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天道吧 关注:1,215贴子:35,184

回复:【现代】 ┽ Sugar drug°┾ (梅拉赠文to88)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更新 情人节&元宵节特别番外』彩愿
为了避免番外和正文时间线混淆,不放在此帖。可以在这个地址看:
http://tieba.baidu.com/p/2747191275
一共有两小篇,一个群聚的元宵节篇和一个梅拉情人节篇。
是之前梅拉sugar drug版100问的帖子,专用来放SD的番外。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04楼2014-02-15 00:46
回复
    Chapter25.殊途』
    玛门收拾好食盒,见拉斐尔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和往常的单纯懵懂大不相同,不由道:“在想什么?”
    拉斐尔茫然地歪了歪头,怔忡道:“在想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玛门眼神一柔,摸着他柔软的发顶,微笑道:“不要勉强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玛门,如果我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你为什么还会喜欢我呢?”
    玛门一怔。他当然也能说出“因为你的灵魂还是你”或者“我喜欢你与你变成什么样子无关”这样听上去情深不铸实则空虚笼统的话来敷衍,但此时此刻,他内心也是存在疑惑的。
    他笑了笑,把这样的疑虑压进心底:“可是你没变。还是像以前那样,美丽温柔得令我心动。”
    拉斐尔低头摩挲着指上的戒面,“我不爱你了。这是最大的变化。”他顿了很久才道。
    “我可以等。”
    “玛门……我们就做朋友吧。”
    玛门抬头看他,眼神一凝。
    梅丹佐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玛门主演的电视剧,不自觉地模仿着他的语气和声调。
    “你可别哭啊,我不是故意欺负你的。”屏幕中央,玛门撇着嘴,微皱了一点眉,备极嫌弃的样子,眼里却又控之不住地露出怜惜。他清朗的声线微微上扬,有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明快与柔和。
    梅丹佐跟着念了。在他眼里,玛门的表演还很青涩,但表达青涩,本身就是件极考验演技的事项。他反复地学习着,斟酌来去,最后终于决定找个人来试试成果。
    他打了个电话给米迦勒。米迦勒很快就接起了,礼貌地问他哪位。
    “米迦勒,我是玛门。”
    “玛门……哦!玛门,你怎么换手机号啦?”
    梅丹佐听他信以为真,心里一松,信口蒙骗道:“这是我另一个私人号码。”
    “你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拉斐尔的病好啦?我能去看他吗?”
    梅丹佐愣了愣:“不,还没有。”
    米迦勒迷惑地嘟囔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梅丹佐的脑子转得很快,“我是想跟你说……现在外面的车都开得很快,平时出门要多注意安全。”
    “哦!”这点米迦勒倒是信心满满:“我很当心的,过马路会先看两边呢。”
    “那,再见。”梅丹佐按掉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现在,他觉得自己有信心去跟拉斐尔念故事了。
    路西法狐疑地看着米迦勒:“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玛门。”米迦勒不假思索地说完,又偏头想了想,疑惑道:“就是声音听上去怪怪的。”
    路西法拿过他的手机看了一眼:“这不是玛门的号,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
    路西法盯着他天真真诚的笑脸,不放心地叮嘱道:“出名以后,你可能会接到很多骚扰电话。不要随便什么都信,他问你要钱了吗?”
    米迦勒摇摇头,“他让我注意交通安全。”
    路西法一愕,纠结了。玛门这难道是……攻陷拉斐尔遇到了困境,转而把主意打到米迦勒身上了?
    ……
    “你究竟在困惑什么?”玛门紧紧地盯着他苍白秀致的侧脸,不愿放过那上面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拉斐尔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动,房间里充满了死寂的宁静和一触即发的压力。玛门低头,视线落在他的后颈上,那一块裸露着的白皙的皮肤,金褐色的发细碎地落着。他身上的颜色总是这么温润柔和,却透着股倔强的味道,让人难以撼动。玛门和他对峙半晌,终于还是先败下阵来,轻轻拍了拍他僵直的背脊。
    “我可以等。”他叹息一声,做出最后的妥协。
    “就算看不到希望,你也会等吗?如果我喜欢上了别人呢?”拉斐尔问。
    玛门摇摇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会等你,重新喜欢上我。”
    拉斐尔没有再说话。
    “你这样,我很痛苦。”玛门苦笑一声,动作轻柔地扶他躺下:“我不会勉强你的,如果我的感情变成你的负累,那还有什么意思呢。”他坐在他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他的额发,叹息道:“你要快点好起来,马上原罪就要开拍了,我放心不下。”
    拉斐尔咬了咬唇,头转向他的方向。
    玛门低头吻了一下他的眼睛:“我多想你能看见我。”
    他的嘴唇柔软,轻轻触着他眼睛的轮廓,低声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在他眼睫之上,让拉斐尔忍不住颤了颤。玛门语气里的萧索在他心底激起一片波澜,这样似曾相识的感情,谦顺而小心地讨好着,带着心爱之物近在咫尺的喜悦,又带着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一刻,他的心也是彷徨的。相似而坎坷的经历,玛门注定会是最理解他的,也是最能珍惜他的那个人,比起自己毫无信心地踯躅前行,相信他所许诺的未来,哪个,才是他应该做的?
    拉斐尔不知道,但又明白自己必须做出抉择。
    “我会的。”他低声道。
    玛门注视着他,欲言又止。他很想再加一把力,可望着拉斐尔被病痛折磨得苍白憔悴的面色,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无奈地抿紧了。
    “睡会儿吧,这样才好得快。”
    拉斐尔点点头。
    tbc


