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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7.29】第五届匿名故事文汇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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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誰落翼而来
  • 人中龙凤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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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开始了~~~哈哈哈哈
一楼还是给亲爱的百度~~~~
大夏天的,别抽啊~~~~


  • 為誰落翼而来
  • 人中龙凤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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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知道我是在拉仇恨啦~~~
不过我还是要说~~~这次文赛我最得瑟的就是收文啦~~~叉腰大笑~~~
恩恩,只有我知道谁是谁~~~
你们就猜吧猜吧,哈哈哈哈哈哈~~~~
=====================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年一度的文赛到了,铛铛铛铛~~~~
有请我们的作者们,鼓掌~~~
作者名单:
1、瑶台明月似镜
2、无法跨越的泪
3、 苡苡的笔记
4、 恩准17
5、 泪姬的
6、左手是天堂
7、水池里的小鸟
8、契暁默
9、绿绿蚱蜢
10、语阳╃字JUN团
11、恋俊颜
12、墨晓衋
13、文昭
14、等准的兔兔
15、爱死基魔人
16、悕十字JUN团
17、D刀豆 (盺儿)
18、绾绾十字JUN团
19、成钰zuo
20、 流苏染华
21、第一版绿鹰
22、紫若沉诗
23、梅花
24、mudixue
25、将权
26、味千(默默表示这位作者是今天上午给我滴,都不告诉我是谁,额,她让我猜,这是藏 多深啊~~(╯﹏╰)b)
今年参加的人很多,有木有~~~~
当然作品也是相当多滴,恩~~~
当然,顺序是打乱了滴,所以,你们就猜吧,灭哈哈哈~~~~
15号作品 《梦中蝶》
16号作品 《时光证人》
17号作品 《荼蘼之径》
18号作品 《阿娘使道传》
19号作品 《惘然》
20号作品 《The Hotel Ripley》
21号作品 《抽思》
22号作品 《沉默的爱》
23号作品 《求不得》
24号作品 《念》
25号作品 《为你而来》
26号作品 《民国旧事》
27号作品 《四季》
28号作品 《春天里》
29号作品 《没有爱过你》


2025-11-15 05: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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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為誰落翼而来
  • 人中龙凤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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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眩晕,风顺觉着身体一阵清凉,迷迷糊糊听了句什么话,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风顺!风顺!醒醒!”
多么熟悉的噪音:“狗屎,离我远点。”
“咦!怎么揉我头发!坏我形象啊!”
“勇儿!”风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看自己之前感觉麻痹的双手,摸摸自己的脸。“我回来了?”风顺有些狐疑“不是所有去天灵山求药的人都回不来吗?”风顺抓住眼前的孩子:“狗屎!之前那位神医还在吗?”
“啊,好疼!”叫做狗屎的孩子小脸扭到一块,“勇儿他娘去把药配好了,那也是昨天的事儿了呀!”
“什么!昨天!我在这儿躺了多久了?”风顺忽的站了起来。
“昨天夜里有人送信让我们去接你,然后勇儿他娘也一起去了,后来就拿药回来给勇儿吃了。”
“勇儿怎么样了?”风顺顾不得谁去接的自己,怎么回来的,只顾得问勇儿怎么样。
“我不知道啦!我的任务就是看着你啦!结果你一直都在睡,刚才还打呼!所以我才推你的。”狗屎叉着腰一肚子气。
风顺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又想起来在天灵山最后和准基在一起的样子,她已经记不清准基到底跟她讲了什么,或者说,她已经不确定准基有没有跟她讲话。
反正回来了,就不管其他的,好好活着吧!
把狗屎打发走去吃饭,风顺慢慢的走出去,看到久违的阳光,闻到春夏交替的味道。又开始怀念起在荼蘼花海中那馥郁的芬芳。
走到之前去求医那家小屋,讶异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推门进去,房间里残留的药香还能证明这里曾经真的存在过。她竟然记不清医生的样貌,只记得她哭着求来了药方,哭着走出去,哭着收拾好包袱奔向天灵山。
突然,风顺似乎又闻到了荼蘼花的香气,风顺抽抽鼻子,确定房间里确实存在这个味道,走入里屋,风顺看到之前写给她药方的那张小桌上,放着那个斗笠,斗笠的旁边就摆着一枝荼蘼花。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药方是真的,天灵山是真的,勇儿救回来了,风顺也回来了,那守山人也是真的,准基……谢谢。
走着走着,风顺还是来到那空无一人的院子,她记挂的人应该在此,而记挂的人心里想的却不是她,风顺抬起头,果然看到远远那棵树下墙头上,正仰面躺着一个人,两手环在脑后,翘着二郎腿,风抚过树叶,斑驳阳光晃动着,映地躺着的人扭过头。
“来了?”躺着的人一个扭身从墙头翻身而下。
“小心!勇儿!”风顺奔过来:“你的伤才刚好!”
“你回来就好!”勇儿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看!我都好了!”勇儿撩起前额的头发。“好香!什么味道?”勇儿低头去看风顺。
“哦,荼蘼花,据说还能做酒。”风顺递给勇儿看那一枝荼蘼花。
“哈!做酒!那大婶一定很开心,可得用多少才行啊?”勇儿摘下一朵放近鼻子深闻起来。
“明年去山上采就是了。”
“那怎么去?多危险啊!”
“只要戴着这斗笠,你就能找到荼蘼之径,而且山上的灵兽都会避开你。”风顺终于想起来在弥蒙中准基跟自己说了什么。
“我能去呀!”风顺摇了摇手里的斗笠,笑了起来。
看着说笑的两人渐行渐远,树上显出一个人影,旁边还蹲着一只巨大的兽影。“主人,我们还要在天灵山待多久?你要等叫风顺的小丫头再去荼蘼之径?”
