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郎,你来了,快看看我的纸鸢,是不是飞的很高?”
幸村握着线轴,熟练的调整着指间丝线的长短,被牵引的青燕纸鸢在碧蓝无际的苍穹扶风飘摇,长长的燕尾随风翩翩舞动。
“嗯。”简单的回答,真田静静地站到幸村身旁,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幸村纯美的笑颜,就如不谙世事的孩子般,干净的不染尘埃。
“今天天气真好呢,我的纸鸢似乎都在笑呐。”
卸下王朝相国面具的幸村,也只是个平常人,喜欢好天气,喜欢放纸鸢,喜欢甜甜的糕点……喜欢一切平凡的事物。
当然,也喜欢调侃面部表情僵硬的真田。
“弦一郎想在天上飞么?”
突来的诡异的问题让真田脑子短路,他黑线地看着笑容单纯的幸村。
“我画一个跟弦一郎一模一样的纸鸢,这样弦一郎就能在天生飞了,呵呵,好有趣。”幸村想到木讷古板的真田在天空飞舞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相国府养伤已有一段时间,真田没有提出离开相国府,幸村似乎也把他当作了相国府的人,在忙完公务后会跑来找他,对他讲不着边际的笑话,就为了看他刻板的脸出现另一种表情,或是看他满头黑线的无语样子,然后笑的心满意足。
幸村从未深究过真田的来路,说到不在意,更像是故意。
“你身体不好,不要过多的吹风。”真田听下人说起过,幸村体弱多病,难怪幸村的皮肤苍白的让人疼惜。
“没关系,我又死不了。”幸村无所谓的笑笑,他拖着这副身体熬夜了多少年,对抗了那些杀手多少年,要是出事,也不等到现在了。
真田剑眉微皱,幸村精市是个自尊而倔强的人,同时也是个不爱惜自己的人,他羸弱的那面永远不会在人前展示,他是青城的相国,所以他在人前必须强势。
真田脱下外套,轻轻披在幸村肩头,感觉到真田残留的体温,幸村的嘴角漾开笑意。
“今天不用处理公务么?”真田难得主动询问幸村,他跟幸村之间,一直是由幸村展开彼此的话题。
“天气好了,弦一郎的性格也变好了呢。”幸村扯着丝线,配合着风的节奏,“偶尔也想放松下,青城不止有我而已,连手冢都约会了,我偷偷闲有何不可。”
“手冢约会了?”
“应该是约会吧,每天那么准时地,听说是跟涟漪坊新来的乐师,上次因为救弦一郎,错过了见那位乐师。”说到这幸村起了玩心,道:“弦一郎你要赔偿我啊。”
“赔偿什么?”
“要不是弦一郎跑进我的相国府,我怎么会错过那位乐师,说来弦一郎欠我一个美人啊。”
真田无语,“幸村你喜欢那个乐师?”
“没有啊,都没见过面,谈何喜欢,只是遗憾啊。”幸村笑的邪恶,“不如弦一郎把自己赔给我吧,我是因为你才抱憾的。”
“幸村……”
“怎么,弦一郎不愿意啊。”幸村一副受伤失望的表情。
真田无由地心疼,“不是的,精市不要误会。”
“你叫我什么?”幸村努力掩藏着小恶魔的本质。
意识到不小心脱口而出的亲近称呼,真田坚毅的面庞微红,别扭的可爱。
“呐,弦一郎叫我什么?”幸村没打算放过真田。
“……精市。”真田嗫喏地说道。
“以后就这样叫我吧。”幸村淡淡笑道,“我很喜欢被弦一郎这么叫着。”
周围的空气变得温热,真田挪开视线,直直地望着幸村的纸鸢。
“弦一郎。”
“嗯。”
“弦一郎知道么,很多人想杀我,所以我朋友很少,因为跟我太熟,会遭致杀身之祸,但是我很想跟靠近弦一郎,我是不死很自私,明知道会给弦一郎添麻烦,怎么办,我有点矛盾呢。”
“那精市准备怎么做?”
幸村没有直接回答真田,而是道:“如果没有线的羁绊,纸鸢会很自由吧。”
“可能吧,扯断丝线,它就会飞走,再也不会来。”
“我是自私的。”幸村悠悠一笑,缠绕丝线的手指重重一扣,纸鸢失去平衡顿时摇摇晃晃,幸村快速的收回丝线,把纸鸢降下。
“弦一郎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啊,居然剥夺了它的自由。”
真田摇了摇头,认真道:“如果这是精市的选择,我奉陪到底。”
“弦一郎……”
真田轻轻拥住幸村,幸村看不见真田的神情,此时的真田,迷茫而痛苦。
我说的话,皆是出自真心,如果有一天,我的话伤害了你,请你不要犹豫地恨我,这样我会好受些。
人生的罗盘,无预料的失控了,真田只能在彷徨中坚持最初的目的。


近几天学车事好多,歇会了来填坑了,不知道还有人看没,额,LZ表示越写越离体,考虑换个题重发了
以后再也不搞古风了,太难搞了,继续贴,明天搞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