    IP属地:上海714楼2014-02-21 23:13
    收起回复
      2025-05-19 07:17:35
      广告

      玛门走后,他静静地睁开了眼。淤血渐渐散开后,他已经能看得见一些东西了。眼前是淡淡的光影,洁白素雅的病房,床头插放的一束白玫瑰正盈盈吐露着芬芳。窗边是米迦勒挂上的纸鹤风铃,被微风卷着,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他摸了摸额角的绷带,头还是很晕,躺得久了,四肢酸乏无力,稍微动弹便牵扯到了还在愈合的骨头,疼入骨髓。没有娱乐,没有干扰,一点点心事都会变成难以跳脱的困障,让他心烦意乱。
      如果睡着的话,这样的情况应该会好转吧。拉斐尔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可他如果睡了,就见不到那个笨蛋了。认识梅丹佐那个情商为负却还总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的家伙,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出事后,世界漆黑无光,意识深陷沉渊,他在清醒与昏迷中挣扎。深度的昏迷仿佛灵魂出窍,那种懒洋洋的轻松和茫然让习惯了背负压力的思绪不由自主地沉溺,他像落在一片云絮上,被载着离现实世界越来越远。游离中他听到了外界传来隐微的呼唤声,辨不清那是谁的,只能察觉到那声音里含着深刻的痛苦,而痛苦底下蕴含的温柔又令他贪恋不已。
      他试图回去,脑海里走马灯般闪过了细碎的图像。有欢喜的,也有悲伤的,那些隐埋在记忆深处的温暖,一幕幕地呈现出来,清晰无比。这样的回放让他感到惶恐,怕自己就这么死了,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用那么遥远而陌生的声调温柔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终于从混沌里挣脱出身,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还是黑的,他茫然无措,当听见医生例行的询问以确认术后状况时,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一问三不知,将真实的自己彻底埋在失忆的伪装之下。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失忆了,不管是玛门还是梅丹佐。
      就算看不见,可他熟悉梅丹佐,他走路时的脚步声,甚至他呼吸的频率,都足以令他认出他。梅丹佐会装作玛门,这是让拉斐尔也始料未及的,听着他笨拙又努力地模仿着玛门说话时的声调,拉斐尔脸上笑着,鼻子却没来由地一酸。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谈笑过了,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像走在一触即破的冰面上,猜忌、误会、磨合,又决裂,反复的拉扯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撕碎了。他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他们能恢复四年前的样子,只怀抱着单纯的萌动的爱情,毫不设防地面对彼此,可到头来,这一幕在现实中实现的时候,却又发生在这么讽刺的背景下。
      他装作失忆,他装作他人,他们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而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才又和睦如初。
      他没有信心,梅丹佐也是同样。两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要怎样才能在日后相互慰藉?
      门边传来一声轻响,这个时候,应该是梅丹佐来了。拉斐尔压下千头万绪,如之前一般,对他展开一个单纯的笑容:“你来了?”
      梅丹佐也笑了,脚步轻快地走到他床边,把包打开:“你要的报时钟。”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欧式小挂钟,尖顶小房,胡桃木的抛面泛着温润而光滑的光泽,树纹蜿蜒成优美的波浪,上面精心刻绘着藤叶和栖鸟,顶部开了个小小天窗,隐约可以看见隐藏其中的报时鸟尖尖的喙。
      他拉着拉斐尔的手,一边辨认,一边细声描述着:“等到了整点的时候,这只小鸟就会跳出来,一边唱歌一边告诉你几点了……晚上睡觉前记得关掉报时开关,不然它会吵醒你。”
      拉斐尔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渐渐的笑容就有些撑不住——梅丹佐,你究竟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梅丹佐把挂钟下的垂苏拨开,放在他枕边,微笑道:“喜欢吗?”
      “喜欢。”拉斐尔轻声道。
      梅丹佐这才松了口气,放开他的手,去找案上的故事书,笑道:“一直躺着一定很无聊,我给你念书吧,我看看,上次说到哪儿了呢……”
      “祺亚复活了生命之树,可是美塔还是没有原谅他。”拉斐尔在虚空里凝握了一下冰凉的手指,疲倦地闭上眼。
      梅丹佐愣了愣:“是么。”他连忙翻书,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一段,刚准备念,就听拉斐尔轻声问:“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梅丹佐又是一怔:“我会的。”他说。
      “你在说谎。”拉斐尔自言自语地道:“做了错事,就回不去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梅丹佐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担心地直起了身子,不知所措。
      “玛门,昨天你告诉我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拉斐尔问。
      梅丹佐缓缓点头:“是真的。”
      拉斐尔笑了笑:“你希望我跟你在一起?”
      梅丹佐心里一紧。他看着拉斐尔的脸,喉咙忽然似被堵住了,想要答应,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这样的结果,岂不是他想要的?对拉斐尔,他做了最大限度的成全。
      “是的。”
      拉斐尔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惨白一片的天花板,微微笑了笑。
      “那好吧。”
      chapter25,end


      IP属地:上海719楼2014-02-23 12:43
      收起回复
        上一更居然是23号为什么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我还以为勤劳的我起码保持了周更的。
        最近夜班太多没什么时间,真抱歉,我要给自己立下目标!【噢相信你就输了目标只是说说的话说毕业论文初稿截稿日快到了我连动都没动一下是要作死啊】【不过毕业论文哪有小黄文儿写起来带劲呢。
        不更新的时候我一般不回复大家不然会提示更新 但有些特别想回的我会用小号回!是叫蝉鸣长夏这个号←这是我工作中的十几个小号之一。
        七日下一更老路就要粗场了!哦也!好想写猥琐的老路!