“怎么?几百年而已,就烦了?好不容易认识这个好玩的小家伙,等几年又何妨?”准基摸着嵬吽的头,软软的光滑如丝。
“啧!主人!”嵬吽黑眼睛斜着白了它的主人一眼:“你这不是坏我形象吗!”说完,嵬吽化为人形,立于准基身侧。准基虚空一划,眼前的镜像一团涟漪破开,踏开一步,准基和嵬吽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了。
生如夏花,休春暗煞,木子魑魅,重花如霞。
==================================完=====================================


  • 為誰落翼而来
  • 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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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号作品 《The Hotel Rip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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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首尔的街头流浪,搭上往仁寺洞的公交车,沿着最末站的路依着先左转再右转的规律往前。
最终你会来到一条无名的小巷,小巷的尽头有一间旅馆,名叫The
Hotel Ripley。
听说只要对店主说出一句话,你就能住进The
Hotel Ripley,从此隐姓埋名、销声匿迹。
【1-1】公主――――李孝利,Anycall CF
过了今日,公主在The Hotel Ripley就住满一个月了。
她走进位于二楼的六号房,将帆布背包挂在门边的三爪帽架上,摘下鸭舌帽和墨镜放在窗边,接着微微的张开了她的手。
仲夏向晚的微风先吹起她装在斑驳木窗前的雪色薄纱,再轻轻滑过她的指缝,然后沿着油漆大块大块剥落的墙面,在原本空旷破败,如今处处点缀着美式乡村风格家饰品的房间里飘然穿梭。
就这样一间简陋而寒酸的房,她还差一点没办法住进来。
虽然这里并不见得有多么好,不住在这里也并非无处可去,但她自有一番难言之隐,而据那介绍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想要不被认出来,这里该是她的首选。
但是那介绍人却没有告诉她,要想住进这里,除了说出那句话之外,还有其他额外的麻烦。
一个月前,她来到The Hotel Ripley,向一个留着长发,笑容清纯澄澈,而眼尾湮染着一层薄媚的男侍应生要了一杯咖啡。
接着她抬头望向坐在吧台尽头,眼神与表情同样阴郁怵人,看起来似乎是店主的男人,“另外请告诉我,雷普利的爱情如何从两情相悦,变得面目可憎。”
才刚转身而去的男侍应生修长纤弱的身子颤了颤,他别过头来,栀子花般的笑容尽数凋落,神情惊愕。
那介绍人告诉她,只要她说出这句话,就能在这间不起眼的旅馆里安住下来,不会有任何人有机会来打扰她,因此她来到这里。
却被那身为店主的男人拒于门外,“你不能住进来。”
她无法接受这样毫无理由的拒绝,当面和那靠近了才发觉酒气熏天的男人争执许久。与醉了大半个的酒鬼是毫无道理可讲的,但在男侍应生的软声劝慰下,男人勉强同意让住户们投票决定。
结果却是两票对两票,最后她的生杀去留大权还是握在男人手里,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全成徒劳。
幸好那青年回来的及时。
青年一踏进旅馆,她顿时感到旅馆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许多。
还来不及细究缘由,青年已经从男侍应生那里三言两语弄清楚来龙去脉,笑嘻嘻的站到仍然横眉竖眼瞪着她的男人身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隔开了她与男人之间的视线,“陛下,你今天喝的够多了,我让小吉送你回去。”
被青年称为陛下的男人嘟哝一句,青年的笑声更显畅快淋漓,“醉了的人才会喊着没醉,都说醉话了还不肯承认。你是陛下自该一字千金,说过的话怎能不算数?还搞什么民主投票,这是什么时候订的新规矩?”
陛下还要闹腾,却被青年劝住了,“行了行了,就算有这个规矩好了,我也投一票,三比二,这下这位小姐总可以住下来了吧。”
陛下最终在青年和男侍应生小吉的搀扶下,醉倒倾颓在轮椅上,由小吉推着往吧台后方的房间里去,她这才知道原来陛下的腿不良于行。
而青年和其他三名住户打过招呼后,领着她进入二楼的六号房,“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可以吗?”
青年将她眼中对环境简陋的惊诧看的分明,抿着笑的唇动了动,点点头露出一抹深以为然的认同,然后嘴往旁一撅,引着她的目光穿过窗户,“屋子的条件是差了点,不过景致倒是不错,也不会有蟑螂掉下来,这你可以放心。”
条件确实比她想象的差很多,但看在那介绍人所说的地点隐密、住户嘴严的份上,她点了点头。
她正打量着六号房里为数不多的几样家具,就听见青年的声音,“我是准少。你呢?”
反射性的望过去,正好将一朵笑花怒放的过程尽收眼底。
那笑容一点一点的绽放开来,像极了在艳阳下,将花瓣一片接着一片舒展开来的向日葵,温暖和煦,璀璨莫名。
“准少?”她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给儿子取这样一个名字。
准少看出她的疑惑,“在这里,我们习惯不用本名。”
这倒是正中她的下怀。
他是少爷,那么我……
她望着准少,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Princess。”然后微微胀红了脸。
准少却似对她的窘迫毫无所觉,脸上浮现的爽朗与喜悦让她看的真切,“那以后我们就叫你公主啰!”
――――有些事,我明知道是错的,却还要去坚持,那是因为不甘心。
【1-2】准少――――李准基
据准少所知,公主是第一个住进The Hotel Ripley的女性。
以往整个旅馆住的都是男人,许多事情不那么拘束细节倒不成问题,但多了一个公主之后,有许多顺理成章的事情就变得不是那么理所当然。
最明显的一个改变,就是过去大家能够随到随用的浴室,如今单独隔开一个时段给公主专用,定的还是热水供应最稳定的时段。
公主从浴室的方向而来,拥着白腾腾的蒸气和黑色的浴巾,“热水好舒服,果然是公主级的待遇。”
准少先给镜中的自己一眼注目,确认适才练习的表情完美到位,才回过头,“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才给自己取这样的名字?”
公主咬着牙佯装凶狠,“你去不去啊?不去的话我喊其他人啦!”
“去啊,怎么不去?好不容易才攒到一个晚上的休假,我都数不出来已经洗了几天的冷水澡了!”
虽这样说,但准少弯腰将沐浴用品拿在手里后,还是在镜前流连了一会儿,才往浴室走去,到了转角才听见公主说,“洗好之后再喝杯冰冰的啤酒是不是更幸福啊?”
“那是当然!” 直觉地回答了公主的问题之后,准少回过头,眼里只剩下摆在镜子旁的那六瓶冰啤酒。
他有多久没有喝到过……
准少艳红的舌舔过唇瓣,雪白的牙咬着一点点下唇,津液顺着食道而下,将喉结推的动了一动……
公主突然觉得她很渴。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准少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然后随即又探出一颗头来,细长的眼里亮晶晶的,像镶了钻,“要等我啊!”
