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从那鲁旁边擦身而过。
那一瞬间,风轻轻扬起。一句轻若空气的话被吹到耳里“工作不会很累,如果你想走现在也可以。”
他是把我当成累赘了吗?还是……为什么语气里会有似水的柔情,又或是这全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
我愕然地抬起头,那鲁不再言语,表情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冷漠。
那鲁的黑色长袍被灌满了风,像是孤寂的情绪涨满了身体。
我喃喃地说:“我不会回去的。只是这里给我的感觉很压抑。”
我裹紧了衣服,望着天空,“好像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只是阴沉的枯叶在空中漫天飞舞,似是预示着什么。
有些东西,越来越近了。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那鲁扶着栏杆,眼神突然变得十分犀利,“看来,这次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工作不会简单吗?那,既然如此,那鲁为什么还要我走?
“那鲁,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垂着头,声音有些嘶哑。
沉默半晌,那鲁淡淡地说:“我不讨厌你。这份工作会很累,晚上做梦的内容你要留意。有些东西现在还不确定,所以目前只能这样。”
那鲁转过身,黑色的发在风中孤寂地舞。
不确定的东西,其实是麻衣你的心。我该怎么面对你,只能一如往常的默然。我们的关系那么微妙,一不小心就会全盘皆错,就会纵使相逢也不过路人。---------那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