        IP属地:上海737楼2014-03-06 23:35
        收起回复
          今天突然想更文了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53楼2014-04-01 12:29
          收起回复
            “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家好好休息吗?!”玛门形色匆匆,显然刚下片场,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他看了一眼拉斐尔手里的盒饭,皱了皱眉:“怎么又饿了?我给你留的汤喝了吗?”
            拉斐尔咬着筷子,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玛门眸色稍柔,仍然不放心地叮咛道:“想吃什么告诉我。剧组的饭菜太油,还咸,你该吃得清淡些。”
            拉斐尔漫不经心地应付着玛门的唠叨,只觉得什么胃口都没了。
            “他又不是小孩,能为自己的行为做主。”梅丹佐突然道。
            玛门转向梅丹佐,眉角微扬,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即使是再亲密的关系,你也不能不过问对方的感受,就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到他身上。”
            玛门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嘴角划起一丝戏谑的笑容:“有些人就是不懂得争取,谈恋爱谈得像放养,才被人甩了,现在居然还要对我来说教这愚蠢的思想。”
            拉斐尔放下筷子,轻轻按了按额角。
            “我清楚自己犯下的过错,也无可辩驳。”梅丹佐自嘲一笑,收拾餐具起身:“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一点,不要像我和他。”
            玛门望着他独自走开的背影,轻哼一声,在他空出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走了还咒我,我才不会和你一样。”
            路西法轻咳一声:“好了,玛门,稳重一点。”这里只有他知道拉斐尔并未失忆,玛门表现得这样盛气凌人,和隐忍不发的梅丹佐相比,实在有失风度。
            “他怎么了?”拉斐尔问。
            玛门微笑道:“没什么,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而已。”他似乎不愿在拉斐尔的面前谈论梅丹佐,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你看,这是你伤前给我做的衣服,是不是很衬我?”
            拉斐尔看着玛门,紧身的皮衣裹着矫健的身体,将他本就英气的容貌烘托出一抹未泯的野性,纯黑的色调中掺染了几许幽丽的紫,映着他颊上的红色玫瑰纹,明亮的眼睛,逼人的帅气里又多了几分艳丽。这样的扮相和剧本中的描述几乎如出一辙,拉斐尔忍不住赞叹道:“很好看。”
            玛门得意地笑起来,反手把他的手捉住了,轻佻地啄了一口,暧昧低语:“你的功劳。”
            拉斐尔笑了笑,借拍路西法肩头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我今天来,是为了赶之前落下的进度的。哥,剧本给我一份。”
            路西法轻飘飘地扫了拉斐尔一眼,这臭小子,人前一口一个哥叫得亲切,只会拿自己做挡箭牌。
            玛门脸色微微一沉:“你要拍?”
            “为什么不?我又没缺胳膊少腿。”拉斐尔神色平静地喝了口水。
            玛门转向路西法:“他和梅丹佐的那一段,必须找替身。”
            路西法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淡然道:“有点困难,他的脸得朝着镜头。”
            玛门忍了忍,压抑着不满道:“我是他男朋友,不能看着他和别的男人上床。”
            “拍戏而已,又不真的。”拉斐尔微微笑起,按了按玛门的手:“你怎么碰到那个人口气就这么冲?我都没介意你和贝利尔的戏。”
            玛门望着拉斐尔单纯明澈的眼睛,黯然住口。再说下去,恐怕太过计较,让拉斐尔起疑心了。他强笑道:“我这不是吃醋么。好了,你安心看剧本吧,我还有点事要忙,等会来看你。”
            路西法挑挑眉,看着拉斐尔,心情很好地吹了声口哨:“是不是后悔了?真是人生如戏,好弟弟,你就爱自找苦吃。”
            拉斐尔往椅子上一靠,捧起剧本,目光淡然地扫了他一眼:“路西法先生,请注意你的形象,不要在片场当众耍流氓。”
            路西法一扬眉,刚想反驳,就见睡着的米迦勒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嘟囔道:“路西法……”
            两人还以为他醒了,连忙噤声,紧张地看着他。
            “路西法……耍流氓……”米迦勒脸色诡异,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呓语着又睡着了。
            路西法:“……”
            拉斐尔用剧本挡住脸,掩去一脸笑容,也掩去了眼前路西法青一阵白一阵变幻莫测的脸。


