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还是咱们人民警察英勇,早就守在旁边的小警察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大叔的腰带,后面几个反应慢一些的也在这时候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大叔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这些在志愿者的报告里都有,听到这,老师就不耐烦地对老同学说: “说点我不知道的——不是情绪稳定了吗?怎么一扭脸又跳啦?嗯……嗯……嗯……哦……啊?嗯……” 我在边上看着老师脸色不断变幻,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就觉得老师脸色越来越差,草草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我心里好奇得要命,但是又不能问。等到下班之前都没有预约了,老师也不回屋,就坐在等候区看一会资料,发一会愣。到了五点半,我胡乱写完作业,跟老师拜拜,老师叫住我,让我帮她把咨询室里的挎包拿出来,她也要走了。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老师好像不太愿意靠近那间屋子。
无巧不成书,第二天,我在食堂碰见了老牛。我当个新鲜事,把大叔的事讲了。老牛听完,特别郑重其实地跟我说: 阿本,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跟别人说。 我拍着胸脯,把米粒儿都喷出来了,说:我的人品你还不信吗?(我只是贴网上。不说。) 老牛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现场我也去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老牛也是志愿者。这可真是巧了。 老牛接着说:当时我们都觉得大叔其实不想死,去的现场多了,能从人的眼神中看出来。大叔虽然很悲伤,但是眼神中有股子对生活的留恋,只是连续的打击太大了,一下子接受不了。那种一心寻死的人,我们去了也没用,就算救下来了,家属要是看不住的话,他还会自杀,不到杀死自己不算完,这种人,我们是救不了的。 我说:那他怎么还跳了?而且还是向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