎乎地朝韩庚摸了过去。
……希澈睡觉真是越来越不乖了……干嘛在自己腰上摸来摸去……还跟衣带纠结不清……也不怕在中看见……韩庚翻了个身,把那只总是企图扯开他衣带的手握住,迷迷糊糊地嘟哝:“………希澈………睡觉吧……别闹了………”
他听到一个弱弱的、还带点犹豫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师父……您就让我攻一下下嘛……”
啪,啪啪啪。在中被点了周身要穴扔在床上动弹不得。
韩庚吓出一身冷汗,开什么玩笑,差点他就晚节不保了………
“你师娘真是这么说的?”韩庚的脸色很不好看。
“真的真的!!”金在中,点头如同鸡啄米,“有笔记为证!!”
韩庚翻开金在中总攻宝典,里面无非记了些“如何成为天下第一攻”之类一看就知道是金希澈胡编乱造的话,但是往前翻到第一页,韩庚的脸立马阴得要打雷下雨。
“希澈师娘是美攻,我要向师娘学习………
“韩庚师父是迷糊受………
“韩庚师父脸皮薄,所以就算自己是受也要我叫他师父……”
好你个金希澈………
金在中眼睁睁看着韩庚黑着一张脸回自己屋去踹门,可就是动不了,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凭他的直觉今晚一定发生很重要的事………听听,隔壁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然后就传来一阵阵的娇吟低吼………这墙简直比师父的脸皮还薄………希澈师娘已经开始行动了!
金在中暗暗运气,还是动不了。
气死啦,人家要爬窗偷看啦。
金在中挺在床上气急败坏地发誓:以后一定要练好冲破穴道的功夫!
次日早上在中穴道自解,发现竟然是师父神清气爽地在烧早饭,奇怪,平常不都是师娘吗?
询问的结果:师娘卧病在床,师父伺候师娘,于是乎金在中快乐地放假一天~~
第三天早上在中看见师娘在院子里(有些勉强地)散步,边惊叫“师娘师娘你怎么随便下床走动”边过去扶住了希澈。
在中心疼地低声说:“师娘,身为小攻您也得注意身体啊才行啊,不能光因为师父的幸福就损坏自己啊!”
………金希澈这叫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圆谎:“……没错,咱们做攻的完事后是全身哪都疼,尤其是那个腰………”他试着一动,立刻龇牙咧嘴。在中连忙替他轻轻地捶。
“………但是你要切记,做攻是很幸福的,是很高尚的!因为你‘牺牲我一个,幸福了两口人’!懂不?”
“难怪昨天早上师父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在中肃然起敬,继而热泪盈眶:“师娘,您真令我景仰!”
“在中徒儿……”希澈语重心长地下结论,“此乃‘攻德无量’的真谛,务须烂熟于心,汝既得吾衣钵,王霸雄图,天下总攻,自当指日可待。”
“是!师娘教诲,徒儿谨记在心!”
金希澈看着在中信心勃勃意气风发地走远,发了阵呆,叹口气,又忍不住笑一笑,手扶着腰扯开了嗓门喊:“——韩庚你过来我腰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