            IP属地:上海766楼2014-04-04 01:39
            回复
              下午将近3点,剧组人员在剧中美塔的卧室集合。因为面部特写比较多,化妆师正抓紧时间将梅丹佐的轮廓修饰得更加英俊立体。拉斐尔披着一袭简单的白袍,胸口缠着血染的绷带坐在床沿,他歪头注视着双眉紧锁的梅丹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厚重的荼红色天鹅绒窗帘遮蔽了淡淡的日光,只在床头留下透亮而暧昧的一缕。那缕光穿过床帐,半落在拉斐尔的耳后发顶,水一般的玫瑰红里便带了泛着金光的温暖。
              梅丹佐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拉斐尔。温暖,纯净,浅色的玛瑙瞳仁,似极了那年在医院绿地里含笑回眸的模样。他一时不由有些怔神。
              “你们两个聊聊天吧,等下容易放开。”导演示意梅丹佐坐过去。
              梅丹佐坐到拉斐尔身边,有一些尴尬,没话找话道:“穿那么少,冷吗?”
              拉斐尔点点头,抬手在他颈上轻轻一触。
              梅丹佐被他冰冷的手指冻得一激灵,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可披的衣物,只能坐得近了些,靠着他的身子,传递着微弱的温度。
              “车祸留的伤,都好了没?”梅丹佐道。
              拉斐尔摇摇头:“有后遗症,有时候会腰疼,手臂也疼。”
              “哦……”
              眼看着气氛又沉寂下去,梅丹佐迟疑着道:“吃饭时我说的话,如果让你和玛门不快了,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有感而发,有些激动了……”
              “没关系的,”拉斐尔微笑了一下:“况且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梅丹佐苦笑道:“如果以前的我能懂这个道理,我和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份田地。”
              “他是谁?”拉斐尔问。
              “他是……我的爱人。”梅丹佐低着头,蜜色微卷的额发下,他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棕色的眸子里因为错落了浅淡的暖光,而透出一种缅怀的温柔来。
              拉斐尔看着他,只觉得胸口堵了什么,像是一块烧融的铁,滚烫又沉重,压得心口窒息,再也藏不住伪装:“……为什么,不去挽回呢?”
              “我也想,可惜太迟了。”梅丹佐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其实只要他幸福就好了,我也不想再打扰他。”
              拉斐尔沉默。
              “别说这些了,等会的戏,你紧张吗?”梅丹佐想到这,忽然又有些坐立不安。
              拉斐尔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笑了:“你看上去有点紧张。”
              梅丹佐尴尬道:“是有点儿。”
              “我听说你是个风流的人,男女不忌,难道那是谣言?”拉斐尔看着他,红唇微弯,流淌着一点促狭的笑意:“你害怕吻我吗?”
              梅丹佐不答,反问道:“你不排斥我吻你吗?”
              “梅丹佐,拉斐尔,准备,我们先拍第一场。”导演清完场,招呼了一声。路西法兴致勃勃地站在一边,本想就近观看全过程,被拉斐尔瞪走了。
              拉斐尔脱掉外袍,躺到床上。因为混血的缘故,他的皮肤非常白,衬着细绒翻卷的绛红床单有种格外的诱惑。他的身体很放松,唇角甚至还含着淡淡的笑意。优雅浮凸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吸住了梅丹佐的眼睛。
              镜头隔着一层半扬半落的帷幕,帐内的春光只有梅丹佐一人看得清楚。他伏下身,手臂支在他的颊侧,浅浅地吻住他的嘴唇。
              这样的接触像是试探,双方建立起预热的维系。拉斐尔张开唇,柔顺地接纳了他的唇舌,腿分开了些,让梅丹佐的身体得以嵌入。
              “梅丹佐,动作激烈一些,要有震动的效果。摄像,镜头从床尾拉过去。”
              梅丹佐拍床戏也不是头一遭,自然懂得如何营造出被翻红浪的良好错觉,闻言卖力地耸动起来。倒是拉斐尔,在镜头没拍到的地方,忍不住侧过头去笑了。
              “你别那么出戏好吗?”梅丹佐很郁闷,又有些尴尬,咬着牙在他耳边低语。
              拉斐尔抱住他的背,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憋着笑应了一声。
              “你小心闷坏了。”梅丹佐不放心地道。
              不知为何,虽然是做着假动作,但这时抱着拉斐尔的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快甜蜜。只是他能拥有的,不过是这短暂的一场戏的时间罢了。梅丹佐心下微涩,把拉斐尔抱得更紧了。
              “拉斐尔,手探出来。”
              拉斐尔放开梅丹佐,伸出手去,绞紧了床幔。这样的动作配合着嘎吱摇响的大床,煽情而隐晦。
              镜头终于挑开床帷,斜斜地拍着床上做得正激烈的两人。拉斐尔腮上透出一抹艳情的桃红,眼神湿润又迷离,红唇微张,动情地喘息着。他白皙的身体就像柔软的藤蔓,紧紧缠在梅丹佐的身上,圣洁又妖艳。而梅丹佐微微勾着薄唇,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轻佻样,从容的姿态却被诠释成另类的冷酷。他低头盯着拉斐尔,眼里的光有点执拗,又有点冰冷的嘲讽,疯狂与平静共存。
              “这次你受了伤,我知道是为我。”梅丹佐冷淡地说出台词,又狠狠撞击了一下拉斐尔的身体,“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爱上你吗?”
              “嗯……不。”拉斐尔摇着头,发丝凌乱地沾着侧颊。他眉心微皱,像是压抑着剧烈的痛苦,可因情欲而氤氲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快乐:“美塔,再用力一点,深一点……”
              “这样?”
              “嗯……好舒服……”
              拉斐尔被他剧烈地颠动着,忍不住身手按住胸口。白色的纱布上,红色的血迹正渐渐扩大。
              “我不会领情的。”梅丹佐拉开他的手,狠狠地把他按倒在柔软的被褥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拉斐尔摇摇头,欣慰地笑了起来,细长的手指触上梅丹佐汗湿的额头,轻声道:“我自愿的。”他笑容盈盈,眼神温柔明澈,充满了无谓付出的喜悦。好像只要梅丹佐没事,他受任何的伤都值得。
              梅丹佐心里一痛,再吻下去的动作便慢了半拍。
              原剧本这里,他该厌恶见到拉斐尔这样的表达,认为一切都是虚伪,本能的抵触情绪与内心的犹疑相撞,下意识选择了逃避,所以立即烦躁地堵住了他的口,他要的只是这具可供他肆意发泄的肉体,别的什么,他一概不管。
              导演的眉微微一皱,正想喊“卡”,却被编剧阻住了。编剧的眼里闪着光,紧紧地盯着屏幕,示意不要打扰他们,继续拍下去。
              他们静观其变的当口,梅丹佐已经吻住了拉斐尔。刚开始的吻里夹杂着些小心翼翼的疼惜,如同吸蕊的雨蝶,而后逐渐火热,恶狠狠的,吻得霸道又缠绵。
              梅丹佐吻了会儿,不满足地抓着他的肩,嘴唇向下移去,啮咬着他修长的颈子和玲珑的锁骨,白皙的肌肤上被磨出了红印。拉斐尔仰着脸,喘息了会儿,迷茫的眼神忽然清醒了些。他凝神聆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露出难堪而惊惶的神色来:“美塔……等等……弥亚殿下……来了……”
              “不用管他。”梅丹佐的声音即使在汹涌的情潮中依旧显得镇定而冷酷。
              拉斐尔眨了眨茫然的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透出一点小心翼翼的欣喜:“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何时说过?”梅丹佐的声音更冷了。
              拉斐尔轻轻环住他的后背,咬了咬唇,甜蜜又恍惚地微笑了一下。
              “卡!”导演喊下暂停。
              梅丹佐立即坐起身,慌慌张张地去拉拉斐尔的手:“我是不是哪里弄痛你了?”
              “天。”拉斐尔抹了把脸上的水,把妆都抹去了不少,露出原本苍白的底色来:“别动我……我的腰……你有没有听见刚才那一声。”
              梅丹佐尴尬地看着他。
              “帮我翻个身,我要趴一会儿才行。”
              “这是怎么了?”刚进门的米迦勒好奇地看着他们。
              “你的台词错了,应该是‘祺亚殿下的身体没好,恐怕不适合做剧烈运动’。”拉斐尔有气无力地道。
              “我是不是应该叫玛门过来帮你推拿一下?”米迦勒疑惑地歪歪头:“我记得他特意为你去学过。”
              “别!”拉斐尔被吓到了,连忙拒绝。
              他的拒绝晚了一步,早就候在门外的玛门和路西法一起走了进来。
              “你又别到腰了?”玛门眼里嫉妒的小火苗荧荧亮亮的。
              拉斐尔闷不作声地拖过被褥,丢脸地闷住头。
              “还说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还想反省,转眼就出事了,你说我能放心你吗?”玛门撩起袖子,仔细地在他光裸的脊背上寻找着穴位,还顺势挑衅地瞥了梅丹佐一眼。
              梅丹佐理亏,默然走到一边。
              “我……啊,疼!……”拉斐尔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模模糊糊的,抓在手里的床单皱成一团。
              “玛门,你轻一点。”路西法冷眼看着,忍不住出声提醒:“力气太大反而会弄伤他的。”
              玛门一怔,手上的力道轻了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一想到拉斐尔是因为和梅丹佐拍那样的戏弄伤的,心底就有无名火一直往上蹿。
              “对不起……拉斐。”
              拉斐尔扯开把脸蒙得透不过气的被子,眼睛都疼红了,闷闷不乐地吸了吸鼻子:“叫我老爷爷。”
              chapter27 end——————————


