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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3-07-21 22:02回复
    论自黑的重要性


    IP属地:广东26楼2013-07-22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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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1: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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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瞳__ 如此剧情怎能不圈人=-=


      IP属地:广东40楼2013-07-23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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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郊外有处人工引流而成的湖,与护城河相连,据说是这个国家建立前,前朝腐败无能的皇帝命人半月时间建造的。
        一眼望去,湖边全部种植了高低相平的杨柳,微风一吹,就像个个绿衣长裙的姑娘起舞。
        湖中亭处,几个公子和小姐带着各自的丫鬟侍卫,坐在亭中休憩。
        “风景虽好,今日却艳阳高照。”一个女子身穿深蓝长裙,最外层衣服却是白色半透明的丝衣。
        她旁边那个白色长裙,外层衣服却是深蓝丝衣的女子道。“水光潋滟晴方好,挺好的景象啊。”
        这两人穿衣的颜色恰好相反,也恰好对应。
        “难得晴天。”最中间的黄衫公子道。
        “嗯。”他旁边的白衣女子轻声应了下。
        这湖本来每日闲逛的人就多,今儿恰逢遇到几个俊男美女出游,还是贵公子大小姐模样。本来三三两两游玩的人,都顾着向那行人望去。
        “郑大人,你说,怎么那些人都往我们看去……”那黄衫公子被人盯着觉得有些不自在,举起手中的棋子,考虑往哪儿下,“莫非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与他对局的人道:“大概是公子您鲜少出行,恕下官直言,公子您这模样,应算是古书中的美人了。”
        “切,那你又算什么,娃娃脸?”黄衫公子一下子把对手的‘车’吃了。
        对面的人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走向,没有回答。
        “依我看,如果将您说成美人的话,那新来的珑贵妃就是妙龄少女了。”靠在亭柱旁的绿衣女子说完向黄衫公子旁站着观战的白衣男子吐了吐舌头。
        “妹妹别再提那个称号了……”那白衣男子想到什么似得,感到一阵恶心。
        “在此看你们下棋真无聊,要不我们几人去湖边钓鱼去?”一个少年装束的人道,听声音却是女的。
        “好啊好啊。”那个深蓝长裙的女子应道,接着也有其他人响应,最后几人走去纷纷拿起鱼竿垂钓。
        亭中只剩下黄衫公子和‘郑大人’,以及白衣女子,还有几个丫鬟。
        “我们这是第几盘了,怎么高王爷还未到。”黄衫公子摆好棋,喝了口茶道。
        “高王爷封地虽离这不远,可也要一个时辰骑马到来。”白衣女子靠在栏子上,看着湖里的游鱼,随口应道。
        “你不去同他们一道垂钓?”黄衫公子问。
        “这里凉快,不想动。”那女子看样子有点疲惫,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
        黄衫公子道:“你要不在这歇息一会儿,等高王爷过来我再叫你。”
        “算了,我自有余力。”那白衣女子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手臂上,泛泛睡了。
        亭外的几个画师乐此不疲地作画,其中最高的那个道:“今日果然热了些。”
        “师傅师傅,你看这里,画的怎样?”
        “嗯,才子佳人图,甚好。”
        就这样子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期间有不少游玩的公子小姐们邀那些人一道同行的,都被婉言拒绝了。
        “我们家公子不喜见生人。”无论是作画的,还是垂钓的,都一律回答。
        游人们奇了,这些人个个看上去都不像普通人家的,穿得这样,竟然还只是丫鬟保镖,那他们的公子是谁。
        于是焦点都集中在亭子里的三人上。
        亭子里的三人其中之一还是比较熟识的,细看之下显然就是常在长安城办理事务的左丞相郑宇蒙。黄衫公子下巴尖尖,两眼却是狭长的狐狸眼,这样俊俏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眼熟,有去过那日烟雨楼选花魁的人立刻认出是那个在郑宇蒙身侧的‘叶公子’。
        莫非叶公子的来头真的不小?