“知道啦!”公主撑着脸颊,笑了起来,“真是,怎么这时候就这么像个长不大的小鬼呢。”
准少的声音分明很远,却还是清晰的传过来,“别说我坏话,我都听见啦!”看来腹式发声练的很到位。
公主也不甘示弱的喊回去,“听见又怎么啦?就是说给你听的,小鬼快去洗,否则我就把你的份也喝光啦!”
叮铃一串,准少的笑声穿楼而下,低喃的细语却没有。
“我知道你不会。”
――――有些事,我总怀疑是徒劳,却还要去坚持,那是因为我喜欢。


  • 為誰落翼而来
  • 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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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号作品 《抽思》
=======================================================
到底已经不是小伙子了,一天的戏份下来再怎么精力旺盛,此时也有那么一点蔫蔫的。收工准备回家,李准基翻出包里的电话,两个未接一条信息。助理递上一杯温水:“刚刚孝利姐打电话过来的,说是给你发请柬了。”
“嗯。”大脑有点反应不济,却条件反射般在第一时间点头。李准基眯了下眼睛,把电话放回去,上车。
应该是私人电话打不通就打到助理那边去了,许是因为怕自己忙忘了吧。筹备婚礼什么的,最累人了。李准基扯了扯嘴角,没错,李孝利马上就要结婚了。
靠在座位上闭了会儿眼,李准基甩了下有点混沌的头,翻出信息:
——准基呀,姐姐要步入婚姻了呢~~KKK~~~你也要加油!
还真是标准的李孝利式语言,永远都活力四射又言简意赅。李准基看着这样有点无厘头的言语瞬间就笑了出来,确实是发自真心的笑,一直笑到眼睛都跟着湿润起来。
确切的说,他遇见她,应该算是在他最糟糕的时候。
——————————————
2006年,一度被人们戏称为“李准基年”,曾经只为了成为演员而演戏的李准基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比女人还漂亮、颠覆了韩国传统的审美观、新一代花美男的领军人……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新闻,但除了评论这张脸也还只是这张脸。
那时候的李准基左不过也才二十几岁,虽然在娱乐圈也算是摸爬滚打了几个年头,但终究还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青涩稚气带着那么点未经打磨的棱角。几十几百圈下来,终是有些力不从心,加上正值血气方刚不善于甚至是对应付媒体还产生了些许逆反的心理,总之,一个不留神显露出的真性情竟是被借题发挥成了最傲慢的艺人。
就是在这种黑比粉还要热情的当口,李孝利出现了。
接拍三星广告就像是命定的事情,当李准基走进片场看到一身简单清凉打扮的李孝利时,大脑当机到只剩下两个明晃晃的大字残存在所剩无几的理智里——女人。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毛病,看女人先看腰。这倒不是自己的审美观要求美女的腰是要有多细多细。就像是李孝利,不算白皙的肤色连带着腰肢都透着一种韧性的性感健康。
那时的李准基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但还是被踩着魅惑妖娆舞步的李孝利煞到。
那时的李孝利扬着招牌式的笑走到李准基面前:“准基呀,我是孝利姐姐。”
自信张扬,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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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还有很多能信赖的人在身边,现在终究是……
天色已经晚下来,李准基开门就看到Joon跟Gabi齐齐排在门口伸着舌头歪着头迎接自己,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
俯下身还没来得及拍手,一黑一白已经争先恐后般冲到自己怀里。李准基终是扬起了唇角眉梢。
得不到的才会铭记一辈子,化解不了就会成为一根暗刺,不会痛入骨髓却也不能彻底根除。
李准基抱着姐弟俩就着姿势歪在了地毯上。率直的性格往往就会给人神经大条的错觉,李孝利应该就是这一种。有些话即使没有说出口,但以其聪慧不会不明白。那个人只是跟自己一样,近乎默契的刻意回避。
李孝利说她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成熟稳重能保护自己,李孝利说要一个来电的享受爱情带来的刺激,李孝利说不出意外绝不会找同行称为自己的另一半……
李准基抓过Joon捧着狗头与之大眼瞪小眼。所以自己便安安分分呆在弟弟的位置,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恋爱,看着……她结婚。
Gabi不甘寂寞的插了过来,难得的争宠,一般都是弟弟比较拔尖呢。李准基笑笑,把两只用一只手臂拦着,腾出一只手拿过闲置了很久的手机。
================================
虽说结婚自古以来就是累人的活儿,但是李孝利还真没怎么觉着。也就是挑挑小东西比较费神。
最近几天祝贺的电话一直不断,李孝利习惯性的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摆弄着刚到的花篮。就在这个时候,有短信进来。
是李准基的。
手猛然顿住,连带着神色都难得严肃认真了起来。
…………弟弟准基。
表面上姐姐弟弟一家亲,可是,事实呢。
李孝利有些自嘲的翘了嘴角。
那个家伙的说不介意跟姐姐们谈恋爱,还把年龄范围都设置出来。那个家伙说虽然一直跟自己叫姐姐,但第一印象却是性感的女人。那个家伙还说要变得更强更优秀,让自己的女人只能看到自己……
其实,已经很强很优秀了啊。
李孝利仰头看着明晃晃的水晶灯,直被耀眼的灯光刺得眼睛发疼。
那个曾经青涩稚气的孩子在不知不觉间竟开始变得沉稳可靠了起来。
其实,这些品质一直都在。只是自己,没有勇气也没有足够的耐心去等,等待一个未知的蜕变……
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们每个人骨子里还多是乐于坐享其成。而那些错过便也不是什么值得哀伤的过错了。
“干什么呢?”
李尚顺敲了下李孝利一直扬着的头,顺势托着后脑将其扶正。
“啊,没什么,”李孝利抬手揉了揉不适的眼睛:“就是觉得灯光很漂亮。”
“你呀,想要做爱上太阳的蛇吗?”
爱上……太阳的蛇?爱上太阳的蛇……
李孝利笑眯了眼睛,回身搂住李尚顺的腰身,爱上太阳的蛇终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啊。
“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李孝利灿烂的笑着,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也不避讳李尚顺把刚刚李准基的那条信息保存。
——即便姐结婚了,李孝利还是李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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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李孝利摘下墨镜站在工作室门外看向里面,窗外暖阳打在那人脸上的光久久不能散去,恍惚间如见天人。
“脸上又出油了,”李孝利装模作样从包里掏出吸油纸粘到李准基鼻子上,“还出了不少。”
“孝利姐姐!”李准基拿着吸油纸在鼻子上沾了沾,“怎么突然来看我?”