              IP属地:上海767楼2014-04-04 01:39
              收起回复
                本更有两楼,不知后一楼会不会和谐 标记一下
                @卡卡小熊猫 妈呀我忘了拉梅了。构思时是有挑逗的,后来被谈心谈没了。
                这点小事,不要计较
                我要恢复更新速度啊啊啊啊 ←这是一句说了好几次的话。。。


                IP属地:上海768楼2014-04-04 01:41
                收起回复
                  2025-05-19 07:11:35
                  广告

                  Chapter28.复燃』
                  趁那边床上折腾得一片混乱的当口,导演开始拍摄米迦勒的部分。
                  “一直对你深情款款的美塔却在背地里跟别人上床,看见这一幕的你心里是什么想法?”副导演开始跟米迦勒讲戏,这几乎已经是他的例行事务。
                  米迦勒想了想:“有点痛心。”
                  “那你会怎么做呢?”
                  “跟他分手。”
                  副导演满意地点点头:“这是之后的事。在当前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呢?”
                  “默默地退出去,打扰别人那个什么总归不好。”米迦勒红着脸,有些尴尬。
                  “你都要跟他分手了,内心这时一定是非常愤怒,非常无助的——他骗了你,他曾经对你的信誓旦旦根本不值一提。弥亚对待感情很直白,这个时候他忍不住,肯定会站出来说话。”
                  米迦勒为难道:“可是弥亚喜欢的不是路菲吗?况且美塔风流惯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认为这里默默地退出去,然后再主动分手比较好,既成全了美塔和祺亚,也显得弥亚比较大度。电视剧里的主角都这样,隐忍不发,有气质。那些会当面撒泼的都是配角。”
                  路西法沉吟道:“有道理。编剧,改一下。”
                  编剧推了推眼镜,“可是这样,弥亚就没丢水晶球的必要了。甚至这整场戏都没必要了。”
                  梅丹佐眉头微微一皱,还未开口,就听玛门按捺着怒气道:“这样改戏还有没有原则了?如果觉得没必要,那事先就不该拍,现在把人都弄伤了才说不拍,岂不是什么工夫都白费了?”
                  拉斐尔坐起身,嘀咕道:“我可不觉得。”
                  “你说什么?”玛门看过来。
                  “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拉斐尔兴致勃勃地道:“米迦勒说得对,会撒泼的都是配角,不如这么改吧:他想走,结果被我发现了,上位得逞斗志正高的我狠狠地嘲讽了他一顿,他觉得非常委屈,太窝囊了,于是跑出去把水晶球扔了。”
                  所有人都无语地看着他。
                  导演冷静地道:“就算如此,刚才一段也得重拍了,你不能表现得这么纯情无辜,特别是最后的笑容那里,当梅丹佐否认的时候,你那个表情不该是甜蜜,而是得意。”
                  梅丹佐终于开口了:“我觉得,还是照原剧本演吧。弥亚的心思不难捉摸,他本来就不是个会隐忍的人,祺亚才是。虽然他爱的人是路菲,可美塔给过他的家的温情是独一无二的,他的愤怒不是因为爱人的背叛,而是信赖之人的表里不一,这会让他搞不清楚过去的几千年里付出与拥有的感情的真假。”
                  米迦勒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拉斐尔靠在枕上,微笑道:“没想到你情商还挺高的,米迦勒被你一点就透呢。”
                  梅丹佐初时还未体会过意来,待细细一想,又对他这句话的褒贬有些捉摸不透。他惊疑地看了拉斐尔一眼,却见他正全心全意地看着米迦勒,长发覆肩,秀丽的面上噙着笑意微微的乖巧。这副单纯的模样,实在想不出他刚才那句话会是另有所指,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拉斐尔见他面色转瞬平复,心里气闷,忍不住小声道:“笨蛋。”
                  “嗯?”玛门漫不经心地侧过头。
                  拉斐尔没好气地道:“没什么,我放屁。”
                  玛门无语地看着他:“不说就算了,敷衍我也不用找这种烂借口吧?”
                  梅丹佐诧异道:“是么?还好……没什么味道。”
                  拉斐尔忿忿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别过脸去。
                  梅丹佐望着他气鼓鼓的侧脸,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难得捉弄到他的感觉,也挺好的。
                  TBC。


                  IP属地:上海773楼2014-04-05 21:56
                  收起回复
                    七日是我请吧务帮忙删帖的,反正近期也不太会填那个坑,半年后可以恢复全帖并且写完,大家不用担心了。
                    有需要的可以在这个帖子里留邮箱。
                    七日删后我会一心填这个坑,如果有幸填完,会开答应过胸毛的新坑。战线拉得有点长,要谢谢一路支持我的朋友们。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85楼2014-04-15 11:51
                    收起回复