        这时听见远处一辆马车奔驰而来,看车子式样,竟然是两个王爷或者左右丞相才有的规格。
        车上一矫健的男子下来进入亭中,双手作辑,然后道:“我来迟了。”
        “不妨,你来的时间正好。”黄衫公子道,然后把敌方的将吃了。
        “郑大人,我们走吧。”
        “下官明白。”郑宇蒙走出亭子,回头看看黄衫公子轻轻叫醒白衣女子,感到一阵不忍。
        我能做到的,还是留不住吗,他心里暗暗道。
        “江将军,梁管家,高管家,御史黄大人,工部尚书邝大人,户部尚书李大人,刑部尚书黄大人,兵部尚书萧大人,礼部尚书陈大人,都督林大人,兵部侍郎袁大人,圣贵妃,龙贵妃,陈姑娘。”一口气说完一串人名,郑宇蒙换口气道:“陛下说启程了。”
        垂钓的众人纷纷应道:“是,下官明白。”
        黄衫的叶挚远轻轻摇了下白衣女子,道:“徐大人,该醒醒了。”
        那白衣女子正是徐苡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确认人醒后,叶挚远对前来的王爷道:“高达诺,请。”


        IP属地:广东76楼2013-07-31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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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缓缓走到西边的树丛中,高达诺叫了几个住这附近的农民带着他们走在前面,将沿路的杂草都清理了,好让众位大人们通过。
          西边的山鲜有人来,山里有什么除了附近的农人或者偶尔进山采药、捕捉禽兽的猎户外,其他人对此都是不熟。
          “快看,那里有山泉。”御史大夫黄琬滢指着远处道。
          “这里地势还不算高,水应不算干净,我们沿着溪水上前去。”都督林韦力望向溪水的前方。
          天气炎热,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散乱地屡屡射下,在绿叶、泥土间形成道道光斑。
          “此处风景甚好,可惜今日过于炎热。”江依情受不住酷暑,直接将外衣脱了,紧贴身体的白色里衣勾勒出她健美的身躯。
          看到此举,在场几个男性略吓到,但是有个别女子却脸红了。
          “草木也多,我得好好研究下。”萧雨平日无聊就喜好各种古怪的中药配方,看到林中的植物种类也挺多。
          “快到了,前方就是。”高达诺拍了拍沾上些泥土的衣袖,拨开一片大树叶,看到前面是一座立在湖边的竹楼。
          “长安不多竹子,这竹楼是我命人从南方带来的竹子建造而成的。”高达诺引众人进去竹楼,叫随来的奴仆打扫下里面。
          “想不到高王爷竟有这样别致的宅邸。”郑宇蒙道。
          “不敢当,本王事务不多,这里只是一时兴起而建。”
          到了高王爷的地方已夕阳西下,工部尚书邝延康和刑部尚书黄朝然建议大家到楼外吃烧烤。
          “没酒怎么可以,你过去,给我将今早买来的几坛酒拿来。”高达诺说完不久,就有人拿酒来。
          “尽杯酒千杯饮醉君。”陈碧弦提议道,“这里这么多人,不如来玩行酒令吧。”
          “行酒令?可以啊。”黄琬滢应道。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陈碧弦续道,“礼部尚书陈大人不胜酒力,她就来当裁判。第一杯酒的题目由陈大人出题,剩下的依序由输者出。”
          “如果陛下不胜酒力,我可以替他挡酒吗?”郑宇蒙道。
          “可以。”
          “不用你替我喝,我自己来。愿赌服输。”
          “那么陈大人出题吧。”
          “五言诗,题目……野鹤逐闲云。”
          陈舒绦道。
          “我先来,老骥伏槽枥。”
          “梅鹿死谁手。”
          “……白鹭上青天?”