李孝利满面受不了你的表情,“我来探班,顺便......”又伸手掏包,“收集婚前祝福。”翻出一个V8。
一边开机一边领着他站到站到采光良好处,一脸女王样,“要在我婚礼上放的小子你认真说。”
于是立见李演员迅速站直像每一次面对镜头一样自然而熟练地微笑起来,“大家好,我是演员李准基。大家都知道孝利姐姐要结婚了吧,作为姐姐最喜欢的后辈......”
李孝利紧紧盯着屏幕,眯眼笑中带了点不为人知的贪婪,小小的屏幕里只有一个无休止手舞足蹈的活物,不知道今天有什么活动又稍稍描了要命的眼线,不经意就现出令人窒息的美。
真是个妖精。
李孝利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从屏幕移向真人,没涂任何化妆品的眼睛很浅,然人看不清楚。
李准基一边热情地开着越来越远的玩笑,一边悄悄观察其实颇久未见的前辈,李孝利私下里见他时从不化妆,平时电视里掩藏很好的两颊微微肿起来,是皮肉不可逆转松弛的表现,他恍然记起不知多少年前两人一起拍手机广告,那时她的脸还年轻,只是肚子上有赘肉。
微微叹气,交待新郎的话渐渐没了音,只突然没头没脑感慨,“姐姐你也老了。”
李孝利手一抖,发现这句话也被录了进去。
之后就是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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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带着家人趁着夜幕行窃一般悄悄外出散步结果仍被遍布各地的饭几乎当下报上地点后,李准基痛下决心,私人行程的行李中又多了不少大口罩,本来想试试劫匪的黑头套,还是在经纪人恨不能撕裂他的眼神中战战兢兢放了回去。
全副武装出现在较暗又安静的酒吧里,李准基抬眼就看到郑京浩惊愕又忍笑不止的难受表情。
“哥,”郑京浩起身做出要鞠躬的样子,等着他靠近自己。
果然李准基推住他的肩膀,主动大力拍他的背,“跟哥哥还搞这套。”
郑京浩欣然仅仅搂住他。
“哥你被隔离了吗?”
“你也看出来了!”本人看上去却很开心,“南顺说我打扮得像传染病患。”
“但这样不会更显眼吗?”
“不,大家都躲着我。”
两人坐上吧台,对着花枝招展的酒名斟酌良久后,李准基抬头严肃看酒保,“上啤酒吧。”
两个酒量极好的家伙喝酒如喝水般腆着肚子畅饮,几年不见的生疏几乎是立刻就消失了。
“哥你不知道,进军队我又长高了三厘米。”
“是吗...年轻人还能长...”
“哥你在里面长高了多少?”
“...不,没长...”
“诶?那岂不是还没到一米八?”
“...闭嘴。”
见他一脸“你真幼稚”的表情露出整齐的两排牙,李准基愤愤着端起一杯酒扣进他嘴里。
多年前互道“酒友”,在泰国时两人总能在拍摄地旁边的小楼顶上携小半箱啤酒无目的狂灌,每次南相美上来叫他们时都唯唯诺诺,怕是被他们的痞气给吓着了。
郑京浩瞅着眼前很快摞起的酒瓶,语气自然地问,“哥说等我退伍要来接我的,结果那天连影子也没见...哥你答应我的...”
李准基顶着灯光下闪金光的啤酒,“可我退伍你也没来啊...”
“肯定是因为哥你现在没我高才不好意思来了。”
李准基哭笑不得,拽他起来仔细打量。确实长高了不少,原本细瘦的身材也健壮许多,一起拍戏时觉得这位公子连枪都端不起,没想到几年未见对方已完全成长为男人,反倒是自己退伍后行为日益幼稚,一直留着短毛显得更小了。
越想越为身高悲哀,李准基狠狠将他按回座椅,“行了郑公子,长了点肉就连哥哥都不放在眼里了。”
郑京浩嘴咧得更欢,抱着他哥晃来晃去,“怎么会我最疼哥哥了...”
“对了,”李准基扭头看他,“孝利前辈要结婚,让我叫些亲近的朋友...”
“李孝利?”郑京浩失声打断他,被重重地瞪了一眼,赶紧改口,“孝利前辈?”
“嗯,要不要哥带你去?”竟然还不明所以地抱怨,“这吝啬的女人连正经请帖也不发......”
郑京浩的头突然开始疼,咬牙咒骂着可恨的女人,“不去。”一字一顿的,“我和她不熟。”
“你和我熟不?”
“熟啊。”
“那怕什么,跟着哥就行了。”
“不行啊,”他苦笑,“孝利前辈也不想见到我吧。”
李准基感觉身后的人慢慢把头靠在自己肩上,声音闷闷的,“哥你知道她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他愣了下,思索着,“我记得好像是管新兵入伍的军官吧,我们那批就是他带的。”
郑京浩似乎是笑了下,“哥你也知道啊。”
忘了是谁告诉自己的,他只记得李准基入伍前半个月消息传了出来,于是他怀着小小的幻想去找李孝利,想要主动申请入伍,那会他根本没想过那女人若有所思的笑是为了什么,只当她从未见过这种明星而惊讶。现在想来仍是可恨,那该死的女人骗他嘴甜地不知叫了多少声姐姐,结果没几天又满脸愧疚告诉他没戏,郑京浩也到底是没和他哥同期入伍。
之前又告诉他其实自己也觊觎怀里这人的女人,现在竟要他跑去人家婚礼送祝福,岂不是诱他砸场子?


2025-11-15 05:3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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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准基头裹纱布回到富人区自家楼下,发现经纪人抱个箱子站在半夜的凉风中抖。
“哥?”小跑过去,箱子一下被塞进自己怀里。
“专程从日本送来的,非得让我当面交到你手里。”
“什么啊?礼物吗?”李准基探头到箱子里猛瞅,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微微能听见湿漉漉的呼吸声。“宠物?!”
经纪人已经打着呵欠冲他摆摆手走了。
李准基于是兴冲冲跑进家门,甩开鞋子直奔卧室扭开灯对着大床一阵显摆,“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床上躺着他漂亮的宝贝。
徐正雨一时无法适应强光,扭头在被子里来回蹭,然后拽起被子捂住头,“几点了?”
