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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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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新感觉的文拉~


1楼2013-08-26 21:37回复
    雪原
    从他有记忆起,他便在这里。
    他熟悉这里的万物,或者也说这里的万物熟悉他,从有感知的那一刻就被这里所接受,而他也接受这样的生活。
    山本会是一个守山人,从他有记忆起便知道。
    他的父亲是上一任守山人,之后便是他。
    山下有一些村庄,下面的人偶尔会上来与他互换一些东西并交谈一下,山本也下去过,那里很热闹,有人的气息。
    有很多人在一起。
    或许也不该说是羡慕之类的。
    从出生起,他的生命里从未有过那么多人的进入,他并不清楚何人相处的感受。
    或许会像是夏天浸过脚踝的冰凉的溪水,或者是秋天的酸甜的野果子,他这样想。在他苦涩无聊的时候,他会想像那些留在印象里的“生活”——那些处于生活中的人们所体会到的会是怎样的感觉呢?
    他不清楚,但随着倦意袭来便不再想什么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又连续的下过大雪。
    山本有料到这样的事情,食物是早和村里人换好的,节省着点度过冬天没问题。
    只是格外的冷了些。
    木制的屋棚在父亲还在的时候进行过加修,但碥入骨髓的刺寒还是会钻过木头的缝隙插入皮肤。
    木柴和炭火总要不断才能保证象熊一样的睡着。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趣山本笑了一下。
    冬天是无趣的,厚实的雪层几乎将所有的声音都吸收,将所有活着的迹象全掩盖。那些寂静的声音来回在屋棚里回荡着,玩闹一样的追随溜进来的一些细丝的风。
    山本也会象哄孩子一样的与“它们”说些什么,随着荡来荡去的的声音逐渐被雪吃掉空寂下来。
    无所事事将带来失眠,失眠便会更无聊,更无聊加重失眠,恶性循环过一个冬天。
    好在山本熟悉这些,也就习惯了。
    山本也会进山去打猎,打猎能消耗很多天的精力获得一些较好的睡眠;或者一些迫不得已的事去做。山本偶尔会进山。
    刚又下过雪并且看天气大约还要再下,卷着雪屑的狂风掀起帽檐衣角钻进去似乎也眷恋温度似的。山本顶着狂风走。
    这本是不明智的,冬天山中的天气永远不是温驯的,或许会因此丢掉性命也不一定。
    但木柴用完了。
    山本只好在山神休憩片刻的时候钻进来,也许运气好他能获得一些活着的东西~
    因为雪封山的缘故有很长时间山本除了自己在没有见到过什么其他活着的东西了。
    他,与苍苍的白,这便似乎成为了全世界。
    他甚至不能感受自己是否存在着或者是否还活着。
    但他知道他是属于山的,山也是他的一部分。无论活着与否,都无关紧要的了。
    风开始强劲起来了,雪屑渐渐的密集,暴风雪踮着脚再次到来。山本紧了紧帽子与大衣,将木柴捆好拖在身后准备回去。
    忽的看到什么黑色的东西,他以为是一只动物。试探着走进了些才看清似乎是一个人。
    一个冻晕的人靠在树上,树上落下的雪将他拥覆。他或者她。
    那个人垂着头连睫毛上都挂着上天的馈赠,晶莹的薄冰包裹着她的面庞看起来几乎象是山神的礼物而不是恶作剧。
    他将她拖回去,之后草草砍下一些树枝。
    燃起的火焰降她塑封的包裹打开,山本才隐隐的察觉或许是“他”。
    跳跃的红色光焰将他苍白的面颊点出一些柔和的颜色,如同他在山下村中所见的那些少女的面颊。
    确实是漂亮的,他又将烤干的柴火丢入火炉。有另一个活物陪伴的感觉是安宁的,随着风的轻吟合着的轻轻的呼吸。山本觉得,也许这个冬天不会那么冷了。
    他裹紧衣服,又将他的外衣支在火前烤上,一并睡下。
    温暖的感受从呼吸蔓延开来,他将被角为他掖紧满足的睡着。
    梦里,他看到金色的树叶落满了山野,红色的果子掉在蓬松的落叶上,阳光斜射插进枝条间,白炽的光温和下来红艳艳的照在一个人脸上,像是焊了冰折着光的晶亮的眼睛。他来不及看清,对方轻轻的将目光放下便转身离开。
    慢慢的走远。
    什么也不再留下。
    风的声音,和细碎的树叶摩挲,什么也不再有了。
    山本就醒过来,果然有细碎的摩擦和着风吹进耳朵里,睁开眼他看到如同梦境一样的折了光的冰封的眼睛将目光放下。
    他看着他,之后有些不知所措。
    他将烤干的衣服穿上,甚至还添了木柴——虽然用尚潮湿的柴火弄灭了火堆,山本隔着青色烟雾看着他的脸庞,觉得快乐。
    或许这就是生活也说不准,他无厘头的想着又觉得如此贴切着。


    2楼2013-08-26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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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24 0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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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告诉山本,他是来山本找雪人的。
      云雀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因为拒绝了社长的女儿于是被调到娱乐版。有人说在山中见到了雪人于是他被调到了这里,半薪工作。被假导游打晕丢在山里却只带走些钱。
      云雀轻轻的笑了一下,似乎对之前自己的那种硬撑逞强的心态发出嘲笑。山本什么都没说,也无需说什么,虽然他确实什么都说不出。
      那是他所陌生的生活,艰难的,复杂的,繁忙却单调的生活。
      他们喝酒,之后相拥睡去。
      云雀的伤好的很快。伤口并不深,只是沾了铁让人有些担心。
      天气越发的好起来,天几乎湛蓝的象用颜料调和出来的。
      树枝冻上冰条晶莹的桂冠般伫立在视线之内,象是冰冷的幻境。
      山本挑了个格外好的天气送云雀下山,他们彼此安静沉默着。山本顿了几次,终于还是摸索着缠住云雀的手指。
      同样被紧紧地攥住。
      分别的时候,彼此平静的道了别。
      平静的象彼此都不相信是在分离。
      冬过去的很快,春将所有尚且能残留的痕迹一并消灭了去,再之后招来夏来混淆记忆,秋再将夏破坏,迎来一个干净的什么都不在剩下的冬。
      循环着,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着。
      金色的树叶落满了山野,红色的果子掉在蓬松的落叶上,阳光斜射插进枝条间,白炽的光温和下来红艳艳的照在一个人脸上,像是焊了冰折着光的晶亮的眼睛。他来不及看清,对方轻轻的将目光放下便转身离开。
      山本终于没有找到一个陪伴的人,他安然的沉睡在了扭曲的幻境里,云雀身影铺满了他剩余的视线。
      山本平稳的闭上眼,只是不再睁开。
      从他的身下游走一条黑色的蛇。
      云雀挣扎在肮脏的生活中,他学会奖最利的刃用在最需要的时候,生存并生活着。直到一切顺遂起来。
      清晨的光温和的填满房间,云雀的桌上新鲜的咖啡散出醇厚的香气,早餐旁白上晨报。
      云雀拿起报纸看了经济版正好吃完早餐,放下的时候一块豆腐块新闻从指尖划过。
      他没有注意。
      那一小块地方上简略的写了一位守林人的亡故。
      新的一天在开始。时间不停止的奔流而去。
      他还在期待着,努力着,为再次的相遇。
      但他已经停滞在时间里
      end
      I


      7楼2013-10-07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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