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有多脏?
他不知道,反正他的心脏早已给了凯撒。
没有了心脏可以活下去吗?
“特拉法尔加·罗。”医生坐在整批转椅上,修长十指交错:“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站在医生的办公桌前的男人,穿着红毛围边的大衣,敞露着胸膛,苍白的不像话的皮肤却有着一头张扬的红发。
“基德。”男人道出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刚想点支烟,又烦躁的把烟盒塞回口袋:“尤斯塔斯·基德。”
“初次见面······”罗似乎在考虑该用什么词语进行交谈:“尤斯塔斯当家的。”
“呼······”基德吐出一口浊气:“听说你可以让一个人没有了心脏还可以活下去?”
年轻的医生回到家,一如既往的将鞋子一脱,就倒在床上。
罗紧抓着被子,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色。皱起眉,回忆着下午病人所说的话。
“我有一个爱着的人。”他的眉眼全是罗从未见过的痛苦:“前几天被人用刀刺入了心脏。但刀口不够深,血管还相连着。但你也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行了。”
“所以?”罗一直沉默的听着,转动着手中的笔。
“把我的心脏给她。”男人说得缓慢而坚定。
医生手中的笔瞬时断裂,发出响亮的声音。
罗将分成两半的笔抛到桌上,拇指揉着太阳穴,灰黑色的眸子印着男人火红的发色和颓废的面容:“你要知道,若你不死,心脏里便还会有你的意识,这样即使她接受了你的心脏,她便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我知道。”基德扯扯胸前的左轮手枪,压低嗓子:“我只想知道,成功率有多高······罗。”
那声“罗”仿佛一直压抑在喉咙深处,徘徊的许久,才被允许释放出来,格外的喑哑。
罗愣了愣,半响笑得有些残忍:“只要你愿意死······100%成功率哟,尤斯塔斯当家的。”
接着那个人便不再停留,起身离去。
罗睁开眼,整个人深深地陷入被子中,明明呼吸着空气,却快要窒息。
他想起他们谈话时,那人身上没有他熟悉的烟草味。
以前他问过他:为什么不戒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只是笑着,赤身下床:要是让我遇到值得守护的人,老子就戒了!
他们的关系?
纯肉体。
罗还记得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小野猫,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吧,以后就当不认识了。
所以他才会说:初次见面。
“爱着的人?”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
对基德来说,他的罗的关系只是在床上合拍。
“不是我······”罗翻身下床,赤脚走在光凉的地板上,脚底上传来的含义,比起心中的刺骨,不值一提。
“尤斯塔斯当家的,随便接触一个同性恋者,你确定你可以全身而退?”
罗记得自己这样说过。确实,那个红头发的男人应该是特别的。
无论是遇见他之前,还是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有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是他的话,插|入也可以。
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