李准基瞄一眼床头的表,“三点半,”仍没有任何自觉,“起来看看嘛,饭送了我两只狗哦!”他从箱子里抱出两只小狗,穿着外衣躺在徐正雨旁边,“两只吉娃娃。”
徐正雨陷在被子里被他挖出头,还晕晕乎乎的,“洗澡了吗......把狗拿下去...”
李准基把狗放回箱子,沾满室外味道的外衣被扔到一边,他连着被子抱住徐正雨,“我才刚回来陪我说说话嘛。”
徐正雨缩在他怀里躲光,“把灯关了。”
他很受用,一边暗喜“宝贝好乖”一边跑去关灯。再回来扯开被子挤进去,把徐正雨裹得严严实实。
徐正雨难受想要推开他,“离我远点,酒味好大。”
李准基马上把他拽回来按到自己怀里,“习惯了就好。”听怀里已经没了动静,立刻不满地晃了晃,“不是要陪我说话吗起来起来!”
徐正雨不理他,很快没了知觉。
“喂!”李准基在黑暗中苦笑,“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觊觎我,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第二天徐正雨还躺在床上,李准基已经啃上他的脸,“起床了。”他翻来翻去总是躲不过,最后烦躁地推开被子,“知道了。”
于是李准基欢天喜地又把两只狗抱上床,“看看起个什么名字?”
徐正雨睡眼惺忪瞪狗良久,伸手捏住白狗的小脑袋,“这种狗长毛很快吧。”
“咦?我这不是给你找点事干嘛,洗个澡剪个毛什么的。”
徐正雨面无表情看着他,过了一会慢慢把左脚伸出被子冲他晃晃,锁在脚踝上牵着细细锁链的四指宽铁环松松垮垮,他却找不到任何方法打开,“太短了,我连剪刀都够不着。”
李准基仔细抚摸铁环套住的皮肤,确定没有一点破皮,“下次换个长一点的。”
徐正雨把手从狗脑袋上撤走,漂亮的眼睛盯着他,“能不能拆掉?这个好像狗链。”
“不行啊,”李准基低下头抬起徐正雨的腿,用脸轻轻蹭他纤瘦细白的脚踝,“我不舍得放你走的。”
徐正雨不再多说,靠近抱住他的腰,脑袋抵着他的肩膀喃喃,“内心真阴暗......我莫非是你怨念的产物?”
李准基一脸平和,手上却用近乎于掐的力道扣住他,“徐正雨......你的一切不该都是我的吗?”
徐正雨沉默很久,久到床上的吉娃娃都耐不住自己跳下床乱转,他才温顺地亲了亲李准基的脖子,“是,一切都是你的。”
李准基立刻开心地笑出来,之后又开始卖乖,“但是我一点也不贪心,只要你本人就够了。”说完夸张地抖了抖。
徐正雨抬头打断他,“我想洗澡,把这个打开好不好。”
“洗澡啊,好的。”李准基爽快地打开锁链,横抱起徐正雨走进卫生间,反锁了门后帮他脱衣服放水,再慢慢放进浴缸中,然后专心致志地蹲在旁边盯着他。
“你不出去吗?”徐正雨无奈。
“不,我看着你。”
“可是我想一个人洗。”
“但那样会很麻烦,”李准基颇头疼地捂后颈,“我得找东西钉死窗户,然后一直守在门口,我怕水凉得太快。”脸上的温柔令人毛骨悚然。
徐正雨叹口气,“那怎么办?”
缸外的人已经开始积极脱衣,全身动作都在诠释“就等你这句”的兴奋,“只能一起洗了。”
李准基从后面把徐正雨圈在怀里,一只手慢慢揉他的左脚踝,啧啧感慨,“太瘦了......你确定你不是剪了头发的小吉?”
徐正雨突然嫉妒又气愤,半天憋出来一句,“多吃点就壮了。”
李准基轻笑,撩起水洗他的小腿,“应该有伤疤才对啊......”想自己一样。但徐正雨的腿洁白光滑,浑身上下一点伤痕也没有。
这样也好,他暗想,最完美的徐正雨是我的。
寂寞多年的大房子里本住着孑身一人的屋主,几乎要使他这个天生痛恨孤独的人压抑至死。当他即将崩溃的时候,徐正雨却出现了。
“嘿嘿,”李准基笑得极幼稚,“你救了我,你都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太漂亮了。”
这个漂亮的宝贝,在他近乎疯狂地渴望活物的时候出现,已出现就拯救了他。
徐正雨放松倒在他怀里泡着,突然想起来,“所以洗完澡又要把我锁起来?”
“嗯,”李准基认真亲吻他纤细的后颈,言语模糊,“这次换个长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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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孝利女王的男人是多年前开始人们便众说纷纭的迷,但最终成为定局的新郎却着实令人大跌眼镜。尽管女王不是强调“哥哥是极富人格魅力的人”,甚至用“不食人间烟火”赞美高贵的新郎,可公众依然难以接受。
实在,与女王历来的绯闻对象相比,新郎貌相着实太过普通甚至有些失败,于是他能否守住女王便成了众人看法不一的热闻。
只是当事人似乎感情美满如胶似漆依旧。
新郎走到窗边,女王正目不转睛瞪着对面的高层。他小心翼翼扶上她的肩膀,“孝利呐,订的床已经到了,选好哪间做主卧了吗?”
李孝利微微一偏,躲开他的手。新郎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就这间吧,采光好。”
新郎应了声,出去招呼工人把零件搬进来。
工人进来时看到李孝利先是一怔,随后急忙鞠躬,一边驾着木架一边絮叨感慨,“二位感情真的很好啊。”
女王早就走到新郎旁边小鸟依人挽着他,闻言微微一笑,“是吗,可还有那么多人不相信。”
工人还未接话,新郎先开了口,“时间久了就都相信了。”
气氛有些微妙。
知道床装好前都没有人再开口。
等工人都走完了,李孝利重新回到窗边,看了很久终是没忍住回头语带甜蜜,“哥哥知道我为什么选这套房子吗?”
新郎摇摇头,他只记得当天她心血来潮在售楼图上一指就定了这套。
13楼,本来觉得不吉利。
“因为我最亲爱的弟弟的卧室在正对面哦、”
“弟弟...准基先生吗?”