          “大雁飞南国。”
          “说点悲壮点的吧,杜鹃泣啼血。”
          众人行酒令整整玩了几个时辰,到最后只剩下倒在地上的大片和几个醉酒的人说胡话。
          “把陛下和徐大人郑大人还有其他人送回床上吧。”萧雨向侍女吩咐道,然后看着一旁同样未醉的宋玉珑和陈碧弦道,“怎么,我以为你俩兄妹也醉在一旁呢。”
          “怎么可能,萧大人还未倒,我们怎敢。”陈碧弦怕不稳妥,见侍女进去了,又将还未进屋的其他人的睡穴各自掐了下。
          “萧大人做的事情,我们自然会照办。”宋玉珑道。萧雨没有作答,从袖间掏出个竹简,抛给他。
          “能完成么?”语气却是实在的肯定。
          宋玉珑快速看完,将竹简往火堆一扔。“自然可以。”
          “限你半月时间,我的时间不多。”
          陈碧弦过去将徐苡安背起,然后一手扶住江依情,走进屋内。“我们进展如何,大人可找离楷。”
          “……”明月当空,萧雨带着悲哀的眼神看看自己的手掌。
          可无奈模糊一片,看不清。
          她背着月光,猛灌自己一口酒。
          …………
          “哥哥真的要听她说的做?”
          “她要我们做的事情暂时对我们没有坏处。”
          “可我不觉得能够完全控制她。”
          “不可控的事物我不是教你怎样做么,除掉便好。”黑暗中,只见一双白皙的手抚着一个女子的头发,那双手很瘦,可说是骨瘦嶙峋,却是异样的惨白。
          女子的秀发十分健康,一黑一白,倒是浮现出一种异样的美感。
          “是的,哥哥。”


          IP属地:广东85楼2013-08-02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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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红色。
            热烈的红,怨毒的红。
            他已什么都看不到了,看到的只有漫天的红色。
            “太子殿下,叶国已经开始围城了,我们快逃吧。”服侍的侍女慌张地跑进来,都来不及跪拜行礼,直接冲到他面前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出自己的宫殿,再冲到远处的马槽处骑上一匹快马直奔城墙。
            所经之处,都是漫天的红色。
            有血液,有火焰,还有什么呢……人的内//脏?
            这都无关紧要。
            他慌忙登上城墙,看到城下一个少年手持大刀,指挥身后的将士们上前攻城。
            那少年相貌比一般男子要清秀,但是散发出来的英气却是普通人都所不及的。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少年,眼神就像一只穷凶恶煞的野鬼出来吃人一样,恶毒且怨恨。
            “还有一下,城门快破了。全体准备攻击!”那少年好像也注意到城墙上的他,边鼓舞士气边抬头望去。
            那少年秀眉一挑,和他双目对接。
            他莫名其妙感到身体一软,只得紧紧地扶住墙壁。
            差太远,差太远了……待回过神来时心里只能默默地念着这句。
            “噢噢噢噢!”突然听到像打雷那样的巨响,城门被攻破了。
            之后他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子民被杀尽……
            红色,红色。
            热烈的红,怨毒的红。
            他已什么都看不到了,看到的只有漫天的红色。
            …………
            “公子,公子,应该醒来了。”朦胧中,只听见丫鬟叫醒自己。
            刚才那是什么,刚才发生什么。
            只不过是前尘的往事罢了,何必再牵挂。
            他摸摸枕边的湿透处,拿起了随身的宝剑。
            “我们楼主已在大厅等候多时。”


            IP属地:广东86楼2013-08-02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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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竹楼内外,铺天盖地的淡白将整座竹楼包裹住。
              “可怜我用尽千般计……却怎地仍旧一场空!”
              萧雨看着同样泛着银光的剑柄,清了下嗓子,然后一口气唱出悠悠长长的词。
              忽听到几声不算站得稳妥的攀爬声,然后就见到李正秀爬上屋顶坐到她身旁。“我就想谁在我睡觉时把我吵醒,没想到真是你。”
              “这句你不是听惯的么,怎没把这当作安眠的调子。”
              李正秀把玩她宝剑剑柄的絮子,缓缓道:“别总唱这样晦气的,换个。”
              “《单刀会》还晦气?难道我要唱《霸王别姬》?”
              李正秀道:“你就爱这样拖长的段,能听懂么?”
