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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深夜了,但在这个建筑内白天还是黑夜似乎不是那么重要,对于某些人而言,大多数人宁息之时正是他们工作的时间,就比如这个可爱的小·公·务·员。
他这样想着,默默等待着那冰冷的机械门缓缓开启后一脚跨了进去。
如果只看房间本身还真他?妈的糟糕。
一个彻底的毛胚房,阴暗,粗糙,唯二的不同就是天花板上安了几排灯,以及墙壁被特意漆成了灰色。
如果忽略掉眼前的巨型机器的话。
黑色的电线和数据线在地上看似凌乱实际不失秩序地占了房间的一块,黑色的巨型机器上几十块显示屏正在播放着不同的画面,这个寻常的夜晚,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对酒长歌,有人的被子正在不安分地动着……咳咳。
闪动的画面前,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地抵在下巴处,略微抬起的双肩被画面的光勾勒出一条边,他陷在阴暗里,这令他看上去如同在地下掌管一切的帝王。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
哦,天杀的身居末职,小·小的公·务·员。
他倒宁可这家伙像他的谎言一样,这样他会有更多时间休息,享受人生——好吧,对Mycroft而言,这样的生活才是杀了他,而且这样他们两个也不可能相遇。
他的脚步声明显惊醒了沉思于类似他弟那样的思维宫殿中的Mycroft,那人回过头,看见是他,嘴角明显地上扬了不少,但那是一个疲惫的笑容。
“咖啡。”干脆地把被子递了过去,他不想多说。“瞒着Anthea放了两勺糖。”
“哦我亲爱的Greg。你真是……”
“少说废话要喝赶紧。”直接打断接下来开始的情诗朗诵活动。
那人耸耸肩,又低头抿了一口那棕褐色的液体,然后眉头一下子皱起像个被迫吃下苦药的孩子。
“我想念小甜点们了。”
“如果你那么想看牙医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打预约电话。”
那人的眉头微微松开,扯出一个苦笑。