“对呀,”这次女王笑得像极了初恋中面色红润的少女,一点也经不起亵玩似得,“我想还是办完婚礼再去拜访吧,给他一个惊喜。”
新郎极不平整的脸终日地笑着,给几乎所有人“老好人”的印象,但当他沉下表情后,却不由有些阴冷。
李孝利慢慢在屋子里晃,“哥哥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新郎的目光跟着她转,“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怪我,无论任何事。”女王蹭上他的肩膀,语气又轻了些,“是吧。”
新郎看不到背后,只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女王放松下来,跟他拉开距离,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好事,开心地站到阳光下,“我等了他那么多年,必须要有结果啊。”说完背上包,春风得意地离开。临出门,又回头嘱咐他,
“把这面墙打通,我要装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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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郑京浩敲门的时候,李准基正窝在卧室里搂着徐正雨甜蜜地争论“小黑小白”的大名问题。
“首先是跟谁姓,”他一脸理所当然,“这是显而易见的,既然我是它们爸爸。”
徐正雨不满地拉起小黑前腿,让他后腿直立站在李准基肚子上,“但又不是我生的,为什么要做妈妈。”
“你是我老婆嘛,孩子就当领养的。”
“老婆?”徐正雨冷笑,“昨晚你做梦还在叫李秀贤的名字。”
“不,那是你幻听了老婆,我不做梦很久了。”李准基扯得脸不红心不跳,趁他不注意又凑到脸上啃了一大口。
这时门铃响了。
徐正雨木然擦擦脸上口水,趁他不注意抬起小黑前爪挠了他肚子一番,接着想要蹬他下床,“去开门。”
李准基展开揉皱的睡衣,臭屁地理理头发,“需要换个发型在去吗?”
一击枕头正中。“快去。”
李准基打开大门,把睡眼惺忪做得自然又明显,“哦...京浩啊,快进来快进来。”
郑京浩坐上沙发,一眼瞅见李准基半躺着又要睡过去,急忙摇醒他,“哥别睡啊,快中午了都。”
李准基坐直,突然想起自己怠慢了客人,就把他撂下去倒水,回来放到茶几上开口问,“好了,来找我玩吗?”
“啊,我来看看哥,最近比较闲...”
“嗯我知道你的戏拍完了。还看了新闻图,郑公子都长肌肉了。”
“哥......”郑京浩被夸得很欣然,微微害羞了下才想起正事,“对了哥,你也放假了,愿不愿意出去旅行?”
“去哪里?”
“还没想好,但肯定会远一点。”
“也是,要是在家门口旅行的话只能整容出门了。”
“...也许会去欧洲那边。”
“那我们可以扮成行为艺术者在街边展览。”
“哥你要扮什么?”
“章鱼船长,想很久了。”
“......”
就在郑京浩以为轻易就定下出游计划时,李准基突然想起来,“不行。”
“啊?”
“我是顾家的男人,”他严肃起来,“不能把家人留下太久。”
郑京浩吃惊看着偌大一个房子里应该是独居的他,不确定地问,“家人?”
“对呀,”他又兴奋起来,“我给你看看,刚来没几天。”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回头提醒,“别跟过来哦里面有人。”
郑京浩极好奇想凑上前,听他的话只好硬压着坐回去。
李准基满卧室追着捉狗,抱着小黑揪住了小白的后腿。
“好不容易家里来客人,我带孩子去见见。”
徐正雨盯着他,神情挺复杂。
那眼睛太漂亮,李准基痴迷地瞪着,良久后跪到床上抬起他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不会让他看到你的,我把门关上。”
徐正雨不说话,只驯良地仰着头。
“哥...你在跟谁说话?”郑京浩小心翼翼地站在卧室门口。
李准基一下转过头顺手就把手里的狗扔向他,
“滚出去!!”
郑京浩手忙脚乱接住狗,那小东西凄厉地叫着,转眼李准基就到了他眼前,
“出去!!”
他慌忙把狗一扔,被粗暴地往外推。
“哥!”他惊恐地叫出来,“你在跟谁说话?!屋子里面没有人!!”
李准基猛地给他当脸一拳,他当下倒在地上抽搐。
李准基一脚把他踹出卧室,回身要关门,又不放心冲床上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上面没人!
他跑回床边扯开被子扔到地上,看到床上只有一条长长的铁链,铁环还紧紧地扣着。
“不见了?”他在床上胡乱划着,“不见了!!”
被吓坏的的狗满屋子疯叫乱跑,都不敢跑回卧室。
郑京浩什么也听不见,好像是耳鸣了。他已经多年没被打到头,只一下就足够要命。
他恢复了很久,等到耳中轰鸣声小了一些,才努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接着被一棍狠狠敲回地上,一下不省人事。
李准基手举铁棍面色僵硬,泄愤似得又敲了一下,随后扔下铁棍拿起刚找到的长绳。
他把郑京浩从上捆到下,眼睛通红,语气却轻到微弱,“怎么你一进来他就不见了?我就知道决不能见到外人。我得把你放出去,必须让他知道,否则他就不会来了......不回来了知道吗,那我也就活不成了。”
把他一路拖到客厅窗户下,这事全屋最大的一扇窗。接着努力抬起他的身子,从窗户把捆着的郑京浩扔了下去。
富人区人流量极少,只一声闷响后便沉寂下来。
脱离爬回床上,李准基攥紧铁环,“先让我睡一觉,睡醒你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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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李准基抱着徐正雨躺在床上看报纸。
“娱星都上A版了。”徐正雨指着封面导读两张黑白照。
崇尚“老婆口味就是自己口味”,李准基顺着他翻到详情页,
【李孝利郑京浩同天丧命同一富人区】
“标题真刺眼。”李准基无意识亲了老婆一口,认认真真开始看。“竟然是同一天...她什么时候住到对面那栋楼了?......未婚夫已经自首了啊。”
他抬头看徐正雨,发现徐正雨也在仔细看他。
“如果是你,要不要让我去自首?”
徐正雨凑上前轻轻蹭他的脸,“让我说,现在就去吧。”
李准基没说话,表情却很委屈。他紧紧抓着徐正雨冰凉而柔软的手。
嗯,实在是太冰凉了些。
“你害怕了吗?”徐正雨心疼地吻了吻他的手。
对方的眼神变得更加哀伤。
“你明知我怕的不是这个。”他的嗓子沙哑。
“我只是想问,”他仰头望着身上的徐正雨,“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徐正雨突然松了口气,用两手捧起他的脸,郑重对他说,“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永远都会跟着。”
李准基怔怔瞅着他,一闪神仿佛又不见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他微微坐直显得庄严,
“...寂寞的极致是什么?”