              “呵,”萧雨轻笑一声,“我萧雨,由……至终都未错过。”
              李正秀一怔,没听清她念“始”还是“死”。
              了了一句,终其一生。
              …………
              是夜,徐苡安房。
              “醒过来没?”徐苡安看着仍在迷糊的手下,难得语气凶狠。
              陈碧弦解开高美棋的睡穴,叫醒她。
              “卑职不胜酒力,误了大人的事,甘愿受罚。”高美棋缓过来后,意识到什么,立刻下跪。
              “你被我罚了就算我们失败也不能再影响局面,倒不如留个壮健的身子待用。”徐苡安命她从随身携带装衣物的箱子中,找出几本书卷。
              “你们两个就潜入黄大人房间,把这东西在他箱中放好。”徐苡安倒了杯热茶,吹吹上面的热气。
              “此行不是过于冲动么,不如让我哥哥来……”陈碧弦还未说完,徐苡安就打断道:“宋玉珑我还不能完全信任。”
              “为什么大人不能信任哥哥呢。”
              “他身上的煞气,不是任何人能及。”徐苡安回忆着这些天在皇宫还是游玩时看到那人的情景,“就连征战多年的江将军也不能达到。”
              “小心些,黄朝然武功强悍,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速战速决。”
              “是。”两人退下。
              望着高高挂起的明月,徐苡安难以入眠。
              “你叫甚么名字,为何在此?”她脑海里只是执念一样反反复复着这句话,直到入梦。
              ……
              昨夜的一场酒醉,将叶国的朝廷众人弄得几乎是疯了似的解脱,端午未到,他们就这样玩的癫狂,印象中没有哪次不是节日的聚会这般的淋漓洒脱。
              伴随烈火前的炎热,到了难分醉醒的地步。
              叶挚远醒来时已是正午,醒来不久就有竹楼里的丫鬟来持了糕点,小巧精致吃起来不算太饱,几种吃完,可能整个下午都不会觉得饿。
              高达诺进来行个礼,然后就领他到一旁的房间。
              外贴细珠,实为黑铁的密室。
              房内不止他两人,黄朝然,郑宇蒙也在。
              “我见陛下昨夜难得好眠,故未叫醒,望请赎罪。”郑宇蒙躬身作辑。
              “罢了,我也难得能睡这样长久。”叶挚远摆摆手,“之前让黄爱卿查的东西呢?”
              黄朝然听后,在袖间拿出一大卷书籍。“这些全是我在正月廿二陛下吩咐后开始记录的。”
              另外那三人立刻快速翻阅。
              “重要的直到十日前都没有。”郑宇蒙看完大半部分书卷道。
              “的确如此,在十日前烟雨楼占花魁前我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且还是他们故意引我查探的。”黄朝然身手不弱,在朝中可谓是仅次于大将军的第二名好手。
              “那日陛下前去果真没判断错,林韦力和袁天赢都不用都考虑,他们肯定不会背叛陛下。”黄朝然迟疑下,续道:“只不过最近林韦力的动向有些奇怪,似乎很想去徽州。”
              “不必多虑。”高达诺道,“邝延康呢,他不是同你走得最近么。”
              “虽是如此,但此人玩笑不恭,难以捉摸。”黄朝然翻开几页,“我会看紧他的。”
              然后他指着其中一段记录道:“陛下,请看此处。”
              叶挚远一看,被上面白纸黑字惊得瞪大双眼。
              “明了。”
              …………


              IP属地:广东88楼2013-08-03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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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月明风清。
                一个女子在书桌前写着些什么,杯中本来冒热气的茶现在已经凉透了,就像从外面打来的井水一样冷。
                只见那张纸上写着几个名字,定睛一看还是朝中几个三四品的官员。
                她在这几个人的姓名旁用红笔作了记号。
                这个是暗中贪污钱财么,抄家。
                那个是私自聚集人马么,关进牢里几天罢。
                还有这个……她意味深长的笑起来,看样子预备不少,得从长计议。
                没用的,碍事的,统统做掉。
                她要留给故人一片光明。
                窗外的风大了起来,她也不在乎,继续盯着纸上写满的名字,慢慢地用红笔做好每一个记号。
                每一个都不能丢,每一个都不能漏掉。
                漏掉的话,她还不如以死示众。
                “您怎么这样不小心,风都刮起来了,还不掩上。”高美棋进入房门,帮她关上窗户。
                “没办法,名单实在太长了。”她无奈地闭上眼睛,缓解疲劳。“这次应该算是少了点罢,上月的东西才叫多。”