                      Chapter29.就缚』
                      路西法摘下墨镜,没好气地摇下车窗,看着拦了他车的人:“你又怎么了?”
                      拉斐尔的手揣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站在车边:“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别闹,我跟米迦勒说好了,要接他出去吃饭。急着呢。”
                      拉斐尔冷冷道:“你这里不停车,我就跟着你们去。”
                      路西法被他噎了口气,郁闷道:“玛门没喂饱你吗?”
                      “……”拉斐尔静静看着因为失言而面色稍显尴尬的路西法,淡淡道:“原来这才是你带米迦勒出去的真正目的。”
                      路西法上下打量着他,不可思议地道:“你特意守在这,就是为了和我斗嘴的?”
                      拉斐尔望着他手上的墨镜:“盲人开车,怕你一头撞在树上,来提醒你注意交通安全的。”他说着一脚踢在车门上,冷冷道:“快开门。”
                      路西法心疼他的宝贝跑车,连忙扶着车窗低头查看。他边看边恼怒地低吼:“我真该让玛门和梅丹佐看看你这幅撒泼的样子!”
                      拉斐尔冷哼道:“你才是,让大病未愈的弟弟站在车外像话吗?要是米迦勒知道了……”
                      路西法立即换上了一脸殷切的笑容,开锁道:“好弟弟,瞧你,太客气了,快进来。”
                      拉斐尔坐进副驾位,静静地望着车前玻璃,久久没有说话。
                      路西法看看表,又不耐烦了。有个多愁善感喜怒无常的弟弟真不是件好事:“你想跟我说什么?”
                      拉斐尔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道:“路西法,我是有病吧?”
                      路西法讶然看着他。
                      拉斐尔转过脸,看到路西法一脸惊容,微微挑了下眉:“怎么?”
                      路西法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咳一声:“我惊讶的不是因为你有病,而是你居然会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连安慰的措辞都还没想好呢。”
                      拉斐尔微微颔首:“原来你吃惊时会露出痴呆的表情,吓我一跳。”
                      路西法没好气地道:“够了没?”
                      拉斐尔撇撇嘴,不开心地道:“路西法,我心里很烦。”
                      路西法支着颊,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大概知道你的心情。”
                      “我把感情处理得一团乱。”拉斐尔靠在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当初选择失忆只是为了逃避,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在该怎么办?”
                      路西法想了想,深沉地道:“顺从自己的心意。老实告诉我,对玛门,你是什么感觉?”
                      拉斐尔沉吟了会儿:“很抱歉,我害他不浅。”
                      “那对梅丹佐呢?”
                      拉斐尔不假思索地道:“想跟他上床。”
                      路西法被他眼都不眨的直白言论骇住了,强笑道:“弟弟,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拉斐尔平静地道:“路西法,说话前思考一下,以后请不要用这种带有歧义的词来称呼我。”
                      “……”
                      路西法瞪了他半晌,侧身去拉车门:“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兄弟情分已尽,你给我下车。”
                      拉斐尔叹息一声,落寞地道:“哥,你对我总是那么绝情。也好,就让我拖着病体,一个人……”
                      路西法重重一扣,车门“砰”的一声又合上了。他忍无可忍地道:“你究竟想不想好好谈?”
                      “我心情不好,当然要发泄一下,不然要闷死了。你要包容我。”拉斐尔一脸无谓。
                      “我告诉你,你这火是憋出来的,玛门或者梅丹佐,随便找个谁泻一泻就没事了。”路西法得意地舔了下唇角:“说到这,还是米迦勒好……”
                      “路西法,你别一副云淡风轻幸灾乐祸的样子,同样谈个恋爱,为什么我就这么糟心,我现在很不开心,等会儿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和米迦勒秀恩爱,我分分钟撕了你们的嘴。”
                      “你这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路西法也恶狠狠地回敬道:“谁让你答应玛门的?拿了人家的戒指又不让人家碰,还要脚踏两条船,和梅丹佐眉来眼去,当断不断。”
                      拉斐尔闷声道:“我那时是恨极了梅丹佐,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况且那时玛门一直陪着我,就一时心软……想着也许能趁此忘了梅丹佐……”
                      路西法叹息道:“拉斐,心软会害死人。”
                      拉斐尔摇摇头:“我也试过去接纳玛门。可我和他在一起,就像被管教着。他控制欲很强,有很多想法,他觉得那是为我好,可我没法习惯。他的合适伴侣应该是一个生活节奏跟他类似的,也喜欢被他照顾的人,不是我。”
                      “那梅丹佐呢?就我看,他的缺点也不少。”
                      “是啊,他又敏感又倔,没有安全感,死要面子,别扭得很。”拉斐尔怔怔地说着,声音轻下来:“每次都还要我主动,真是差劲透了。”
                      “你看,在爱情面前,所有的缺点都不是理由。归根结底,你不喜欢玛门,所以他付出越多,你负担越重。”
                      拉斐尔看着他,像是被他道破了心思,剪水似的眸子不知所措地眨了眨。
                      路西法淡然一笑,觉得自己的话里充满了哲理,真是太睿智了。
                      “也是。就像我一直不明白,像米迦勒这样又笨又呆,多愁善感,没心没肺还很好骗,当服务生会当成打手,演戏老是出戏的人,你怎么会喜欢上。”拉斐尔自言自语地道:“好像和他一比,梅丹佐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路西法深深吸了口气:“你给我闭嘴可以吗?”
                      “谢谢哥,我觉得现在的心情好一点了。还有……”
                      路西法面色铁青,猛地踩下油门。
                      TBC。
                      谢谢胸毛儿的画,一直督促我……熬夜更文……


                      IP属地:上海791楼2014-04-18 00:52
                      收起回复
                        虽然不明白小受为什么都是长发的但是好和谐好美丽!喜欢梅花的颜和路米的姿势(●'◡'●)ノ♥熊猫么么哒@卡卡小熊猫


                        IP属地:上海816楼2014-04-29 15:44
                        回复

                          @卡卡小熊猫 使用挽尊卡

                          挽回他的尊严!