“幻觉。”徐正雨只想了一下。
“那幻觉的极致呢?”
“...毁灭吧。”
李准基豁然开朗。
他大笑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他大步走向门口,
“你怎么不早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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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号作品 《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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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地,什锦,就在一念之间。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一念痴狂,一念放下;一念生,一念死。一念生万物,一念毁天地。只不过,最终抵不过执念。
这是我把奶奶的骨灰安放到寺里的时候,寺里的主持一念大师——奶奶生前唯一的挚友跟她说的话。但是当时的我只是觉得在绕口令,可是现在想来,却好像悟了一般。
那天从寺里出来之后,好像没了三魂七魄一样。把奶奶的骨灰安放到寺里之后,就像是主神意识也跟着去了,所以那天我成了一个光有生命却无意识的家伙游荡在首尔街头。那天正值仲夏,所以就算是夜晚,也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闷热。而这闷热,却好像是从我身体的某一处进去,与我的血液相互交融之后,成了我体内的一部分。
所以,那晚我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好像被谁抛弃了一样。在首尔人来人往的接头,一个女孩蹲坐在地上,大声嚎哭,一边擦着脸颊的泪水,一边啜泣着,不知道哭了多久,在朦胧的双眼里倒影出一个男人的脸庞。
丹凤眼,脸颊旁边的菱角很突出,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一念大师的“一念说”。只不过在之后的几年,我的心神就被一念所牵绊,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
只不过,最终抵不过执念。一念大师这么说过。
【一】
在吃饭的时候,李准基的一句“哥,我想什么时候开个发布会。”差点让徐智友身旁的朴施莞喷饭。所以之后的话题变从两个大男人在互相争辩“到底该不该在吃饭的时候说工作的事情”变成“开新闻发布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再变成“朴施莞先生发生噎饭事件其实是因为徐智友小姐的汤做得太酸了”。
“你俩也太能掰了吧?”在厨房准备饭后水果的智友只露出一个头满脸委屈地说道,“你俩,还想不想吃水果了?想吃就给我…”她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之后就又钻进厨房里继续了。
“啊,这个徐智友真是太…”李准基没说完智友已经钻进厨房中了,不过他还是继续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喊:“我们可都是你的前辈啊。”
“你真的打算开新闻发布会?”突然很严肃地跟李准基说道,“我知道你想保护你的Fans,你的家人,还有…”往厨房的方向看去并摊了摊手,“但是你觉得开新闻发布会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么?相反,那些记者会认为你是在维护徐智友,之后事情会怎么发展都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
“好了,两位Super吃货,水果ready。”我从厨房出来,让本来想说话的李准基将那些话活生生的话吞回了肚子里,“怎么了,为什么看到我就不说了?啊,肯定是在说我坏话吧?”
我将水果放在桌上,便看见两人怀里的Gabby与Joon在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李先生,朴先生,能否高抬贵手?让我带两只去洗个澡?”
“啊,对了,李先生,你看着厨房中的蛋糕啊,糊了的话,等下可就没得吃了。”我从他们怀中抱过两只,往宠物房走去的时候回头对那两个正在狼吞虎咽地抢着水果的两个说道。
我将两只放在准备好的温水里,轻轻地将他们的身体润湿,若有其事地自言自语着,“两只啊,你们的爹地啊,总是为别人着想,就算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也无所谓。”
两只在澡盆里动了动,本来看向别处的它们也转过头来盯着智友,可是智友完全忽视了试图跟她对视的两个小家伙,自说自话道:“对了,亲爱的两只小家伙,你们跑出去,然后我们跟你们爹地好好玩玩好不好?”
被智友忽视的两个小家伙大概是因为被忽视了而感到心灵受伤,又或许是因为对这个老是跟它们叽里呱啦讲一些火星语感到很无趣,头又转向别处,而且脸上露出了不悦加无奈的表情。
“去吧,去吧,乖,明天姐姐给你们弄好吃的。”智友完全不理两只的反应,把他们抱出了澡盆,而两只似乎对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姐姐高频率的词汇——“好吃的”——常常在饭前跟它们说:好吃的饭来了,你们要乖点吃哦。这就跟潜移默化的道理一样,虽然在发生的那一刻没有感觉,但是一旦他们再次听到这次词就会理所当然地以为只要照做了,就会发生之前每次说完“好吃的”之后的事情——可以吃到东西。所以在智友在它们屁股后面向客厅撺掇着它们的时候,它们便湿着身子跑向了客厅。
“徐智友!”李准基的声音穿过客厅,走廊,直至在宠物房门前的我,可想而知两只应该跑到客厅里了,然后弄得他们一身湿,因为他的这一声吼则是因为两只破坏了他们抢吃食物的美好场景。
所以,最后的场景是——客厅里空有光亮得不行的灯光,而在宠物房却挤了三个人、两只可爱的小狗,以及蛋糕和水果。
“啊,你们真是,这么大房子为什么非要挤在这么小的宠物房里?还有啊,你们爱挤在里面为什么非要我也来?”朴施莞假装抱怨着。
而徐智友与李准基用一致口吻说——两只不帮它们洗完澡的话很不舒服。当朴施莞在那里想一人独享美好的蛋糕与水果的时候,正在打水仗的两只不知道是得到主人的暗示还是自发将他拉入“人狗大水仗”之中。
空旷的房子里也只有宠物房里有点人气——空气里充满了蛋糕的香味与黏味,以及在的朴施莞眼里看来,还有徐智友带来的正能量。
两棵似十字状的树相立在两端,中间是一段彩虹色的弯形桥。这是次日李准基在卧室门口收到的画,画的反面是这样的一段话:
李先生,有句俗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今天要好好吃早饭,好好工作!Fighting!