                “哎,这种单子,要是能给陛下看那该多好。”高美棋心疼地看着她。
                “要是给了他看到,那要我干甚。”她不满地道,连写字的力度也大了几分。
                “早点休息,徐大人。”高美棋离开前嘱咐道。
                …………
                “你要记住,你一定要活下去。”
                “就算流落到什么不堪的境地,只要能活,也要活下去。”
                “我们家族里只剩下你,你是最后一个人了。”
                “我大限已至,估计活不过今天了。”
                “现在不是什么玩的时候了,快逃吧。”
                “逃得越远越好,在敌人看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早日光复……”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打雷般的马蹄声,将最后一个字盖住。
                逃啊,逃啊。
                少年忍着热泪,向前逃去。
                那是父皇和母妃对他最后的希望,他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他逃得失了神智,到最后只剩下双脚麻木的匍匐。
                还不能停,还要逃。
                身后的马蹄声已经没了,应该安全了吧。
                “你以为你能走掉么?”忽然一个女子在身后说道。
                “我说过的,你永远也逃不开,生生世世也不可能从我身边逃走。”那女子说完,突然笑起来。
                “因为……”她开始哽咽,“我是你的啊……”
                刀锋直下。
                …………
                “吓(he四声)!”他被吓得惊醒起来,摸摸头上冷汗将头发湿成一片。
                又是噩梦啊,他那个故人怎么还在吓他。
                自从前几日见完刑部尚书后,他做噩梦的次数就变多了。
                每次醒来都会发现自己有不同的死法,吊死,刺死,断首死……
                就是唯独没有关入天牢打死。
                算了罢,别想太多了。
                “膳食都准备妥当了么?”
                “回陛下,早在殿内备好。”
                他起身出发,开始新的一天。


                IP属地:广东92楼2013-08-04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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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12-26 01:0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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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五,划龙舟。就如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习俗一样,处在这片土地上的叶国也是如此。赛龙舟也算长安城热衷的娱乐之一,其程度直逼烟雨楼的花魁大赛。
                  不同于别的竞赛,端午的龙舟连叶皇也会参观,毕竟也属于传统的大节日。
                  “有什么好看的,一群人卖力划还不如平日卖力给我训练。”统帅千军的都督林韦力不屑。
                  “没办法,陛下要求,负责这项目的大臣自然要做好了。”林韦力身边的是个拥有健康肤色的少年,其冠上的头巾飘飘,打扮是文官服饰,平日很少看到这样人物。
                  “你这小子,平日你离陛下最近,定是你出的主意。”
                  那少年反驳道:“那你不如说周孝林和刘睿朋,他们两人比我还容易接触陛下。”
                  这两个人就在人群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丝毫没有留意对岸的台子。那朱红色的台子上正中央摆上3张长椅,叶皇叶挚远居中,左右丞相郑宇蒙和徐苡安分别两侧。台前则是礼部尚书陈舒绦主持,她身侧则是一少女在旁作画。
                  护城河虽宽,但河道曲曲折折,很符合赛时考验选手们的技术。
                  “怎地不见去年红火的‘双龙舟’呢,我记得那不是闹得很么。”林韦力道。
                  那少年答:“华而不实之物,留来何用——陛下这样说完就废了那种船。”他停顿下,闭上眼睛想些什么,“陛下向来不喜巴结讨好,不过那些划船的人个个赛后找去右丞相府里了。”
                  “右丞相府?”林韦力惊讶,“你是指那个一个月才上朝几次的右丞相?初见时我都吓一跳,本以为女人任此等权位必是一老妇,没想到竟是一与你我相差无几的少女。此人将那些壮健男子都收入府中,想不到私底下还有此等嗜好。”