                          效果:梅拉天道吧经验+5



                          IP属地:上海819楼2014-04-30 11:07
                          收起回复

                            傍晚时分梅丹佐和米迦勒的戏份全部完成,提前收工。米迦勒这头才换回便服,路西法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塞进车里,回去进行那顿搁浅至今的双人晚餐了。
                            梅丹佐卸完妆,有意在片场周围走了一圈,找到了工作室里趴在一堆碎布绣样上打瞌睡的拉斐尔。他臂下垫着的是一块大红色的料子,下摆雪白的絮就像是吹散的绒花。梅丹佐轻轻把他额前的散发拨开,低头注视着他的脸。
                            拉斐尔的呼吸很轻,脸色也不错,衬着红缎就像透粉的白色花瓣,恬然的模样看得梅丹佐也不自觉地心生温暖,眼神柔软。他没有去叫醒他,而是静静地在桌边坐下,自顾自地翻起台面上搁得乱七八糟的设计手札。
                            翻到某一页的时候,一张纸突然从夹页中落下,梅丹佐忙低身去捡。
                            纸面上满是褶皱,看得出曾被揉成一团又被耐心地抚平,而上面居然是他的小像。像上的他穿着贴身的立领衫,戴着长手套,细细的银链系住披风,正是前几天某场戏的装束。让梅丹佐在意的是画上他的表情被描摹得格外细致,唇角含笑,眼里敛着温和柔暖的神光,是令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模样。
                            梅丹佐摸着那副画,眼里有淡淡的欣慰,也有一分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喜欢这样的我,是吗?”他自言自语地,侧头去看睡得正香的拉斐尔。
                            拉斐尔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反应,只是这样的发现已经足够梅丹佐欣喜若狂,他笑着把那张纸小心地塞回本子里,又放回原处,作出从未碰过的样子。
                            这一刻难得的安谧,连梅丹佐也不忍去惊扰。他本以为能就这样,两人默默地坐上很久,然后等他醒来,告诉他白日里未说完的那句话。没想到拉斐尔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拉斐尔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机。
                            这通电话很短,梅丹佐坐在一边看着,拉斐尔只模糊地应了一两声就挂了,耷眼支颐,一副懵懂的样子。
                            完全被无视的梅丹佐忍不住出声道:“醒了?”
                            拉斐尔被吓了一跳,转侧了脸来看他,然后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拿手背擦了擦脸。
                            “没流口水,打呼噜了。”梅丹佐善意地提醒。
                            拉斐尔一脸尴尬,却还故作镇定:“哦,是么。”
                            “我骗你的。”
                            “……”
                            “其实说梦话了。”
                            拉斐尔没好气地看着他:“这段剧本里好像没有。”
                            “收工了,现在是私人时间。”梅丹佐笑得随和,语意暧昧。他站起来,斜靠着桌边,一只手轻轻点着桌面,一只手却有意无意地围过来,搭住了拉斐尔的椅子靠背,像是要把他半圈进怀里。
                            拉斐尔对蓦然拉近的距离还有些不习惯,不由认真地思考起来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说了什么梦话,被梅丹佐发现了。
                            “你怎么来了,米迦勒呢?”情急之下只能见招拆招。
                            梅丹佐低头沉吟,眼角多了一丝笑意。他玩味地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得和米迦勒在一起呢?”
                            拉斐尔一怔,微笑道:“因为我睡着前,你们还在一起。”
                            梅丹佐侧了侧头,笑道:“可我刚才就说,我们已经结束了啊。”
                            拉斐尔讶然看着他:“我知道,你中午不就说过这句话了么?”
                            梅丹佐愣了一秒才又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回答里其实隐含歧义,被拉斐尔巧妙地抓住了,不但蒙混过了试探,还反将一军,真是有意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米迦勒当然是跟路西法出去了,我是来找你的。”
                            梅丹佐的坦诚在拉斐尔意料之外,隔着纸弯弯绕绕的计划被拨乱,他探寻地看向梅丹佐。
                            “这几天的合作很愉快,我想约你出去吃顿饭,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这样的邀约所表达的含义已足够明显,拉斐尔眨了眨眼,看着梅丹佐向他伸出的那只手,有些呆住了。
                            梅丹佐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见他仍怔怔地,不由好心情地笑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外带:“不要费心思想回答的话啦,直接跟我走吧。”
                            “我……”拉斐尔犹豫着,没有动。
                            “怎么?”梅丹佐回过身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晚上有约了。”拉斐尔道。
                            梅丹佐心里一沉,“玛门?”
                            拉斐尔点点头。
                            梅丹佐一阵沉默,放开了手。他该想到的,他是设计师,画了他的人物小像并不代表什么,是自己想得过好了。还是不甘就这样放弃了,他轻声道:“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拉斐尔没有承认,也不否定,静静地看着梅丹佐。虽然今晚与玛门见面的本意是摊牌,但他并不准备与梅丹佐解释什么。梅丹佐今天不再是一味的被动,这态度的转变已经出乎他的意料,看来梅丹佐身上可待挖掘的东西还挺多。
                            “你不知道?”梅丹佐哼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实在有些无可救药:“真是太随便了。”
                            “同事一起吃顿饭不夸张吧。”拉斐尔满不在乎地穿上外套,整理着台面。
                            梅丹佐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忽然上前,强硬地把他的外套扒了下来:“这件不好看。”
                            “我就带了这一件!”拉斐尔被他拽着手臂,忍不住低声喊。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穿这件吧,这个好。”梅丹佐一边把他的外套往自己怀里揣,一边无赖地把他挂在椅背上的工作服扔了过去。
                            工作服上有斑驳的水粉和油彩痕迹,拉斐尔顿时哭笑不得:“梅丹佐,你要我这样走出去?”
                            “或者穿我的?”大度的梅丹佐作势要解纽扣。
                            拉斐尔连忙按住他的手:“我怎么能穿你的衣服,别闹了,快把外套还我。”
                            梅丹佐注视着他的脸,细腻温软,就在眼前,带着生动的笑意。他忽然反手扣住他的腰,将他拉向自己,紧紧拥住。
                            “这样,有没有感觉?”
                            他在他耳边低声耳语,胸腔震颤着,肌肤的温度和激烈的心跳隔着单薄的衬衫一丝不落地传递过来。拉斐尔的下颌抵着他的肩,睫毛微微闪动,沉默不语。
                            梅丹佐一点点放开他,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反而还为难地侧开了头,心里激动起来,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拉斐尔这下是真的被惊到了,唇上一阵湿润柔软,被梅丹佐轻柔地吸吮着,他微阖着眼,挺直的鼻尖擦过他的,逐步试探着深入,纠缠。
                            拉斐尔眼波颤动,眼里掠过千种情绪,泛出了盈盈的光。
                            这个吻压抑又狂放,两人的唇许久才分开,梅丹佐抵住他的额头,轻喘着牵起他的手: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的感觉吗?”
                            拉斐尔没有说话。
                            “——就是这样。”
                            他握着他的手,反手贴上自己的心口。
                            chapter31,end________


                            IP属地:上海834楼2014-05-13 23:59
                            收起回复
                              2025-05-19 07:05:35
                              广告