落款只有一个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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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每当李准基拍完一部戏之后,就会正好碰上他的生日,所以他也很自然地放下手中选下一部剧本的工作,着手筹备FM。
几天之后,李准基前往中国举行FM。在接受了徐智友正能量的他,却在中国准备FM的时候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又一次负能量爆棚。
他整个人都显得很低落,练习舞步的时候完全不在状态,明明是之前都练熟了的动作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误,不是跟不上音乐,就是忘了动作。大家都在劝他——“要不改签回去看父亲吧?粉丝们会理解的。”“是啊,准基,你现在这样进入不了状态也不好。”
“没事,我可以的。”最想立马飞到父亲身边的李准基尴尬地笑着回应了他们。
李准基的电话响起,显示名字是“念”,“喂。”李准基很迫不及待地接了电话,朴施莞示意陪练的舞者:“今天就到这里了,辛苦了。”
在送舞者出去后,李准基的助理本还想返回舞房收拾,但是被朴施莞制止了。
在舞房外面通过未闭合的门缝观察着大字型躺在地上的李准基的表情——从完全的石头脸像正常的人脸转换着,并核实了一下时间,前后不到十分钟左右。
之后李准基虽然还很担心父亲的病情,但是在收到“只是因为太过操劳所以才晕倒”的消息之后,又少了点担心,并嘱咐智友帮忙带父亲和母亲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中国的FM如期并且圆满地完成了。在到达韩国之后的李准基一下飞机之后直奔医院,在病房见到父亲与母亲的时候感到非常抱歉,在确定二老身体没有大碍的时候并且从二老那儿得知这几天智友衣不解带地照顾二老的时候和从妹妹口中得知“去卫生间了吧,不过挺久了的”,带上口罩出去寻找智友了。
“啊,里面还有人……”徐智友还没说完,一盆温水从头顶淋至脚底,徐智友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没想到这样狗血的剧情还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里那样大喊道——喂,是谁啊!
“你就是那个‘念’吧?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存在让准基受了多大的委屈?你知不知道粉丝为了你闹成什么样啊?我告诉你,你最好离准基远点,否则下次我给你送的就不是温水,而是一百度的开水。”门外的声音说完之后就抽出将卫生间的格门堵住的扫把。
徐智友从格门里踉跄地跌了出来,看到远去的背影的手臂上有一个很明显的黑色圆圈印记,虽然不知道是刺青还是胎记,但是总觉得很眼熟。
不久之后,智友凑合着整理了一下衣物,也从洗手间出来了。站在她身后有些距离的李准基猜到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两个人——凤顺和智友,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李准基一边在暗处观察着徐智友有气无力地走着,一边自有用意地拨通了智友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在徐智友打了很多的马虎眼之后,见实在是糊弄不过去便说,“因为太累了,所以回家了。我先休息了,就这样,我挂了。”
挂完电话的徐智友大松了一口气,又看了看自己全身湿透的样子,在心里琢磨着这个样子不便再到病房里去,便往医院门口走去。
看着扶着栏杆每一步都显得很沉重的徐智友,想要追上去扶着她走的李准基被拦住了,“医院人多,还有啊,你还要去工作。”
跟犟了一会儿的李准基站在医院二楼的转弯处目送她上了的士之后,眼皮垂了下来,对身后的朴施莞说道,“不是说有工作么?走吧。”
从医院到面包车上,李准基的背影一直显得很失落,很颓废,等到车开动的时候,李准基干脆就把头上的鸭舌帽扣在脸上,整个车的工作人员都不敢出声,因为他们知道李准基这个时候一定在进行自我调整,也是因为心疼李准基,所以他们想让他在能休息的时间内尽量不吵他。
本来以为今天的工作状态会依然处在低潮的李准基,在到达工作场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眼里看到的是一个正能量爆棚的李准基——为了粉丝而努力准备FM的李准基以及在休息之余会跟身边的人偶尔卖萌,偶尔抽风,但是一定会很照顾工作人员的他。


2025-11-15 05: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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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晚上虽然下起了小雨,虽然这样,但是空气中还透露出令人窒息的闷热。
“应该是这里吧?”李准基对着纸上的地址,“这地址也真是…”
本来想说“这地址真是难找”,但是一想,却又为自己居然不知道智友的住址而感到愧疚。
“谁啊,这么晚了?”正准备铺床睡觉的徐智友听到敲门声便停下手下的动作,对她来讲,她确实没有能这么晚能来看望她的好朋友。
“你又换房子了吧?”李准基在徐智友惊讶的眼神里进屋,“啊,你这房子换得可真是频繁啊。”
“你…你怎么找来的?”徐智友关上门,转过身来站在李准基的对面,很不可置信地说,“这么晚了,你不是应该…”
“不是病了么?”李准基伸手去探智友的额头,“看来还是有点发烧。”
他的手心很温暖,她的额头很温热。
他看着智友的眼睛,可发现那双日夜对着的眼睛,在这个时候,突然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我一生一世都想把她留在身边。
看着准基眼神有点迷离的李准基,智友不自觉地往后移了移,眼睛望向别处,撩了撩耳旁的发丝:“那个,谢谢。时间晚了,你…”
智友一抬头,又遇见准基的眼神,那个眼神,已经在那个她失去奶奶的那个晚上深深印在了她的心里,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那眼神永远不会永远都是她想守护的。
但是她知道,这只是奢望。
“那个,不是这几天还要准备FM的事情么,你呢,要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要让大家看到一个充满正能量的李先生!”
智友将李准基送出门外之后,没等李准基说些什么,就关上了门。
“啊,越来越没礼貌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啊!”反应过来的李准基假装对着门大声地叫着。
在门外的李准基永远不会知道那晚在门的另一边的徐智友是怀着怎么样心情来度过那一晚的。
那一晚,徐智友一整晚都用双手覆在自己额头上,像个刚刚跟自己初恋的男生牵过手的小女生一样想重温他的温暖。
而徐智友当然也不会明白,当李准基回到自己空荡荡的房子之后,是有多想念她在的那些日子,在他需要正能量的时候会给他画一张张不同的彩虹涂鸦给他的她,想想这么多年来,当自己困在自己结界之中的时候,拉他出来的总是徐智友,让他重拾对工作的热情也是徐智友。
骑着单车回到家的李准基,在对着热烈欢迎他回去的两只,第一次无视他们,在两只不满的眼神里,关了灯,一个人独自坐在黑色的空间里——这是他作出重要决定之前惯有的方式。不知道坐了多久的李准基又打开了灯,毫无困意的他打开了电视,用很快的速度胡乱换台,可最终停在了一则很久之前的旧新闻的报道。
——根据我们记者的跟踪,发现每天都会有一个女人去李准基的房子,虽然李准基本人是说那只是她们家的保姆,但是根据有关人事透漏,她们的关系并不像普通的雇主跟雇员之间的关系,而这个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呢?有关人员透露,她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的代号叫做“念”,所以,这次“念小姐”事件…
之后到底电视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只是知道在看到新闻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徐智友,不只是他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而是他想很骄傲地牵着她的手,对所有的人说:这是我的女人,不容别人欺负的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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