                  “林大人应是想多了。”那少年目光坚定地看到台上,“徐大人将那些男子收入府中后,一律杀死,统统不剩。”
                  林韦力不言,继续听那少年道:“根据徐大人的密探查出,那日舟子上的人都谋划夺得首位后去刺杀叶皇,补料叶皇不喜华丽。那群人第一步就失算,又被丞相断绝后路。”
                  这两人闲谈时,台上的陈舒绦早已宣布比赛开始,两岸人群的目光直直望着中央的叶皇。
                  叶挚远道:“今次胜出者,不限小舟的人数大小,只要夺得第一即可。”
                  规则与以往相比更加简单明了。舟队的参赛资格不用提前预报,只要在比赛开始前向负责记数的官员说明即可。叶皇此话一出,本身打算围观的人纷纷掏出腰包买下现场的船队。
                  “娘的,挤死了。”人群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女声道:“不见今年有何特别,怎么人那么多。”
                  她身旁一淡蓝服饰女子道:“还不算特别?难得右丞相大人亲自参观这项盛世,不少人定想一睹芳容吧。”
                  “睹个甚!要看她的话早在占花魁那日看完了。”那女子不满道。
                  “嘘——”蓝衣女子打住她,轻声道:“别说出来。”
                  “说出来有何干系,不会听到的。”
                  蓝衣女子轻叹一声,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卷不厚的文书,递给那女子。“大人吩咐的,现在开始办吧。”
                  那女子接过,边快速阅览边道:“哎呀,难得丞相会直接命令于你。”然后她望了望几个方向,消失在人群中。
                  “若此事不成,大概你会被烧死吧……”蓝衣女子目送友人离去,暗暗担忧。
                  …………
                  “你猜哪艘船会胜?”叶挚远合上茶盖,饶有兴味地扫视每一艘小舟。
                  左丞相郑宇蒙道:“回陛下,下官难以定断。”
                  叶挚远道:“不必多虑,直说就行。”
                  郑宇蒙还没发话,一旁的徐苡安轻笑一声,道:“世事难料,胜败均为常事。不过今日这赛事,我倒觉得胜者还未到。”
                  叶挚远奇道:“何以见得?”
                  “请陛下拭目以待。”她语气平和,尾音却高高升起,好像故意隐瞒般。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护城河上早已排满条条船队,每条船上大致有五至十人,选手们朝气蓬勃精神奕奕。
                  唯独一船。
                  此船上只有一白衣少年撑着,其神态淡然自若,仿佛就像是在湖中泛舟一般,丝毫不觉自己与四周氛围相差甚远。
                  徐苡安一看,笑脸盈盈地看向叶挚远,意料之中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如何?我觉得此船会胜。”
                  叶挚远不答,只是紧盯着那船上的白衣公子,看紧他下一步动作。
                  那紧迫的眼神,像是要将那人射穿般……
                  叶挚远他从未试过如此狼狈。
                  被摆一道了……


                  IP属地:广东99楼2013-08-1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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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屋子里很凉爽,就算现在是夏日炎炎,这里总是会让人觉得无比清凉,丝毫没有外面酷暑的疲倦。
                    地面上有几个杂草,大概是昨夜留下的。除此之外,只有一个矮小的凳子,一条长桌而已。
                    隔壁的大婶知道这个时间屋子里的人肯定不在,她走到薄薄一块板子的门前,将饭篮子里的菜伸进门缝里。这家的主人说每日的菜月底都可以计钱,只要每天供应就行。
                    邻居大婶觉得很奇怪,这个屋子的主人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却生龙活虎常到她家串门,真不知道平日干的是些什么营生。
                    她离开大概过了三个多时辰后,屋子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那是一个头发遮住半边脸的女子,头发挺长,但是不喜欢梳成大众流行的髻,就是用一根布随意绑起。她意料地看了看地面上的菜,蹲下身捡起,然后慢步走进里屋,将腰间绑的袋子重重地砸在长桌上,随着沉厚的木板撞击声响起,她黄色的袖子震了一下。
                    袋子里面的是一些不明的粉末,颜色很深,闻上去一阵中药的味道。味道很浓烈,可是那女子并不讨厌,热了下饭菜就在这股古怪的气味之间风卷残云。
                    昨日听得消息,据说皇帝已经失踪,现在长安城由大将军镇守。
                    多久没听得这种消息了,竟然有些不习惯?