                              Chapter32.悸动』
                              贝利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拉斐尔。他似有心事,看上去心不在焉,眼底隐约有淡淡的懊恼和浮躁。玛门与他说完话转去厨房的时候,他的视线下意识地跟了玛门一段,眉心微皱,仿佛欲言又止。贝利尔小时候一个人免不了四处受欺,在人堆里摸爬滚打惯了,向来识人眼色,这时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觉得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连困意都打消了不少。
                              “我来帮忙吧。”拉斐尔道。
                              玛门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不用,你在客厅里坐会儿吧。需要帮手的话我会使唤那头小猪的,再不运动他就要冒小肚子了。”
                              拉斐尔沉默着在桌边坐下。
                              贝利尔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手上还拿了一只苹果在啃,倒是毫无愧色,直接拿玛门的话当耳旁风。他懒惯了,拉斐尔不说话,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就那么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歪头注视着拉斐尔。
                              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很复杂。嫉妒他分走了玛门原本只放在自己一人身上的关爱,又愤恨着他对玛门若即若离的态度。然而的确讨厌不起来,只能说不知道玛门是被什么冲昏了头脑,这人分明对他没有半点情爱的意思,还兀自一头热地忙这忙那。
                              “你认识玛门有多久了?”拉斐尔突然开口,清冷的嗓音着实把贝利尔惊了一跳。
                              多久了?贝利尔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初见玛门是个雨夜,他瑟缩在一间废弃商铺的雨棚下,也许是在狼吞虎咽地解决晚餐,又也许是在草草地裹着手臂上被混混们打出来的伤。那夜的雨实在太大,以致把记忆里的一切都模糊成了一团团的水色,只记得有个撑伞的少年从他身边经过后反常地停了下来,蹲下身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他的狼狈样。那少年长着很是漂亮的一张脸,笑时嘴角微撇,骄傲又温柔的模样,耳上一颗黑珍珠的耳钉,在暗夜里乌光流转。
                              他问了他几句,贝利尔也不管他说什么,一律摇头。少年有一把好嗓子,清越透亮,尾音微微上扬,就连不依不饶的追问听在耳里也格外受用。贝利尔眯着眼,不知不觉已经把他的话当作了摇篮曲,头一点一点地就睡着了。
                              醒来时居然在一个温暖的地方,贝利尔向来得过且过,随遇而安,见了四周的变化也只是一脸漠然,张嘴便要饭吃,把一心等着感谢的少年气得够呛。那便是贝利尔和玛门的初识,说起来很是戏剧,此刻回想起来,贝利尔也有一瞬的恍惚,不觉竟已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贝利尔耸了耸肩:“记不清了,四五年吧。”
                              “他把你照顾得很好。”
                              “他就是这样,保护欲特强。”贝利尔微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道:“也许你会受不了,可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嗯……”拉斐尔淡淡应着,似在思忖什么。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贝利尔突然直起身,向来慵懒的脸上也因此多了几分认真:“是不是?”
                              拉斐尔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就算是试探,这也有些超越了范畴,等同于一种精神侵略,让他感到一丝不悦,沉静道:“这是我和他的事。”
                              “这种事可没什么好勉强。”贝利尔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你不想伤害他,那就拖着,一辈子都别说。如果你终究更喜欢别人多一些,就坦白了吧。”他说到这,歪了歪头,讶然道:“如果我没想错,这不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吗?”
                              拉斐尔沉默不语。
                              贝利尔没有再逼他,只是打量着他,心里也有些淡淡的惋惜。玛门从一开始就没用对方法,拉斐尔不是他过去谈过的类型,他比玛门年长,顾虑和自己的领地意识也更强。这种外柔内韧的人不适合玛门那种代替安排一切的霸道。说起来还是与梅丹佐更般配些,不论是戏内还是戏外,都是别扭又矫情的一对儿。
                              “你说得对。”拉斐尔终于道。
                              贝利尔抬起头,目送他的身影走进厨房。“祝你好运。不过我可什么都没说。”他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
                              拉斐尔走进厨房的时候,玛门刚拌完了蔬菜沙拉,正手势娴熟地做汤。见拉斐尔来了,他笑着招呼了一声,让他过来。
                              拉斐尔迟疑着上前。
                              “你是不是饿了?尝尝看这汤味道怎么样。”玛门细心地撇了汤上的浮沫,拿勺舀起一些,用手候着,送到他唇边。
                              拉斐尔低头喝了,内心挣扎,面对玛门的微言软语,实在不知坦白的话该从何处说起。
                              “好喝吗?”
                              “嗯。”
                              玛门自己也尝了一口,满意地放下调羹。让汤在炉上继续煲着,他侧身拉住拉斐尔的手:“你知道吗,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拉斐尔长睫闪了闪,探寻地看向他。
                              “这些天我们都忙着拍戏,虽然在同一个剧组,却经常连话都说不到两句,我很想你,是真的很想……”玛门撇撇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强行抑住了,脸上露出受了冷落后颇为落寞的神色,抬手抱住他。
                              “玛门……”
                              “你的心跳得好快,你在想什么?”玛门把脸埋在他的颈项,笑得有些苦涩:“你是在激动,还是紧张?我今天太累了,不想去猜,你把这个悬念留着,以后再告诉我好不好?”
                              拉斐尔摇摇头,下定了决心:“玛门,有些事我必须得告诉你。”
                              玛门僵住,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手,站直身体。澄澈的黑眸在拉斐尔脸上凝住了半晌,忽而自嘲一笑,撇过了脸去:“别露出这样心事重重的表情,你说吧。”
                              拉斐尔咬紧嘴唇,心里愧疚得无以复加,好像自己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站在玛门的角度,他实在是自私透了,将真情当作游戏,随意地拥有又抛弃。他若是能将错就错倒也无妨,只是见了改变后的梅丹佐,内心的希冀和渴望就再也抑制不住,想快些斩断这一切的心思越来越重。他整理着混乱的思绪,才刚说了两个字,烤箱突然“叮”的一声,是有东西做好了。玛门忙戴上手套,匆匆去拿。
                              “等等。”玛门的声音有点哑,掩饰般地低着头,从拉斐尔身边走过。
                              拉斐尔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继续纠结。
                              “我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做了水果挞。”玛门把烤盘放到桌上,望着桌上零零散散剩下的水果,苦笑了一下:“你最喜欢什么水果?这里有草莓,樱桃,黄桃……”
                              “玛门,其实我想……”
                              玛门平静地道:“什么水果?”
                              拉斐尔朝桌案上的水果看了一眼,无奈道:“草莓吧。”
                              玛门切下一块,递到他手上:“有话也不必急着说,先吃吧。”
                              拉斐尔只能再次打住话头,默默地叉起一点,放到嘴里。他实在是被玛门诡异的举动搅得一片混乱了。
                              “我在里面下了药。”等他快把那块水果挞吃完了,玛门才突然道。


                              IP属地:上海848楼2014-06-02 11:2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