                    吃饱饭,然后走到大街上逛逛。
                    这里算是离中原较远的地方,但是靠海,贸易经济必经之路,所以城市还算发展不错,秦淮该有的繁华这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太和平了。
                    走着走着,看到街上的繁华,她顿生不忍:实在看不过去。
                    这里本不应该如此。
                    此处土地在十年前还是属于她家族的管理的,只不过她家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土地的拥有权全部被临近的叶国夺取了。
                    只记得火光冲天,里屋数具早就化作像碳一样黑色的焦尸,然后就是响彻在耳际的呼喊……
                    别无他物。
                    至于那个仇人,现在早就化作黄土了——她以自己的双眼为代价,亲手将仇人送进地狱。
                    她想起那日的道观。
                    “最后那个字对你煞气,以你的命相,水相最缺。不如就去掉最后那个字,以两字作名罢。”道观中的道长对她道。
                    “萧雨么……”她喃喃道。
                    “至于你的眼睛……我的能力只能治疗到让你看见远处的程度。”道长解开白色的纱布道,“这世上没有被我更精通医术的人。从此以后你的眼睛会怕光,看不清近处。”
                    “没问题。”她睁开眼,模糊一片。“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么。”
                    “如果想要解决,你只能找到宫中的迷药,不然就会在十年内暴盲。”道长叹了口气,“可惜那种药是皇室世代保管的秘密,恐怕得不到了。”
                    她没有回答,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人群都会在灯红酒绿的夜市,肯定不会在冷清的布告栏前。她走到布告栏前一段距离,晚上没有过多光亮让她的眼睛感到很舒服,但还是看不清近处。
                    上面贴着一张很大的通缉令,大概就是出逃的太子。
                    “如果想要解决,你只能找到宫中的迷药……”她想起道长的话,仔细看好通缉画像后转身离开。
                    反正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之物,不如痛痛快快去长安赌一次。
                    回到那个清凉的家,她和隔壁大婶说声明日不用来了,收拾好盘缠,趁夜绕远路出城。
                    02
                    她想离开这。
                    自从那几个老不死的命令她守在这里已经接近半年了,手中没多少兵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几个老不死明目张胆地带兵把它撤职,那样找到太子的可能就更小了。
                    说是大将军,其实不过是枚旗子罢了。
                    即使她现在完全可以找几个美人,要几坛好酒,再大摆筵席,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长安内没什么办不到的——但是奢侈糜烂的确不适合她。
                    春节快到了,手下的探子还是没有太子的消息。
                    她见过那个太子几面,印象中此人很机灵,绝不是意气用事的鲁莽之辈,在国仇家恨前应该会控制自己不去送死。
                    “江大人,该是用膳时候了。”
                    “迟点迟点,我现在不饿。”她不耐烦地翻着几张密文,破解出其中的密码。
                    “可是其他大人都在那里等着啊……”侍女急了。
                    妈的,又是那几个老不死的……她心中咒骂,得罪那几个老不死的今后很难立足。
                    她想离开这。
                    用膳期间大家都在说客套话,可能是各地的王爷都在奋力反抗,而造反的老不死本身谋略不深,这边损将挺严重吧。
                    把最会带兵的关在皇城,把最主要的战力拿去送死,有没有脑子。
                    不过成败也不关她事,只要赶在反叛的奸臣之前将太子找到保护好就行。
                    忽然听到一声脚步声,她盯着暗处厉声问:“谁!”
                    隐藏在黑暗中的人也不怕暴露,嘿嘿一笑从黑暗中走出。“我还以为这里有多难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谁派来的?”一边问着,她一边拔出剑。
                    那人见她拔剑的动作也不慌,缓缓道:“谁也不是,就是我自己。”
                    她显然不相信这人说的话,把剑对住那人,道:“说真话更好。”
                    那人见她如此凶狠,直接扔了张纸给她。
                    她确定纸张没有有毒物质后,打开一看。
                    那是最近贴满各地布告栏的通缉令。
                    “依我来看,这上面的人肯定还在某处躲着吧。”那人道,“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她冷冷问道。
                    “我刚才在这里转了几转,发现你根本走不出去。”那人笑笑,“你应该很想找到那张纸上的人。”
                    她不答,在思考这人什么来头。
                    那人见她沉默,继续道:“我可以帮你。事成之后给我在这里待下去就行。”
                    “就这些?”
                    “哈……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最安全是最危险的,她懂得这个道理。
                    不妨信一信,总好过那些老不死的。
                    不过说到底,其实……
                    她还是想离开这。


                    IP属地:广东103楼2013-08-30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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